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老校區見何玉

“他殺?不是天雷劈死的?”

“當然不是天雷劈死的了,當時何玉腦袋都沒有了,法醫驗屍的時候還說脖子處的傷痕不可能是天雷劈成的,這麽整齊的刀口肯定是人一下子用刀給砍的,而且是個長時間使用刀這種利器的人呢。”

可可一聽她口中說的馬上就疑惑了:“唐華容,你怎麽知道的,聽你這口氣意思好像是你當時在場一樣。”

她哼哼一笑:“當然,我叔叔當時就是驗屍的那個法醫啊,我那時候還小,也就七八歲左右,我每天回家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他一直說這個事情呢,所以記得特別熟。”

“行啊你,糖糖,你叔叔居然是個法醫。不過說起來,遙哥,你怎麽會忽然對學校裏的八卦比較感興趣了,是不是出啥問題了,所以你想問問啊。”

她身子往後退了一下:“沒什麽,馬上七點多了,你們不去吃飯麽?”

“去,當然要去吃飯了,聽說最近新食堂一樓半出了韓國料理,我早就想去看看了。”盛笙從凳子上站起來天真無邪的看著幾人。程文雙手一攤:“我無所謂啊,你們要是去的話我陪你們一起過去。”可可也沒什麽意見,站了起來:“那我們一起去吃韓國料理好了,遙哥,你去不去?聽說開韓國料理的小哥是個地地道道的韓國人,帥氣的很,你不去麽?”

她往**一趟閉著眼睛繼續休息,看到她這個樣子不說話也沒什麽行為,幾人都明白她是不會去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興致幾人興致高昂的拿了背包和錢包和夢遙哥打了個聲招呼就離開了。

兩個小時後,可可她們回來了,手中還帶了一份外賣,一進宿舍就看見夢遙哥起身了,當夢遙哥從**站起來的時候宿舍裏的人都愣了,因為她穿了一身怎麽說很高貴很神秘可是卻又能代表她身份的衣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長袍衫,怎麽說,很複古,黑色的冥花鑲嵌在衣服的兩邊,裙子不是非常的長,到腳踝處,她穿了一雙黑色的中跟鞋,披散著黑色的長發,整個人麵色素淨,可又宛如嬌豔欲滴的玫瑰。她雙手順著自己的脖子一路到了小腹上算是整理好了衣服。等宿舍的門聲響了起來她才緩緩睜開了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看著幾人淡定的轉身:“好好呆在宿舍,有事情的話就搖這個東西。”她寬袖下的手抬了起來,一個漂亮的鈴鐺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

“又是魔術麽?”可可接過了這個鈴鐺,晃了一下。夢遙哥鼻子裏呼出了一口氣:“如果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搖這個鈴鐺。”她說著打開了宿舍門就要走,可是剛打開門馬上接口道:“如果有人敲宿舍門的話不要打開,你們該睡覺就睡覺,誰都不要放進來就是了。”

唐華容心裏一慫:“我怎麽感覺有點怕怕的,你們是不是在秘密策劃什麽事情啊,我感覺有點像恐怖故事啊。”

她沒說話出了宿舍門,很久之前她就是這個樣子的,事情開始的前幾個小時就要去守點,幾乎已經變成了每次都要刻意去做的事情。樓下宿管阿姨還是看夢遙哥不順眼,尤其是看到夢遙哥穿著一身這樣詭異的服裝更是讓她內心火大,打開宿舍的門張口就要罵卻見夢遙哥視若無睹一般直接走出了宿舍,然後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宿舍門前。

那宿管阿姨揉著眼睛還意思自己看錯了,當眼睛揉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收回了目光搖搖頭:“看來真的是我眼花了,那個臭丫頭大晚上怎麽可能會出去。”

這邊姚道人和桃苑早早就帶著鄧渝慶和二哈在老校區那邊等著了。大晚上天氣還是很涼的,鄧渝慶在那邊跳了兩下:“祖宗怎麽這個時候還沒來啊,這大晚上的要凍死了。”

他剛說完就覺得撲麵而來一股濃厚的涼氣,然後就見夢遙哥一身黑色的長袍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鄧渝慶還想說啥可是一看到夢遙哥這冰冷的樣子離開就住了嘴巴朝著她討好的眨巴著眼睛:“祖宗...晚上好。”

沒理會他她將長袍理了理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月光精華對於妖邪鬼物都是增進能力的好東西,何玉死了十年,不明不白怨氣衝天變成鬼娃,這月亮隻怕今晚是來給何玉助力的。”

夢遙哥這才半個多月已經長成了一個可怕的存在,她再也不需要姚道人桃苑他們做任何的解釋甚至是要保護到身後了,因為現在的夢遙哥幾乎可以單手撐起自己的整個世界,說到底還是當初他們的隱瞞他們的利用傷害了她,導致成了這個結果,否則也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封月吧,等下讓何玉起來的時候看不見這夜晚的月亮。”姚道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夢遙哥沒拒絕:“隨機應變吧。”她說著邁開了輕盈的步子往裏走。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更不知道這老校區底下的東西是那麽的厲害珍貴。

五十多年過去了,老校區已經破爛不堪枝繁葉茂了,一進去就能感受到濃厚的陰氣撲麵而來。鄧渝慶和二哈都是打了個哆嗦:“他娘的,這裏怎麽比外麵還冷啊。”

“死人的地方當然冷,這麽荒涼。”姚道人白了他一眼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八卦羅盤,他嘴中默念著什麽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羅盤上打了兩個圈便見這羅盤開始到處打轉。她以前聽姚道人說過,八卦羅盤能夠檢測陰氣所在,陰氣最重的地方也算是一個陣眼,將這陣眼或是陰氣給散了那麽事情就結束了。

可這羅盤在姚道人的手中足足轉了四五分鍾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桃苑看到這裏內心也涼了半截:“看來這地方陰氣分散的很均勻連羅盤都找不出來具體位置在哪裏。如果說今天何玉跑了晚上要找來這裏的話肯定是要有點變化的,可是這麽就沒變化的話那就說明了何玉可能還沒來。”

他是這麽說的,可是誰都明白就算是何玉來了也不見得有多大的不同,畢竟何玉死了十年,能夠通過別人之手變成鬼娃到現在肯定多少事有點修為,古有修煉三月變成屍煞的典例更別說是變成鬼娃了,這多長時間都有可能啊。姚道人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我們先進去,將那口井圍起來,如果真的有蛟龍飛升的話,那麽這口井裏麵肯定還有蛟龍當時殘存下來的龍氣,借這個龍氣或許還能幫到我們一點。”

“不可能的。”夢遙哥淡然的打斷了他的話:“蛟龍飛升一切都是你們的杜撰,何玉的死是被硬推到了蛟龍飛升的錯誤區中。”

“怎麽說啊,祖宗?”鄧渝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井。夢遙哥接著道:“今天舍友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何玉死的時候屍檢出來的結果是他殺,主要是因為何玉脖子上的傷痕很整齊,根據痕跡來看像是被人大力用刀一下子將腦袋給削了下來。其實我一直在好奇,蛟龍既然已經躲過天劫飛升了,何玉就算是看到當時的情況蛟龍也不可能會那麽小心眼的一下子就將何玉給劈死了,還特地抱走了何玉的腦袋,如果要全部給出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當初除了何玉還有另一個人在宿舍裏,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還不得而知。”

她說完桃苑提出了疑惑:“那麽當時那麽多人看到的蛟龍飛升是什麽情況呢?還是說是所有的人眼花了?”

這次她不說話了,因為她也不知道答案,搖搖頭:“不知道。”氣氛一下就尷尬下來了,鄧渝慶在那邊站的煩躁直接跳了出來:“之前你們不是井裏可能有東西麽,我直接下去看看好了,萬一要是真有東西我們算是碰到了,如果沒有東西的話那麽事情隻能再放放了。”說著他就要起身就要往井邊去,卻被二哈及時攔住:“你就是性子太急了,誰知道下麵有什麽東西,萬一要是出事兒了你自己也搞不懂,還是讓專業來比較好。”他將鄧渝慶往後扯了一把。夢遙哥白了他一眼走了上來,她就停在井邊的位置,看著那口井忽然袖子從井上揮過,便聽到一陣咕咚咕咚的的冒泡聲從井裏傳了出來,她眉目皺了皺:“這麽多年,井已經枯了,為什麽還會有水聲。”她往前走了兩步,姚道人和桃苑同時伸手去拉她,卻同時隻抓到了她淺淺的衣角然後轉眼間就這麽從兩人的手中滑落,仿佛剛才沒能抓到一樣。鄧渝慶和二哈站在後麵看到這場景都是從鼻子裏呼出了一口氣:“有的人呐,錯了就是錯了,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能夠挽回不能夠挽回也已經被定奪了。”、

夢遙哥沒注意到後麵的狀況步子在井邊走了好幾圈忽然哼了一聲雙手抬了一起,她剛抬起來手開始浮動在半空中,姚道人看不清她手動的軌跡,可是當她手指動作停止的時候忽然一道金光直接從夢遙哥的手底下對著井口就是封去。

“啊!”伴隨著金光落進了井中一道尖刺的聲音從井口裏傳了出來,然後便見一道白色的影子直接從井口飛奔而出。夢遙哥看何玉終於肯出來了,馬上往姚道人那邊走過去。四人沒想到夢遙哥居然就這麽將何玉從井口逼了出來,難怪剛才羅盤的指針瘋狂的轉動都沒能找到他,感情躲到了井裏,這也能解釋剛才為什麽井中會發出咕咚咕咚的水聲了。

這白影一出來嘴中就開始瘋狂的尖叫著:“誰拿了我的腦袋,誰拿了我的腦袋,出來,誰拿了我的腦袋!”

幾人這才完全看清麵前的何玉他雖然全身完整可是唯獨不太好的就是他脖子處那一道傷痕異常的明顯,想都不用想大約就是他死前的模樣了。

姚道人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符咒對著何玉就是打過去,何玉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卻好像能看到那打過去的符咒一樣伸出了一隻手就這麽將符咒攥在了手裏,可這符咒到他手中後就仿佛是沒了用處一樣,直接燒毀在了空中。

“就是你,就是你,拿了我的腦袋,還我的腦袋。”何玉忽然像瘋了一樣快速的衝著姚道人飛過去,那雙手的指甲如同利刃一樣的存在,隻要稍微被碰一下脖子很有可能就這麽掉下來了。

他腳一踩地麵人直接躲開了,他快速從身上掏出了桃木劍看著那還要衝著自己飛來的何玉就是一聲厲嗬:“何玉,我乃茅山第一百六十八代掌門人,識得本尊還不快快住手!”

這聲身份的震嗬明顯是起到了作用,何玉原本躁動的身體瞬間就安靜下來了。姚道人一看和架勢馬上給自己開了天眼,這天眼一開,何玉身子就開始往後退,大約是忌憚姚道人身上的正氣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桃苑就站在不遠處觀察著何玉,這會兒他退了桃苑馬上就明白了別看何玉死了十年,可是這修為對他來說貌似沒有什麽大事情,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還是個小鬼。

鄧渝慶和二哈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鬼,可是這次是正式打了個照麵還是內心一緊:“奶奶個球的,這小鬼原來長的和人沒什麽兩樣啊,就是變得白了一點也沒啥啊。”

“他這是死的時候沒有遭受多少大罪的所以看上去沒什麽,要是碰到了死的不安穩的那要是現身變成鬼魂的樣子你大約要是嚇趴了。”夢遙哥忍不住吐槽了一局,鄧渝慶摸了摸鼻子:“我鄧渝慶下鬥盜墓也有一兩年了,雖說沒見過什麽大粽子厲鬼這類的,可是不正常的事情遇到了可不在少數兒,這何玉算什麽,祖宗,你就是太看低我了。”

說著往夢遙哥身邊湊了湊,夢遙哥沒看他而是轉頭看向了何玉那邊,因為姚道人的身份和正氣壓著的原因,何玉不敢輕舉妄動,可是那雙手的指甲來回的摩擦是寫好了他隨時都會動起來的節奏,一時間周圍的氣氛都有點不同了。

就在現場氣氛尷尬的不能打斷的時候,何玉那邊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刺的叫聲,便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對著姚道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