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學校裏的麻煩,閨蜜反目

或許以前她很喜歡在這裏上學,和朋友一起打鬧,甚至是互相開一些不得了的玩笑。但是自從那次的事件後一切就變了,她在那期間一通來自她們的電話都沒有,就算是有,也隻是邱宇偶爾打電話過來問候一句。

她不是主動的人,既然對方不打電話她也不會打,隻會等。大概就是等著等著就淡了吧,再加上姚道人的到來,她才從中體會到什麽叫‘同類’。

到十號樓的時候方文剛好拿著一大堆的卷子匆匆忙忙的從樓上下來,剛下來就看見了夢遙哥,著實是讓他驚訝了一番。

好笑的挑著好看的眉頭:“夾著試卷?有考試麽?”

聲音輕靈的好聽,方文微微一愣忽然仰著頭笑了起來:“行啊你,居然主動來上學了,我還以為你要請一輩子的假呢。不過你也是攤到了好時間,第一節課數學模擬考,第二節語文模擬考,下午第一節英語模擬考,第二節沒課,然後晚自習。”清清楚楚的將今天所有的教學流程說了出來。夢遙哥越聽臉越黑,她本來還在擔心課程跟不上,這下好了,直接來考驗級別的了,這不是明擺著讓她往火坑裏跳麽。

尷尬的看著方文:“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哈,這樣,我家裏還有點事兒。我就,就先回去了...”說罷轉身就要走,卻被方文一下子拉住了校服的肩膀:“回來,瞧你這樣子,模擬考試又不是什麽正常的考試。再說了,就咱倆這關係,你還救過我的命,怎麽也得給你個好評,放心放心,試卷沒印你的份,隻有班裏的四十三個人還有執卷老師一份。”

緩緩舒了一口氣:“嚇死寶寶了,我還真的以為我要和他們一起考試。要是真的我得死多少腦細胞。”

方文沒說話,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回去吧。”知道教室的所在,她一路跟著方文進了七號樓。

現在正是早上人潮人海趕來上課的時候。她的出現就好像一片綠林裏忽然生長出了一個不和諧的東西的存在。這一路上指指點點的人她根本數不過來,方文什麽也沒說,隻是走在的時候將她小心的護在了一邊。

她耳中聽著,臉色從原來的難看變成了正常。上了四樓,她剛轉角就見一頭火紅的頭發映入了眼簾。方文也愣了一下。抬著腳往前走了兩步,卻聽得那火紅頭發的女生誇張的笑著嘴裏還道:“你們說夢遙哥前一段時間從七號樓的頂樓掉下去了?太可惜了,我今天才來!要是早來幾天的話肯定就能看見她狼狽的樣子了!”說著那女生還不斷的段跺著腳,引得身邊的男生和女生一直嗬嗬嗬的笑。

“賈赫男,你不是和夢遙哥是好閨蜜麽,她才沒來學校多久你就翻臉不認閨蜜了?難道她搶你男朋友了?”

“就是,賈赫男,聽說你昨天晚上和我們隔壁班的江碩表白了?怎麽樣了?是不是接受了?你長得這麽漂亮,他又是從美國回來的,肯定一下子就看中你了!”

被稱作賈赫男的女生臉色頓時變了變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哈哈哈。當然,現在江碩可是我男朋友。”

方文站在夢遙哥的身邊聽賈赫男這麽說,立刻沉默了,歎了一口氣正要上前嗬斥她們回教室的時候,夢遙哥開口說話了。

“那要不要我從七號頂樓再跳一次給你看,讓你過過眼癮?”

話語中不含一絲絲的感情,就好像清水一樣平靜。

這聲音猶豫晴天霹靂直接將賈赫男和剛才說笑的那些人給嚇到了。

她猛地轉身一雙眼帶著驚訝看她:“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這是我的學校,我是學生,九年義務教育沒完我為什麽不能來?”

“你不是還在養傷麽?”

“傷?你是指我手臂上這些縫合的痕跡嗎?”她冷笑了一聲脫下了校服的棉外套,那斷袖下的手臂直接露在了空氣中。將手一翻。連帶著手掌那常常的傷痕一起露了出來。

縫合的線,還有無數的線條在肉裏穿來穿去,互相之間猶如蟲子一樣,尤其是那粉紅色已經開始往外長得嫩肉更是在這密密麻麻的真線上添加了一絲絲的詭異和恐怖。

她手掌心的傷也已經開始結疤了。線條已經被抽出來了,可是依舊可見那曾經分裂開的痕跡。

“啊!”周下那些探頭的女生看到這個嚇得叫了起來,連方文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更何況賈赫男這個小丫頭。

“你...”

“我?我什麽?是不是很喜歡我這條手臂?那我送給你好不好。”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將手臂送到了賈赫男的麵前,這密密麻麻被蟲子爬滿了的手臂讓她身子往後一退。直接撞上了一堵人肉牆。

這堵人肉牆顯然是很不喜歡被人碰,賈赫男一撞上他直接走向了一邊,而賈赫男重心不穩直接向後倒了過去。夢遙哥就在那邊笑,笑意未達眼底,卻笑得風情。桃苑看她笑成這樣,直接從賈赫男的身邊走開,這一走可是引起了不少的尖叫聲。

“桃歐巴,桃歐巴來上課了!”

“桃學長,桃學長!”

這周下喊得人多數都是女生,隻有少部分男生激動的往這邊看,嘴中不停的喊道:“學長,學長,你終於回來了!”

她一聽姓桃立刻將目光射向了走來的人。

剛看過去就被一雙手按住了腦袋,桃苑帶著帽子,眼睛看著前方,聲音溫和:“你那爬滿了蛆的手臂別拿出來嚇人了,萬一要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吸進去了,一輩子都別想好了。姚道人給你的心法,我估摸著你也沒看,否則這傷口不會這麽久還這麽重。”說著還將她褪到了一邊的衣服給拉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她身邊的教室。

桃苑的出現讓她整個人措手不及!

“臥槽,桃苑,你丫的怎麽在這裏?我不是在你店裏幫忙了麽,你不會等著用錢吧?”她後知後覺的將腦袋一下轉向了桃苑所在的班級位置。

方文一翻白眼,什麽也沒說,直接將她給拉了回來:“馬上開始早課了。你們趕緊回去吧。”他什麽也沒說,就好像剛才的情況沒看見一樣。賈赫男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瞪著夢遙哥的背影,周圍看戲的雖然在議論可是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她走過賈赫男的身邊。一雙眼睛裏寫滿了無奈:“賈赫男,你又何必呢,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平白無語的想要看我笑話。閨蜜是這樣當的麽?說我在殯儀館複活的是你吧?否則全校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可是你卻除外。我在殯儀館外看見的是你吧?”她沒有蹲下沒有彎腰,而是居高臨下的從眼神看她。

“是我怎麽了?你知不知道我還將你當時的視頻錄了下來,你看見我又怎樣?夢遙哥,隻要我點點手指頭全校都會看見那段視頻,到時候我看你怎麽做人!”

“那你發吧,我...已經不在乎了。如果你發出來我反倒是很感謝你,因為你讓我又多了一些好兄弟。”她嗬嗬的笑著,終於彎下了腰。方文走在前麵,見她沒跟上來趕緊開口喊她。

給了賈赫男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後隨著方文進了教室,這一進。班裏瞬間就炸開了鍋,可以就還有那麽幾個人冷冷淡淡的,她知道,是剛才看見了經過的人,還有一群是本來就冷淡的富家兄弟姊妹對她當然沒什麽興趣了。

這個教室一進來到處充滿了陽光的味道,不再像上次一樣進來的時候除了濃厚的陰氣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明眸一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上完了早課休息了十分鍾就開始了第一節課。這裏的學製不是全日製的,和大學一樣,分有課沒課,但是教室卻是固定的。而是開設的社團多,宿舍還有一部分是專門為回家的學生準備的。如果有的時候你不回去就可以去準備好的宿舍休息。吃飯上課都非常的方便有趣,倒也是人性化的學校。

別人考試考了一節課她睡了一節課,九十分鍾就這麽被睡過去了。說來也是,第一次醒的時候。大約是八點四十五的時候,八點二十上的課。她剛蒙蒙眼睜開就見已經有人交了試卷。

穿著一身校服,外麵套了一件無袖羊毛衫,帶著黑框的眼睛,劉海落在了一側,臉上冷漠帶著精明。他纖長的手指將試卷往桌子上一放就出去了。隻留下了一堆唏噓聲。

打了個哈欠繼續睡,再醒來的時候剛剛好是下課。

蒙蒙的晃著眼起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便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女生的笑聲:“你是不是睡了兩節課覺得有些冷啊?要不等下節課你就去窗邊睡吧,那裏有太陽,暖和。”

吸了吸鼻子,掏出了麵紙:“啊,沒事。”嘴上這麽說身子卻往窗邊移動,陽光照射到身上,暖烘烘的抖了抖:“舒服啊。”那女生大約是被她的模樣給逗到了,捂著嘴巴笑的特別開心。

夢遙哥轉著頭抵著下巴看她,校服穿的很板正,不像她永遠把扣子解開。女生留著一頭長發,用很漂亮的發帶固了起來,留著斜劉海,化著淡妝,雖然離得不是很近,可是依舊聞得見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玫瑰香。

忍不住嗅了嗅鼻子:“陳婉,你身上的玫瑰香可真好聞,人又漂亮有氣質,我好喜歡。”說著她將手疊放在一起,眼睛裏全是亮晶晶。

聽她這麽一說,陳婉的臉色忽然變了:“夢遙哥,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玫瑰香?”

愣了愣:“鼻子聞得呀,我的鼻子可靈著呢。”說著還不忘扭了扭自己的鼻子。陳婉不說話了,而是低著頭看起了書,夢遙哥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繼續曬著陽光。

課間休息是二十分鍾,她又沒什麽事兒,躺在桌子上伸著手有事沒事兒的去抓陽光的影子。連上課的鈴聲都沒聽到,和睡著了沒什麽兩樣。

“喂,上課了。”她思想正神遊,卻被身後一道冷聲給叫了回來。咯噔了一下,猛地轉頭,尷尬的伸著手道:“嗨,海淩同學,早。”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海陵正是那最早交卷的男生,聽她這麽說,低下了頭合起了手中的書:“你性子變了很多。”

“什麽?”

“現在是中午。”

“哦,中午好。”

呆萌的看著她,見海陵沒回她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有了陽光的照射,她這次真的是睡得非常的香,要不是臨走的時候陳婉推了她一把,估摸著她能一覺睡到晚上。當她朦朦朧醒來的時候教室裏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可以說是...空無一人。當然除了她和陳婉。

喊醒了她之後,陳婉也沒留下來,打了聲招呼就走了,這下好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呆在教室裏。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匆匆就走了。

晃大的校園裏她轉了一個中午才發現居然沒有她能夠去的地方,到一點多的時候她才慢慢悠悠的往四棟教學樓去。

四棟教學樓連通著各個教學樓,她穿過了七棟直接到了四棟教學樓。四棟眉每間都是大教室,每個教室裏兩個空調,而且更多的是各個之間的社團多不勝數,她所在的社團是個漫畫社。

學校裏的社團活動很多,得了獎狀之後學校可以加學分,所以不少的學生一方麵是基於有這個愛好,另一方麵就是衝著學分去的。而她當然就是衝著學分去的了。之前沒事兒的時候她就整天往漫畫社跑,說起來也有幾個月沒去的,一時間倒是有些陌生。

歎著氣,一邊瀏覽四棟外的風景一邊往盡頭走。漫畫社就在四棟的五樓,爬起來也是蠻累的。

打著哈欠直接上了五樓,五樓剛踏上樓梯,樓道裏就傳來了一聲聲尖叫:“你們說的真的假的?我們社團晚上真的有聲音啊?你們怎麽知道的?”

“是真的,我之前過來拿東西的時候聽到的,那聲音就像是男人在哭還是在求救,總之特別的恐怖,反正我以後是不敢晚上過來了。”

夢遙哥步子頓在了角落裏,晚上有人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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