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筆仙的事情 [ 返回 ] 手機

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好臉色,這次那個女鬼並沒有出手就已經亂成一團,這些遊魂野鬼並不是有目的的聚在一起,而是被那個女鬼帶過來的,那麽問題來了,這個女鬼到底是怎麽將這些遊魂野鬼聚集在一起的,要說她死了這麽多年,紅衣厲鬼道行也是有些的,可是就算是她道行再高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遊魂野鬼都給召集過來。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其中還有一點也是她非常在意的那就是關於姚道人他們為什麽會選擇將這個女鬼帶出來,如果真的是打算丟到贏勾那裏當眼線,這倒是可以,但是贏勾什麽性子他們之前就知道了,送過去的還是無意間被他們帶走的,能活下來的沒有一個,當然,方一天是個例外,畢竟他是現在唯一一個能將正派煉陰術修成反派煉陰術的人,贏勾就算是再顧及送過去的眼線也不會蠢到將人才毀掉。

這就像是古代那些帝王將江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朝中有毒瘤也不能輕易除掉一樣。要說這個問題,也隻有兩個解決的辦法:一是從根部去除徹底斷掉,但是很顯然不行,贏勾剛醒不久,什麽都沒有恢複完全是不可能願意去冒這個險的。所以他隻能選擇第二種:將有價值得無論什麽全部捆綁在自己的身邊,等價值一過他所有的一切都回來這個時候一網打盡就簡單了。

想著她歎了一口氣:“關於國中筆仙的事情,你們有人知道那個女鬼到底是什麽人麽?”

她轉頭臉上寫滿了擔憂,之前還麵色高興的幾人看到夢遙哥這個樣子興奮勁馬上就全部下來了:“不知道...不是尚琉他們隨意招過來的的麽,怎麽了?是不是這次很不好對付啊。”

嘛嘿也從**跳了下來:“剛才將那些遊魂野鬼弄走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臉色不對,是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麽事情沒解決。”

夢遙哥咬著下嘴唇想了想:“沒什麽。這次的女鬼能夠使用這麽多的遊魂野鬼,有點棘手。當初對付王婆的時候,唐何為和方一天下了招魂幡,都沒能將百鬼招過來,後來還是桃苑偷偷用了百鬼招魂術才將他們完全招過來。桃苑道行不淺,可是現在那個女鬼也等將百鬼招過來,這點就不好處理了。”說著她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當她坐下來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病房裏的幾人都是愣了一下,這大半夜的還有人來?

幾人都是看了看夢遙哥,見她做了一個開門的動作這才上前。

當門打開的時候夢遙哥眉頭一皺,偏生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是...”夢遙哥看著麵前的女人。她張了一張異常俏麗的臉龐,穿著苗族特有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麵寫滿了粉嫩。她笑的無害,可是夢遙哥知道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毒,因為她自小從在苗疆,那個巫蠱之地,身為聖女更是百毒帶在身上,怎麽能不可怕。

勾蜿蜒嘴角咧著笑意將病房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小小的差異了一翻:“我記得半年前見到你的時候你和溫室裏的一朵小花一樣,嬌小可愛惹人憐愛,這才半年過去你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夢遙哥諷刺的看著自己的手:“半年前是半年前,現在是現在,倒是你,怎麽過來了?來找姚道人?”

“姚道人?他是你師傅,是你的愛人,你這麽直呼他的名字好麽。”勾蜿蜒眼睛裏寫滿了笑意。

嘛嘿他們都是局外人,可是一聽到師傅和愛人馬上就愣了抬眼看向夢遙哥的眼神裏寫滿了深究。

她的手停止了動作:“什麽師傅,什麽愛人,你誤會了,聖女,那是以前,現在的夢遙哥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溫室裏的小花朵。我承認我所學的道法是來自他,可是我也付出了我自己該有的代價,請你不要再將我們並和在一起。我有未婚夫,你們應該都知道。”

她能夠前來找她肯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麽她肯定也知道她的未婚夫折枝的事情。

“未婚夫!”這次不是疑問了而是直接的大叫了。當然是來自可可她們。

勾蜿蜒笑笑:“蘭折枝,聽說你的前世好像很對不起他,沒想到你的後世居然會成為他的未婚妻,有點可怕。”

“在我瀕臨死亡和絕望的時候是他救了我,我和他本來就有前生今世,倒也沒什麽可怕的。既然知道了折枝是我未婚夫,所以請聖女不要隨便定下結論。至於和姚道人,愛人,親人還是師徒都已經消散了,現在的我還不想繼續摻合你們的事情不好意思。”

說著她直接下了逐客令,勾蜿蜒臉色一白,小腳一跺:“夢遙哥,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身為苗族聖女,萬人敬仰,誰都到跪伏在本聖女的腳下,現在倒好,姚道人三番五次讓我過來,上次去野樹林救你,浪費了我的金蠶蠱王,說好的再也不回來,這次又回來了,兩次都是因為你,你就不能好好的過你自己的生活,沒事兒進這個圈子幹什麽。你以為你自己有陰陽眼,你以為你自己是聖母轉世就可以這麽肆無忌憚了麽!本聖女還不稀罕你呢!”

她剛說完夢遙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說我是誰的轉世。”

勾蜿蜒臉色一白:“我...我沒說啊。”

“說清楚,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的轉世,聖母是誰。”

她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霎時間寫滿了焦慮寫滿了著急寫滿了想知道事情經過的期望。

勾蜿蜒嗓子一熱:“我什麽都沒說,我也不知道聖母是誰,反正今天我是聽了姚道人的話過來勸你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聽,但是我還是要說。”

她一把甩開了夢遙哥的手:“那個女鬼壓根就不是筆仙,她叫方曉玲,之所以死在學校是因為她曾是學校裏的一名高中畢業生,可是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世事,被同年級的一個高中畢業生給騙了,不僅沒了身子還被多人侮辱,後來要自殺的時候被父母發現,送到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他父母嫌丟人擅自給她輟了學讓她打胎下來找工作,可是沒想到的是那些禽獸在方曉玲工作的地方又找到了她照著原來的樣子再一次侮辱了她。”

“這次方曉玲沒忍,去了學校要揭發這些學生,可是沒想到她去的哪天早上剛好學校裏舉行畢業典禮,那個侮辱她的其中一個男生是學校的學生代表。那個渣男怕方曉玲壞了他的事情,所以花錢讓人將方曉玲帶走了,等他結束畢業典禮的時候方曉玲已經被那群小混混給毀的不成樣子了,去的時候隻剩下一口氣了。他怕方曉玲不老實就威脅她,沒想到方曉玲不聽威脅那個渣男一失手就將方曉玲從樓推了下去...”

勾蜿蜒說完了所有的話腳一跺轉身就走:“話我是帶到了,下麵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還有他讓我帶句話給你聽,如果你自己一個人搞不定的話隨時可以找他,他還在那個地方等你。”

說著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夢遙哥自動忽略了她的後半句話。

可可他們坐在床邊一邊糾結著她們倆剛才的談話一邊同情方曉玲的遭遇,可是孰輕孰重之後他們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最介意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夢遙哥到底是誰。

她傻乎乎的抬頭看向幾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誰。這些話你們就當沒有聽到就是了,反正你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隻需要記住勾蜿蜒說的方曉玲的話就行了。”說完她起開了身子:“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說著徑自躺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盛笙和程文一張床,可可和糖糖一張床,楊教官和羅教官一張床,嘛嘿和周教官一張床,也算是分工明確了。

因為前半夜事情的原因,後半夜幾人睡的都不是特比的深,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睡了,夢遙哥這一夜都沒有睡過去,等幾人不安穩的睡過去後她就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在黑夜裏睜了三四個小時,第二天早上才酸疼的揉了揉眼睛。

嘛嘿醒的最早,看見她揉著眼睛才走了過來:“昨晚守了一夜?”

她愣了一下抬起了頭沒回答,但是嘛嘿知道的卻是這個樣子。他砸吧了一下嘴小聲問道:“關於你的未婚夫...”

“沒有未婚夫。”她輕聲回道:“在我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時候和姚道人的卻是師傅也是戀人,可以說是隱藏的戀人,身邊的親人朋友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唯獨外人不知道的那種戀人關係。可是後來有個人告訴我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父母是假的,我的親人我的朋友甚至是我的愛人都是假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是他們這整盤其中最大的那顆棋。親人利用我飛黃騰達,沒關係,他們養育我應該的,朋友利用我,沒關係,以後就不是朋友了,可是和我一起經曆過那麽多生死的同伴我的執念居然從我還沒踏入這盤棋的時候就算計我,而且瞞了我這麽久...如何忍。”

她抬頭看著晨光:“對於他們來說夢遙哥隻是個利用的工具,他們苦苦護著我不讓我死,是因為我能幫他們除去障礙,而我也是唯一能夠遏製他們敵人的人,所以他們就算是受了多重的傷也對我說沒關係,我是很感動,可是那是不知道我的價值前提下。誰都不需要我,那我為何還要為他們活著。”

嘛嘿站在一邊,忽然想到了自己,臉上寫滿了苦澀:“我和你一樣,隻是你比我苦,但是很快這些就不會出現了,因為現在的你已經堅強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不是很好麽。”

她沒說話看著晨光的眼睛裏寫滿了空洞:“你知道我要怎麽才能死去麽。”

這個問題問的很唐突,嘛嘿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試過很多的方法都死不了,他們告訴我閻王的生死簿上並沒有寫我的名字,而我是個依靠著死人活著的活死人,也就是說隻要世界上每天有人死去我就不會死,不老不死不是人類一直希望的麽。”

嘛嘿哼哼一笑:“你要是真的不老不死,那我希望八十歲的時候還能看到你。”

“八十歲?”她撩起了簾子陽光照射進來了,嘛嘿點頭:“我覺得你很有意思,如果不介意的話,八十歲的時候看到你我肯定很高興。”

“那可不行,如果八十歲的時候你看到我還是這副樣子你大概是要嫉妒我的,我不做虧本的買賣,所以不行。”

“真的不行?”

“當然不行。”

嘛嘿點頭臉上寫滿了嗯哼的意思:“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任何的身份,也希望八十歲能再看見你的時候你要怎麽回我?”

夢遙哥嘴角揚著笑意:“你這個算是告白,一個二十四歲的小夥子對著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告白?你知不知道你這算是什麽?”

“這次是你想錯了,這個不是告白隻是真情的相約而已,再說了你口中那個以往的姚道人我敢斷定他還沒從你的心裏離開,我這樣就算是茫然告白了也不會有什麽好結尾的。”

這句話夢遙哥沒讚同:“很可惜,從這個夢遙哥出來的時候姚道人已經不在心裏了,誰都有機會進來,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嘛嘿點點頭:“這個也算是機會,但是現在我還不會茫然的就進去,等以後如果真的有緣分再遇到的時候說不定你就能看上我了。”他菱角分明的嘴角揚上了一抹笑意,夢遙哥看著他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眼熟,有些像痞裏痞氣的姚道人,可是隻是相似而已,並不是姚道人,再說了她現在對姚道人的心是死的,死的透透的那種。

可是她卻永遠不知道,即便是死的再透麵前的這個人和姚道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哪怕是其中一個聯係都能讓兩人磨合到一起,無論從任何地方出發,夢遙哥永遠躲不開姚道人這個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