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蘇子沫初次吃醋,中州王勸退小月

話說,按照昨日我和莫子曦的算計。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等我們在揚州稍微安定了,再送蘇月牙兒走的。

可是早上的起床氣,再加上蘇月牙兒那明明打擾了我,卻仿佛我給她委屈受了的姿態深深的刺激到了我,讓我堅定了快速把她送走的決心。

對待這些小事,莫子曦都是會百分百認同我的意見的。

可誰知道,莫子曦卻道:“今天就送走?那小月會不會多心?”

本來我的火氣並沒有很大,但莫子曦的話卻讓我的火氣從內置外的燒了起來。

當初叫骨生花都隻是直接叫骨生花三個字,也沒有小骨,小生,小花什麽的叫著,一個小月倒是親近的很。

此時已經怒火中燒,我選擇性的忘記,當初莫子曦之所以叫蘇月牙兒小月,是覺得月牙兒這個名字太親密,蘇姓又衝撞了我。

我冷笑道:“小月?你倒是叫的親熱!”

莫子曦一驚,本來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發誓他隻是隨口一說,哪裏想到會一下子惹毛了自己的心肝寶貝?

不過莫子曦也知道之所以會惹毛自己的心肝小寶貝,是因為心肝寶貝生氣了。

無奈下,莫子曦隻能試圖解釋道:“小月這個稱呼總好多什麽蘇月牙兒,月牙兒吧。”

也許是莫子曦的聲音稍微大了點,那蘇月牙兒竟是有些焦急的推開門走了進來:“老爺,請問您叫月牙兒,不,叫小月有什麽事?”

莫子曦一下子就懵了,心裏也有了不同的念頭。

居然能聽得到他們夫妻之間的對話,要麽就是這個客棧的房子隔音太差了,要麽就是她剛剛就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偷聽,要麽就是這個蘇月牙兒會武功耳力了得!

很顯然,第一種可能是最不可能的,第三種可能也不太現實,畢竟有沒有武功莫子曦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所以最可能的,就是這個蘇月牙兒壓根就是在偷聽。

偷聽人家夫妻之間說話,說她居心叵測可是一點都不冤枉。

在莫子曦的心裏,自己深愛的這個女人是從來都不會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吃醋加耍小脾氣的人,如今都被這個蘇月牙兒氣到這個程度……

所以說,莫子曦這次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個蘇月牙兒是真的不能留了,不管她目的如何,留著她是很容易惹出夫妻矛盾的。

但直白的對一個姑娘說要離開也不是很好……

尤其這個姑娘現在還是個無依無靠的。

而這個時候,蘇月牙兒見屋內二人遲遲沒有言語,便擺出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是不是月牙兒做出什麽了?”

我見到這個月牙兒要哭的樣子就煩,剛想說點什麽,莫子曦便搶在我前頭道:“倒也沒什麽事,隻是突然想起你之前說的你的家人的事情,你父母現在可是安葬了?”

月牙兒見莫子曦願意理她了,也不繼續弄出一副要哭的樣子了:“那王霸天為了逼小女子心甘情願的被他賣到青樓,便主動幫我父母安葬了。”

我本來還對蘇月牙兒平白的闖入一肚子火氣。

但是蘇月牙兒說的話卻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本能的低聲呢喃道:“這王霸天似乎沒想象的那麽不是人?”

我本是自言自語的,而且聲音真的不是很大。

但是誰知道蘇月牙兒也不知是耳聰目明還是如何,竟是聽到了我的話,一副要哭的樣子,大聲反駁道:“夫人,您怎麽可以幫那賊人說話,您可知那王霸天害得我一家有多苦。”

我一愣,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蘇月牙兒是個受害者,我當她麵這樣說的確不太好。

但是從昨天晚上的微妙,到早上的煩躁,讓我對這個蘇月牙兒道歉,我還真是說不出口。

而莫子曦自然是注意到了我的尷尬,再去看蘇月牙兒那一副受辱的姿態,莫子曦也隻能歎了口氣,試圖打圓場:“好了,小月,你家的那些事情夫人了解的也並不多……”

按理來說,蘇月牙兒就順著莫子曦給的台階,退一步,這件事也就算了。

但誰知道蘇月牙兒是個不依不饒的,竟是因為莫子曦的話直接哭了出來:“可是,可是我昨日明明在車裏已經把事情都和夫人說了……”

言下之意,蘇月牙兒竟是說我明明知道她有多麽淒慘,明明知道王霸天多麽惡毒,但卻仍舊為了王霸天說話,顯得我是如此的惡毒是非不分。

莫子曦見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便很是不耐的說:“行了,你既然說要給夫人做奴婢,便要做好一個奴婢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在這裏指責夫人的不是。”

莫子曦這樣對一個可憐的女孩子說這些話也算得上是相當過分了。

但是他這麽做本就是為了護妻,我心裏卻多少有些感動了。

蘇月牙兒自然那是被這樣的情況下給擠兌的無聲流淚。

其實蘇月牙兒長得還是很清秀的,這樣一哭,反而有弱柳扶風之美,但凡是個男人,都舍不得這樣的柔弱美人這般委屈落淚的。

可莫子曦卻偏偏不是會憐香惜玉的,見蘇月牙兒還在哭,沒由來的內心一陣煩悶,便道:既然你如此不甘願,也不要留在這裏了。”

莫子曦態度這般決然,便是我也被嚇了一跳。

那蘇月牙兒更是被嚇得跪在地上:“小月知錯,請夫人不要怪罪小月,不要趕小月走,小月已經無家可歸了。”

我皺了皺眉頭,明明那些花不是我說的,是莫子曦說的,但是她為何卻要把這些話算在我的身上?

還是說,蘇月牙兒覺得莫子曦說這些話隻是為了維護我,根本不是真心話,所以才會把這件事的源頭算在我身上的?

果然,那種被擠兌的憋屈感更加強烈。

我雖然看不到蘇月牙兒到底是何種姿態,但想起她的遭遇,我終究還是不忍說出太過分的話,便放柔了聲音輕聲道:“北莫、南夏、匈奴三國交界之處有一個國家名曰曼陀羅國,曼陀羅國的是由女子組成並無男子,最是適合單身女子安身立命……”

此言一出,蘇月牙兒更激動了:“月牙兒不要去什麽曼陀羅國,月牙兒的命是老爺和夫人救回來的,月牙兒生是老爺夫人的人,死是老爺夫人的鬼,月牙兒要留下來當牛做馬報答老爺和夫人的救命之恩啊!”

這月牙兒哭的好不淒慘,當真是我見猶憐。

而我偏偏看不到,也不知道月牙兒的樣子到底是如何讓人憐惜。

至於能看到的莫子曦……我隻能說,莫子曦真的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在我和莫子曦在一起之前,聽說莫子曦屬下的人都懷疑他們戰無不勝的中州王是不是有龍陽之好,不然怎麽對女子不假辭色呢?

我敢說,當初對中州王莫子曦暗送秋波,明送愛意的女子肯定數不勝數,比這個蘇月牙兒柔弱美麗的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個。

別的不說,單說貌美知性的骨生花都沒有能奪走莫子曦的心,更別說這個蘇月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