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34

‘哐’的一聲,玻璃裂成了無數的碎片,猩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小舞看到自己那張蒼白的臉隨著那巨大的鏡子破碎成無數碎片。

“怎麽了?寶貝!”

佩特拉將小舞從滿是碎片的地板上抱起來,卻發現少年漂亮的大眼睛裏隻有空洞。

麻木而完全的空洞。

第二天小舞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也沒有喝水,隻吃了一些水果來充饑,而且用將那些水果仔細檢查過,一遍又一遍地在水龍下麵清洗,再削去皮才敢吃掉,仆人們端來的水,果汁,咖啡他都沒有喝,而是偷偷用一個壺子將這些裝進去,再趁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倒在花圃裏,飯菜也被他這樣處理掉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果然沒有感覺到如前兩天那樣的嗜睡,雖然這樣,他還是裝著像往常一樣趟在**,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不想讓那男人發現。

約莫九點十點的時候他聽見臥室的門打開的聲音,接著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還不隻是一個人。

他微睜眼睛瞄了一下,從餘光裏看到佩特拉帶著兩個穿著白大褂拿著工具箱的醫生走到他的床邊。

注射毒-品這樣簡單的活還需要醫生來做嗎?還是他們要來觀察試驗品的臨床反映?

“這孩子這兩天有些反常。”那男人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對醫生說,那種不經意流露的溫柔讓他覺得惡心得抽筋。

“應該不會是副作用。”年老的醫生說:“我們給將軍夫人用的都是最溫和的針劑。”

小舞最厭惡‘將軍夫人’這個詞,如果不是在裝睡,他非要把這老家夥的下巴擰下來。

“教授,如果他要是有不良反應,或者針劑沒有效果的話,我們是不是要進行手術的方案?”

手術?!

小舞聽到這句話立刻渾身發寒。

“我不會同意動手術的。”佩特拉這個時候斷然拒絕:“我不允許我的寶貝漂亮的身體留下一點瑕疵。”

“先觀察一端時間。”老醫生對旁邊的助理說:“還是像昨天一樣使用針劑。”

那年輕的醫生拿著針就要走過來的時候,小舞再也忍不住從**跳了下來。

“不要!你殺了我吧!”他向牆邊退去:“我就是死,也不想碰毒-品。”

“寶貝。”沒有等小舞逃到門邊就被佩特拉揪住了,攬在懷裏:“難道你以為我會逼迫你吸-毒嗎?你誤會了,我說過我不會這樣做就堅決不會的。那針管裏真的不是毒品。”

小舞拚了命地掙紮,撕扯之中他的指甲甚至在佩特拉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那你告訴我,如果不是毒-品,那些針劑究竟是什麽?營養針嗎?”

“難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卑鄙到隻會用那種東西?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那麽愛你,怎麽會……”

“我不相信!”

少年的聲音尖銳起來。。

聽見這句話,佩特拉覺得心裏一寒。

“那你要不要知道真相?”

小舞停止了掙紮,用那雙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這位是開普敦大學醫學院阿法拉教授,為了造福同性-愛人的家庭,他致力於使男人生育小孩的研究已經數年,我對他們的研究很感興趣,所以……”

“但你征求過我的意見嗎?你有把我當一個人來尊重過嗎?”聽到男人這樣的講述他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把我當作生育工具一樣對待,你這樣是對我的侮辱!還有……”他指著旁邊的阿法拉教授說:“讓男人生孩子,虧你們也想得出來!這世界上怎麽有這麽惡心的科學研究!”

老教授被他斥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們這項研究原本是好意,太多的同性戀人有這這樣沒有辦法擁有自己和所愛的人的後代的遺憾,他們想要彌補這個遺憾,如果真的可以研究成功那將會讓多少同性家庭歡欣鼓舞,佩特拉將軍作為這項研究的主要資助人之一,正巧也擁有著一個同性家庭,甚至他在報紙上看過關於他們的驚世戀情和世紀婚禮的時候都覺得很感動,在佩特拉將軍提出願意參與這項研究,前提隻是保證他的愛人的身體不受傷害,他們同意了這個提議,他也曾經覺得奇怪為什麽將軍夫人每天他們來的時候都在沉睡,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這完全不是他們的初衷。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看見小舞掙紮得那麽厲害,佩特拉先擺了擺手,讓尷尬的老教授先回去。

“寶貝!”佩特拉伸出手臂想要去安撫他,卻被小舞一下子推開了。

“別碰我!”被這男人碰一下他覺得惡心。

“別這樣,寶貝。”

“放開!你想要找人為你生孩子,隻要喊一聲,全世界成千上萬的女人都會蜂擁而至,你這麽有錢,這麽有權利,要什麽樣的女人給你生孩子找不到呢,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你想要什麽樣的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為什麽偏偏抓著我不放?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個男人,我有我的尊嚴,我的身份,由你這樣侮辱,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小舞。”聽他越說越嚴重,佩特拉也覺得開始有點生氣:“你覺得這是侮辱你嗎?我不想要任何女人生下我的後代,我隻想要你,那些女人跟我沒有關係,你才是我選定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才是我愛的人。”

“不要再說你愛我!”小舞不斷地想要推開他:“你有真心愛過我嗎?你的愛是什麽?對我來說隻是占有,折磨,侮辱,我不稀罕!”

“占有?折磨?侮辱?”佩特拉憤怒地將他的手臂禁錮起來,不顧他那樣幾乎傷害到自己的瘋狂地掙紮:“你有沒有心?你的心是鐵的嗎?為你做了那麽多你一點看不到。”

佩特拉反剪著他的手臂,扯下他的衣服將他綁起來丟在**:“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原本我也隻是打算領養幾個養子,可是在夏威夷的時候你竟然那樣背叛我,差點就跟了別的男人跑掉,難道我會不知道你總是在盤算著從我身邊逃走?如果有了我們自己的孩子,說不定可以讓你留下。”

小舞邊掙紮邊流下眼淚,他極少哭,即使是渾身是傷,他都沒有哭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哭了。

他竟然以為這個男人會不介意那件事,可是像佩特拉這樣的男人怎麽會不介意!

竟然會想用這麽荒誕的辦法留下他,他在他的身上纏滿了鎖鏈,有形的,無形的,不論是走到哪裏都跟隨的保鏢,還是不讓他離開身邊半步的蠻橫,甚至單方麵強製的婚姻和夫妻名分,現在連這個荒謬的想法竟然都被他想出來,他以為這些鎖鏈如同蠶繭一樣層層纏繞就能將他永遠地綁縛在身邊?他錯了!

“如果有一個孩子,真的是那樣逆輪生下的孩子,我會先殺了你,再殺了那個孩子,然後自殺!”小舞的眼中滿是絕然。

“你!”佩特拉也被他氣得夠嗆,他曾經夢想過,如果有一個像小舞一樣的孩子,那該是多麽美妙,多麽可愛的孩子,那會是全天下最美麗最寶貝的孩子,就像他的小舞一樣美麗,一樣驕傲,他一定會如同珍寶一樣捧在手上,讓他做最快樂的小王子小公主,小舞卻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有所不知的是小舞出生那樣殘缺的家庭,在他小的時候,就曾經那樣憎恨生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他甚至希望從來沒有被生到這個世界上,那樣剛剛生下他就拋棄了他的母親,他不知道是愛還是恨,是渴望還是控訴,這樣一個生命,如果不是被人期待地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對這孩子就是一種折磨和不公平。

看著那蒼白的少年蜷縮在床角,他是那樣即愛得狠,也氣得狠,他撫摸著那白皙光滑的臉頰親吻他的嘴唇,卻換來那孩子一臉的厭惡和痛苦地幹嘔。

這樣明擺的厭棄幾乎讓他抓狂到喪失理智,他撕開小舞僅剩的褲子和內衣,掰開他的臀瓣,就那麽沒有任何潤滑地挺了進去。

“啊……”小舞痛得慘叫起來。

佩特拉瘋狂而不知疲倦地幹著身下漂亮纖瘦的少年,從正麵做了三次,從背麵又做了四次,還有兩次射在他的喉管裏,直到筋疲力盡。自從得到他,和他做的時候,這男人就從來沒有帶過套,也時常有射在他的身體裏,可是從來沒有像這刻讓他覺得有這麽難過,自從知道被打的那針劑是什麽,他就覺得這再也難以忍受,一次又一次,那些熱的**噴射在他的身體裏要將他的穴-道灌滿一樣,他甚至覺得那些**裏滿是看不見的小蟲子,充滿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身體裏,血液裏不停地爬動,四處遊走,蠕動著,脹大著,侵占滿他的身體,甚至覺得小腹裏似乎有生命在蠕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