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聽命令

牛爺爺笑著點頭:“那我去給你們做點飯吃啊,早上吃飯對孩子的身體可不好了,等到小朋醒了肯定好好的邀請你們。”

兩人都沒說話,雖然牛朋可以說是保下來了,可是並不代表方曉玲不會再做出其他的行動,夢遙哥可以救牛朋一次可是並不代表會救他第二次。

等到牛爺爺下去的時候夢遙哥就轉身離開了二樓,頭也不回道:“我先回去了。”

“現在就走?”

沒回答,方齊也不好再問什麽隻能看著她的背影漸漸的消失遠離,她前腳剛走後腳牛朋就醒了,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麵黃肌瘦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搖搖欲墜的感覺。

“方曉玲來過了吧?”牛朋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的方曉玲昨天來了沒有,方齊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這次,你要感謝的人叫夢遙哥,好好的記住她,是她救了你,否則你已經死在了方曉玲的手上。她雖然嘴巴上麵說不會再救你第二次可是這一次她能救你就代表了不會讓你死。另外...我想她之所以會救你的原因大約是希望你好好的改過好起來然後用你自己的雙手將牛爺爺和牛奶奶好好的照顧最後一程吧。”

牛朋躺在**猛的咳嗽了兩聲:“咳咳,你什麽意思?什麽叫照顧我奶奶和爺爺最後一程?”

他不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天機不可泄露,總之剩下的時間裏好好的恢複身體吧。”說完他也從房間裏退了出去:“這裏的陰氣和冷氣已經被逐散了,好好的活下去吧,方曉玲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但是要徹底解決問題肯定還會找到你,但是你大可不必擔心方曉玲會殺你了。”

依舊一副懵懂的樣子聽不懂方齊到底在說什麽,可是當方齊將房間門關上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牛爺爺站在不遠處的二樓樓梯間身子晃**了一下差點倒了下去,好在及時扶住了一邊的扶手,不然肯定會從樓梯上滑下去。

他精神**漾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方齊的意思,頓時眼裏寫滿了淚水寫滿了懺悔。

從國道邊界這邊到江平的附小並不是特別的遠,至少夢遙哥坐車很快就到了,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的耗著,現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昨天晚上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方曉玲最後倉促而逃的身影她卻是記憶力存在的殘影。

她一到學校就看見好多的新生聚在了廣場上。就在圖書館前的廣場上,那裏擺放著侯德榜的石像,密密麻麻都是穿著軍服的新生。她個子還可以就站在新生的身後向前看,楊旭和周天衣服穿的很板正而且很嚴肅,麵上的表情也是不苟言笑的樣子,楊旭的眼神在下麵掃了一眼很快就看見了人群裏一抹不一樣的存在。

夢遙哥穿著一身比較複古的裙子,不長不斷,袖口很大,垂下來倒像是以前古代的衣服袖子,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淡淡冰冷的氣息,看到楊旭的目光看向了這邊歪著頭眼睛眨了一下,大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先處理一下,我把夢遙哥帶上來。”楊旭拉了一把周天的衣角看了一眼人群裏,周天推了推眼睛看到夢遙哥奧了一聲。下麵的學生討論聲很大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幾個人聚在一起到處討論到底要說什麽。

從講台上下來,楊旭直接低調繞到了人群的後麵,看著夢遙哥一身的衣服淡聲道:“這幾天都不見你在學校,去哪裏了?”

“發生什麽了?”

沒回答他的問題。楊旭習以為常:“國大不是死了一個老師麽,聽說這個老師和我們學校裏的學生有關係,而且這個老師的死也很有可能和這裏的某些學生有關,國大那邊的學生會查到了一點的眉目就聯係到了我們這邊的學校。因為範圍太大了私下排查什麽也查不出來,所以校長打算開個警告大會說一下,一來讓學生和老師注意二來也給那些學生一個警告。這事兒鬧的特別嚴重,市局長也知道了,特別重視這件事情,校長現在壓力很大,畢竟一下子牽扯到兩個學校。”

她哦了一聲,沒說什麽,楊旭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上去吧。”

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跟著楊旭一起低調的走到了講台上。

可能是平時夢遙哥對這些學生會的人臉色不是很好,所以看到夢遙哥一臉冰冷的走上來,手中的動作馬上停止了,立刻對著夢遙哥問號:“副會長好。”

看了這幾個學生會的學生一眼又看了看身邊,楊旭從一邊扯過了凳子:“坐下吧,看你也不可能幫忙,反正都是來當個門麵的。”

有凳子她當然坐,夢遙哥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一坐馬上馬上就將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上去坐的很板正,可是隻有真正了解的人才能明白她這是在養神。桃苑就在人群裏,他還是一身的軍裝依舊是那個桃苑,可是看著夢遙哥的眼睛卻多了一絲絲的心疼。

在他看來,以前的夢遙哥從來沒有這麽辛苦過,就算是再累再苦也有人陪在她身邊幫她處理殿後,可是現在她現在全憑著一個人撐起了全部,讓他怎麽不心疼?

吐了一口氣,精神頭才好了一些。楊旭看她特別累的樣子從一邊倒了杯水給她:“等下會有學生會發言,我想了一下還是你來說比較好,但是怕你不知道情況所以還是我來吧。”

她沒說話看著他遞過來的茶水伸出手去接住,可是伸出來的手卻有些抖,剛才她還沒有發現。

皺了皺眉頭,楊旭看她手抖關心到:“你是不是冷啊,最近溫度的卻是有些下降,這邊有衣服,你穿一下,別感冒了。”說著將一邊脫掉的製服遞給了她,夢遙哥搖頭她百分之百的確定絕對不是因為冷的原因。

人群裏注視她的很多,她什麽狀態什麽樣子時刻都被人注意著,打她注意不安好心的人更多所以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好的一麵。

將水杯安然的接了過來,楊旭看她沒事兒才轉身繼續搗鼓,也不知道這一搗鼓是多久,反正當她再睜開眼的時候那邊的老師已經進來,周圍的學生也陸陸續續來了很多,高一高二高三的人整整站了一個廣場,老師也都是各自成排成列,教官們身為教官隻要軍訓時間沒結束都是不能離開的。

嘛嘿和一群的教官一上來就看見了夢遙哥坐在上麵雙眼帶著迷離,羅教官打趣的拍了一下他:“你們家那個冰美人連續兩三天都不在學校連晚上都不在,你不好奇到底她去哪兒了?”嘛嘿被羅教官這麽一打趣臉都黑了,周教官和楊教官都是摻合了進來可是都不見嘛嘿有任何的動容,他就冷眼看著幾人胡鬧然後淡淡說了一句:“開始了,別胡鬧。”氣氛才一下子安然了下來。

校長還是那個校長,一走進來眼神就落在了夢遙哥的身上,眼角帶著凝重的神情,夢遙哥站起來目光沒看她而是低了下來,任由她打量,周圍來的老師和主任倒是不少,都是私底下耳語著什麽,夢遙哥不想去聽,自然也就不在意他們討論什麽了。

等到所有人都靜下來的時候校長才拿起了麥克風試了兩下麥沒事兒後才嚴肅的開口道:“今天之所以把各位同學們聚集到一起主要是想說一件關於教育局下達的命令。最近可能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國中那邊有個老師出事兒了,這個原因我想各位同學也可能都知道,我就不明說了,隻想和你們說說:有的時候你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但是請好好的考慮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學生不是社會上的那些小混混,做什麽事情一定要經過大腦的考慮。我不反對迷信可是我也不提倡絕對迷信,我們學校是是個神聖的學習地方,身為校長我肯定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爲你們的將來考慮,不要借著任何不該借口的借口來做錯事兒。”

她頓了一下:“我相信各位同學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所以現在我想說,請你們中間知道自己錯了的學生有空來我辦公室一趟,隻要你願意承認你做的事情,我肯定不會為難你,而且還會幫你,所以請你們一定不要逃避任何的問題。”

“我不怕事情醜化也不怕事情惡化,我們附小的牌子你們都應該知道,我們做的事情光正明亮,不希望背後有小動作出現,我說的話也很直白,一來,我不想瞞你們,畢竟你們都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愛徒,都是我的學生,我的寶貝,所以我尊敬你們把事情和你說清楚了,但是也希望你們以對待長輩對待真心朋友那樣和我說明白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

夢遙哥沒再坐下去,畢竟校長都過來就算是她和校長有交情也不能那麽不尊重老師們,自然是站到了楊旭和周天的身邊。

當她聽完校長的這番話後還是笑了,校長就是校長,老油條就是老油條,話說的無縫可鑽,好聽的難聽都給說盡了,要忙幫不要幫忙關係能撇開的全部撇開了。

“我說的這番話,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記在心裏是為了你們好並不是害你們。”

校長的說話聲還回**在她的耳朵裏,她已經是雙眼平視前方,好一會兒忽然覺得靈魂和身體晃動了,好似魂魄要離體一樣,要不是她使勁的踩著腳底這會兒估計已經要魂魄遊散了。

楊旭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拉著她的手使勁的往下一拽,沒想到這一拽居然讓夢遙哥猛的睜開了眼睛。

她一睜開眼睛麵前馬上就出現了一幅幅奇異的劃麵,怎麽說她好似能看到所有人都在幹什麽一樣,她看到很多的學生在下麵悄悄的玩手機,說著小話,發呆的,神遊的還有一些坐在那邊到處亂動的,當然....還看到一些同學臉上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夢遙哥。”

校長的聲音忽然出現,將夢遙哥徹底拉了回來。她喘了一口粗氣,腦袋僵硬的轉向了校長那邊:“校長。”

看到她這個樣子校長先是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將麥遞了過去:“關於剛才我說的事情你上來簡單的做個總結。”

“總結?”她疑惑開口道,不是應該楊旭來麽。

她看著話筒伸出手接了過來,慢慢的走到了這些學生的麵前,她站在高處,習慣性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人,她的眼神在所有的學生身上環遊了好一會兒,在現場最寂靜的時候她開口了:“頭七回魂,希望你們能躲過一劫。”

她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下麵頓時就炸開鍋了,有一些老早就看夢遙哥不順眼的女生立刻開口笑了:“副會長,你怎麽說話說一半啊,什麽頭七回魂啊,你以為我們是在拍恐怖電視麽?還頭七回魂,走神就是走神了,好好說出來就是了。”

“對啊,副會長,我媽可說了,這世界上可沒有鬼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啊,鬼片看多了也不能這麽說啊。”

她握著話筒聽著下麵的笑聲也跟著笑了,清冷的笑意就這麽從話筒裏麵傳了出來,異常的讓人毛骨悚然:“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各班班長輔導員帶著學生回去吧,軍訓的同學們今天暫時放假一天,明天繼續。還有....”

“每個班的班長排一個代表到學生會辦公室找會長,開個小會議,時間就定在。”她故意看了一眼天邊:“今天晚上八點。”

“八點?”

人群裏又是一陣大叫聲,夢遙哥還是帶著笑意。校長就坐在身後,好幾個老師都不滿的看向校長,可是當校長將話筒拿起來說: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學生會處理的時候,在場的人才明白,夢遙哥說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旨。

“臥槽,憑什麽!”

學生退場的時候還是不斷的傳來了很多不滿的聲音,可是代表開會和這些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所抒發的感情也隻是空氣中一抹驚歎然後慢慢的就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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