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

書記一走,那狐狸的氣勢馬上就下來了。

夢遙哥感覺好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慢慢的將手中的茶杯端了起來:“惠子,你覺得如果我現在告訴全村人你就是那個搞的村子裏雞犬不寧的狐狸,他們會怎麽想?”

那狐狸眼睛一眯兩個爪子直接就抓上了紅繩網。嘛嘿見她情緒這麽激動笑笑:“你別擔心,她就是逗逗你而已,在你還沒有開口前我們是不會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他笑的很無邪。惠子低下了腦袋盤在哪邊那邊不說話了。

夢遙哥知道隻要她露出這個樣子就代表很快她就能告訴自己事情的緣由了。

幾人一坐就是一早上,鄧渝慶趴在那邊的桌子上睡著了,嘛嘿則是陪著夢遙哥守了一個早上。大中午的時候唐何為和白天回來了,兩個人身上都是灰頭土麵的,臉上還髒泥滾滾的,一回來馬上就引起了注意。

“你們這是在泥土裏打滾了?”夢遙哥好像的將麵前的兩杯水遞了過去。

唐何為一口倒盡,白天則是搖搖頭:“不是在泥土裏打滾了,我們是在那邊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嘛嘿道。

點點頭:“本來在那邊看了一個早上什麽也沒看出來,所以就打算回來,誰知道我們剛走到那片坑窪地的右邊就忽然被一群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口罩的人打了。我和白天都以為是村子裏的人惡作劇要趕我們出去,所以也沒敢動手怕傷著了他們,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那些人下手的程度簡直太重了,要不是我和何為功底還可以,這會估計就要趴下了。”

房子裏沒聲音了。

好一會兒夢遙哥才搖頭:“不可能。”

“村子裏的人就那麽多,百十來口的,他們還沒那麽大的膽兒來對付我們,更何況,昨天晚上的動靜他們也是信了幾分的。再加上惠子這條狐狸,五分也是有了,他們不會傻到冒著將我們這些算得上是半個大師的人趕走,如果我們走了,誰來救他們的村子?難不成這些村民是殺害大海他們的凶手?”

白天擦著身上的土,忽然點頭:“說起來,剛才我和唐何為還感覺到了一點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那些黑衣人身上好像有一點點邪氣的感覺,若隱若現的,我和何為都以為可能是那個墳墓地的原因,照你這麽說,這些黑衣人還真的可能是來勢不對。”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想這些人八成是不想我解決村子裏的事情。昨天晚上被抓住的鬼魂,十有很有可能並非是那些死去的冤魂救的。”她站起了身子:“我總感覺我們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我也覺得。”唐何為接口道,臉色嚴肅的看了一眼整個村子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惠子的身上,但是好久都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對勁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將近一點的時候書記帶著一個女人過來了,那個女人瘦瘦弱弱的,走路還有點飄,可是比起之前已經好的太多了。她一進來就趕緊將手中的籃筐拿了下來,臉上堆滿了笑意:“大師,這是飯,我給你們送過來了。我當家的也想過來,但是身子實在是不怎麽景氣,可能還要躺幾天才能過來。”

村長媳婦趕緊將飯菜擺上,夢遙哥說了聲謝謝也沒客氣端起來就吃,嘛嘿幾人也說了句謝謝然後慢條不穩的吃飯。

惠子還窩在那裏,看著書記的眼神還是那副恨愁愁的樣子,夢遙哥笑笑:“書記,你能不能拿一隻雞過來。”

“雞?大師,你要雞幹什麽?”

“這隻狐狸該吃飯了。”

“大師,就是因為這隻狐狸我們村子裏的牲畜才變成了那副模樣,你現在居然還要讓這隻雞吃飯!”

“書記,你是大師還是我是大師?”

他張著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村長媳婦趕緊推了他一把:“大師,您別著急,我這就給你拿隻雞過來。”

說罷她跐溜一聲就走了,那書記臉上不好看也跟著一起去了,等雞拿回來的時候幾人的飯都已經吃好了。

她一進來就將雞放在了地上,嘛嘿轉了個身子將惠子抱出了紅繩網。惠子可能沒想到夢遙哥居然會這麽做,藍色眼睛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落了下來,死盯著那隻雞不放。

“吃吧。”

她話音剛落,惠子騰的一聲直接咬上了雞的脖子!那鮮血濺了一地,夢遙哥就看著她咬著地上的雞那模樣像是一副要吃了八百隻雞一樣。她的模樣直接嚇到了書記和村長媳婦,尤其是雞血,濺到她們倆身上的時候那樣子就好似那血是她們倆的一樣,嚇得咯噔咯噔的。

夢遙哥有趣的看著兩個人的反應旁敲側擊道:“如果惠子和這個狐狸一樣的漂亮,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死於這樣的方式。”

她這一說立刻將兩人嚇得那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惠子雞咬了一半忽然抬起了藍色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兩人,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夢遙哥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書記,你和村長夫人怎麽了,要不要拉你們一把?”

“不,不用了不用了!”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可能是因為腳下打滑的原因,轉眼間又跌倒了。就在這個時候惠子忽然衝了上來,嚇得書記和村長媳婦一直往外跑。夢遙哥幾人也沒管,就看著惠子這麽做。

“大師,大師救命,大師救命啊。”

惠子就在兩人中間來回跑,她就巴不得此刻自己有兩張嘴,這邊咬完咬那邊。

“我也想救你們的命,可你們什麽都不說我怎麽救你們的命。”

“說,我們什麽都說,大師,你救救我們。”書記一個蹣跚跌倒了,惠子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瞬間就見血了,他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村長媳婦則是傻愣愣在那邊,看那模樣估摸著已經是被嚇到了。

她拍了拍手掌,惠子才鬆了口。夢遙哥上前親自將她抱了起來,然後送到了白天的懷裏:“既然這樣,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吧。”

鄧渝慶幹脆搬了個凳子在院子裏讓她坐。

那書記捂著傷口一個大老爺們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引得路過的村民都是停了下來,那一的議論聲簡直就是偵探大會。

“說罷。”

他抹了一把眼淚:“惠子剛才我們村子裏的時候,村裏人的男人各個都貪圖她的美色,所以隔三差五的就去大海家裏。大海其實壓根就不是什麽老實人,惠子是他帶回來,他怎麽著也不可能讓其他人捷足先登,所以他就趁著惠子休息的時候把惠子給玷汙了。當時那動靜大海家邊的人都聽到了,那些本來就喜歡惠子的大老爺們就衝到了大海家裏打了一架。壓根就不是大海為了保護惠子才那麽做的,我之前之所以那麽說就是為了顏麵。可誰知道那些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看著惠子被欺負了,那可憐楚楚的模樣他們也都.”他哎了一聲:“大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就把事情鬧到了村長和我那裏,當時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的好,所以就決定將惠子暫時安排到村長家裏,可是她不同意。”他指了指村長媳婦。

“所以沒辦法了,我和書記就左勸右勸讓大海幹脆直接和惠子結婚算了。但是大海嫌棄惠子被那些人給那個了,所以不願意,畢竟誰想自己的媳婦身家不清白?然後我和村長就說如果他願意的話下一任的村長就讓他做,他就答應了。可沒想到結婚後第二天就死了,然後過了幾天那些之前欺負惠子的人全都死了,村子裏就開始鬧鬼,村長為了讓村民安心所以就大著膽兒去墳墓那兒守了一夜,誰知道第二天就被人抬回來了。”

他說完了。

夢遙哥轉頭看向了村長媳婦:“你說。”

她咯噔了一下渾身打著哆嗦:“我當家的之前的卻是幫了那個女人一把,她長的漂亮所以我當家的就起了不好的心思,調戲了她一把,但是,但是絕對沒有欺負她!”

她就這一句話。夢遙哥將事情和之前的串了一遍明白了:“死有餘辜,罪該至此,你們還好意思找人抓鬼。”

“大師,都是我們錯了,都是我們錯了,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就應該不顧那些人的阻攔將惠子送出去的,我也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我當初哪裏想到惠子居然是個狐狸精,還是個快要成仙的,當初要是知道了,怎麽也不敢那麽做啊。”村長老淚縱橫的看著幾人,那模樣活脫脫的就是我錯了,求原諒。

那些門外的村民算是聽明白了什麽情況,馬上就亂了,張口就大罵。

“大海那玩意,我就說看他不是一副好人臉,果然是個人渣,敗類。”

“不不止是大海,我看那些之前貪圖惠子長相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好好一個人就這麽被欺負了。”

“話不是這麽說,你們沒聽明白,惠子是個狐狸精麽,那可是妖怪!”

“啊呸,惠子雖然是個狐狸精但是就快成仙了,你們沒豎起耳朵聽清楚啊?”

聲音糟亂,夢遙哥哎了一聲淡淡道:“好了,別說話了。”她一開口聲音瞬間就靜下來了。

白天將惠子放了下來,她在地上動了兩下氣色好像好了很多。

夢遙哥抬起了手從一遍掏出了黃表紙然後咬破了手指在上麵劃了一道現形符,然後打到了惠子的身上,瞬間她整個身子就變成了人形。這一下子可將下麵的動靜搞大了,人人都是哎呀,我的媽的叫。

唐何為和鄧渝慶趕緊將她扶到了另一邊的椅子上,她感激的看著夢遙哥等人,最後一臉冰冷的看著村子裏的人開口了:“當初我受傷了很感激大海哥將我帶了回來,讓我好好修養,可是我沒想到最後大海會那副樣子對我。我也不瞞你們,我之所以每天晚上都去偷村子裏的雞,那是因為我肚子裏已經有幾個小寶寶了,我們狐狸不像人一樣,我們的繁衍就是為了家族後代。我冒著破道行的危險也要保護肚子裏的孩子,你們為什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放我離開,還要將我囚禁起來。”

“可你殺了大海他們!”書記冷叫了一聲。

“我沒有!大海他們是死有餘辜,我隻是每天晚上都會偷雞而已,我沒殺大海,他們是一群黑衣人殺的!”

夢遙哥眉頭挑了一下:“黑衣人?你見過?”

“見過,有好幾次我出來偷雞吃的時候在雞圈裏看到的,他們身上披著的人皮就是大海他們的。”

唐何為一聽這話馬上拍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我說之前怎麽忘了重要的事情呢,就是人皮啊,大海他們死的時候身上的皮都被扒掉了,我之前還一直在想大海他們的皮去了哪裏呢,這會兒算是明白了。”

“你是怎麽知道那些人身上的皮是大海他們的?”白天繼續問道。

她想了一下:“我和大海哥生活過一段日子,他的生活作息和氣味以及動作表情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但是那天那個黑衣人和他完全就是不同的,雖然披了海哥的皮,但是我敢肯定肯定不是他。我還看到幾個披著村子裏其他人皮的黑衣人。”

“你胡說!肯定是你做得,你要是看見了,那些黑衣人能留你性命麽!”

“我是狐狸,不是人。”

她這一說立刻將這話給堵住了。

書記和村長媳婦是不敢再說什麽了,原本簡單清楚的狀況一下子變得超級複雜了。

夢遙哥擺弄著手指好一會兒停了下來:“你們都先回去吧。”說完起身往屋子裏去。嘛嘿笑笑上前將惠子攙扶了起來,惠子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瞬間羞紅了臉頰。

書記和村長媳婦最後是被人抬回去的,整個院子裏除了那隻雞和滿地的雞血什麽都沒有了。

進了屋子,夢遙哥才緩聲道:“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也不能盲目往前闖。今天晚上我們就打開家門請他們進來好好聊聊吧。”

鄧渝慶人一鬆躺到了**:“這個一個小破村長,事兒還不少,來了才兩三天人就要軟了,比我盜墓還累。”

夢遙哥敲著桌麵看向惠子:“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吧。”

她嗯了一聲:“我本來是在深山裏修行的,和我的同伴在一起繁衍,懷了寶寶,隻是後來我們修行的地方被一群人占了,我同伴為了保護我和寶寶就和他們同歸於盡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又派了人過來不知道用了方法將我給傷了,我就逃下來了遇到了大海哥。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都知道的了,我沒壞心的,隻是想好好的修養,生下我的寶寶。然後找到那群壞人替我的同伴報仇。”

“你和你的同伴應該道行都不低,攻擊你們的人居然可以將你的同伴給殺了,那肯定不是什麽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