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還有鬼兵今何在,為了你毀了世界

石林山洞祭壇之中,苗疆王苗猞猁以這石林之中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挾莫子曦的性命。 問:是莫子曦一個人的性命值錢,還是這石林之中所有人的性命值錢呢?

這就像是一個很有哲學的問題——

殺掉一個人,可以拯救所有人,是不是對的行為。

救世主死去,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獲得平安,那對待救世主來說又是否公平。

不過,不管如何……

假如莫子曦願意為了所有人去死的話,那麽,我就陪著他好了。

雖然沒有說過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這種浪漫卻又不可能的話。

但是我曾說過,我要比莫子曦,比我最愛的這個男人先死。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因為他先死了我會痛苦,我會難過。

我自然是不會毀滅這個當初不算事誓言的約定就是了。

我還在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誰知道那初一卻狠狠的啐了一口:“苗疆王苗猞猁,你腦子有病吧!”

初一這麽很不雅的行為一下子讓我從那種悲哀的漩渦中醒了過來,而映入眼簾的就是苗疆王苗猞猁那從隨意閑適的自在必得轉化為憤怒的表情。

初一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多麽讓人震撼,繼續開啟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式:“我們幾個醒著的人是肯定能逃出這個石林的,至於其他人,那可都是南夏國和匈奴國的人,他們死不死關我們什麽事?”

這下子輪到耶律影臉色難看了。

因為初一說的很有道理,這石林本就是在他們駐紮的營寨下麵冒出來的,已經被那些怪鳥吃了不少了,其他當作儲備糧困在繭中的就算救了出來,但也因為缺少解藥暫時未能清醒……要是這裏的人都要死的話……那死的,也就是那些躲過了桎梏鳥的食物命運,卻還是要給骨生花陪葬的存在了。

而初一的話也讓我清醒了過來……雖然說人的命都是命,是人命都是值錢的。

但是,用現代人的角度去思考。

假如你自己的國家可能會毀滅需要你的性命去挽救,可能這個時候你會毫不猶豫選擇犧牲自己。

但假如是鄰國的X本之類的國家要毀滅,要你用性命去挽救,你肯定會說我特麽不多殺幾個都是我仁慈,我還犧牲自己我腦子有坑吧!

現在可不就是這麽個道理?

要知道,匈奴國和南夏國的士兵們雖然無辜,但是他們到底是敵國的人,是前陣子打算攻打北莫國領土的敵人,之前還沒想到該怎麽才能不損耗自己把他們全部殺死,誰會犧牲自己去救他們的性命啊。

所以說,苗疆王苗猞猁到底還是打錯了算盤。

他所謂的威脅也變得可笑起來。

但苗疆王苗猞猁卻並未因此而羞惱,反而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真以為我是個蠢貨嗎,這麽明顯的東西我會想不到?這位姑娘,你見過鬼兵的,對吧。”

一聽到鬼兵兩個字,我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你什麽意思,難道你的手裏還有鬼兵?”

鬼兵那種東西到底有多麽的可怕,也隻有真的接觸過的人才能說出來了。

我永遠忘記不了那些被巨大的石頭壓住身體,但還是能拚命的掙紮的鬼兵。

我忘不了那些頭顱都被砍掉還**著身體的鬼兵。

而我驚恐又擔憂的表情,顯然很好的取悅了苗疆王苗猞猁。

“鬼兵是我研究出來的,我的手裏除去南番王帶走的三千鬼兵,當然還有更多的鬼兵。”苗疆王苗猞猁對我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他扭動著身體做出誇張的姿勢:“假如中州王莫子曦不願意去死,那我也隻能吹響竹笛讓那些鬼兵醒來,不怕痛不怕死的鬼兵,比南番王手中那三千鬼兵還要強大的鬼兵!”

此言一出,不等莫子曦說什麽,倒是耶律影率先緊張了起來:“你休得胡言亂語,你苗疆何時有那麽多可以變成鬼兵的士兵?”

我知道耶律影在擔心什麽,因為當初南番王就曾對南夏國和匈奴國的人說過要幫助他們製作鬼兵。

但是南夏王和匈奴王都是有腦子的,知道鬼兵這種東西是不該存在的就拒絕了。

當時南番王也沒有繼續提起這件事,但是看苗疆王苗猞猁這個樣子,還有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瞟向耶律影的表情……就覺得,這件事裏,真是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而事實證明,耶律影的擔憂是有效的。

苗疆王苗猞猁見耶律影這麽一問,笑得更開心了:“苗疆的確沒有,但是南夏有,匈奴也有,二王子,你說是不是啊?”

眼見著擔心的事情要變成事實,耶律影在沒有得到確定的答複之前還是留有一絲希望。

雖然不敢麵對現實其實是一種很懦弱的行為,但是任憑誰知道自己的手下都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戰鬥機器,也會不願意麵對吧。

而慕容白卻是個沒想那麽多,見大家都是欲言又止又不直接點名的樣子,就惱了,幹脆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這是什麽意思?”

顯然,慕容白的耿直取悅了苗疆王苗猞猁。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還是讓我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們吧!”苗疆王苗猞猁話音剛落便直接吹了個口哨。

他明明是吹得口哨,但是卻格外的響亮。

過了一陣子,我們聽到了一陣**的聲音,就像是衣服摩擦帶來的聲音。

同時,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我們一齊進來的入口……

耶律影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而慕容白也終於明白他們為何一直在打啞謎卻不直接說出來了。

那些剛剛從繭中救出來士兵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齊刷刷的走了進來,就這麽堵住了我們找到這祭台之處的洞口。

我顫抖著手,指著苗疆王苗猞猁,滿是憤怒的吼道:“你居然給他們都下了蠱,讓南夏國和匈奴國的士兵們都變成了鬼兵?”

有一種變態,就是看別人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而苗疆王苗猞猁顯然現在就是這樣的類型。

在我們如此憤怒的狀態中,他指著耶律影,誇張的笑著:“哈哈哈,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派那麽多人來幫助你們,目的自然是為了給你們的士兵下蠱,讓鬼蠱和他們融為一體,在那些繭中養了這麽久,鬼蠱早就和他們合二為一了,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變成戰無不勝,不知疼痛如同地獄來的修羅鬼兵,到時候三國該是何等的人間地獄啊!”

耶律影臉色慘白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認命。

我看著耶律影這個樣子也是說不出的痛苦。

於是,我忍不住再次為了耶律影出頭,對那苗疆王苗猞猁怒罵道:“你!你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事情做出了這麽多可怕的事情,你還要!”

可苗疆王苗猞猁卻根本不會因為我的話而羞愧,笑得更加開心了起來:“卑鄙又如何,隻要能救的醒骨生花的命,就是死再多的人,我也無所畏懼!”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耶律影和他的心腹蕭達倫沒有事情了……

等等,耶律影沒有事還可以理解為他是皇族血脈,可能還留著有用就沒有把他變成鬼兵,而蕭達倫沒有事……難不成是說,我的血起了作用?

念頭一閃而過,但我的眼中卻明顯迸發出了希望之光。

苗疆王苗猞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但他卻無情的打破了我的幻想:“你剛剛沒有用你的血把他們弄醒,還不是怕失血過多而死,我就很直接的告訴你,當鬼蠱被喚醒的那一刻,你要是想讓他們恢複神智,怕是每個人要一碗血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