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投資

憤怒,憋屈!

這就是韓雄現在的狀態。

他堂堂兩廣一省的封疆大吏,北洋水師提督,竟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裏吃癟了。

偏偏他又無可奈何,實力沒有人家強,或許背景也沒有人家強。

你別看他韓雄也是古武者,境界到了內煉一口氣,和宗師隻差一個境界。

但是,偏偏就是這一個境界的碾壓,讓他無可奈何。

這是天與地的區別。

宗師的氣,已經到了生生不息,而內煉不過才剛剛開始煉氣。

前一個已經到了生生不息,後一個不過才剛開始。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區別。

毫不客氣的說,陳沐隻要亮出他宗師的身份,他就可以穩坐國儲供奉的位置。

甚至引得各方勢力搶奪,畢竟,這麽年輕的宗師·······

前途不可限量啊!

“人生三大悲,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你在還年輕,更是手握重權,還請節哀順變啊!”

王越暉收回目光,看了韓雄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到。

對於他來說,韓雄是晚輩,他雖然和韓家老爺子的關係還算過得去,他更喜歡年輕有作為的年輕人。

而韓雄就是這一類人。

年級輕輕就做到兩廣一省的北洋水師提督,縱觀國儲百年曆史,他韓雄是第一人。

如此有作為的年輕人,他還想要看他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呢?

所以,他並不希望韓雄和陳沐發生衝突。

陳沐的實力,殺他韓雄如屠狗。

“多謝王老先生提醒!”

韓雄雖然是暴脾氣,但是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顯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也知道王越暉是為他好,也就沒有擺架子,對他微微額首。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王越暉一連說了兩聲,點了點頭,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往自己家車子麵前走去。

“提督大人,現在?”

目送王越暉離去,韓雄身邊一中年男子試探性的問到。

“查,查出他的一切,我要最新的,他所有的資料!”

隻是楞了片刻,韓雄的眼中再次浮現殺意,他聲音低沉的對著警衛員吼到。

“是!”

警衛員一臉鄭重的點頭,迎合到。

他跟韓雄也有三五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過。

他知道,韓雄這次是真的怒了。

換做是你,一家十八口全被人殺了,而且仇人在你麵前,你卻殺不了他,你會是什麽心情?

雨很大,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漸漸的,前來吊念的賓客也零零散散的離開了。

今天,他們帶著最新手的消息離去。

想來,要不了多久,江都的上流社會,將會知道韓家滅門的真凶!

作為長輩,王越暉是不想韓雄出事的。

他雖然提醒過韓雄,讓他算了,不過王越暉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兩人有著血海深仇,想要輕易放下那有這麽簡單?

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他王越暉,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為死去老朋友,韓老爺子,保留一死血脈。

商務車疾馳在江都大道。

龍月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向後麵的陳沐:“少主人,我們現在去哪裏?”

陳沐微微一頓,目光看向副駕駛的小蘿卜頭。

回去風鈴集團?

不不?

這之前他還覺得好玩,但是看到周家姐妹的時候,他就不這麽想了。

那簡直就是狼窩。

兩個女色狼還等著他過去,他怎麽可能會讓她們如願以償呢?

“濟民大藥房!”淡淡的突出這五個字,陳沐便不再理會,徑自的靠在靠椅上,閉目養神。

風纖纖咬了咬嘴唇,從副駕駛把腦袋轉過來,疑惑的問到:“師父,我們不回媽媽公司,去濟民大藥房做什麽呢?”

聽到小家夥的話,陳沐睜開一絲眼睛,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八年前師父我做了一個投資,現在師父帶你去收賬好不好?”

“收賬?”

小家夥顯然不明白陳沐說的收賬是做什麽,但是不妨礙她好奇,她眨了眨漆黑的眸孔,點了點頭:“恩恩,師父,我們去收賬!”

十多分鍾後,商務車緩緩來到西子街。

濟民大藥房。

雨很大,以至於街上沒有一個人影,隻有街道兩邊的店鋪門口,擠滿了三三兩兩的人群。

龍月最先下車,而後快步來到後麵,替陳沐撐傘。

從副駕駛把小蘿卜頭抱出來,陳沐帶著兩人緩緩的往藥店走去。

“是他?”

隨著三人走來,聚集在藥店門口的人群,先是一驚,然後幾名見名見過陳沐的男子,便小聲嘀咕了起來。

陳沐撇了一眼小聲嘀咕的兩名男子一眼。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眼熟。

微微一愣,陳沐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什麽‘杏林高手’王大師嗎?

當時裝的一手好逼,要不是陳沐攔著,這老東西就要對小蘿卜頭施針了。

不過陳沐並沒有理會著老家夥。

淡淡的撇了其一眼,便一隻手推開人群走了進去。

藥店並沒有外麵一般熱鬧,冷冷清清的,隻有一名售貨員坐在櫃台打著瞌睡。

“貌似他並不在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放下小蘿卜頭之後,陳沐背負雙手,語氣冷冷說到。

“請問,你有什麽事?”

迷迷糊糊中,售貨員忽然看向一行三人,瞬間被驚醒,連忙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問到。

“徐清在什麽地方?”

陳沐開門見山,看著售貨員直接問到。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張大了嘴邊,一臉驚恐的指著陳沐到:“是你?”

他想起來了,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眼前這人,不正是前段時間把自己嚇尿的男子嗎?

是啊,人家一個眼神就把自己嚇尿了。

最近幾天,他一直很懊惱。

他懊惱自己,生氣,生氣自己怎麽那麽慫?

他甚至心裏想過,要是陳沐再次出現在他麵前,他該怎麽麵對?

是低著頭走開?不說話?躲遠點?

還是用一種我不怕你的眼神,和語氣看著他,說你給我走?

“難得,你竟然還記得我?哈哈哈··········”看著售貨員陰晴不定的臉,陳沐一邊拍著手掌,一邊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