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容顏惹出的騷亂,終得見女皇殿下

我還在自顧自的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的時候,幾個巡邏的女兵發現了我們這裏的動靜,便大步走了過來,充滿氣勢的質問道:“是誰在這裏喧嘩!” 我很想說我根本沒有喧嘩,但我還來不及解釋,走過來的幾個巡邏女兵率先看到了我的樣子,立刻就咋呼了起來——

“天啊!是初代國主殿下!”

“初代國主殿下複活了!”

“天啊,初代國主殿下顯靈了!”

於是,就在我還來來不及說什麽的情況下,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氣勢洶洶,什麽叫做以訛傳訛,什麽叫做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

晚香玉一臉尷尬的看著我,似乎想要解釋一些他們曼陀羅國的人不都是這種弱智的。

但現實就這麽血淋淋的擺在麵前,晚香玉也不好昧著良心的說什麽。

而我也知道晚香玉的尷尬點,便也沒有補刀之類的。

倒是魏萊,用一種很怪異的表情感慨道:“原來女人也可以當兵啊,不過這幾位姐姐可真是有精神啊……”

刹那間,我覺得晚香玉的臉色更加奇怪了。

轉瞬間,本來還緊閉的城堡的大門被打開了,隨後穿著粉紅色的的異域服飾的年輕女子們魚貫而出,分別屹立在城堡大門的兩旁。

隨後一個穿著明黃色華貴服飾的中年女子在一個帶著白色麵紗白發女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中年女人雖然已經是中年人了,但卻也能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是多麽的貌美,歲月似乎對美人總是格外的寬容。

我幾乎不用猜測就可以判斷出她就是曼陀羅國的女王陛下,也就是骨生花曾經說過的那個用十分嚴格要求她的母親。

在按照骨生花曾經對我說的故事去判斷,這位女皇陛下,大概就是我母親放棄責任後,代替母親成為女皇的姨媽吧。

我在晚香玉的示意下跟著走過去,在幾米外的地方,晚香玉跪倒在地上:“給女皇陛下請安,給大祭司請安。”

我正在糾結如何行禮或者是幹脆不行禮的時候,女皇陛下和那個大祭司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一口同聲道:“初代國主殿下!”

我剛要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心說可不能再讓誤會下去了,不然可都要成什麽靈異事件了。

可卻有一種痛苦從心髒蔓延開來,我知道那是毒發的情況。

隻是這一次的毒發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我幾乎來不及說話就摔倒在地上。

冰冷的地麵摔的我身體發疼,而恍惚中,我似乎聽到魏萊在我耳邊哭喊著說什麽姐姐你不要死。

時間仿佛在我的世界裏靜止了,我就呆在一個全然漆黑的,沒有時間流動的空間中發呆。

這裏給我一種詭異的安全感,安全的我永遠都不想要離開。

我那僅存的一些可以思考的智力似乎在提示我,這大概就是死亡之後的感覺。

那我……死了嗎?

我這樣想著,卻有一種冰冷驅散了這種平和,也讓我從這種黑暗中猛地被喚醒。

我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冰冷的霧氣。

我恍惚中想到晚香玉曾對我說過,要給我徹底驅毒是需要依靠曼陀羅國的寒冰床可以達到的,想來那日我暈倒之後,大概是被送到寒冰**來解讀了。

我正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身體完全使不上力氣,我有些恐慌,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經昏睡了三日方才醒來,沒有力氣也是正常的。”

一個威嚴的女聲傳來,我方才發現這個地方並非隻有我自己一個人。

我定睛向聲音發源處看去,竟是穿著一身明黃的女皇陛下。

我連忙道:“多謝女皇陛下救命之恩。”

女皇陛下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威嚴的開口道:“你的事情我也聽晚香玉說過,但我還有許多事情有些搞不清楚,你現在醒來,可否給我解決一些疑惑?”

我能感覺出女皇陛下是懷疑我的,但是她明明懷疑我還救了我的命,這讓我的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於是,我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說出了我一直隱瞞晚香玉的事實:“其實,若是按照輩分來計算,我該叫你一聲姨媽的。”

刹那間,女皇陛下的臉色劇變,她不可置信的問道:“姨姨?你是紫苑的女兒?”

我微怔,有些迷糊的喃喃自語道:“紫苑?原來我的母親叫紫苑嗎?我父親叫母親為夫人,其他人叫我母親為將軍夫人,我還真的不知曉我母親的名字……不過,我母親的丈夫是北莫國的鎮國大將軍蘇卿,不知道是否能對得上。”

聽到蘇卿兩個字之後,女皇陛下的臉色從震驚最後變成了歡喜:“對得上,對得上,當初她就是偏生要舍棄這個皇位,一定要和蘇卿走的……你母親,現在如何?”

我能感覺到這個女皇陛下對我的母親是懷念的,是想念的。

但是我卻無法說謊,隻能選擇實話實說:“父親戰死沙場,母親隨父親而去了。”

女皇陛下再次愣住了,臉上流露出的,是同我看到母親死去的時候那相同的悲傷。

她癱坐在寒玉床邊緣的軟榻上,滿目悲傷:“竟是去了嗎?她怎麽那麽傻,當初那人要帶她走,她義無反顧的跟著走,如今那人死了,竟也義無反顧的跟著去,難不成她不記得這個家了嗎?”

此時我的理智也恢複了不少,小時候的事情也再次浮現在了腦海中,我輕聲道:“母親並不是不想回來,她大概是不敢回來吧。當初舍棄了責任走的毅然決然,如今又哪裏有臉麵回來呢?我小時候還問過母親為什麽沒看到過母親的家人,還被父親狠狠的罵了一頓,之後我看到母親在偷偷的哭,就不敢再問了,就連我,也是從骨生花那裏知道了一些曼陀羅國的事情,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曾是曼陀羅國的公主。”

女皇陛下似乎沒想到我會提起骨生花三個字,便有些詫異的問道:“你見過骨生花?”

我點了點頭,隨後苦笑道:“我們曾經喜歡上同樣一個男人,隻是她沒有得到,我也沒有得到。”

女皇陛下有些驚訝的看向我的小腹,不可置信的問道:“哎……你腹中的孩子難不成就是你和骨生花喜歡上那同一個男人的?外麵派出去尋找骨生花的人說骨生花喜歡的是北莫國的中州王莫子曦,而晚香玉卻說你腹中的孩子是匈奴國二王子耶律影的……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其實我本來想對這個剛剛相認的親人說實話的,但想到往日種種,我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是誰重要嗎?從我懷上他並決定剩下他的那一刻起,他就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孩子。”

女皇陛下看我的表情帶著如同母親的慈愛和安撫:“傻孩子,若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身份更加尊貴些,等出生之後確定是女子,就可以作為繼承人培養,也算了卻了我一塊心病。”

我倒是沒想到女皇陛下會有這樣的心思,連忙焦急的拒絕道:“繼承人?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和孩子不過是一個外來者而已,更何況,還有骨生花在,她從小在曼陀羅國長大,顯然更加適合作為曼陀羅國未來的女皇,而我們又如何有資格繼承曼陀羅國呢?”

我本以為我的無心政權會讓女皇陛下覺得安心,但誰知道她卻苦笑道:“你的母親是比我還要合適的繼承人,而你的長相也和初代國主殿下一模一樣,你應該就是寓言中那個會給曼陀羅國帶來改變的國主,而你的孩子,則是可以傳承那種改變的最優秀的繼承人……至於骨生花……她的心,根本就不在曼陀羅國,若是她想要這個皇位,又怎麽會多日不回呢。”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女皇陛下對骨生花的失望之情,這種失望是我不忍心看到的,於是,我便連忙安撫道:“其實,我擔心骨生花遇到什麽危險了,當初在北莫國的時候,她對我說她想要回到曼陀羅國履行自己的責任,我怕她一個女子上路遇到危險還特意派了侍衛相隨,如今已經過去月餘,我很擔心骨生花是遇到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