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他回來了 [ 返回 ] 手機

沒打斷幾人的想法,她淡然的處理著文件。

後半夜可可幾人睡著了,可當夢遙哥要睡覺的時候,黃大仙出事兒了。

她整個身子縮在被窩裏麵,夢遙哥剛洗完澡出來就就看不見她的影子了,好奇的伸手翻了一下她的被子,可當她翻開的時候忽然愣了。因為黃大仙整個身體都變了,毛全部塌了下去,眼睛充斥著鮮血,她的兩支手揣著自己的肚子在那邊一直打滾。夢遙哥腦袋一熱想也沒想直接上前將她給抱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

她喘著粗氣,嘴巴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是雙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不斷的抓來抓去,夢遙哥這才明白她是要生了。

“你要生了?可我不會接生。”她口氣也有點著急了,黃大仙不斷的從口中汲取氧氣,聽到她的話馬上就慌了。盛笙幾人正在熟睡中忽然聽到了夢遙哥的說話聲翻了一個身剛好看到這一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遙哥,怎麽了?”

“她要生了。”

簡單的四個字直接將宿舍裏的人給叫醒了,可可三人二話不說就從**跳了下來:“快生了?可是我們不會接生啊怎麽辦。”夢遙哥表情異常的嚴肅聽到她們的話忽然猛的抬起了腦袋,伸出手一把將氣全部打在了窗戶上。

隻聽到一聲悶哼聲,窗戶瞬間被打開了。

“有人來了。”警惕的看著窗戶外麵,剛才她打的那一掌準確無誤的打到了一個人,到底是誰她不清楚,但是她明白的是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大事情。

還沒等她想完,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踏馬蹄的聲音,特別的響,地動山搖一樣。

“什麽聲音啊。”程文拿著熱乎乎的毛巾要給黃大仙擦臉忽然被這陣聲音給嚇到了,手中的毛巾差點脫手而出。夢遙哥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轉頭對著三人道:“好好照顧黃大仙,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點啊。”

可可吩咐了她一聲,夢遙哥沒回答直接從窗戶上跳了出去,臨行時重新給窗戶加了一道特別厲害的禁錮。

可當她出了宿舍的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做引蛇出洞了。

黑茫茫的一片似乎在外麵早早就等好了她一樣,她將睡袍從一邊緩緩的扯了過來拉正了自己的衣服,勾著嘴角高傲的看著麵前的人:“這大半夜的將我從宿舍裏麵引出來是想讓人從我後麵出去拿走黃大仙的內丹?”

那些人從黑暗裏走了出來,夢遙哥忽然哼笑了一聲,曲老他們果然不會罷手,這個時候還死死的盯著她。

“夢遙哥,老夫知道那黃皮子要生了,一旦生了之後修為回來了我們或許就對付不了了,趁著今晚她還沒有生趕緊將她交給我們。”

曲老還是那一身白色的唐衣,可在夢遙哥看起來這身唐衣越加的讓人惡心了。

她打了個哈欠,夜晚的冷風永遠都是冷颼颼的,讓她無力去享受。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袍讓她覺得冷風意外的刺骨寒冷。緊了緊衣服:“這大晚上了各位不去睡覺跑我這裏亂說一氣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再說了我可沒想過要和你們走一路,道不同不相為謀,從古至今流傳到現在你們又何必這麽逼我呢。”

桃苑還站在一邊,他的身側多了一個方一天多了一個戴瑞。

“夢遙哥,回來吧,一天不除掉嬴勾我們就危險一天,你這個樣子遲早有一天會讓很多人陷入困境的。”

她好笑的聽著桃苑的話:“可現在讓所有人陷入了困境的是你們。嬴勾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殘害人類,他們從來沒有主動向人宣戰,是你們打著要滅掉他的旗號在那邊胡作非為。這個世間的法則就是平衡,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可你們呢,偏偏想從井水河水中任選一樣,搞不搞笑?”

“孟孟。”戴瑞剛開口就被夢遙哥堵住了。

“曲老和桃苑已經將所有的話都給說了,其他的我不想聽到任何一句。既然你們是來找黃大仙而我又是執意要保護黃大仙的那個,那麽今晚就好好的比試一場吧。”

“你想和我們打?”

幾人都沒有想到夢遙哥居然真的會選擇和他們打起來。夢遙哥將衣服往一邊一撒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你們要是不願意動手,那我先來。”

說罷她身子直接從地麵上飛了起來,曲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嗖的一聲自己的肩膀哢的一聲響了,然後整條手臂居然軟了下來。傻眼的看向了一邊,夢遙哥勾著嘴角哼笑了一聲伸出腳對著曲老的後背就是一腳,曲老整個人飛了出去,毫無招架還手的力道。夢遙哥嘖嘖嘖的砸吧著嘴。桃苑眉心染上了一點點的不對勁雙眼一閉直接對著夢遙哥衝了過去,手中忽然多除了一把玄鐵劍。夢遙哥忽然自嘲似的看向了他:“拿著玄鐵劍來對付我,果然在你的心裏看來我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工具而已。”她說完桃苑才大夢若醒忽然傻眼了一下趕緊將玄鐵劍收了起來,可是夢遙哥卻沒有一點點的懈怠直接對著玄鐵劍而去,桃苑慌了,手中的玄鐵劍從空中一劃而過,夢遙哥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有什麽溜走了一樣。

那鮮血是如此的鮮紅,沾染在玄鐵劍的上麵,在月光底下泛著光。夢遙哥看著自己手臂上那偌大的傷口笑了:“這是我自作自受也算是我的報應了。”

“夢遙哥,我...”

她抬起了頭看向了月亮,忽然從地麵上飛了起來,對著桃苑再次衝了過去,她的眼睛在月光之下帶著猩紅色,雙手握成了爪對著桃苑的脖子就是掐去。桃苑身子猛的往後退,一把抓住了夢遙哥那條受傷的手臂。

吃痛感傳過來,夢遙哥悶哼了一下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另一條手臂,連帶著腳直接對著桃苑飛蹬去。曲老看著架勢一把從身上掏出了匕首。

“夢遙哥,別怪老夫不走正經路線,實在是現在沒辦法了,等你醒了老夫再好好的道歉就是了。”他手中的匕首利刃無比,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夢遙哥後背已經被插了一刀。

她算是終於體會到背後插刀是什麽滋味了。

無奈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身子軟塌塌的躺在了地上,能救她的人已經沒有了,所有的人都想要她的命,所有的人都想害她,可她什麽也做不了,因為沒人會幫自己了。

鮮血順著匕首的方向從睡袍上麵流下來,紅色的血液染透了白色的睡袍。她的長發在月光底下泛著白色的光。

戴瑞和方一天都是被震驚到了,沒想到曲老居然對夢遙哥下了狠手。桃苑也被嚇到了,一把扶住了夢遙哥:“夢遙哥。”

她依舊高傲的看著幾人:“你們依舊按著你們的思緒走,可是你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今天這一刀我吃了,可是下次再多的刀我都不會再承受了,之前欠你們的在上次大戰的時候已經全部交出去了,這一刀是你們欠我的。”一把推開了桃苑她的身子快速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曲老看她要跑抬手就要撒網,可是網剛脫手而出,就被方一天抓住了:“曲老,我覺得迄今為止我幫了你們很多,你們說好了要幫我對付南化,可是遲遲沒有動手是不是不太好,再說了現在嬴勾雖然是你們的第一大敵人,但是他手底下還有很多的小嘍囉要處理,唐何為沒死,現在雖然沒有恢複意識,可是嬴勾手底下能用的人隻有修堯,阿明和南化,您看,現在是不是該出手對付我的仇人了。”

“你閃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夢遙哥和那個黃皮子的元丹全部帶回去,等這邊一結束馬上趕往東北將其他四大家仙的元丹全部拿到手,到時候何止是南化整個世界都是你的。”

桃苑和戴瑞沒想到曲老居然會說這種話,傻眼的看著他:“曲老,你在胡說什麽?什麽叫做整個世界?”

曲老聽到其他人說話才知道自己說話漏了嘴趕緊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隻要我們能夠對付的了嬴勾,將來就是贏得了世界,可以給百姓們造福。”

收回了自己的手,方一天歪著頭看曲老眼睛裏透著探索和不信任。感受到他的目光,曲老臉上寫滿了閃躲。

風從一邊吹過,卷起了沒有樹葉的枝椏,夢遙哥將後背的匕首一把拔掉,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無奈的輕笑了一聲,沒敢回宿舍,怕可可幾人嚇到,可又怕她們出事兒,思前想去還是留在了學校,四號宿舍樓旁邊有個亭子,她就坐在那邊,後背的鮮血沒停過,不知道多久後開始不流甚至不痛沒有感覺了。

眼皮厚重想要合起來,但是又怕一睡不起。

方曉玲和郭偉來的時候看到夢遙哥一身的鮮血意識模糊的躺在亭子一邊嚇到了,趕緊轉頭去喊背後的人:“嘛嘿,人在這邊。”

嘛嘿匆匆的喘著粗氣,一進亭子就看到了夢遙哥這個樣子,二話不說上前就將人橫腰抱了起來,一臉著急:“謝謝你們哈,回去就和可可她們說沒事兒,別讓她們擔心,我先帶著她去醫院。”

“好,那你快去,有什麽事情隨時打電話通知一下。”

還沒說完嘛嘿就已經將人給抱出了亭子。這一出去冷風嗖嗖的,淩晨三四點連個出租車都打不到,黑車更是沒有一輛,嘛嘿抱著昏迷的夢遙哥就這樣往醫院的方向跑過去。

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她的名字:“丫頭片子,不能睡,你醒醒,看看我,我回來了,你不能睡聽到沒有。”說到後麵已經可以聽到嘛嘿口氣中帶著哭腔了。

“千萬不能睡,福大命大,以前受了那麽重的傷都沒事兒,這才一刀你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是沒有了元靈以後你的身子抵抗和抗擊力就弱了,醒醒。”

他抱著夢遙哥跑了一路,嘴裏沒停過也喊了她一路。

夢遙哥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可耳邊卻不斷的傳來某個人呼喚她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就像是很久以前她即將死去的時候也有個人拉著她不斷的將她拉回去,這個感覺是如此的特別。

到醫院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嘛嘿隻知道整個身子就好像浮空了一樣,眼睛昏花一般。丙瑞傑看到他抱著奄奄一息的夢遙哥進來嚇了一大跳,可一檢查夢遙哥的傷口馬上就慌了著急的讓人直接去準備手術術,一切程序都沒有辦理。

臨走的時候拍了拍嘛嘿的肩膀示意不會有事兒才走。

他在病房外麵等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到第二天丙瑞傑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來才完全蘇醒。

隨手關上了門:“傷口很深,血留的特別多,而且我發現她體製好像弱了很多,那刀傷差一點點就要了她的命,好在來的比較及時,雖然血是流幹了,但是度過了危險期就是好事。很久以前她受傷都是姚道人帶她過來的,現在姚道人不在了受傷了你能把她帶過來,我很欣慰。”說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離開。

嘛嘿晃神的打開了病房的門,早日的晨光從窗戶外麵傾灑進來,夢遙哥躺在病**如此的安靜。他嗤笑了一聲做到了她窗邊,緊緊的握著夢遙哥的手不斷的摩擦:“原來以前是那麽的緊張你,沒想到現在還是那個樣子,你說我騙了你,可是為了欺騙你我瞞的那麽辛苦,你以為很輕鬆麽?麵對我愛的人一直要說謊我的心裏是那麽的害怕,害怕失去你又擔心,擔心你知道後會離開我,後來我死了,你那一刀將我結束的如此好,讓我不用再繼續欺騙你。”

他伸出手摩擦著夢遙哥的臉頰:“為什麽我不在你身邊你反而過的更加痛苦了。”

眼睛裏不經意帶了一絲絲的霧水,好不容易消失了可看到夢遙哥那蒼白的臉色依舊是心疼不已:“這次我以新的身份站在你身邊,再也不會欺騙你,再也不會讓你覺得心痛了,說好了,我回來我們就扯平了,現在誰也不欠誰的,好好的順其自然下去,說不定以後你還能做我媳婦。”

夢遙哥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但是他說的話卻像是環繞之音在耳邊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