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悲慘的那些女人,不要命的小士兵

林婉兒,也就是現在的李嫂子的不幸的婚姻和遭遇讓我想起穿越之前再微博上看過的,一個年輕人歌頌母親所寫的一段話——年輕之時的母親也是個被嬌慣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拿的大小姐。是什麽讓母親變得可以做出一桌子美味的佳肴,細心照顧生病的公婆,擔心我的穿衣飲食? 寫段子的人本意隻是想讚揚母親的改變,是因為母愛。

但下麵卻有一條回複被頂的很高。

那句回複寫的是:還不是你有個不爭氣的爹。

真是紮心極了。

魏萊那種也是有個典型的不爭氣的爹的暫且不提,但林婉兒沒有出嫁的時候是出生於書香門第的。

就算家道中落,林婉兒的爹也不會動不動就毆打林婉兒來找什麽存在感的。

可現在的林婉兒身上皆是傷疤,她的手上也布滿了繭子,這哪裏是嫁人改變人生,簡直就是嫁入了火坑之中。

如果我是這個年代的女人,我估計會勸李婉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一切都是命不好。

可我偏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再現代就是一個不婚的女權主義,再這個時代,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動搖,隻會更加堅定。

於是,我果斷的對林婉兒和張寡婦說:“假如你們願意,那我便安排一下,明日就讓王爺送你們去曼陀羅國……至於林婉兒,你晚上寫出一封休書便是,假以時日,我便代替你把這一紙休書丟給你那個不爭氣的丈夫。”

休夫什麽的聽起來驚世駭俗,但若是我這個做王妃的人來做,就是可以被認同的。

隻是,我的名聲多半會染上汙點,但是我若是在乎名聲,現在怕還是宮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後,而非現在這個所謂的王妃娘娘了。

張寡婦和林婉兒皆是滿臉淚水,感激的跪謝道:“多謝王妃娘娘恩典。”

我卻並沒有挾恩圖報,隻是很平靜的開口道:“大家都是女子,我也知道女子生活多麽不容易,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自然是要幫上一幫的。”

回到軍營,我就直接讓侍衛安排林婉兒和張寡婦去休息了。

軍營裏雖然男人多,但沒有人住的空房間卻也不是沒有的,隻是暫時住上一夜倒也算得上是方便。

當士兵把我引到我該休息的房間後便離開了,我一推開門,就看到莫子曦拿著一本書坐在桌案前,不知怎麽,竟是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安心感。

莫子曦看到我回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書:“聽說你剛剛救了一個要被浸豬籠的寡婦。”

我很隨意的坐在了莫子曦的麵前:“焚影和你說的?”

莫子曦輕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你這件事做得倒是轟轟烈烈的,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我總覺得,這一切的一切絕對沒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麽誇張,但莫子曦知道卻也正常,誰讓人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中州王爺呢,邊城可是他的地盤,哪裏會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一挑眉:“你現在和我提這件事,是要責怪我,還是要誇我做的好?”

莫子曦一看我誤會了,連忙擺手,實力證明清白:“本王隻是想要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們,這裏畢竟是軍營,留著兩個女人總是不方便的。”

莫子曦雖然證明了他對我拯救張寡婦之事沒有任何意見,但也表示對我該如何善後而在意。

不過還好我早就想過了怎麽處理後續,便道:“我當然知道不方便,我剛剛就想和你說,你派兩個護衛,把她們送到曼陀羅國去可好?”

莫子曦好似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但一琢磨,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辦法了:“沒想到你倒是安得這樣的打算,的確沒有比曼陀羅國更適合他們的地方了。”

沒有比曼陀羅國更合適的地方了。

莫子曦的這句話帶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讓我一時間感慨頗多,不由得就想要長篇大論起來:“其實我很久之前還在想,曼陀羅國的初代國主殿下是不是太極端了,為何一定要讓一對有情人分開,為何曼陀羅國的女子生出兒子一定要送走呢?現在我卻是有些明白了,假如曼陀羅國的初代國主不定下這鐵一樣的規矩,曼陀羅國變成和北莫國,匈奴國,南夏國一樣有男有女的情況,那女權早晚還是會變成男權,曼陀羅國也會出現張寡婦李嫂子這樣可憐的女子……原來,初代國主殿下,不過隻是想要給女子們留下一個僅存的安身之地罷了。”

說罷,我便沉默下來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想的卻不是現在的事情,而是西遊記上的女兒國。

我還記得女兒國國王為了得到唐三藏的喜歡,願意讓唐三藏做國王自己去做王後。

也不知若是女兒國一開始的國王知曉了國王的心思,會不會氣的從棺材中跳出來。

又覺得自己想的可能太多了,西遊記中的女兒國,分明隻是考驗唐三藏能不能守住色戒的一個劫難罷了。

就像一些高考的閱讀理解一樣,有的時候作者都沒有想那麽多,可卻不知道被理解成了什麽有內涵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莫子曦見我久久不說話,便站起身走到我身後把我抱入懷中,輕聲安撫:“本王不會像那些男人對待妻子那般對待你的,而且,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打自己的妻子,也不是所有的男人沒有擔當,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莫子曦不是那種人,我也意識到我剛剛的話可能帶著地圖炮的感覺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白了莫子曦一眼:“我又沒有說你!”

莫子曦還想說點什麽,討點便宜,我便聽到房門外有個男子聲嘶力竭的喊道:“王爺,王妃,屬下求求你們,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啊……”

我皺了皺眉頭,這人這話喊得,就像我要打殺誰一樣,

至於為什麽我認定了他是在針對我而不是莫子曦……雖然不願意承認,假如是找莫子曦求情,肯定不會帶上我的,找我求情帶上莫子曦倒是可以。

顯然,我和莫子曦想到一塊去了。

莫子曦對我露出了一個疑問的表情,顯然很好奇我做了什麽。

我狠狠的瞪了莫子曦一眼,我要是知道怎麽回事,我還用在這裏瞎琢磨?

而這個時候,莫子曦的貼身侍衛已經把那個大吼大叫的人給攔住了,並厲聲嗬斥道:“大膽,你巡邏之時居然擅離職守,還膽敢打擾王爺和王妃,拉出去杖責三市軍棍!”

我一聽,外麵都直接給定了罪了,人家冒死闖一次也不容易。

而且……能闖到這裏的,多半就是軍營的將士吧,這樣想著,我便推開門走出去阻止了即將被行刑的那個人:“等等,這個時候你這樣冒死跑過來所謂何事?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你這三十軍棍可就挨定了。”

果然,我定睛一看,被攔住的那位,可不就是一個穿著士兵服的男人嗎?

那穿著士兵服的男人看到我便開始哭喊起來:“王妃娘娘,屬下,屬下求求你,不要把張琴兒送走啊!”

他喊得真情實意,我卻是滿臉迷茫:“張琴兒,張琴兒是誰?”

那士兵見我一臉迷茫,便連忙解釋道:“就是大家口中的張寡婦,她腹中的孩子是屬下的……”

我覺得這個士兵說的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也顧不得自己優雅的形象了:“等等,你的意思是,當初是你強暴了張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