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胡三太爺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咬傷司馬寒的狐狸嘴巴裏撕了一大塊的肉,血如同水一樣湧了出來。

“寒哥!”韓紅見著那血頓時就慌了,上來就抓著他的手,他身邊的那些跟班都已經嚇破了膽子,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雕像一樣。

這些狐狸的身子動了兩下,越走動氣氛就越凝重。

“你們幹什麽了惹著這些狐狸了?”夢遙哥眉頭緊皺著這才走了上來。她原本倒是沒有多少打算要摻合這個事情,可是偏偏這些狐狸好像是一個勁兒的往她這邊黏一樣,走兩步都是關於狐狸的話題。

韓紅哭的妝都花了:“我們什麽都沒幹,一從網吧裏出來就被這麽多的狐狸給圍住了。大憨他們都被這些狐狸咬的全身是傷,現在還在網吧那邊昏著呢。寒哥原本打算將他們趕走的,可是誰想到這些狐狸和成精了一樣,一直追著我們。”

她吐了一口氣。

司馬寒捂著自己的傷口:“你們小心點,我們跑出去,你們先走。”

“寒哥!”

“你們先走吧。”夢遙哥打斷了幾人的思緒。

他麵色一怒:“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留下來隻會給我們添麻煩,別找事兒。”

她哦了一聲饒有意思的看著他:“誰說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說罷她走到了司馬寒的麵前,恰好周圍的狐狸大叫了一聲對著他們直接撲了過來。

司馬寒緊張的看著她,伸出受傷的手就要將她拉回來,可誰想到下一秒她忽然不見了,隻覺得周圍一道風吹過,然後夢遙哥的人已經在外麵了。她手中提著桃木劍,抓著一大把的狐狸尾巴,表情冷漠帶著濃厚的嚴肅:“什麽時候胡三太爺允許你們這些小輩在人間胡作非為了。”

她剛說完周圍的狐狸居然齊刷刷的倒了下去。

“嗚嗚嗚。”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我不能插手了?”

“嗚~”

她麵色一黑將手中的尾巴一把丟在了地上:“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之前你們族群中有隻九尾狐狸擅自來到人間,差點害死了兩個無辜的生命,若不是我到的及時,鮮活的兩條人命就被你們奪去了!這些日子裏,齊莊市有錢人家的媳婦被你們害的不成人樣,我也沒插手,當是你們的私人恩怨了解就是了。如今變本加厲,我倒要替無辜的人向你們胡三太爺請教一下,是不是你們胡家不想在這地麵上混了!”她手中提著桃木劍。

這些狐狸都是修煉有些日子的,被斷掉了一尾也是失去了不少的法力,可他們今天的卻是害了無辜的人,又聽夢遙哥這番話頓時不敢動了。可也就一會兒這些狐狸忽然大聲的叫喚了一聲,對著夢遙哥快速的衝了過來,一隻衝第二隻就衝,然後三四五到最後所有的狐狸都衝了上來。

她沒想到這些狐狸居然還能敢衝上來,冷笑了一聲立刻閃身不見了,抄著手中的桃木劍直接挑到了最近的一隻狐狸。這隻狐狸大約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下一秒已經滿身是血躺在地上了。

“誰再敢衝上來,下麵一個就是這樣的下場!”

胡三太爺的話壓不住了,自然隻能使用狠法子了。果然這一招一出那些狐狸立刻就不敢動了。

她諷刺的笑了一聲作勢就要將手中的狐狸丟出去,可誰曾想這事情空氣中忽然吹過了一陣味道特別濃厚的狐狸氣味。接著便是一道蒼老聲音的響起:“瞞著,手下留情。”

她手中的桃木劍停在了半空中,眼睛一閉便見不遠處一陣白煙閃過。

那人佝僂著後背,花白的頭發胡子,身上穿著一身藍色的古官袍,拄著一個狐頭拐杖,看他的模樣大約是匆匆趕過來的,微微有些狼狽。

“娘娘手下留情啊。”

夢遙哥將他打量了一番又感覺到了他身上莫大的仙氣也恭敬了幾分:“想必您就是胡三太爺了。”

那老人摸著胡子笑了:“是。”

“本仙家原是幾日前就到了,隻是忙著替孫子們報仇忘記拜訪娘娘了。誰想到,我的這些不孝子孫們居然給娘娘惹了事兒。”

她笑笑:“胡三太爺,你我雖然沒有過照麵,可是想必也從黃大仙那裏聽說我幾分。我呢,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今天斷了胡三太爺子孫們的一條尾巴實屬無奈,也是為了保護無辜的人,胡三太爺您看在眼裏,這事兒可該多掂量掂量。”

他點頭:“娘娘說的是,是本仙家管教無方了。前段時間見我子孫滿身傷回去,才知道是這邊有人害了他,她幾次三番尋死,我家那口不忍心,便讓我帶著子孫們過來看看,教訓教訓一下,可誰想到,跟來的子孫裏麵還有許多頑劣的,竟然無緣無故攻擊人,之前也曾教訓過,可是他們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嚴重了。如今娘娘斷了他們一尾也上了他們算是警告了。”

胡三太爺是東北狐家的仙長,仁厚慈善,道行高深,解災滅難,她當然也是要恭敬幾分的。

“既然胡三太爺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她將那隻狐狸放了下來。

胡三太爺對著她點了點頭:“多謝娘娘。”說完她的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臉色有些怒意對著這些地上的狐狸訓斥道:“丟人現眼的東西,一不留神讓你給跑了,害的無辜的人差點丟了性命,今日斷你們一尾好好的長長記性,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麵!”

她全程是淡定的看著胡三太爺將這些狐狸給收了然後又是道歉又是道謝的,好一會兒才走。等揍完之後,司馬寒韓紅和周圍幾個兄弟已經全部跪倒了地上,看那個樣子大約是被剛才的情況給嚇到了,夢遙哥喊了好久都沒有回應。她回到家的時候還在想司馬寒他們估計可能還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呢。

本來她以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讓這些狐狸消停個幾天,可誰曾想到在十天之期最後一天的時候事更大了,因為這次不是傷人了,而是死人了,而且死的模樣各個都是一樣的,據鄧渝慶他們的回應說好像都是被狐狸給纏死的,所有人的下身已經血肉模糊了,就連錢太多的媳婦都沒有避免這一劫。

她聽到消息的時候也傻了:“胡三太爺沒阻止那些狐狸?”

嘛嘿不清楚的搖頭:“不知道。但是聽說好像是阻止不了,據說胡三太爺的處境很尷尬,這些狐狸有些不是很聽他的話。”

她摸著杯子的一圈,來回的摸:“忽然想起來了,胡三太爺那天晚上說是胡三太奶不放心讓他跟過來的,不過是報個仇又不是什麽大事兒能驚動胡三太爺,那肯定就不是什麽小事兒了。”

“你的意思是,胡三太爺來齊莊市很有可能是因為其他的。”

她嗯了一聲:“到底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但是這蹚渾水還是要插一腳才知道。錢太多和那些道士他們現在在哪裏?”

“警局。警察說他們迷信,還說錢太多那些人的媳婦是因為死於奇怪的病情,說那些道士耽誤了,一大早就被扣押在警局裏,伸了一上午了。”

她笑笑:“原本我是打算讓那些人插一腳看看狐仙一族的厲害,可沒想到他們內部還出問題了,將原本的小事情一下子變大了,這下好了,估摸著下麵很長一段時間這些人都不會對我們做出任何的行為了。”

嘛嘿哼唧了一聲:“是麽,我這兩天可是聽說了海鳴大學又出事兒了,這次死的可是學生。”

她嗯了一聲:“蘇城沒打電話過來就代表了閑散道人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那邊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插手,現在倒是要好好的看看胡三太爺這邊的情況。”

此時此刻,齊莊市的警局裏。

王警官審了一個早上,口幹舌燥的看著麵前的這三人,氣的直接拍桌子:“你們和我僵了一個早上,一直說有妖怪有鬼,倒是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麽鬼什麽妖怪。”說完他直接看向了錢太多沒好氣:“錢太多,你是不是死人生意做多了自己也變得疑神疑鬼了,這些裝神弄鬼的你還跟著瞎糊弄,現在好了媳婦沒了。”

他哭著抹了一把眼淚:“老王,我和你也算是有交情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真的有妖怪啊,是狐妖啊,你嫂子就是被狐妖害死的。”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兩個道士氣的直跺腳:“你們不是說可以保住我媳婦嗎?為什麽我媳婦還是死了!”

兩個道士著急的互看了一眼:“錢老板,這個事情我們也很委屈啊,原本打算是收了那狐狸,可是我們隻要一動手那些狐狸馬上就像是傀儡一樣,該走的走該消失的消失,我們也沒辦法。”

“現在我老婆走了,我可怎麽辦,我不管你們一定要負這個責任!”

“閉嘴,現在是講負責的事情嗎?死人了,一下子死了七家啊,慘狀一樣,你們每個人都有凶犯的嫌疑,給我閉嘴,等結果,別再這邊裝神弄鬼的。”

錢太多不說了,說的再多也沒用。

那兩個道士也沉默了,大約幾十秒後其中一個忽然道:“我想起一個人或許能幫到錢老板。”

“誰?”他激動的看著兩人。

他沉思了一會兒:“夢遙哥。她是五年前來到齊莊市的,我不知道錢先生您是否認識她,雖然隻有十九二十歲,可她十六歲就成了茅山掌門人,修道多年,道行非我們可比。最主要的是她身邊跟著的人其中三人乃是昆侖白真仙人坐下三弟子,更有上上甲的摸金校尉在身旁,若是能請到她出手的話,我相信這些問題都不是大事兒。”

他愣了一下震驚的看著那道人:“原來夢大師這麽厲害?”

“你認識?”王警官被他們的談話逗笑了,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他拍著腦袋著急道:“當然認識,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

“對啊。你忘了,前兩年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一個女孩子,說她算命卜卦看相特別的厲害的,還領著你見了。當時你也沒介意,就寒暄了兩句,她還提醒你工作的時候小心,結果後來第三天你就因為追趕壞人從樓梯上摔下來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院呢。”

錢太多這麽一說,王警官馬上就哎呀了一聲,驚訝的看著他:“還真有這麽一件事兒,要是這麽說的那個人真神了。”

“可不是,我這些年裏吃著死人飯能一直這麽順暢都是大師的功勞啊。”

那道士聽他口氣哎聲歎氣了一番:“沒想到錢先生認識,這也是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相信夢掌門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王警官這才皺著眉頭輕聲問道:“你說的真的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和鬼?這...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小夥子,這世界上沒有什麽靠譜不靠譜的事情,有的事情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說有就有的。你這麽多年是沒見過這些東西所以自然覺得沒什麽,可是對於我們這些吃這行飯的人來說,可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王警官這下算是開了眼界了,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這,這不是胡扯麽,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

他剛說罷就見門邊忽然出現了一道白氣,一道白色的人影赫赫然的出現在了他麵前,他慘叫了一聲便聽到那影子開口道:“那麽現在你能相信世界上有鬼了麽?”

“大師!”

“夢掌門。”

沒想到她忽然出現,兩個道士和錢太多就是激動的迎了上來。她羞澀的笑笑:“我聽說了一些消息特地過來看看。”

王警官激動的從一邊掏出了槍,夢遙哥這才笑笑轉頭看向了他,一字一句道:“王警官,多年不見,您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他的心咚咚咚的跳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了,緊張的擦了一把額頭:“夢,夢大師,好久,好久不見。”

她點頭。

錢太多也不管他們在敘舊,著急的喊著她:“大師,我媳婦死了,被狐狸害死了!”

她臉色這才變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過來了。這次過來時告訴你,事情沒那麽簡單,我懷疑你媳婦和那些死的婦人應該隻是個幌子。是一個掩藏了其他事情的幌子,但是具體到底是什麽幌子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