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墓

幾人麵色都是一難,這場景不該,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夢遙哥失神的往岸上走,看著已經沒有了任何敵人的活動軌跡心中一涼:“今天就先到這裏吧。”說著轉身就往賓館方向去。姚道人跟在後麵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依舊不動聲色的走著。

鄧瑜慶惋惜的哎呦了一聲:“可惜可惜,隻差一點點。”說著眼神瞪向了阿雅幾個人:“你們能活著是幸運,阿寧已經魂飛魄散了,至於你們,善惡終有報。”他搖著頭離開了這裏。阿月在那邊抹著眼淚:“錢,明天早上我會送給你們,阿寧...或許這樣對她也是好事,錯都在我們。”

沒理會她的話,幾人就這樣墩身進入了黑暗中。

第二天早上,阿月果然來了,不過是讓人幫忙將三萬塊拿了過來,還附帶了一封信,說的內容也都是謝謝救了我們的話。夢遙哥曾問起為什麽阿月沒有自己送過來,那送信的人隻說不知道。然後她去了阿寬的店,發現店麵已經關了,停止營業,據後來海灘上的傳言說:阿寬幾個人一大早就被警察帶走了。

她沒有多想,可是不難想象他們的罪行暴露了。

之後她有去海南的警局,果然在裏麵看見了阿寬幾人,可是比起阿寬,阿月和緣緣,阿雅的狀態非常的不好,她像是發瘋的野狗一樣抓著牢門在那邊瘋狂的喊叫,看到夢遙哥的時候眼睛裏都充滿了仇恨,張牙舞爪的想要掐死夢遙哥,最後警局人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將阿雅給打暈了。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阿明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沒有人知道,包括他手中的那把能夠對付鬼怪的匕首也消失了。姚道人之後有帶人去水裏看過,什麽都沒有,一點痕跡都不留。

來到海南的前幾天就這麽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無非是好好的玩,然後訂了回程的機票回國道。

原以為到家裏之後她能好好的懶上幾天,可是劉漢興帶過來的重大消息讓她馬上就泄氣了。

“國道死人了。”這是她下飛機後接到電話對方說的第一句。

鄧瑜慶抬著行李從飛機上下來,聽著夢遙哥口中說著國道死人的話馬上就意識到大事兒不好了,著急的拉著姚道人:“我就說不能去旅遊吧,你們國道邪著呢,現在好了,死人了,這八成和秦皇陵墓有關啊!”

夢遙哥掛了電話看著鄧瑜慶一臉的懊惱煩心道:“事情都發生了,也是沒有辦法了,我們去警局看看,劉叔說屍體好像有點不對勁。”曲老和徐先生沒去,留下來送夢遙哥幾人回家,桃苑,鄧瑜慶,姚道人和夢遙哥四個人打車匆匆從機場趕往國道江平警察局。

下飛機的時間是中午一點,到江平警局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幾人一下車就被迎麵的警察認了出來,趕緊跑上來帶著夢遙哥幾人往停屍房去。

劉漢興在房間裏就聽到了外麵匆匆的腳步聲,欣喜的開了門:“你們來了。”目光落在了鄧瑜慶的身上。

她麵色嚴肅:“鄧瑜慶,摸金校尉。”她解釋完就往屍體旁邊去。姚道人見她跑過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他身上長屍斑了,應該是被僵屍咬了。”

淡然的說出了僵屍,夢遙哥傻眼的看著麵前的屍體:“被僵屍咬了?怎麽可能,我們國道怎麽會有僵屍。顧源不是已經死了麽。”

“哎呦喂,這可不是一般的僵屍!”鄧瑜慶拍著手掌:“他八成是被你們國道地下哪個東西給逮住了。前段時間你們小區裏不是出現了棕紅色的棺材麽,裏麵的那東西不簡單,我隻所以會找到你,一方麵是因為小道消息,另一方麵就是因為你們小區格局太有問題了,陰氣縱橫的,難怪生出來那玩意。”

“你是說秦皇陵墓在我們小區下麵!”她驚呼了一聲。

“啊呸呸,怎麽可能,你們小區下麵的那東西怎麽可能和秦始皇陵墓比,秦皇陵一進去不小心那可是要死人的!”

桃苑圍繞著屍體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屍體的脖子處:“牙口不深,應該隻是跳屍,沒什麽好擔心的。”

“就怕他喝了血變成飛屍!”鄧瑜慶繼續吐槽無腦的拍著大腦:“不行,你們小區底下我一定得去看看,這東西不能留。”他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姚道人看了一眼劉漢興:“叫人把屍體抬出去燒了,不要留,最好七點能夠全部燒完。”劉漢興嗯了一聲轉身就出了停屍房。夢遙哥咬著嘴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天早上我們就在小區挖洞下墓。”

幾人都不說話了,這挖洞下墓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打洞也是需要好些時間的,鄧瑜慶的腿一直在抖,最後步子一踩:“我這就去找二哈,馬上準備找地方下洞。”

說著瀟灑的轉身就走。夢遙哥幾人也跟著出了警局,晚上七點多時候劉漢興傳來消息,屍體已經火化了,但是出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就是火化的時候有人聽到了屍體發出嘶吼。姚道人給出的解釋是,屍體要起屍,也就是即將變成走屍,是初步慢慢往僵屍方向進化的第一階段。

之後回到了小區裏,鄧瑜慶和二哈就撬開了夢遙哥家的門,姚道人和桃苑都在,兩人一來原來嚴肅的氣氛立刻就變了,因為鄧瑜慶和二哈居然帶了整整兩大包的東西!

吃的,喝的,用的包括下墓打洞處理一些突發狀況的東西真的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夢遙哥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自覺就笑了...

鄧瑜慶在那邊將這些分了類:“你可別笑,我們這些摸金校尉每次下墓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求生欲強的這些東西是一點都不能少,有的時候能在墓裏那種陰暗的地方帶上半個多月,死在裏麵都不奇怪。”

他說完夢遙哥笑著的臉色就變了:“那你當初為什麽會選擇當摸金校尉呢?既然這麽辛苦為什麽還要去做。”

“我...十五歲離開了家,到外地上學,後來我父母離婚了,誰都不願意撫養我。我爺爺奶奶外公他們也是...或許是我本來就不討他們喜歡吧。後來攢了錢我就從江蘇跑出來了,無意間碰到了一個乞丐,渾身穿的破爛,躺在路邊,我看他可憐就買了點東西給他,結果他拉著我給了我一塊‘摸金符’讓我去雲南尋找一個叫做老瘋丐的摸金人,還囑咐我一定要拜他為師學藝,後來我就離開了江蘇去往了雲南,和我師傅進入了這一行。”

“那你現在來了國道,你師父呢?”

“他雲遊去了,半年前告訴我我已經學有所為了,讓我自己發展去,後來無意間遇到了二哈,從他口中得知國道藏有秦始皇另一個墳墓的消息,所以我就來了。”

他將東西整理好。

夢遙哥坐在一邊看著鄧瑜慶臉上寫滿了無奈:“你不想你的家人麽,畢竟他們還是你的親人。”

“不想,既然誰都不願意撫養我,那又何必給彼此增加壓力。”他說完同樣做了下來。崔佳麗將水果拚盤拿了出來:“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這世界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你才多大點。或許你離家出走後,你父母和你爺爺奶奶外功他們在某個地方瘋狂的找你,你還不知道呢。”

“不會的。我初中的時候我父母吵架,我失蹤了一個星期他們都沒人問過我,或許還慶幸呢。”他翻了一個白眼將麵前的水果拚盤吃了一半。

姚道人很意外的讚同鄧瑜慶的話:“天底下不愛孩子的父母太多了,愛孩子的父母對我們來說並不存在。我從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經被遺忘了,是我師傅將我帶回了茅山,交給了我為人的道理,能長到這麽大完全是因為我是兄弟們的幫忙。”

“就是,父母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必須存在的人物。”桃苑也跟著附和道:“但凡吃死人飯,賺死人錢的,他們要麽是沒有父母,要麽就是被迫做起了這行當,沒人願意整天和鬼怪打交道,最後還要交出自己的性命。”他也吃了一塊水果拚盤。

崔佳麗看著三個人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和憐愛:“如果以後你們不介意可以經常來這裏坐坐,說起年齡我應該和你們父母差不多大,至於道仁,他本來就是我們家中意的未來女婿,說起來,你們要是願意完全可以拿我當母親。當然,我知道我一定替代不了你們想象中腦海裏所封存的那個位置,可是我能給你們的憐愛不會少,也算是對幫助了夢夢一個回禮了。”

桃苑之前還是蠻感動的,可是崔佳麗忽然說了未來女婿他臉色馬上就不好了:“為什麽那個臭道士會成為夢遙哥的未來女婿。”他眼角猛抽了兩下。姚道人得意的笑笑:“沒辦法,就是這麽招人喜歡。”

他剛說完桃苑一個抱枕就丟到了他臉上:“公平競爭。”

一把將抱枕拿了下來:“什麽公平競爭,現在我可是最中意的那個候選人,你算什麽,臭小子!”

夢遙哥無奈的翻著白眼,將麵前的水果拚盤端了起來:“二哈,把旁邊那個水果拚盤也端走。”二哈哎了一聲將桌子上的盤子悄無聲息帶走了。

姚道人和桃苑身手本來就好,這麽一大更是不分勝負了,崔佳麗無奈的搖著頭拍著肚子往夢奶奶房間走去。

一晚上就在兩人的打鬧中度過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幾人收拾了一下下樓了。姚道人是走在最前麵的,到了樓下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小區後麵那片寸草不生的地方。鄧瑜慶和二哈看到這片都是傻了,指著泥土道:“臥槽,這裏不會是養屍地吧?怎麽寸草不生的,土壤還這麽色。”

二哈在土上踩了踩:“養屍地應該是表麵,這底下應該還有一個墓穴,裏麵應該就是形成這裏養屍地的源頭了。”他說著從身上掏出了洛陽鏟。夢遙哥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洛陽鏟,其實和家裏用的那中半圓柱形的鐵鏟有些相似,不過洛陽鏟是能夠加長的,墓穴所在的地下往往是不清楚的,想要探測到底有沒有墓穴這洛陽鏟可是發揮了非常大的作用。

夢遙哥就站在一邊看著兩人搗鼓,大約挖了十分鍾左右,二哈表情忽然一擰:“慶子,再給我白蠟幹,這泥土底下肯定有東西,我剛才好像敲到了,但是杆不夠。”鄧瑜慶沒說話默默遞上了東西然後和他繼續挖,越挖他的心髒就越跳動的劇烈。

挖到一半的時候夢遙哥就忍不住了,捂著鼻子一頭埋進了姚道人的懷裏。

“怎麽了?”鄧瑜慶意識到夢遙哥的不太對勁擔心問道。桃苑示意沒事兒:“她五官比正常人的感受多了好幾倍,這泥土充斥著血腥味,我們鼻尖傳來一點,她鼻尖就是我們的十倍。”

他渾身抖了一下:“真夠變態的,你忍忍,馬上就可以了。”說著他鏟子一用盡結果隻聽哢嚓一聲似乎是卡到了什麽。二哈那邊好像進度也一樣了,鏟子也是哢嚓一聲。

兩人眼中一喜:“臥槽,挖到了!”說著兩人趕緊丟了手中的鏟子,將頭套帶上然後開始將腳下的土撥開。桃苑三人都是忍不住將腦袋伸了過去。

“這是!”

“是墓穴的洞口。”鄧瑜慶臉上寫滿了興奮:“二哈,你上去,拿鏟子把洞口敲開。”

“好嘞。”二哈的興奮勁和鄧瑜慶差不了多少,興奮的將一邊的鏟子拿了過來站到了鄧瑜慶的身邊對著那洞口的縫隙就是塞進去。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興奮,那勾著石板的手勁兒簡直不能再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麽大的手勁洞口的石板就是紋絲不動。

“怎麽回事兒?你們倆行不行!”姚道人眉頭皺了皺。

“我呸,老子敲過那麽多的墓,這洞口打不開還是第一次。”鄧瑜慶哎呦了一聲直接上岸將背包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一拿出來桃苑臉都綠了:“你想幹什麽?大半夜的準備炸洞口呢!”

“這洞口敲不開隻能用炸藥了,你們懂什麽,讓專業的來,一邊蹲著去。”他煩躁的將桃苑擠開,那麵容完全和不盜墓的鄧瑜慶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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