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說那個葉家丫頭從山裏挖的那顆山參賣了多少錢,雜蓋那麽大房子呢?”是夜,桃花村王家。說話的正是王三郎他娘李氏。

“你管那麽多幹嘛,咋的,你還惦記人家的家產啊?人家和又沒啥子關係。”王鐵今年五十有一了,人還算健朗,共有三子。長子王博,三十五歲,人稱王大郎,性子懶散,怕老婆。其妻張氏,為人尖酸刻薄,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喜歡挑事。其下兩子一女,柱子十七歲,栓子十六歲,翠兒三歲半。次子王海,王二郎,三十歲,性子憨厚老實。其妻白氏,為人喜歡占小便宜,愛碎嘴。其下一子兩女,大女花兒十三,二女草兒十一,幼子狗子四歲。三子王翰,也就是王三郎,今年剛二十二,妻子過世留下一個年僅一歲半的兒子豆豆。照理說,時隔多年的小兒子應該得到更多疼愛,可是不然,因為生王三郎的時候李氏差點大出血,所以覺得王三郎克她,心中一直不喜,又因為王三郎長得高大健壯,容貌也不好,所以更是不待見。王三郎十九才娶妻不光是以為容貌問題,還有就是王鐵和李氏舍不得錢財,知道拖到沒辦法了,才花了二兩銀子給他娶了一個病秧子,沒兩年就去了。

“你傻啊?還記得前段時間的謠言不,不是說三郎和她是一對嘛。”

“那不是問三郎了嗎,不是說瞎傳的嗎,再說了,這事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提他做啥?”

“過去了,我想讓他有他就有。謠言隻要有人說就有人信,這還算事。”

“可就算這樣又能咋的,人家也不見得就要嫁,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郎那個牛脾氣,你還能逼他咋的。”王鐵也很心動,那可是不少銀子啊。

“我是他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有啥說的。再說了,謠言傳完,葉韻那丫頭的名聲就臭了,不嫁也得嫁。”李氏說著就覺得白花花的銀子在向她招手。

“嫁了也是人家的嫁妝,你還能管人家要嫁妝啊。女子的嫁妝夫家是不能動的,要不可是要見官的。”

“誰說要她嫁妝啦,不過家裏窮,她個當人家媳婦的總要補貼補貼不是?”李氏邊說邊露出個大家都懂的笑容。王鐵想了想,也笑了。

“行,過兩天等謠言大家都知道的時候,咱就上葉韻家提親去。”王鐵仿佛看見葉韻家的大房子在朝它招手了。

第二天,葉韻睡了一個懶覺,昨天葉韻回到自己房間就從空間取出了**墊和蠶絲被鋪在了二樓的榻榻米上,舒服的葉韻**無夢,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家惦記上了。早上起來就先進空間裏洗了個澡,然後隨手從樹上摘了一個蘋果先墊了墊肚子,就開始整理要帶出去的東西,恩,這個木盆不錯,好像是足療盆,洗衣服不錯。洗麵奶、護膚品、沐浴露、牙膏牙刷、洗衣粉、洗衣皂、搓衣板,哎?這個古董的東西哪來的?管他那。最後當然是大米和白麵,和各種調料啦,不過葉韻還是很小心的把所有包裝都換成了前段時間在木匠哪裏定製的小盒子,實在沒法換的就鎖在房間小櫃子裏。又拿出一麵鏡子,後來想了想也鎖在了櫃子裏,就怕別人闖進來看到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的東西。米麵放進廚房,調料放在鍋灶邊上,方便取用,又在盒子上貼上了便條以便辨認。這一天,葉韻除了吃飯一直都在不停的往新房子裏添一些就算看見也沒什麽物件,不過由於東西一看就是高檔貨,所以一樓並沒有什麽東西,畢竟不怕賊頭還怕賊惦記呢!東西都被葉韻放了在二樓,特殊的物品也都鎖在了櫃子裏,用的都是現代買的加密鎖,估計就是神偷來了也別想無聲無息的偷走裏頭的東西。其實院子後頭葉韻背著所有人挖了一個地窖,大概有六十平左右,都是晚上趁大家睡著之後挖的,裏麵堆了不少米麵,也許是前世當孤兒的時候養成的習慣,總會個自己找一個秘密的地方,藏一些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就算擁有空間以後也不曾改掉。地窖口就在後院的柴房裏,不仔細找根本就不會發現。其實葉韻家還有一個地窖,那是工人蓋**給挖的,大概也就二十多平,是用來儲存蔬菜米糧的,一般所有家裏都會有一個,葉韻就把先前葉家所剩不多的糧食放了進去,做個樣子。三天時間就在葉韻忙忙碌碌中過去了。

“韻兒,不好了,不知道怎麽的村子裏又出現了你和王三郎的傳言,而且越傳越厲害,現在都有人說你和王三郎私定終身了,過段時間就要嫁過去了。”一大早,葉韻還在吃早飯,張嬸就慌慌忙忙的跑進了葉韻家。

“張嬸,別急,這事不是過去了嗎?怎麽又開始了。”葉韻也很納悶,本來還想上次的傳言可以讓王三郎表個態之類的,結果沒出兩天就銷聲匿跡了,這怎麽又來了。

“我也不知道,前兩天我娘家那邊辦喜事,我就領著孩子回去幫忙啦,今早上回來就聽說這事,趕忙就來告訴你了,你說你住這麽遠她們也能把你扯上。”張嬸剛聽說的時候急壞了,這不是毀韻兒的名譽嗎?太可恥了。

葉韻總覺得這事不簡單,但又捋不出什麽頭緒,做覺得這事背後的目的不單純(親,不得不說,你真相了),可她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的罪過什麽人。打發走張嬸,葉韻覺得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等待期結局好了,沒必要在浪費腦細胞了。不同於張嬸的焦急,葉韻的無所謂,王家此時卻一片震驚,隻因為李氏在飯桌上的一句話。

“三郎,明天找媒婆去葉韻家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