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附人身的孽畜

上了車,夢遙哥將等下要注意的事情和崔冉崔執說了。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車子就已經到了地方。

保鏢將她迎下車,門外早早就準備好的跟班全部都是理了理衣服風度偏偏的走了過來。

“市長,司馬少爺和前市長在裏麵等您。”

她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遞過來的文件:“難民的分配怎麽樣了?”

“已經分配完了,有錢先生的幫助事情做得非常快,隻是有些小部分的難民好像不知所蹤了,但是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她將文件遞給了身後的崔冉。

崔冉指了指自己崔執搗了他一下,他才將文件接了過來。

“把司馬少爺和前市長請到外麵來。”她看了一晚外麵的天空,黑沉沉的。

那保鏢不明所以然的愣了一下才轉身去辦。

搬了凳子崔冉和崔執在那邊不斷的問著夢遙哥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你在幹什麽之類的。夢遙哥本來就不打算瞞著他們倆將情況詳細描述了一遍。

崔冉像是在聽天書一樣無奈的搖頭:“我發現自從和表妹你接觸了之後我感覺我的世界都不一樣了。”

“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打趣的看著崔冉。

崔執笑笑:“他不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是找到了自己想要想做的。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出現了他不喜歡的事情早早就離開了,這次卻能堅持到現在我想他應該對這個行業還是挺感興趣的。”

“知我者莫若我哥。”他衝著崔執眨巴眨巴眼睛。

夢遙哥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市長,人來了。”

她正笑著身後剛才的保鏢說了一句話讓她的笑容立刻就止住了。

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司馬寒的步子停在了那裏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們並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但是當初的確同生共死過,隻是那場同生共死他扮演了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也扮演了一個不相信夢遙哥的人。

久別重逢,他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夢遙哥。”

她沒有站起來而是穩穩的坐在那裏轉過了身子看司馬寒和那個依舊沒有了任何朝氣的司馬市長。

“好久不見,司馬少爺。”

“夢遙哥!你這個大賤人還我的位置!”她一出口,司馬市長立刻衝了過來對著夢遙哥就是破口大罵。

她身邊的保鏢趕緊跑了過來將司馬市長給堵在了外麵:“前市長,請你注意你的態度,你麵前的這位是現任的齊莊市的市長,放尊敬一點。”

“瞿揚,你,你!”

“前市長,請放尊重一點。”

“你忘了是誰把你提拔上來的麽?你忘了誰是你的上司了是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把我對你的好全部都忘記到腦後勺了!”

瞿揚還是站在夢遙哥的麵前,聽到司馬市長這麽說他也是態度冷淡道:“前市長,您對瞿揚不薄,瞿揚都記得。但是也是您親自放棄了齊莊市放棄了市長的位置。現在夢市長接管齊莊市,一切的賑災都井井有條,如果換成您的話我想您應該做不到。”

“瞿揚,你!”他抬手就要打人。

司馬寒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爸爸煩躁的將人往後一拉:“爸,你夠了沒有!”

“兒子,你!”

他無奈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爸,瞿揚說的是實話,您沒有能力保住齊莊市,您也沒有能力繼續呆在這個位置,也是您親手將市長的位置讓出來給了夢遙哥。她沒有在齊莊市最繁華的時候站出來卻在齊莊市現在的危難之中站出來,她比你是真的更適合做市長,您也鬧了行嗎!”

司馬市長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也不支持自己,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崔冉和崔執才明白過來現在麵前的這個小表妹已經是齊莊市整個一個大城市的領頭人物了。

嘖嘖的砸吧著嘴:“這,這位大叔,您兒子和您以前的手下也都說明白了,您沒有那個能力保護這個地方,現在我表妹什麽都不怕站出來負責任,這是怎麽樣一種氣概,你沒事兒瞎攙和做什麽?”

司馬寒看著司馬市長要爆發趕緊將人拉了過去岔開了話題:“這次我們前來不是為了市長的職位,是為了問些事情。”

夢遙哥看著場麵差不多了才站了起來:“好了,事情該已經討論的差不多了,現在談談正事吧。“

司馬寒將司馬市長穩穩的壓住:“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家裏發生了一點點的事情。”

“你所謂的一點點的事情是什麽樣的一點點?”

他為難了好一會兒:“是我媽,今天中午忽然變得魔怔了,在家裏麵吵吵嚷嚷的說什麽大難臨走了大難臨走了,偶爾還會發出野獸一樣的叫聲。問了醫生,醫生什麽也查不出來隻說我媽可能是神經有點衰弱。但是我總是覺得我媽哪裏不對勁,所以思前想後還是過來問下你到底是什麽情況。”

夢遙哥雙手在桌麵上敲打著節奏指了指:“今天你們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麽?在黑龍出來之前。”她指了指天空。那條不動的黑龍盤曲在整個齊莊市的上空,隨時有一種要掉下來的感覺。

他想了想:“沒有啊,我今天一天都在家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他閉上了眼睛忽然叫了一聲:“想起來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有個渾身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到我家裏麵的說要是我有點事情媽的一個老朋友。我媽也說認識他,之後我因為有點事情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了,而我媽失魂落魄的。等到下午的時候黑龍從地麵裏衝出來之後我媽就開始叫著大難臨走大難臨走,還時不時發出野獸的怒吼聲。”

他說完忽然身子往前一伸:“是不是那個男人有問題!”

夢遙哥沒直接回答他而是思考了一下。就在她思考的時候身邊的手機忽然響了。

一般沒事兒的話是很少有人給她打電話。

她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盛笙,驚訝了一下才聽到盛笙那邊傳來了著急和擔憂的聲音:“遙哥,我媽出事了,你快來看看!”

盛笙一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嘶吼聲,聲音格外的醇厚甚至是帶著一點點的憤怒。

司馬寒眼簾一抬:“就是這種聲音!”

她放下了手機立刻站了起來:“跟我走吧。”說完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一間平房的麵前。

這間平房看上去並不是多麽的昂貴,也並非多麽的奢侈華麗,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家庭小院。在小院的周圍幾乎都是這樣的平房和偶爾走過的難民人群以及警察。

幾人忽然來到這個地方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夢遙哥。

她一身白衣,雙眸帶著冷靜。

“你們等下跟在我後麵就行了。”

司馬寒嗯了一聲轉頭才發現自己的爸爸不見了,又看看夢遙哥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她沒將人帶過來。

崔冉咳嗽著打開門衝了進去,崔執也小心翼翼的跟過來。

誰知道門一打開迎麵就是黑體大物龐然的衝著幾人飛了過來。

瞿揚手中的手槍馬上舉了起來。

夢遙哥趕緊阻止:“別開槍!”

瞿揚著急的收回了手槍,看著那龐然大物身子立刻被撞到了一邊的牆壁上,吃痛的摸著自己的後背。

“媽!媽!”

小院的房間裏,一道小巧身影忽然跑了出來,滿身的狼狽,頭發蓬亂著,臉上全是汙泥和眼淚。

“遙哥,我媽,我媽她!”

夢遙哥剛要開口安慰她盛媽媽就呲著牙衝了過來。

夢遙哥身子騰地一下跳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盛笙的麵前。

盛媽媽一看撲了個空扭頭就是直接撞了過來,麵前這個人她不敢隨意動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所以更不能滄然出手以防萬一發生了什麽意外。

她將盛笙抱了起來,送到了瞿揚和司馬寒的麵前:“好好照顧她,出去!”

兩人點頭趕緊將盛笙護送了出去。

她剛扭頭就看見盛媽媽身上突然生出了很多的陰氣,這些陰氣濃厚的凝成了一條繩子衝著她打了過來。她身子快速的移動從身上掏出了一大把的紅繩。

“大表哥,二表哥!”

她一喊手中的紅繩立刻落到了兩人的麵前。

“表,表妹!”崔冉膽兒小,雙腳一軟坐了下來,崔執一看盛媽媽衝著這邊來了立刻將崔冉拉了起來:“小冉,你傻愣著幹什麽!找死啊!”

“哥。”他聲音帶著哭顫的聲音。

夢遙哥趕緊上前將盛媽媽引了過來,誰知道一不小心被她堵了個去路身子直接被撞了出去。這些陰氣盤旋在她的周圍遲遲散不去。她想要逃出來,誰知道雙腳忽然抓住了,想要動手一抬手連手都被抓住了。

盛媽媽停在了那裏,呲著牙齒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嘴裏一陣哼哧哼哧的聲音,異常的嚇人。她步子緩慢衝著夢遙哥而去,僅僅是一公分的距離,夢遙哥能感覺到眼前放大的獠牙要張口咬到自己的脖子。

崔執看著情況不好,大叫了一聲:“住手!”聲音落下他立馬拿起了麵前的紅繩直接對著盛媽媽就是打了過去。

這一下子不偏不倚剛好正中盛媽媽的嘴巴和臉頰。

她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叫聲身子啪的飛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崔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厲害,我的哥!”他大叫了一聲,下一秒就發出了慘叫:“啊!”

“小冉!”

驚呼著。

崔冉閉上了眼睛身子卻被團團黑氣給帶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脖子和身體周圍的感官都在慢慢慢慢的縮小,甚至是呼吸都有些困難。

“救,救命。”

“二表哥。”夢遙哥使勁的掙脫的陰氣,可是偏偏越使勁越掙脫不開。

她著急的看著崔冉越來越紫的臉低著頭對著崔執大叫道:“用你的血滋潤紅繩把盛媽媽給困住!”

崔執一聽要用鮮血頓時著急了,在身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弄破皮肉的東西。

夢遙哥看他這個樣子牙齒氣的癢癢:“你不是帶了指甲剪麽!”

“哎,對,對,指甲剪,指甲剪!”他慌張的將腰上的東西解了下來。

夢遙哥看著崔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著急的催著:“快!”

剛說完就聽到崔執慘叫了一聲緊接著就看見他抓著一大把的紅繩衝了出去,他沒有選擇什麽巧妙的方法而是一股腦的衝了上去。

她漲紅了臉崔執這樣子明顯就是去送死的!

“小冉!”他大叫了一聲手中的紅繩直接將盛媽媽的脖子給套住了。盛媽媽感覺到脖子處有不對勁的感覺身子直接往後一揚,二話不說將崔執壓在了身低。他悶哼了一聲整張臉都衝了血。

崔冉死死的抓著纏繞著自己脖子的陰氣眼睛緊緊的盯著崔執:“哥...”

夢遙哥著急的怒吼了一聲眼睛一紅:“破!”

隻聽到她一聲嗬斥困鎖著她的陰氣忽然崩塌的四分五裂,正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蒼老的震叫聲:“孽畜,還不快快滾出來!”

夢遙哥身子一落直接衝崔冉而去,空中一道金光閃過一柄桃木劍立刻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毫不留情的將纏繞著崔冉的陰氣全部斬斷。

“孽畜!”話音落就見一名白發冠冠的老人落在了崔執的麵前,他雙手結著奇怪的印一下子打在了盛媽媽的腦門上然後落到了盛媽媽的脖頸處,最後被他一下子給提了出來。

他嗬斥了一聲手忽然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就見一道青光直接飛了出去,砰砰砰的碰撞聲在周圍響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盛媽媽扶了起來又將被壓得差點沒氣的崔執給拉了起來,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多下才滿意的點頭:“是個好模子。”剛說完崔執就上來一把將他推開:“小心!”

夢遙哥趕緊將手中的桃木劍打了過去,就聽到又是一聲東西碰撞聲桃木劍碎掉了。

那老人看著地上斷掉的桃木劍哎呀了一聲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枚印,這印長的很奇怪,形狀怪異但是卻發著陣陣煞氣。老人將印舉了起來衝著地上那東西拋了過去,怒喝道:“孽畜,找死!”他剛說完那枚印就發出了一陣紅光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將那孽畜收了起來。

那孽畜發出了兩聲嘶吼聲漸漸的沒氣了,再轉眼已經化為了一團黑氣消失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