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夜曖昧與王糾纏,將犯錯嬤嬤提醒

我厭惡戰爭,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來自於和平世界的穿越者,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的父親,大概是因為我父親最後戰死沙場。 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我父親出征的時候,母親都會給父親整理行李,做出賢惠的樣子。

而實際上,每當父親出征,母親都會在家裏偷偷的哭泣,默默的流淚。

我心疼母親,但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移情般的去厭惡戰爭。

明明我是那麽崇拜保家衛國征戰沙場的父親,但在看到母親的眼淚和擔心,我又開始厭惡父親需要盡的責任和義務。

大概就是因為這種矛盾的心情,我最終也走入了這個矛盾的怪圈裏。

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為了責任和地位去苦苦爭鬥,爭鬥的對象,甚至是自己愛的人。

在喜歡一個的人的同時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就算對方對自己闡述心情,卻要在內心懷疑對方接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目的。

大概是骨生花的出現讓我感覺到了危機,大概是那一曲《聞戰》的宣泄讓我失去了理智,明知這種感情是背德的,但這一刻我還是選擇了放縱自己。

而在這個晚上,這個醉酒之後縱情歌舞的晚上,我想要放棄這些算計,這些堅持,這些壓抑,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

我大概是真的瘋了。

在莫子曦抱住我的一瞬間,我主動吻住了莫子曦的嘴唇。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去親吻莫淺,而我也看到了莫子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我已經不想去看莫子曦的神態,也不想去看莫子曦的表情,我隻想放縱自己去渴望這一次親密的觸碰。

莫子曦的嘴唇很軟,也很冰。

我曾想莫子曦是不是個冷血的動物,為什麽別人的身上都是暖的,但偏偏他的身上是涼的,嘴唇也是涼的,就連親吻的時候也是涼涼的。

一吻作罷,幾乎不能呼吸的我停止了親吻。

莫子曦的聲音似低沉,似暗啞,他像是在壓抑什麽一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的確未經人事,但不代表我是個蠢貨。

莫子曦的眼睛很亮,亮的讓我迷失了自己,也亮的讓我決定在這一刻選擇了拋棄一切的擔子。

我絲毫不膽怯的看著莫淺的眼睛,平靜的說:“我在親你,我早就想這麽做了,隻是不敢,也不能。”

聽了我的話,莫子曦的眼神越發的深沉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明明是曖昧到危險的氣氛,但莫子曦這句話卻差點讓我笑了出來。

你以為你是什麽霸道總裁邪魅王爺嗎?這種惡俗言情小說的台詞被莫子曦這麽說出來,還真的挺羞恥的。

我失笑:“你這句話前麵,應該加兩個字——女人。”

莫子曦不是個現代人,所以他接不住我拋出的這個梗。

他隻當是我在挑釁,而莫子曦覺得她已經提醒很多次了,我不識好歹還挑釁的話,那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也怪不得他了。

所以,莫子曦就很粗暴的把我摁倒在了**。

而他則是撐在我的上麵,那一刻我們的距離特別的近,近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太後的床很大也很軟,所以莫子曦這個堪稱粗暴的動作並沒有讓我覺得疼和不適。

莫子曦長得真的很好看,明明是一個征戰沙場的王爺,明明該是皮膚黝黑的彪形大漢,但莫子曦的膚色卻很白,除了那雙用刀的手略帶粗糙,皮膚簡直好的如同天賜。

也許這樣的莫子曦,在什麽耽美小說裏,大概是受君的設定才是……或者是美人攻什麽的。

我的思緒跑偏了,而莫子曦卻沒有。

因為她把我的雙手摁在我的頭頂,我的袖口翻過去,也導致他看清了我的手腕。

莫子曦的心情不錯,他曖昧的在我耳邊說:“三年前本王就看到過你手腕上的守宮砂,但混跡宮闈,你不會不知道本王想要做什麽。”

守宮砂,守宮砂是中國古代驗證女子貞操的藥物。

書籍上說用朱砂喂養壁虎,壁虎全身會變赤。吃滿七斤朱砂後,把壁虎搗爛並千搗萬杵,然後用其點染處女的肢體,顏色不會消褪。隻有在發生**後,其顏色才會變淡消褪,是以稱其為“守宮砂”。

而我不知道這個驗證的方式是不是對的,但是我小時候就被母親點上了這個守宮砂。

我入了皇宮之後也未曾和先帝莫文帝圓房,這個守宮砂也一直未曾消退過。

我隱隱感覺到,莫子曦在看到我胳膊上這個守宮砂的時候所展現出的喜悅。

可這讓我感覺到了不適和不爽。

我到底是個穿越過來的,在現代社會,仍舊存在著處女珍貴的說法,但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我雖然厭惡婚前性行為,但我卻覺得在單純要求女性放縱男性的情況是不公平的。

憑什麽女人一定要是處女,男人不是處男就可以引以為傲呢。

久而久之,在對待是不是處女這個問題,我就有一種本能的厭惡了。

所以,見莫子曦這麽說,我也冷笑著挑釁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哀家手臂上沒有這守宮砂,中州王就要嫌棄哀家了嗎?”

莫子曦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帶了些敵意,但他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有了什麽誤會就得不償失了:“早在你嫁給皇兄的時候,本王就沒想過你還會保持著處子之身,不管你是處子或不是處子,都不會影響本王對你的喜歡……不過也不枉費本王為皇兄征戰沙場報價為國,他到底還是把你留給了本王。”

不可否認,莫子曦的話取悅了我,剛剛的敵意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側過臉,略帶害羞的說:“那也要看王爺有沒有這個膽子。”

莫子曦輕笑著咬住我的耳墜:“這世間就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

莫子曦的動作搞的我一個顫抖,全身都紅了起來,我以為接下來我就要告別守了我將近二十年的守宮砂的時候……

門口突然傳來了林嬤嬤故作淡定的聲音:“太後娘娘,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更衣。”

“……”

“……”

林嬤嬤的聲音喚醒了意亂情迷的我,也喚醒了箭在弦上的莫子曦。

我用力的呼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複正常:“不必了,哀家已經睡下了,嬤嬤退下便是。”

林嬤嬤並未立刻離開,而是用擔憂的語氣對我說:“還有幾日就是封後大典了,到時候太後娘娘要操心的事兒可多了去了,太後娘娘最近還是早些安歇比較好。”

林嬤嬤的一番話終究還是把我從那種意亂情迷的世界裏拉了回來。

我是太後,過幾天我的養子就要娶皇後,我若是在椒房殿裏做出這種事情,也著實過分了。

於是,我輕輕的推開了壓在我身上的莫子曦:“哀家知道了,是哀家讓林嬤嬤操心了。”

門外的林嬤嬤從善如流的答道:“為太後娘娘分憂奴婢不苦。”

我歎息一聲:“林嬤嬤也早些休息吧,哀家累了。”

“奴婢告退。”這次林嬤嬤沒有糾纏,而是直接退了下去,就像是知道我已經絕了做那離經叛道的事兒的心了。

林嬤嬤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而我也發現愛你我早就把莫子曦推得遠遠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再曖昧,就連氣氛也變得生硬起來。

我強行忽視了莫子曦眼中的怨念,故作平靜的勸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