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給鬼做煤的‘婚姻介紹所’

姚道人想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可又怕嚇到二人,反複想了想最終還是將事情說了。夢遙哥本來對這類事情懂的就不是很多,所以姚道人再怎麽做她也沒辦法說no。反倒是葛秧子夫婦聽完姚道人說院子中剛才的情況後臉色都黑了整整一圈。焦急的拉著他問怎麽辦。

他也是不耐煩了,什麽都沒說隻開口道:“你們急什麽,再怎麽急也是要吃飯睡覺的,這都什麽時辰了,再不休息別說明兒是葛老板頭七了,就算是大仙頭七我也救不了你們。”露出了煩躁的麵容。葛秧子和他媳婦也是被他嚇到了,愣在一邊不說話了。

夢遙哥砸吧了一下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姚道人也被這道目光盯的說不出話來,將頭緩慢的轉了過去:“你看什麽呢?”

“我看看你今天是吃了嗆藥還是誰欠了你的錢,不然這說話怎麽就跟個機關槍似的。”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接著道:“從回來的時候嘴巴就沒饒過人,脾氣也是大的要命,誰惹著你了?”

眼睛來回的閃躲,姚道人嘴巴一癟:“誰也沒惹我,就是早早的趕過來坐了一天的飛機累的,而且外麵還有那麽多不幹淨的東西守著,我心裏不爽還不行麽?”揚著腦袋鼻孔對準夢遙哥。

她也不說話了,看了一眼葛秧子。葛秧子也接到了夢遙哥的目光,哎了一聲趕緊對身邊的媳婦說:“你趕緊去收拾兩間房。”

葛秧子媳婦一聽趕緊轉身就去準備,可剛轉身就想到了什麽,拉了一把葛秧子聲音不大不小:“秧子,空房隻有一間。之前另一間屋子不是被擺放出來當成倉庫了麽,這會子要收拾的話明早也收拾不完。”

這臨時出的情況。四個人都沒想到。夢遙哥臉上沒有多少的變化,從身上掏出了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馬上就開口:“阿姨,一間房就一間房吧,我和大叔一間沒關係,就睡一夜而已。”

“那可不行!你好好一個小姑娘怎麽可以和一個男人睡一間房。這樣。今晚你和阿姨睡。我讓秧子和大師睡一屋子。”葛秧子媳婦也是被夢遙哥的話給嚇到了。盡管已經是先進的科技時代,可是這舊思想的觀點依舊是不能拋棄的。而葛秧子媳婦又生在農村,這種觀念更是深上加深。

姚道人也沒想到夢遙哥會忽然這麽說。麵上的表情在他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緩了緩可嘴裏卻道:“不用麻煩你們了,葛先生好久才回來,明天還有事情要辦。雖然我已經在這裏貼了鎮宅安寧符,可萬一要是對那個葛老板沒用。葛先生還能護你。這丫頭天生體質就陰,和你睡一起反倒是有利於那些東西進來。”看了一眼夢遙哥一口就將葛秧子媳婦的話給滅了。

“大師。這...”為難的看著姚道人。葛先生拉了一把她接著開口:“既然大師這麽說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那房間的床本來是留給我們以後的孩子用的,不是很大,可兩個人還是睡得下的。如果夢小姐不願意。我可以把被子鋪在地上,不過要委屈大師睡一夜地板。”

這話前後說的,夢遙哥又不是什麽考慮不周的人。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湊合一夜吧。這五月的晚上本就不熱。要是大叔著涼了,體質就虛了,明晚肯定不能收拾葛老板了。”

聽她說這話,姚道人的眸子轉了過來看著她的側臉忽然勾起了嘴角:“我還不至於睡一夜地板就照亮了。”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帶我們去房間吧,至於這飯就留到明早吃吧,我可是累的不行了。”

夢遙哥跟在他後麵,滿臉的嫌棄:“姚道人,你不知道睡覺前先洗澡啊。”

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哼,不洗。”

葛秧子和他媳婦看著兩人在後麵嘰嘰喳喳的,貌似猜到了什麽,可是彼此心照不宣都是不說。

雖然姚道人氣夢遙哥說不洗澡,可是最後還是乖乖的抱著睡衣去了洗澡間。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已經是十點半左右了。葛秧子和他媳婦老早就睡了,可姚道人和夢遙哥這邊卻遲遲不睡著。

不是因為床小原因,而是睡在一起感覺很特別,像是一對夫妻睡在一張**那樣。

嘟著嘴巴轉了個身子。夢遙哥從鼻子裏深深的吸了口氣,姚道人背對著她也聽到了她鼻子吸氣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轉過了身子,伸著手指戳了她的後背一下。

床大概是一米三左右,因為夢遙哥和姚道人體型都不胖,所以睡在一起完全綽綽有餘。秧子媳婦怕半夜忽然發生什麽,所以給了他們兩床被,姚道人和夢遙哥各一床,這樣看起來反倒不覺得兩人是睡在同一樣**。

剛懵懵而睡夢遙哥後背就被戳了一下,哼唧哼唧的轉過了身子,張著一雙迷蒙的雙眼:“你幹嘛,大半夜不睡覺,我馬上就要睡著了又被你戳醒了。”

外麵的夜色看起來也很好,並不是什麽完全的黑夜。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將夢遙哥的臉照的很亮。姚道人離她就很近,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睡得朦朧的樣子。怎麽說?很可愛,可愛到讓人想親一口。

忍著笑意開口:“你居然還能睡得著,起來陪我聊天,和我說說你們隔壁公寓王婆的事情。”

努著嘴巴困勁一直往外湧,腦袋往姚道人那裏一蹭,直接蹭進了他的懷裏。這一下可把姚道人給嚇到了,嘴巴都張的很大,差異的低著頭看夢遙哥的側臉。

“喂,喂,臭丫頭,你醒醒,喂。”推了一把她,可夢遙哥還是不醒。最後被吵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才口齒不清道:“別吵,困。”

這一說話姚道人馬上就閉了嘴。但嘴巴一閉上,他就發現夢遙哥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他的被窩裏。而另一是腿已經攀上了他的身上。

無語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夜空,嘴裏卻憤憤道:“這丫頭,被人吃幹抹淨了都不知道。”歎了一口氣將一邊夢遙哥的被子拉了過來蓋在了身上。推不開也隻能抱著她睡覺了。

一夜無話,睡得倒也是安穩,連葛秧子媳婦那邊都沒有什麽不對的狀況。

第二天一早姚道人就被夢遙哥給撓醒了。什麽原因呢?其實就是夢遙哥睡著後覺得身上癢癢所以本能伸出手去撓,可誰知道她是靠著姚道人睡得,而且還和他睡一個被窩。所以一撓就撓到無辜睡得正香的姚道人了。原本睡的正香忽然被她這麽一撓。當然就醒了。

這一醒他也睡不下去了,幹脆從被窩裏爬了起來,洗漱了一番就出了門。天也還算早。早上七八點左右,葛秧子媳婦一早六七點就醒了,早早起來在廚房整弄東西,見姚道人打著哈欠出來。馬上就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招呼也沒打。直接就開口問道:“大師,夢小姐呢?醒了嗎?”

這話問的話中有話,姚道人可不是什麽傻子,打著哈欠揮著手漫不經心回答:“還睡著呢。”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打發了她。

“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兒嗎?”說著她又坐了過來。姚道人半眯著眼看她:“嫂子你還希望發生什麽事兒?”

“哎呦。我怎麽希望你們發生什麽事兒,沒事兒就好,馬上這飯就做好了。大師你趕緊收拾一下。”

葛秧子媳婦的麵色有些尷尬趕緊起身招呼著他轉身又進了廚房。姚道人也沒多做什麽多餘的事情,回房將昨天帶過來的東西收拾了一番。還隨手畫了幾張符咒。畫完後早飯好了,而夢遙哥也起來了。

大概是睡迷糊了,夢遙哥是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的情況,姚道人在一邊不斷的提醒她,可她就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幾次問下來他也懶得繼續問了。吃了早飯就窩在房間裏畫符看東西,夢遙哥沒事兒就跟著葛秧子媳婦出去溜達,中午回來後整個村子裏可都認識她了。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門口一過人就會衝院子裏打招呼,多數都是和夢遙哥問好的。

姚道人吃著碗中的米飯,才趴了幾口那邊就有人過來打招呼,等一碗米飯吃完了那招呼的人都已經超過十個了。從飯碗後露出的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夢遙哥:“你這一早跟著嫂子認識了不少人啊。”

自豪的揚著腦袋:“可不是,這村子也不是那麽大,聊幾句就熟了。”姚道人懶得看她一副上天的表情,叫葛秧子添了飯繼續吃。

“大師,您不知道,孟孟可會說話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樣,說的話都是一些我們通俗易懂還合得來的,村頭的那幾家老人可喜歡孟孟了,還嚷著她沒事兒的時候就出去和他們嘮嘮嗑呢。就連尋子也很喜歡孟孟。”

正夾菜,葛秧子媳婦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姚道人抬著頭看她皺著眉道:“尋子?”

“哦,是這樣的,大師。那尋子就是之前我說過的那娘們,她家那口姓尋,我們又什麽都不懂,她也沒說自己名字,所以我們就一起喊她尋子,既簡單好記又好聽。”葛秧子在一邊趕緊開口解釋。姚道人正要再問,門口就想起了一聲大大咧咧的說話聲。

“秧嫂,孟孟在家麽?”這聲音嗓門還算可以,不大不小可是透著直爽。

秧嫂一聽這喊聲馬上眼睛彎成了縫,趕緊將碗筷放了下來,擦著圍裙就起來了:“說曹操曹操到,我們剛還在說你,你就來了。”

來人正是尋子。夢遙哥也趕緊放了碗筷起身。

姚道人從碗後打量她,濃眉大眼,氣質不佳,嘴角還張了一顆痣,尤其是那眼珠賊烏溜了。他第一眼看就沒有什麽好印象,忍不住看了她的麵相。額庭還算可以,不飽滿卻也不是很坑窪,耳垂不大也不小。雖然濃眉大眼,可是卻不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但是一般這種麵相的女人感情和生活上基本沒有什麽好處。想了想也難怪丈夫會死在煤礦中還得不到賠償了。

歎了一口氣。正吃了一口飯,那邊尋子卻忽然走了過來:“這位就是你說的能夠幫我們的大師啊?”姚道人還沒反應過來也還沒明白什麽情況,自己的手臂就被摸了一下。那油膩膩的觸覺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秧嫂笑眯眯的看著她回答:“是啊,就是這個大師,孟孟就是跟他來的。”

夢遙哥看她對姚道人動手動腳的,心裏升上了一股不爽的氣息,麵上卻依舊笑著而兩手卻把尋子給拽了過來:“尋姐,你找我幹啥。”

這話一問出口,尋子馬上就回神了趕緊道:“哎呦。你瞧我這腦子。怎麽把正事兒給忘了。”說罷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照片。夢遙哥的目光投過去,那是一張學生照,是個男生。白白淨淨的嘴角帶著笑意。臉長得還蠻好看的。

“尋子,這什麽意思啊?”秧嫂看她拿出了照片馬上就問道。姚道人和葛秧子也是忍不住將頭探了過來,可尋子卻把照片又給收了起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今早我不說說過了我們介紹所裏最近來了一個男生麽。挺帥的一個小夥。他家裏麵可有錢了,他爺爺快走了。所以想在走之前看他結婚,又聽說我們介紹所比較好,這不才把那小夥介紹過來麽。我最近正愁這事兒,而且這又是那挨千刀的葛天亮砸了我店後的第一個生意。我可寶貴著呢。今兒一早看到孟孟我就覺得我找到人了。”一把將夢遙哥攬了過來:“之前那小夥也說了自己的標準,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可是孟孟我一看就非常的附和。心裏可高興著呢。”

眉頭挑了挑,她也算是想到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尋姐,你這意思是打算把我介紹給他呢?”

“可不就是這個意思麽!”聽她這話,尋子馬上就回複了一句,麵上帶著喜色。

姚道人眉間一黑,馬上就將夢遙哥拉了過來,目光冷冷的看著尋子警告的開口:“孟孟才十五歲,還在上初中,而且家裏有父有母還有個奶奶,現在就找對象還不合適,你還是去找找別人吧。”姚道人忽然出現在夢遙哥的麵前,把秧嫂和尋子都嚇了一跳。

她麵上一橫馬上就道:“大師,這是好事兒,如果孟孟父母知道肯定會答應,況且對方還是個高富帥,這有什麽可挑剔的。”

“再怎麽高富帥也不行,您找找別人吧,她真的太小不合適。”姚道人有心想打發尋子,可是尋子就是不應。聽他這話馬上就冷著臉哼笑了一聲:“大師,你又不是孟孟父母憑什麽幫她做決定,這事兒願不願意問孟孟才對吧?”嘴巴對著夢遙哥的方向努了努。

秧嫂一看這氣氛僵的,趕緊伸著手打了一把葛秧子。葛秧子一個激靈馬上就上來站在了兩人的中間當起了和事老:“大師,尋子,你們別吵,都是鄉裏鄉親的,吵起來多不好。既然是問夢小姐的,那不如讓夢小姐來決定,你們二人再怎麽爭也沒有個結論呀,反倒是讓夢小姐為難。”

這一句話徹底將兩個人的冰點拉到了極限。夢遙哥還沒明白現在什麽情況,一聽這話馬上就懵了,看著姚道人已經黑的像碳的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道:“尋姐,不是我不答應,其實在現在情況不允許。我才十五歲,學業還沒完成,要是就這麽嫁出去了我會後悔一輩子。況且我家裏也不可能同意這事兒,他們不是貪慕錢財的人,也不會因為對方有錢就把我給說出去,總之現在我還不能談戀愛,對不起,尋姐。”

夢遙哥拒絕的委婉,不像姚道人一口就給否決了。尋子麵上雖然不好掛著,但是人家都說到這地步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麵色一緩拉著夢遙哥的手就笑著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尋姐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了,如果哪天你想通了你來找尋姐,尋姐幫你找個如意郎君。”說完轉頭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姚道人。

切了一聲看都不看他一眼。

等到尋子看不見人影了,姚道人才重新坐了下來將碗筷拿了起來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夢遙哥,以後你要是碰到這個娘們,能別理就別理,尤其是如果她要說給你找對象這事兒,千萬不能答應知道不?”

夢遙哥還沒問為什麽,坐在一邊的葛秧子就先開口問了:“為什麽,大師?”

瞪了他一眼。夢遙哥也趕緊問道:“對啊,大叔,為什麽?”

優雅的吃著碗中的飯:“那個女人不是給活人看對象,是個死人看對象。剛才她的那張照片上帶著將死之人的氣息,估摸著過不了幾天那照片上的就會死去。如果再次之前她把你是給了那個人,恐怕這就是陰婚了。”

“配陰婚!”夢遙哥腦海裏忽然閃過了這三個字。秧嫂和葛秧子也沒想到,驚呼了一聲:“大師,你不是騙我們的吧?尋子開的是‘婚姻介紹所’怎麽可能是給死人找對象。”

“明目上是‘婚姻介紹所’實際上是給鬼做‘婚姻介紹所’,這些都統稱為‘婚姻介紹所’有什麽不可能的。再說了,我有什麽理由騙你們?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葛老板的頭七回魂做準備的,我閑的無聊編這個理由騙你們。”將碗筷重新放了下來。葛秧子看他碗裏沒飯了要去添,卻被姚道人攔住:“不用了,吃飽了。你們也快點吃,我們要準備一下了。”

秧嫂哎了一聲,也不吃飯了嘴裏卻在念叨著:“這尋子怎麽是給鬼坐的婚姻介紹,之前不是聽說生意挺好的,促成了不少的新人麽,怎麽就變了呢?”

姚道人看著秧嫂不吃飯念念叨叨的,不耐煩的附上了一句話:“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互相能夠看對眼的。隻有鬼和鬼之間不會有什麽特殊的分歧,畢竟畢竟死了,到了地府之後再過個幾年就離開了,所以講究合心就行了。”

這麽一說秧嫂馬上就醒了,拍著自己的腦袋一直在哎呦哎呦的叫。

夢遙哥卻不說話了,碗中的飯也隻吃了一點點,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姚道人也注意到了,但是什麽都沒說。

吃完飯後,葛秧子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姚道人喊出去了,意思是讓他去外麵找特別老的柳樹,然後在柳樹的最上麵扯幾根下來找會編條子的人變成兩三根鞭子帶過來。葛秧子也知道這個法子,老人都說柳樹打鬼越打越矮也是有理的。

應了這話他就趕緊去了。秧嫂下午的時候哪也沒去,就在家裏呆了一下午。而姚道人則是帶著夢遙哥在院子裏布了一個超渡陣法。因為昨天晚上聚集的鬼魂太多了,所以姚道人一下子是不可能處理完他們後再去收拾葛老板葛天亮。所以他打算在葛天亮回來之前先把院子裏的那些鬼魂好心給超渡了。

姚道人將院子的牆壁上全部都貼上了‘往生符’還在院子裏接近地麵的地方綁上了一圈的紅繩,在紅繩的一端掛上了鈴鐺。這也是為了防止那些鬼在超渡的時候忽然跑出了院子而準備的。

嘟著嘴巴看著姚道人擺弄陣法,夢遙哥好奇的張著嘴巴問道:“大叔,如果我真的答應了尋姐的話,是不是我就會變成鬼新娘?”

“鬼新娘?”疑惑的站了身子看著她。夢遙哥點著頭眼睛裏透著淡淡的霧氣。

無語的伸著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就你還鬼新娘?想太多了。放心,就算是你真的答應了變成了鬼新娘我也會把你救出來。”

話鋒轉的太快,夢遙哥心裏都有點承受不住:“真的?”

“真的。”不看她的眼睛,在陣法中間走了兩步釋懷了一口氣:“好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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