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請求

“這裏山路狹隘,四周全是伏兵,不好撤退!”

“我去引開五仙教高手,秀秀你帶著七秀坊弟子前撤退,順著來路回去,妹夫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記住千萬別回頭!”

葉釗眼神一凝,一劍退開五仙教三位禦空高手後,回眸視死如歸的說到。

“為什麽讓我們走?”

“我們姐妹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了?”

“我去引開他們,你帶著姐妹們走!”

蘇雲秀黛眉微憋,有些腦袋葉釗的大男子主義,葉釗對自己如何,她不是不清楚,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對葉釗是何種感情?

都到了此時,葉釗還想著她的安全,說不感動是假的。

“一個都別想走,放箭!”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和呐喊,緊隨其後的是數不清的箭羽。

“你過來做什麽?”蘇雲秀驚呼。

漫天箭羽傾斜而下,一時間死傷無數,而蘇雲秀在看之時,已見一道人影擋在了自己身前,他周身散發出滾滾浪潮,抵抗這箭羽。

“我不來你就死了走啊!?”

葉釗回頭的瞬間,卻見蘇雲秀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嘶吼一聲,反手打出一道浪潮,直接把蘇雲秀給掀翻。

“咻!”

也就在此時,葉釗因為分心,瞬間就被一支箭羽射中胸口。

蘇雲秀雙眼一紅,翻身跳了回去,雙手緊緊的抱著葉釗,一邊撤退一邊到急道:“你中箭了怎麽辦?”

葉釗眼神迷離,此刻他忽然感覺即便是現在死了,也值得,他抬手輕輕的擦去蘇雲秀的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死····死不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麽愛哭?”

蘇雲秀已經帶著葉釗退到了七秀坊弟子們中間,伸手抹了一把眼淚,道:“我不哭,我不哭,我這就帶你回去找統帥,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你挺住!”

刺眼的紅色在葉釗胸口緩緩流淌,躺在蘇雲秀懷裏,望著碧海藍天,葉釗漸漸的感覺到了一股倦意,不知何時他已經口齒不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不許睡,不許睡!”

“小葉子,你給我起來!”

“我還沒有吃過你的鬆子糖,你醒了好不好,隻有你醒了我一定吃你的鬆子糖!”

蘇雲秀苦了,心似乎碎了,知道此刻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惜一切都晚了,她用力的搖晃這葉釗,可惜·········

“你還沒有陪我新衣服,你怎麽這麽討厭?”

“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七秀坊弟子看不下去了,有弟子一邊擋在飛來的箭羽,來到她身邊到:“雲秀師姐,在不走就遲了,快走啊!”

“好!”

蘇雲秀點頭,抱著葉釗隨著七秀坊弟子撤退。

“咳咳!”

許是蘇雲秀撤退的時候牽動了葉釗的傷勢,懷裏的葉釗咳了兩聲,閉著眼睛呢喃到:“別動,就讓我抱你一會!”

“嗯?”

蘇雲秀愕然,點了點頭。

“其實,早在十年前我就像抱一抱你了!”

“如今終於抱到了真好!”

蘇雲秀聽到葉釗這般言語,瞬間就俏臉變得通紅。

“五仙教,你們這是找死!”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暴喝,一輪橫跨天際的太極圖瞬間鎮壓而下,頃刻間漫天箭羽掉落在地,而不遠處的南域將士和五仙教眾人,瞬間如陷泥潭。

不能再動彈分毫!

“轟!”

塵土飛揚,陳沐從天而降,身軀挺拔的擋在了七秀弟子身前。

“統帥?”

“統帥來了,統帥我們姐妹死了好多,你要為我們報仇啊!”

七秀弟子看陳沐到來,皆是一臉歡喜,隨後又淒涼的說到。

“好!”

陳沐重重的點頭,目光陰沉的看著前方,此時前方南域將士和五仙教眾人已經陷入了他的生太極裏麵,在意不能動彈。

“對了!”

旁邊的秋兒一驚,跑到陳沐身邊,著急的開口:“統帥,你快給葉公子看一下傷勢,他為了保護雲秀姐受傷了!”

陳沐渾身一震,他身子僵硬的轉了過來,其實剛才落地的時候他已經感應到了,那時候葉釗隻剩下一口氣在撐著。

人的心髒是動力之源,葉釗為了保護蘇雲秀心髒中箭,也是他實力高超這才撐到現在,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已死去。

箭矢穿透心髒,這怎麽救。

陳沐為何遲遲不回頭去看,就是不敢,他怕,他怕看到現象中的畫麵。

奈何。

這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當陳沐轉頭的時候,看到的確實是他想象中的畫麵。

一支箭矢穿透心髒,而他已經油盡燈枯,不同於燕南天的極盡升華,這是必死之局。

陳沐腳步承重的來到葉釗身邊,他輕輕拉住葉釗的手,顫抖的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大哥不好,我不應該讓你們來的!”

“唔?!”

許是感覺到了手心的溫暖,葉釗回光反射一般的睜開了眼,他眼神清澈,嘴角擒著笑意:“沐哥,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喊你,想來也是最後一次,弟弟我有一個請求,望你答應!”

“什麽請求,你說,我都答應你!”陳沐強忍這淚水掉落點頭答應。

“我這一生,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唯獨對不起家中父母,我走後望沐哥幫我捎個話,孩兒不孝,以前對不起他們,釗兒走了,勿掛念!”

“好好!”陳沐連連點頭:“可還有什麽話,釗弟你隻管說,能做的大哥定然給你做到!”

“還有啊!”

葉釗點頭道:“望沐哥你今後好生對待婧衣,不要讓他傷心,你隻需告訴她,三哥這次是為了守護帝國河山而去!”

“恩恩!”陳沐點頭。

隨著這一句話說完,葉釗的氣息也越來越弱,這是陳沐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作為新一代的聖醫,他竟然連妻子的哥哥都救不回來。

他實在有愧於國術聖手這一稱號。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感覺到了在天地麵前生命的渺小。

“還有一事!”

葉釗再次瞪大眼睛,這次他抓琪蘇雲秀的手,然後放到陳沐麵前,笑著到:“沐哥,這是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