夜晚寂靜的可怕,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王三郎坐在山洞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靠著洞壁的背包已經差不多完全空了,不管是葉韻當時準備的食品還是藥品,就連背包也變得破舊不堪了,三年多的時間,在精心的保養也做不到無損分毫,更別提是戰亂紛飛的時候。

“隊長,我們回來了,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們這次派了五十多個人過來探底,按照你的吩咐,全部解決掉了。”彪子帶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趕忙找王三郎匯報。

“傷亡情況如何?”王三郎看到彪子身上有傷趕忙問道。要知道彪子,小六子,劉明,劉順這四個人都是好手,身手在兄弟裏麵絕對是靠前的,但這會彪子都受傷了,可見蠻國這次也是下了狠心了。

“四個重傷,其他都是輕傷,沒什麽大問題,重傷的軍醫也處理了,沒有性命危險。”彪子這會終於知道王三郎派他出去的時候為什麽一定讓他帶夠半數的人手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謙虛的來說,一個打三個不成問題。結果一交手彪子就發現問題了,這些人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大意之下不少兄弟都吃了苦頭。

“有什麽發現?”王三郎平靜的問道。彪子別看麵向老實,卻是個粗中又細的人,心中很有成算,並不像外表那麽無害。

“通過交手,我覺得對方派來的應該是死士,他們的打法完全是以命換命,不計任何代價,這也是為什麽我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的原因。而且我決得他們應該不是普通的死士,到像是蠻國所謂的皇族護衛,因為他們似乎沒有任何痛感,不管傷的多重都能繼續戰鬥,除非能一次斃命。”彪子想了想,把自己的發現和分析都說了出來。

“看來那達魯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去吧,安排人繼續警戒,不要放鬆,蠻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安排走了彪子,王三郎在心裏算計著時間和接下來的計劃。那達魯這次應該是真的放手一搏了,據他所知,蠻族的皇族護衛是由服用了蠻族巫醫的特殊秘藥,從小培養而成的,在皇族王子成年的時候會分配給每個王子一百人用來保護皇族血脈。但不要小看這一百人,他們從小服用秘藥,渾身沒有痛感,除非一擊斃命,否則戰鬥力驚人。而且秘藥服用起來並不是萬無一失的,可以說一百人裏能夠存活一人就好不錯了,可見皇族護衛的珍貴。而那達魯這次居然派了一半的皇族護衛過來,可見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報~”夜深人靜,營帳中卻透露出一絲焦急。

“進來說。”那達魯有些迫不及待,皇族護衛已經出發快兩個時辰了,按說成或不成都該回來匯報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報告大統領,在三公裏外的樹林裏發現了可疑屍首,屍首已全部帶回,就在帳外。”斥候恭敬地說道,但那達魯心中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出去看看。”說完,那達魯率先走出營帳,入目的屍首卻讓他入墜冰窖。其他人不認識,但那達魯卻是在熟悉不過了,因為這些麵孔從他成年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護在他身邊,為他抵擋了無數的危險。這次為了保險起見,他派了半數的人過去,沒想到居然無一活口,可見自己還是低估了周國的那些人啊!本來還想先探測一下周國武器的配方,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找個地方,把他們都埋了吧!”那達魯努力平息這自己內心不甘的怒火與心疼,故作平淡的吩咐道。要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啊!他想發泄,但是他更怕自己皇族護衛損失過半的消息傳出去了,那兩個不安分的哥哥會朝自己下手,所以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是”雖然對大統領的話存在疑惑,但斥候聰明的沒有問出來,而是轉身安排士兵對屍首進行了安葬。

接下來的一天對那達魯等人來說真的算是噩夢,敵人明明就在眼前,卻又無能為力。翻滾的木刺球,從天而落的巨石,轟鳴不斷的火藥,讓那達魯損失慘重,馬上就可以進入山穀了,沒想到周國人居然用翻滾而下的巨石封住了山穀的入口,而周國人就站在巨石之上向他們扔著一個有一個的竹筒,沒錯就是竹筒,但竹筒卻是會爆炸的,一時間蠻國士氣低落。雖然蠻國的箭雨也對周國人造成了傷亡,但比起蠻國卻好了太多了。

“三郎,咱們的人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根本成不到二哥的救援啊!”山子這會已經殺紅了眼,手中點燃的竹筒上下紛飛,帶走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可是看到身邊不斷倒下的身影,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一隊,去找些厚實的木板來,給兄弟們搭一個簡單的的棚子當掩體,其他人給我挺住,我們的援兵就快要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其他辦法,設伏在成功也改變不了人數上的差距,所以他們隻能拖,拖到援兵的到來就得救了,如果拖不到,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