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醫女張狂的野心,嘴炮醫女勸安分

我覺得我的人生很神奇,要不是每天都閑的不行,要麽就是事情都趕到一起去。 這不,剛剛從醫女那裏知道自己懷了孕,莫君傲和上官雲兮就來了,來了也就來了,呆會就得了唄,還要留下吃飯,非要偽裝什麽家和萬事興也不嫌累得慌。

理論上來說,本來莫君傲和上官雲兮這對帝後組合陪我吃吃飯說說話我應該挺開心的,但是惦記著肚子裏有孩子這個事兒我就各種思緒不安,有的時候聽上官雲兮講出來討好我的笑話我也是懨懨的,漫不經心的。

等莫君傲那邊突然有事去處理之後,我也打發了上官雲兮之後,二話不說就奔著醫女休息的房間去了。

我到的時候,醫女正拿著毛筆在紙上寫東西,看到我來了倒也不避諱,而是把筆放在了一旁,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民女給太後娘娘請安。”

我示意跟隨我的侍女退下去守在門口,隨後示意醫女起身,隨後頗為好奇的問道:“你在做什麽?”

醫女見侍女們都退下去了,這裏也沒有外人,倒也沒有隱瞞什麽,而是很直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回京之前,王爺交代屬下了解了太後娘娘的情況之後,就要寫信把太後娘娘的情況傳回去。”

不得不承認,我被醫女的話給驚到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醫女,滿臉的詫異和不解:“傳信?這事兒也是能用書信傳的?你就不怕這書信被截胡?到時候出事兒的可不隻是哀家,中州王爺討不到好處!”

尤其是有了之前知琴送信被截的事情,我就越發覺得傳信什麽的不靠譜極了,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沉穩的醫女居然會腦子這麽不清楚。

看我這個反應,醫女倒是沒有慌張,反而笑著解釋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這書信上的字都是一些秘密代碼,除了屬下和王爺誰都不認識,所以太後娘娘大可放心才是。”

我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莫子曦居然做事這麽全麵。

不過……認識的人少可不代表沒有人認識,我便繼續問道:“連焚影也不認識?”

醫女恭恭敬敬的再次回答了我的疑問:“焚影大人也和王爺之間有一套單獨的秘密代碼,和屬下懂得的秘密代碼是不同的。”

“他倒也是不嫌麻煩……”我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內心卻是對莫子曦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敬佩,這樣的手法一來可以保持機密,就算機密被偷也不會被破譯,同時也可以避免有臥底出現,畢竟每個人掌控的傳達密信的文字是不一樣的。

我倒是想不到莫子曦這般有心機,但仔細一想也是,莫子曦到底是個戰場上的王爺,傳遞軍情啊,偷機密什麽的事情可沒少經曆,想到這個辦法倒也是可以理解。

但我卻仍舊沒有讚同醫女傳信的想法:“不過,這信你現在可不能傳,或者說,沒必要傳。”

醫女這次不明白了,為什麽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還是會被拒絕呢:“太後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民女愚鈍……有些不明白。”

我看了醫女良久,歎息一聲道:“這個孩子,不能留,既然不能留,又何必讓他知道,徒增傷心呢?”

我本以為醫女會讚同我的想法的,畢竟這個孩子的存在代表的就是災難。

但誰知道醫女卻驚呼道:“太後娘娘!您知道您在說什麽嗎?”

醫女這個反應讓我皺了皺眉頭,我冷冷的看著醫女,壓低聲音道:“哀家再說什麽哀家很清楚,但是你該知道,你若是繼續大吼大叫,這秘密可就不是秘密了。”

醫女也注意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便壓低了聲音道:“太後娘娘恕罪,民女隻是太激動了,隻是這孩子是王爺唯一的血脈,怎可隨意棄置?”

我倒是沒想到這個醫女在乎的居然是什麽血脈的傳承……

我也不知道該說她是沒腦子還是愚笨,又有些想不明白莫子曦怎麽偏偏把這樣一個人派來送信。

但這個時候卻也隻能好言相勸道:“你當哀家是什麽身份?你覺得這孩子若是留下來,哀家會是什麽結局,中州王又會是什麽結局?”

見醫女不說話,我淡淡的補充道:“死局。”

聽到死局兩個字,醫女皺了皺眉頭,隨後走到我身邊附耳輕聲道:“但是,當今聖上畢竟不是太後娘娘您的親子,將來定然會對您多半防範,更甚者也會對王爺不利……但若是這個孩子留下,那您腹中的孩子,可就是光明正大的太子了。”

我詫異的看向醫女,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堂而皇之的同我這個太後說出這種話。

而且看醫女這個神情激動的樣子,好似莫子曦已經當上了皇帝,她成了什麽功勳一樣。

這個姿態可和之前完全不同,若不是我一直讓墨影盯著她,我都要懷疑這個醫女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張狂了。

但我又想到她剛剛說的話……又想到莫子曦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似笑非笑的問醫女:“這話是中州王讓你帶話給哀家的,還是你自己想說的。”

醫女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低聲說:“……是民女自己的意思。”

意料之中,原來這個女人也是因此在火山下的岩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燒起來了。

秉著對莫子曦好的心思,我決定敲打敲打這個醫女:“既然是你的意思,就管好你的嘴巴,管好你的心,做人家屬下的辦事辦不好就算了,若是多嘴多舌的添了麻煩,那就罪該萬死了!”

我的話卻並未對醫女有什麽用處,也許是看我沒有發作她,她竟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起我來:“民女不會把這種想法到處亂說,也隻是覺得您是可信的,才會與您說……您也好勸勸王爺,長久下去,皇上早晚會忌憚王爺,遷怒王爺,對付王爺的。”

我被醫女的話給直接逗笑了,忍不住反問道:“這話說的,你讓哀家幫著中州王謀權串位,倒不是為了叛亂而是為了自保?”

那醫女竟是沒聽出我言語之間的諷刺,認認真真的回答道:“還是太後娘娘聰慧,理解民女的意思。”

短短幾句對話,我也基本上弄明白這個醫女是個什麽類型的了,我也知道有的話直接說是沒用了,所以隻能采取迂回戰術:“你的意思哀家是懂了,隻是這些日子你還是不要傳信出去才好,皇上可監視著哀家這椒房殿,便是你傳信出去,也會被截下來……雖說皇上就算截了信也看不懂信上寫了什麽,但反而會讓皇上懷疑你和中州王之間有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勾當……你可明白?”

我這放軟了話,醫女終於不反駁了,我估摸著應該是被我說服了。

但是她想了想,卻仍舊是猶豫的樣子:“可是……這件事總是要告訴王爺的,民女回京之前,王爺特意囑咐的。”

我輕笑,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他也是關心則亂,反正他也快要回京了,到時候哀家親口告訴他就是了。”

“好吧……”最後,醫女還是被我給說服了。

我生怕她闖禍,繼續叮囑道:“這些日子你就在椒房殿裏好好休息,給哀家調理調理身子。”

這次醫女倒是認同了我的判斷,畢恭畢敬的答道:“民女遵命。”

見醫女似乎並不打算陽奉陰違,而我也好不容易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個個的都不知道腦子裏想什麽,想要糊弄過去還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