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

“讓我出去!”

星舞的嗓子都喊啞了,猛力拍打著特製金屬大門的手都紅了,他抬起手臂看著手腕上的表,八點半的時候國際單證課就開始了,現在已經八點十八分,他根本不可能十幾分鍾之內到達階梯教室。

往常早早的當他的車開到門口的時候大門就自動開了,忠伯一直都是很盡心,這次一定是他爸爸的命令,他還是要動手了……

星舞頹唐地靠著門滑著跪坐在地上,

他不是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嗎?

“少爺,主人說您今天不用去上學了,讓我帶您回去好好休息。”銀狼從旁邊走過來將他‘押送’了回去。”

一路上星舞都沒有抬頭,也再沒有叫喊,直到銀狼將他推進房間,將屋子的不鏽鋼門用力地關上,‘啪’一聲重重響起的時候他才抬起頭。

他又被囚禁了!

灰色的屋子,特製的不鏽鋼門,就連那整整一麵的落地窗都是用特殊的玻璃建造的,這是一個絕望的囚牢,從小的時候起,他就一直被關在這裏。

他抬起頭看著外麵,早晨的陽光照在嬌豔怒放的玫瑰花叢裏,那樣富有生機,和屋內灰色的牆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同一個諷刺。

他喜歡玫瑰花,楚靖天就建造了一大片玫瑰園給他,卻將他關在玫瑰園一旁的屋子裏,用一整麵特製玻璃的落地窗將他阻隔,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寵愛還是一種殘忍。

星舞坐在床邊看著落地窗外嬌豔的玫瑰花,垂著頭,久久不語。

“叮”的聲音響起,星舞立即抬起了頭。

在他的房間有一扇門是直接通向楚靖天的臥室,門卻隻能從那邊打開,而且這扇門用的是特殊的電子鎖,當門打開的時候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是他的噩夢!

每一次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就預示著他的噩夢開始了,那個人從臥室走到這個房間不可能是關心他,也不能是安慰他,一夜一夜,他就這樣忍受著煎熬。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他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成熟男人的麝香味,卻沒有抬頭,星舞仍然扶著頭看著窗外,看著那嬌豔的玫瑰花圃,看著那金色的早晨的陽光,明明可以看得到的生機,卻感覺離他那麽遠,仿佛一輩子都觸不到一樣。

“你不是答應我讓我讀完四年大學嗎?”

星舞沙啞地沉地聲音悶悶地響起。

“可你隻是去上學嗎?”

是呀,如果隻是擔心缺課他不會這麽焦急,他今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社團的例會,錢莊的事情,服裝公司的事情,晚上有一批貨要交給白鯊幫,可是除了他沒有人跟意大利那邊接觸過.

他其實心裏明白那人已經知道了。

“你應該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對吧?你明明知道有的事情不能做,有的事情不能碰,你這些天在做什麽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你在試探我的耐性?”

楚靖天扯住星舞的頭發拉起來強迫他看著他。

“不要試圖碰我的底線。”他逼他看著他的眼睛:“要不是你是我兒子我早就讓人將你做掉了。”

“要不是你……”星舞的手有些發抖,長久的忍耐,怒火在他的胸中燃燒:“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那樣做!”

“啪!”猛地一掌將他打倒在**,血絲從他的嘴角流淌下來。

“從來沒有人能碰我的底線,你也一樣!”

楚靖天一把拉住窗簾,將外麵的陽光隔絕,厚重的深紫色窗簾擋住了外麵的陽光,屋裏立刻變成了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