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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商人?八(7)

但賺錢的大買賣又到哪裏去找。有小買賣也隻好做小買賣了。丁娟說得也有道理,關係是跑出來的,等跑出關係,說不定能做大買賣;大買賣也說不定在跑小買賣中碰到。陸二祿說,找個時間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把一些細節考慮好,確實可以做,咱們就動身。

何影突然來了。何影來幹什麽,會不會是陳小玉派來的。陸二祿希望是陳小玉派來的。但丁娟誤認為何影就是陸二祿說的情人。丁娟立即擠眉弄眼地說你們談,然後起身要走。走就走吧。如果何影是陳小玉派來的,那麽很有可能出了什麽事。陸二祿心裏著急,便不再挽留丁娟,更不做什麽解釋。

何影果然是從陳小玉那裏來的。陸二祿急問出了什麽事。何影說,什麽事也沒出,她讓我來看看你。

讓來看他?這讓陸二祿沒有想到,也很是感動。小玉受了那麽多的磨難,竟然牽掛著他。陸二祿連眼睛都濕潤了。他問陳小玉在幹什麽,何影說,能幹什麽,睡了痛苦唄。

還有很多話要問,但春枝懷疑何影就是那個奪愛的情敵。雖然陸二祿急忙解釋說是朋友的女兒,但春枝還是不能相信,進來便站在那裏虎視眈眈地不走。這裏當然不是說話的地方。得另找一個地方說說。陸二祿對春枝說,她爹要我去一趟,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出了門,何影要請陸二祿吃飯。何影說,我也有許多話要和你說,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邊吃邊說說話。

臉傷的疼痛不可能吃什麽東西。陸二祿覺得正好到醫院去輸液。多花點錢要個單間,什麽話都可以說。

陪陸二祿輸液,何影覺得更好,這樣更親切一些。但一路上陸二祿問的都是陳小玉的事。當問她知道不知道陳小玉的真實思想時,何影說,如果讓我講真話,她目前的思想可以用一個字來概括,亂。你想想,她和林健一起這麽多年,兩人又很相愛,又有很深的感情。你隻是比林健有錢。按陳小玉當初的想法,她隻是想下海掙錢,最多也是傍一傍你這個大款,做一做你的暗中的情人,但她沒想到事情一下鬧到了這種程度,而且林健絲毫不吃軟飯,你說她的心裏能好受嗎?能不矛盾重重嗎?能不心亂如麻嗎?

何影說的是對的,他也是這樣分析的。何影從陳小玉住的賓館來,肯定是陳小玉打傳呼叫何影去的。那麽,她們倆肯定談了許多。何影是陳小玉最好也是最信任的朋友,兩人肯定無話不談。陸二祿想知道陳小玉目前的想法,如果真要嫁他,是被逼無奈還是也喜歡他。何影說,可以看出,你很癡情。我不是說了嘛,她心裏很亂。既然心裏亂,那就連她都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麽,究竟怎麽樣才好。

到醫院吊好滴流護士出去,何影就殷勤地侍候陸二祿躺舒服,緊挨著陸二祿的身體坐在床邊,然後突然動情地說,哥,請你允許我以後叫你哥吧。你知道我喜歡你,但你喜歡的是陳小玉,我沒辦法,但我可以做你最好的女朋友,做最疼愛你的那個女人。

何影的話讓陸二祿吃驚。但他清楚,從見麵那天起,何影就喜歡他,但何影也清楚她無法和陳小玉競爭,何影對陳小玉的態度也複雜得無法說清。但何影卻能正確處理和陳小玉的關係,也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真是難能可貴。同時他也清楚,何影這樣做,也有被迫無奈的成分。但何影是陳小玉的朋友,他和何影的關係,也隻能是普通的朋友。這應該是一個原則。如果何影生意上有什麽困難,他倒可以幫助一下。當然,也隻能在生意上幫助她。他岔開話題問她生意做得順不順。何影帶了哭腔說,不順,費了很大的勁去收購黑瓜子,出了不少力,結果還是虧了。你給我的那一萬,已經把三千虧進去了。我再不敢自己做生意了。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做生意。小玉說丁娟跟了你做生意賺了一大筆,她也同意讓我跟著你做生意,今天我來,也有讓你收留我的意思。

生意難做,何影又和丁娟不同。丁娟好歹還有點本錢,而何影卻一無所有。領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去做生意,累贅不說,又怎麽給她分錢。況且又不是他一個人做生意。陸二祿不知該怎麽回答她,他確實不忍心讓她失望。當他無意歎一口氣時,何影立即說,我收瓜子,是因為搞這些的人太多了,也就是說搞小本買賣的人太多了,我又不能直接把貨送到廠家,隻能把貨交給二道販子,辛苦半天,弄好了隻能掙點苦力費,弄不好就讓人家給坑了。你們有大資本就不同,有大資本的人畢竟不多,你們再聯合起來做生意,優勢就更大了。哥,我雖然沒本錢,但何影不是酒囊飯袋,何影怎麽說也念了幾年大學,學的還是經濟,不敢說能給你出謀劃策當軍師當助手,最少對你忠心耿耿,最少可以給你提提包擦擦鞋。如果和外商做生意,我還可以當當英語翻譯跑跑外貿部門。哥,我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就同意收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