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狼和屍鱉

夢遙哥頓時感覺不好,趕緊重新將掌印結了起來,可是還沒完全結住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撲簌簌物體移動的聲音。她眉頭一皺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見過。桃苑那邊聊天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眸子抬了起來雙眼瞪得老大:“是屍鱉。”

“屍鱉?”她驚呼了一聲終於響了起來,前段時間幾人在這墳墓裏之所以會突然離開就是因為出現了很多屍鱉,當時準備的東西不充足隻好退了出去,沒想到現在又出來了。

放下了手中的掌印她悶哼了一聲:“臨、兵、鬥、者、皆、列、在、前,破。”手中的法印伴隨著口中吐出的字一個一個乍現。桃苑伸手從背包裏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那邊被困住的三個狼人因為不能從法陣裏麵出來瘋狂的撞擊周圍的陣眼結界,好在夢遙哥的結界不是一般的結界,這三個狼人硬是撞了很久沒有破掉一塊。

夢遙哥好笑的看著三個狼人耳邊物體挪動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倒呼吸了一口氣咬牙一跺腳直接嗬道:“封!”手中的法印也變成了物體合十的樣子。桃苑看差不多了拉著她往門後站了站:“等下屍鱉出來直接撒過去,不要強攻,我們直接進耳室找機關去主室。”

她點點頭將背包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鄧瑜慶從那邊一下子跳了過來:“屍鱉不好對付,被咬一下那肉可就被撕扯一下很疼的,等下我們就往前跑就可以了,反正狼人困在這裏也沒什麽大事兒。”

幾人都是互相看了一眼往背後一藏,誰知道剛站過去就見石門上爬滿了黑乎乎和螃蟹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混身散發著腥臭的味道,夢遙哥鼻子一陣抽筋:“過來了。”

“走吧,不要回頭,往前走就是了。”桃苑將夢遙哥拉住,不斷將手中的火棒來回在身邊揮來揮去,夢遙哥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下麵揮來揮去,可是剛彎下腰背上就好像爬了什麽東西一樣,她起身驚呼了一聲,桃苑趕緊騰出手將她背上的那隻屍鱉給打掉。

有一個屍鱉跳了下來,那麽就會有無數的屍鱉效仿,隻是眨眼間十幾隻屍鱉衝著幾人飛奔而來。鄧瑜慶吐了口唾沫:“媽的,碰到這東西,我這邊還有很多火種,我不燒死他們。”

二哈往後跑了兩步可是速度慢了一點剛好被兩隻屍鱉逮住直接被咬了。

“啊。”他痛的叫出了聲音,鄧瑜慶趕緊轉頭抬頭就將這隻屍鱉活生生給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屍鱉身體裏的汙水流了出來,味道似乎比之前的更嚴重了。夢遙哥反胃的看著像嘔吐發現肚子裏什麽都沒有。

鄧瑜慶將屍鱉摔死的時候才發現二哈的手臂活生生被咬掉了半塊肉,還好他皮厚沒什麽問題。

“你還好麽。”

“小事兒,繼續。”

他沒說話將二哈扶了起來就向裏麵跑,手中的火種火棒一會兒丟一個一會兒丟一個,丟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火棒了。

“沒有火棒了。”他喘著粗氣看著後麵越來越近的屍鱉眉頭一皺:“你們先走,讓二哈帶你們過去,我來把他們幹掉。”說著直接翻弄起了背包,夢遙哥不知道他要幹啥,等他將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才看見原來是步槍,以前抗戰時期常用的那種,不過鄧瑜慶好像保存的很好看上去很新。

他二話不說直接手動上膛然後對著地麵上的屍鱉一陣連發子彈,子彈略過的地方都泛起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她捂了捂鼻子往後退了兩步忽然腳下一疼直接蹲了下來。桃苑被拉扯了一下轉頭就看見夢遙哥的腳邊有兩隻屍鱉,滿頭的黑線,他想也沒想對著屍鱉就是踩過去,隻是兩下就將屍鱉給踩了個稀巴爛。

夢遙哥蹲在地麵上被咬的地方好像是麻醉了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泊泊的鮮血還是流了出來。桃苑麵色沉重從背包裏拿出了紗布二話不說對著她的腳踝就是纏過去,直接將她橫腰抱了起來:“你們殿後。”二哈點頭,看著鄧瑜慶還在掃馬上拉了他一把:“快走。”

鄧瑜慶收了槍,因為前排前進屍鱉都被打死了,所以後麵的就不敢盲目往前跑隻能停留在原地,見人跑了就往前追,完全和有思想的人類一樣。

她不是很重,桃苑力氣還可以,抱著她走路完全沒什麽大礙。她眉頭皺了皺:“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走,你這個樣子等下萬一沒力氣了怎麽辦。”

“那你告訴你你的腳踝還有力氣走動麽?”她想說話可是發現完全不能說話隻能皺著眉頭:“二哈剛才被咬了為什麽還能行動,而我不行。”

桃苑沒說話,這個大概也要歸咎於夢遙哥體質的問題吧,他搖搖頭:“如果哪天你想知道可以來問我。”她哦了一聲沒說話看著身後奔跑的鄧瑜慶和二哈忽然眼睛一亮對著兩人就是大叫道:“小心身後!”

她喊的太突然了,鄧瑜慶和二哈都沒明白發生了什麽,桃苑回頭看了一眼也傻了:“是狼,你們快點!”

“狼?不是已經被困住了麽!”他慌張叫了一聲邁開步子就往前跑。二哈跟在後麵一把搶過了鄧瑜慶手中的步槍對著身後就是一陣狂掃。夢遙哥聽到身後傳來中槍的悶哼聲麵上一喜:“打中了,我聽到聲音了。”

二哈也笑了,臉上得意道:“今天就用這步槍把你們給打爆嘍。”他哼了一聲手中的步槍更加的快了,鄧瑜慶跟在後麵手電筒在牆上掃來掃去:“二哈,打上麵!”

“的勒。”他叫了一聲直接對準了上麵又是一陣狂掃,等掃射過來就見上麵劈裏啪啦掉下來一大堆的屍鱉。

幾人見有希望更加賣力往耳室跑。

“你那裏還有步槍嗎?”桃苑邊跑邊問。

“有,隻有兩把,這可是我全部家當,寶貴的很。”

“什麽時候還談論寶貴趕緊把步槍拿出來。”

到了耳室,四人完全蒙蔽了,因為這裏就是兩個窟窿什麽東西都沒有,以前人家的耳室都是放置陪葬東西的,這裏倒好除了兩個窟窿啥都沒有,這尷尬不尷尬。

“這墓主看上去不窮啊,怎麽連個陪葬品都沒有。”二哈著急的說著手中的步槍又掃了身後一把,這次大約沒掃到,因為狼人的聲音已經停留在洞口了,伴隨著屍鱉的挪動幾人居然被圍住了。

夢遙哥從桃苑的身上跳下來;“我算是知道為什麽這裏隻有窟窿了,恐怕就是預測到了這種狀況打算將我們一舉殲滅呢。”

鄧瑜慶尷尬的笑笑:“嗬嗬。”將手中的步槍提了提:“他麽的開玩笑老子能死在這裏!”他臉上出現了狂暴的表情,夢遙哥都被嚇了一跳,二哈麵色也變了變手中的步槍一提就聽到一陣陣子彈狂掃的聲音出現在洞裏。

這場掃射隻維持了三十秒左右,等停下來的時候麵前已經死了一群的屍鱉,可是外麵依舊還有很多屍鱉伺機等待著刀俎之肉。

“找機關。”他嗓子沙啞對著身後的桃苑和夢遙哥喊道。兩人哦了一聲趕緊蹲下來翻找著機關。就在兩人找機關的時候身後的屍鱉忽然像是得到了什麽口令一時間全部衝著幾人飛奔而來。數量太多,連掃射都有點招架不住。

“啊!”

夢遙哥摸到了一塊石頭鄧瑜慶忽然傳來了叫聲,她猛的回頭一看就見三兩個屍鱉咬住了鄧瑜慶的手。她心裏一涼趕緊撐著一隻腳站了起來抬頭就要將屍鱉給打掉,這完全是出於本能的。

可是現實確實她剛觸碰到屍鱉就被咬了一口。

“祖宗。”鄧瑜慶不能鬆手,一旦鬆手手中唯一保命的步槍就掉了。桃苑見夢遙哥被咬將一邊的石頭拿了起來對著那屍鱉就是猛的打過去,打掉了之後才發現夢遙哥的手背掉了一大片的皮,像是被撕扯一樣。

“你是傻麽,知不知道用手會被咬。”他趕緊從懷裏的紗布拿了出來緊緊的將她的傷口抱住。她吃痛的看著手中掉落的皮抓頭看向鄧瑜慶,他整個手指的縫隙處都被咬掉了一塊肉,夢遙哥看著都疼。再看看二哈,他之前手臂被咬了一塊,現在手心也都是被咬的疤痕。

低著頭像是沒聽到桃苑的叫聲,她忽然抬起了雙眼,一雙猩紅的眸子就這樣出現在了黑夜裏。鄧瑜慶和二哈從一邊退了下來,見她雙眼變了顏色,又充斥著猩紅整個人都不好了:“發生什麽了,祖宗這是要變成妖怪了麽。”

桃苑沒說話,夢遙哥平時是帶著美瞳的,一旦眼睛變了顏色那就代表著是生氣了。

“那三個狼人,拿槍對著他們掃過去,給我往死裏打。”她說到死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興奮。桃苑知道夢遙哥就算是再拯救人,善心再大她身體裏畢竟還有一部分是鬼的,始終有著邪惡的因子。

鄧瑜慶哦了一聲端著槍要打卻被桃苑攔住:“我來。”

將槍拿了過來,他直接對準了那三匹狼人二話不說就扣動了扳機,可是這三頭狼像是知道對方在瞄準自己一樣往後拚命的躲著,而周圍的屍鱉則是主動送到了槍口上。鄧瑜慶看的一陣心寒:“這什麽情況,這些屍鱉怎麽都往槍口上送。”

夢遙哥眉目之間寫滿了煩躁二話不說從背包裏拿出了‘散屍鞭’。

桃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會用散屍鞭,這東西很寶貴一般是很少拿來對付這些東西的,沒想到她居然現在就給拿出來了。

“我們往後退吧。”阻止了二哈扣動扳機的手,他往後退了一步,鄧瑜慶也跟著後退了一步。夢遙哥從鼻子呼出了一口氣,猩紅色的眼睛寫滿了殺戮。那狼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步子更加往後退了,那些屍鱉都一個接著一個護在了這些狼人的麵前。

隻聽到一聲狼叫,夢遙哥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氣對著這些地麵上的屍鱉和牆壁上即將一湧而前的屍鱉打過去,鞭子上的鈴鐺搖晃的非常有規律,而地麵上的屍鱉在鈴鐺響起的時候都紛紛往後退,可是夢遙哥哪裏給他們機會,一鞭子下去就死了一大群。

鄧瑜慶哇的呼出了一口氣:“簡直神了。”

“太可怕了。”

二哈心裏一陣寒顫。夢遙哥越打越起勁,看著那不遠處的狼人臉上寫滿了嗜血。

這三頭狼人互相看了看最後統一的決定居然是掉頭就跑,夢遙哥哪裏給他們機會,騰出一隻手去撥弄鞭子上的鈴鐺,這三頭狼人聽到鈴鐺聲像是瘋了一樣嘶叫著往前跑。夢遙哥手中的鞭子起手就是抽了他們三個一狼一下。

嗷嗷直叫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洞。

這一下打的那叫一個狠啊,二哈和鄧瑜慶都是可怕的吞了吞口水:“我感覺以後我都不敢欺負祖宗了,這萬一要是用鞭子抽我們,我覺得要不了兩下就要去醫院躺上個猴年馬月。”

“嗯。”

二哈點頭附和著,桃苑嗬嗬一笑情緒並不是很好:“先找機關。”說著就蹲了下來在地上一陣翻來找去,講真這耳室挺大的,雖然沒有陪葬品,可是好歹也有點什麽泥人石勇守著,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可這沒有門的話就讓人非常尷尬了。

“沒找到機關啊。”

好一會兒三人都沒有摸到任何有機關的地方,夢遙哥那邊也沒了聲音,三人都是追了出去,居然發現夢遙哥一個懟那三匹狼居然都要追到他們之前來的地方了。

“可怕,真可怕。”二哈再一次感歎,可腳下的步子還是追了出去。

桃苑就站在夢遙哥的身後,可是夢遙哥越打他就覺得越好奇。明明這些狼很聰明,知道躲知道讓屍鱉擋槍,可是為什麽被夢遙哥逼到了耳室甬道的中間也不願意往右邊的甬道去呢?就死死的守在中間,偶爾往之前的第三洞去,可就是不往左邊的耳室去。

他雙眼一亮:“我知道,耳室通往主室的機關在右邊的甬道,左邊的狼是掩人耳目用的。”說著他就抬腳就往右邊的耳室跑。果然他一起步跑過去,這三頭狼忽然有了動作,衝著他就是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