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所謂商人 八(3)由牛bb文章網搜集整理於網絡。

所謂商人?八(3)

掛了電話,陸二祿覺得很累。傷口的疼痛又讓他心煩意亂。手裏有這麽多的錢,竟然被林健這樣的窮小子打了,竟然和林健這樣的窮小子爭搶一個女人,而且爭搶得如此吃力費勁。真有點掉老板的架子。

春枝又走了進來,又關心地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麽了。半邊臉被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當然很是顯眼,真的是沒法見人。陸二祿惡了聲說碰了。春枝又問碰在了哪裏。陸二祿更沒好氣地說,碰在驢嘴上了。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出去,我要睡一會兒。

陸二祿正有了瞌睡,春枝又走了進來。進門,春枝就哭。見陸二祿不理會,便哭了說,我就知道你在外麵有了女人。我還以為是個黃花閨女,原來是個有男人的破鞋。我告訴你,人家的女人就是人家的女人,人家的女人對你多好,那都是看上了你有錢,把你的錢騙光了,人家就會一腳把你踢出去。哪裏像自己的老婆,知冷知熱,不管你有錢沒錢,都是你的老婆。再說,偷嘴的貓肯定要挨打,今天被人家打壞了臉,說不定哪一天會丟了命。**送命的還少嗎?為一個破女人送命,你值得不值得。

看來春枝已經知道了實情。肯定是老四把一切都告訴了春枝。畢竟是多年的嫂子,叔嫂之間還是有點感情的。知道了也好,知道了正好讓她徹底死心。陸二祿說,我也告訴你,我就是死,也要死到她的懷裏;我就是搶,也要把她搶回來,因為她是女大學生,而且是沒結婚的特別漂亮的姑娘。

春枝一下愣了。愣一下,然後便哭喊著和他糾纏。陸二祿這才覺得春枝並不知情,說他被人家的丈夫打了也是她瞎猜的。但陸二祿清楚,今天是沒法再睡了。他覺得隻能出去躲躲了。

其實在出發販車的前一天,他就告訴春枝他要離婚,讓她有個思想準備,也試試她反應的強烈程度。春枝先是吃驚,確信他說的是真話後,就哭,就罵。罵他負心,罵他忘恩,然後便哭了訴說為了他,她吃的苦,她受的罪。其中有一件事是訴說那年分田後,他仍在外麵做生意。有次給墳灘的那塊麥田澆水,天黑了水還沒澆滿。墳灘飄動的引魂幡讓她心驚膽戰,她便讓澆完水準備回家的三狗子再陪她一會兒。誰知三狗子陪她澆一陣水,見天黑無人,便起了歹心,將她壓倒在地上。她死死抓住褲帶不鬆手,但三狗子也不放她,就那麽把她壓在冰冷的地上。壓一陣,三狗子又求她,求她就讓他這一次,並且發誓說就一次。她不答應。三狗子又妥協,說隻摸摸行不行。她仍不答應。最後說隻看一看她的胸部行不行,她還是不答應。但不答應三狗子就是不放她起來。三狗子最後掏出十塊錢給她。那時的十塊錢不是小數目,但她毫不動心。她當時一心想的就是陸二祿,就是絕不給陸二祿戴半頂綠帽子。因她當時還是新媳婦,想喊,又怕傳出去讓人笑話。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她都感覺把她壓僵了,最後三狗子才不得不放開她。然後三狗子感歎地說,我見過正經女人,但還沒想過有你這麽正經的女人。這麽嚴重的事件春枝從來沒對他說過,那天她哭訴時,他雖然吃驚,但他並沒表示出同情。現在看來,那天她還是並沒認識到他真要離婚,也許她還以為是嚇唬她,最多也是懷疑他在外麵有了情人或者二奶。現在真要離婚,她當然是不會答應的了。看來這離婚也不會太容易。

陸二祿躲到老四的臥室睡了。睡到中午,迷迷糊糊被老四驚醒。老四見他醒了,便告訴他,孫向陽讓醫院給寫了輕傷的證明,然後把林健抓到派出所了。老四說,那小子其實也是■包一個,手銬子一戴,腿都軟了。到了派出所,聽說要判刑,一下哭得渾身都抖。孫所長說先關他一晚,到明天再看他的態度。

陸二祿心裏有了一絲快慰。不給他點厲害,他還以為陸二祿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不給他點厲害,小子就會更加猖狂更加得寸進尺。他真想讓林健這小子蹲幾天大牢。但想想陳小玉,他又覺得事情還不那麽簡單。林健畢竟是陳小玉的男朋友,人家相好了那麽多年,而且一起生活了那麽長時間。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知陳小玉對林健還有多少恩。他估計,如果太過分了收拾林健,陳小玉肯定會不滿意,甚至會誤以為他太殘忍太無情。他決定給陳小玉打個電話,聽聽她的意見,也正好試試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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