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塵埃落定之後事,雙目失明麵帶笑

塵埃落定,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 苗疆蠱毒王的兒子在被中州王莫子曦之後,被苗疆蠱毒王用秘術變成了行屍。

而苗疆蠱毒王那行屍兒子也被我斬斷了頭顱,也不會再出去害人了。

鎮子上的百姓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隻是那十個未出閣的女子的家人卻足夠痛苦了,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死的如此淒慘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根據風俗,這裏未出閣的女子還不能進祖墳,隻能丟到亂葬崗。

雖然說這十個未出閣的女子的屍體並沒有像一些傳奇故事裏玄而又玄的也變成行屍。

但誰知道變成行屍是不是需要時間的呢,於是,這十個女子的屍體被丟到亂葬崗之後,則是被莫子曦派出去的護衛們收了起來一起焚毀了,骨灰就留在了鎮子上的祠堂裏,也算得上是有人供奉,結局也總好過丟在亂葬崗裏。

至於出去送消息的小**,因為苗疆蠱毒王給小**下的毒不算特別厲害,這毒倒是被慕容白給解了,小**的父母和小**再次團聚也算是這個不完美的結局中一個讓人覺得溫暖的插曲。

而中州王莫子曦也以小**一家人除害有功勞給他們賞下了百兩黃金,並給他們一家在鎮子裏蓋了房子,他們也不用在住在危險的郊外了。

而苗疆蠱毒王還有他行屍兒子的屍體也郊外的那個木屋中一起被被燒掉了,避免裏麵那裏還有什麽殘餘的毒素害到了誤闖進去的人,也避免苗疆蠱毒王的行屍兒子要是在不小心複活就不好了。

至於我,也後知後覺的知道名揚老者在和苗疆蠱毒王對了掌遭了暗算,死去了。

我內心唏噓,免不得要多安慰一下給我治療的慕容白。

見我小心謹慎的對待,慕容白很是複雜的說:“你自己都這個樣子了,就不用小心翼翼的在意我的感受了。”

慕容白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還真的讓我有些不習慣,便幹巴巴的解釋道:“我隻是怕你本就難過,不小心說了什麽讓你心裏難受。”

“無妨,師父年歲尚高,算不得英年早逝,便是壽終正寢了。”慕容白此言一出,我也不好判斷他是在安慰我還是說的真話。

但至少他表麵上是不希望我再去做安慰他的事,說安慰他的話了。

這樣想著,我便幹笑著說:“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你比我想的要豁達的多。”

可慕容白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也比我想的豁達,都這個樣子還在意我的感受。”

我一愣,心裏再次感歎不是很適應慕容白現在的說話方式,明明剛認識的時候他還隔著陰謀詭計的把我給騙了,現在熟悉了,怎麽反而是一副直腸子的樣子。

不過,對待直腸子的人,拐彎抹角肯定是沒有用的,於是,我思索一番,也決定不和他拐彎抹角,而是選擇直來直去比較舒服。

這樣想著,我便道:“假如我說我已經習慣了,你信嗎?”

慕容白一愣,不可思議的問道:“習慣了?你原來,難道也看不見嗎?”

慕容白的反應也是弄的我一愣,我哪裏想得到他居然腦回路這麽神奇。

於是,我也隻能耐著性子把話說的明白點:“隻是經曆了太多肉體上的折磨,病痛,雙目已盲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麽可怕了。”

如此,慕容白卻是沉默了。

我還在想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話,誰知道慕容白卻道:“假如中州王知道你如此堅強的原因是這個,怕是會心痛的。”

我輕笑,倒是一派坦然:“總好過我日日流淚,不願意相信事實,並且尋死覓活要好吧。”

慕容白又不說話了。

有的時候,作為一個想要安慰病人的大夫,發現病人比他這個做大夫的想的都開,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話才好了。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複雜情緒的慕容白頓了頓,最後很是認真的對我承諾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醫好你的。”

我卻沒有立刻回慕容白的話,因為慕容白話語中的不確定是如此的明顯,明顯的我以為我怕是要瞎一輩子了。

最後鼓足勇氣問道:“你對我說實話,我這個眼睛,痊愈的幾率有多高。”

“我……”慕容白猶豫了,其實看到他猶豫,我就知道,也許我的眼睛並不樂觀。

我生怕慕容白為了安慰我而說謊,便冷了臉:“說實話,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毒血入眼,灼壞了眼睛裏的脈絡,能治好的幾率,微乎其微。”慕容白果然被我的態度給嚇了一跳,也隻能不得不說實話了,但是實話到底是不好聽的,所以他又補充道“但是你別氣餒,師父留下的醫術裏,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慕容白的後半句話我聽到了,但是卻並沒有往心裏去。

因為之前他的話已經表明了很多了,那些安慰的話,不聽也罷。

聽進去之後難免內心會有期盼,若是期盼和現實不同,豈不是平白給了自己希望,又要體驗一次失望。

不如不去期望,這樣,也不會有失望。

我知道慕容白肯定是戰戰兢兢的,便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子沫,你……”見我這般,慕容白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反而不知道我這般是真還是假了。

我不想和慕容白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便主動轉移了話題:“小**現在怎麽樣了?”

聽到我說這個,慕容白仿佛也鬆了一口氣,連忙道:“那孩子中的毒不是很深,隻要休息幾日就好了。”

如此,我那顆一直愧疚的心也終於平穩了下來:“原來如此,等我尋個空去看看她好了,不管現在如何,她終歸是因為我才搞成這個樣子的。”

慕容白不知怎麽又緊張了起來,連忙道:“到時候你找我去陪你去,或者讓你家那個王爺陪你去,你別擅自行動知道嗎?”

說實在的,我有些受不了慕容白現在的樣子,便調笑道:“沒想到翩翩濁世佳公子慕容白還是個話癆。”

慕容白一下子就傲嬌了,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擔心你,你還不識好人心。”

我自然不會順著慕容白的話往下說,反而委屈巴巴的反問道:“你這話豈不是再說我是狗?”

慕容白失笑:“王妃娘娘息怒,小的不敢。”

“裝的像模像樣的,我累了,想要休息了。”說罷我很嫌棄的擺擺手,哪裏有說王妃息怒,一邊笑出聲的。

慕容白見我也是真的麵露疲態,被我蓋好了被子,便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兒就讓外麵守著的侍女菱花來叫我,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很是乖巧:“我會的,你安心。”

“那我就先離開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翻翻醫書。”說罷,慕容白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就像他說的那樣,著急忙慌的回去翻醫術了。

我不知道慕容白翻看的醫術是否能真的把我的眼睛治好。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要的太多了,所以才會一次次的遭遇危險,最後弄的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此時的我,到底還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