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淩少燁的小動作,快馬加鞭臨邊城

淩少燁回到了左丞相府之後,便叫來了自己的心腹,耳語幾聲之後,那心腹便退了出去。 說起來,淩少燁這個心腹的武功可是非常高強,感覺上,應該是和初一初七他們一個檔次的。

那心腹很是迷茫,畢竟淩少燁可是很少吩咐他去做什麽的,而每次吩咐的都是要緊的事情,這次怎麽就偏偏讓他出去保護兩個女人呢?

還是一個會武功的,一個會毒的?

不過心腹又想,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給人家做屬下的,主子怎麽吩咐就怎麽去做好了,管那麽多做什麽?

於是,心腹騎上自己的烈馬,就按照主子給的路線追了上去。

淩少燁就算把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吩咐出去了之後,但內心仍舊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把自己的心腹派出去保護太後娘娘……

倒不是說淩少燁在質疑中州王府暗衛的能力,而是他著實擔心皇上會派人偷偷過去,到時候太後要是被抓回來就真的不好了。

說起來,淩少燁之前是求著太後出麵來解決京城危機的話。

現在淩少燁是巴不得人走的遠遠的,假如不是覺得太後死了,可能會導致皇上一蹶不振的話,現在淩少燁下達的命令就不是保護而是誅殺了。

淩少燁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猛地就把桌案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直接導致他的書房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門外的人一聽到這巨響便連忙衝了進來,卻看到自家主子蹲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

屬下們哪裏敢問主子的事兒,便焦急的來,悄悄的退了下去。

等到那些人退出去並關好門之後,淩少燁很是困擾的低聲呢喃道:“先帝爺,你怎麽給臣安排了這麽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您這兒子就算政事處理的不錯,但是感情也偏的太歪了,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那個不能喜歡的女人,還不懂得什麽叫做克製和冷靜,一次次的說是要放棄,還是放不掉,臣很擔心這次要攔不住了啊!”

花開兩朵,在說那被淩少燁派心腹去保護的兩個女子。

話說那心腹雖然武功高強,但卻到底還是沒有找到那兩個女子的蹤跡。

理由很簡單,淩少燁忘記和那心腹說那兩個女子是做男裝的,也沒有說那兩個女子在瘋狂的趕路……如此一來,目標描述的過於朦朧,這心腹也就什麽都沒找到,等於是做了無用功了。

我可不知道初九竟是無形中甩掉了一個看起來不是麻煩的麻煩。

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不舒服的狀態,當然,不是心裏不舒服,而是身體不舒服。

或者說,我身體不舒服的已經讓我忽視了心裏的不舒服,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糾結和複雜了。

果然啊,傷春悲秋的人就應該拉著去受罪,這人受罪了,哪裏還有心情傷春悲秋啊!

由於我這個百毒不侵的體質是中州王暗衛們人盡皆知的事兒,所以初九並沒有不自量力的給我下迷幻藥迷藥之類的,讓我這一路上都睡過去。

但是她生怕我會逃走了,竟是直接把我給捆住了。

當我被捆住的那一刻我就覺得,我有點討厭我這個百毒不侵的體質了。

比起被捆著,我寧可選擇全程昏迷。

被捆著著實難受,所以我便一本正經的試圖和初九溝通道:“初九啊,你說我們都離開京城這麽遠了,隨你想要把我帶到哪裏去,我是肯定不會逃走的,你能不能把捆我這個繩子拿下去,這樣捆著真的不舒服。

我本以為我好言相勸,初九就會聽我的話了。

但是奈何這初九卻是直性子,竟是個倔強的,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太後娘娘足智多謀,連百官群臣不能解決的南番王都能被你搞成這個樣子,初九自知比不得南番王……”

言下之意,便是說什麽都不肯把繩子給我解開了。

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這樣被捆了一路,直到邊城。

邊城還是很容易進去的,我透過馬車的窗子可以看到邊城的百姓們仍舊是沿街叫賣,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兵臨城下什麽的,根本就沒有給百姓們帶來危機。

隻是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邊城是北莫國最後一個要塞,要是有點摩擦邊城的百姓們就提心吊膽的,這邊城也早就變成死城了。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到了前往軍營的入口。

還不等初九說話,那守城士兵便直接用手中長矛擋住了去路:“戰事告急,閑雜人等不得離開北莫境內!”

初九急了,立馬就從懷中拿出了令牌:“我不是什麽閑雜人等,我是中州王直屬暗衛初九,我有緊急軍情稟告!”

兩個守城士兵對視了一眼,並未立刻放行,反而齊聲質問道:“既然是稟告軍情怎麽還駕著馬車?”

“馬車內是朝中眾人……”初九有些尷尬,畢竟車內人現在可是綁著的,要是真的被這些士兵反而說不清楚了。

但初九卻不知道她這個樣子越發惹人懷疑了。

我可生怕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便努力的在馬車裏調整了一個方向,把頭從簾子裏漏了出來,對那兩個士兵說:“是我。”

士兵一看是我,立馬收起了長矛,放出了行路並一起跪在地上:“屬下參見王妃娘娘。”

就這樣,初九撇嘴駕著馬車帶我進入了軍營。

因為軍營內馬車自然不能跑得很快,所以我也聽到了初九的抱怨:“王妃比送緊急軍情的暗衛要好使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去解釋什麽有的沒的,便道:“既然已經到了邊城了,你總該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吧?”

初九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個問題:“我的錯,我現在就解開。”

說罷,初九一下子就掀開了簾子,跳上了車給我鬆綁。

因為初九蹦躂上來的時候並沒有整理簾子,所以馬車內的景象外麵都是看得到的。

這不,在初九拿出令牌要進城的時候,就有人去偷偷稟告了。

而焚影覺得奇怪便決定親自來看看,結果恰好就看到了初九在我身上弄繩子的場景。

焚影一看到這一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厲聲嗬斥道:“初九,你怎麽把王妃娘娘給捆上了!”

初九還是很怕焚影的,被吼得一個激靈,但還是鼓著勇氣給自己辯駁道:“此事說來話長,先說正事兒。”

可焚影哪裏會被初九的想法帶著走,而是繼續吼道:“這還不是正事兒?這事兒要是讓王爺知道了,王爺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初九又是一個哆嗦,然後小聲為自己辯駁道:“王爺要是知道到底怎麽回事,王爺肯定會感謝我的!”

而我看初九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是歎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期被捆綁有些酸麻的身體,對焚影說:“好了焚影,不要責怪初九了,如今邊城戰事如何?”

焚影見我自己都不是很在意這個事兒,便也不追究了。

而聽了我的疑問之後,反而是焚影有些糾結了:“一言難盡……”

我以為焚影是不好直接把軍情說給我聽,我便不再追問,而是淡定的轉移了話題:“中州王呢……他呢?”

這下子,焚影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最後他歎了一口氣說:“哎,王爺失蹤了。”

此時我也終是無法保持淡定,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急切的追問道:“好端端的他一個主將怎麽會失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