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扶柳痛苦地呻吟,為什麽會這樣?那個男人為什麽要給她吃這什麽含笑半步顛?

“扶柳,再堅持一下,一會就不難過了。”黑澤伸出細長冰涼的手指,緩慢解開扶柳已經濕透的衣裳,窒黯眼眸裏跳動著妖冶的情思。

“師父,不要……不要。”扶柳抓住黑澤冰涼的手,痛苦地搖頭,她是人妻,她是人妻,她怎麽能不守婦道?

黑澤不語,附上自己薄涼的唇,清涼的味道充斥著扶柳,讓她竟然想要更多,繼而恢複理智,不可以,這是,怎麽能跟師父?

“師父,就這樣讓我死掉吧……”淚水,汗水充斥著扶柳整個感官,扶柳痛苦地搖頭。

“師父,你不喜歡我,為什麽不讓我就這樣死掉?這樣以後不會有人再纏著你了……師父……”扶柳緊閉雙眼,緊咬唇畔。

“我沒有討厭你,沒有……扶柳,隻是,若我以後成魔了,請你不要放棄我,永遠都不要,不要放棄,隻有你能救贖我的靈魂,隻有你……”黑澤絕望地再度封了她的唇,任由體內那股橫衝直撞地情盡情釋放。

天下蒼生的生命與她的。

他隻想選擇救她。

他也隻是個普通人,他不想要成神。

他從來都不想要。

看破紅塵?

隻因那個紅塵裏還沒有她的出現。

他一輩子從未做過自己渴望做的事情,

這一次,就讓他任性吧。

就算成魔,

就算是人間煉獄,

就算天下蒼生陷於水生火熱。

這一切的一切,他不想要考慮了,

他現在隻是無法看著她這樣死在自己麵前,不想……

“師父……”體內那一股充實的感覺,扶柳知道,她跟他再也不是單純的師徒關係了,這個世界裏,又多了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牽絆了。

‘黑澤,我原本以為,我永遠都不會有再出來的一天了,因為你是那樣的自命不凡,你曾經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動情,可是,今天,你……食言了,所以,你隻能代替我,永遠被囚禁,永遠……因為,我所向披靡,我沒有心,你不會再出來了。’邪侫的笑聲回**在石洞裏。

讓扶柳微微睜開雙眸。

是師父,卻又不是,為什麽是這麽嗜血的眼神,為什麽額間會有那一妖豔的黑色火焰?他到底變成了什麽?扶柳心驚著要後退。卻被人一把樓上柳腰。

“你會是我的後,我——魔教的王,因為隻有你才能配得上我,麒龍的封印隻有你能解開,這世間,我們注定是一對。”男人笑的猖狂,笑的不羈。

為什麽?自己苦苦尋找的魔教教主,竟然就是師父?

扶柳苦苦回憶……

“扶柳,若是我成魔,不要放棄我,不要放棄我,隻有你能救我。”師父絕望的嘶喊回**在耳邊。

“我的王後,麒龍在哪裏?”黑澤伸出手,攤在扶柳眼前,冷清地問道。

“師父……”扶柳輕喚一聲,黑澤頓了下,體內竟然有洶湧地爭鬥,看來,你真的對她很上心,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何特殊的?竟然讓神一樣的你動了凡心?

“以後叫我……舜,因為我不是你師父了,你是我的王後,麒龍放在哪裏了?我要你跟我一起笑看天下盡握我們手間的風姿。”

“我不知道,不知道麒龍在哪裏……”若是這個時候拿出龍珠,別指望這個魔教教主能送她回家了,所以,扶柳倔強地回嘴,一口否認。

‘拍……’鮮紅的掌印印在扶柳左邊臉頰,絲絲血跡流了下來,扶柳一時怔愣地盯著對麵的男人瞧,師父以前最多是嘴毒了點,從來沒打過她,可是,可是這個眼神邪惡,卻跟師父有一樣容貌的男人在她一醒來便打了她。

“賤人,我不是黑澤,我不會婦人之仁,更不會憐香惜玉,快說,麒龍在哪裏?不說,就等著受淩虐吧。”抓著扶柳的頸項,黑澤眯眼,不悅地看著眼前的人臉漲得通紅,卻還是不回答。

恨恨地一把鬆開手,黑澤起身。

“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知道,隻是西敏或許會倒黴了。”拂袖離去,黑澤陰鬱著一張臉。

“黑澤,你以為今天你還能全身而退麽?既然我放了銀箭在西敏,就料到你會前來,所以……今日,不管你是否已經成魔,注定別想離開了這移花宮。”君上率領著眾宮女們圍成一圈,黑澤緊握雙拳,明晃晃的光波已然形成於掌心。

“哼,就憑你們麽?十個移花宮,我也不會放在眼裏。”明亮的光波打出去,白衣女人們如輕蛾一樣飛散著紛亂。

“我知道,黑澤成魔,世間任何東西你都不放在眼裏,可是,醉情蠱,教主可有聽聞?雖不至於要了你的命,總也會讓你攻擊力下降的。”君上邪笑著。

“我怎會服下你嘴中所說的醉情蠱?”他不理不顧,正要走出石洞,隻是危言聳聽罷了。

“扶柳的唇,早就被我種下了醉情蠱,黑澤大師可有品嚐的很愉悅?”他輕笑,總還是有辦法捉住他的,那便是若風,若風,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黑澤運氣,奈何情蠱發作,渾身施展不了任何力量,踉蹌著後退,幾步來到扶柳癱坐的石床旁。

輕聲耳語:“你若不想辦法救我,我會讓你的師父在這具身體裏,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嗬……你師父可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

說完便就地打坐,深呼吸。

君上手一揮,幾個蟬翼般的布條纏繞著伸過來,裹住黑澤整個身體,慢慢往上送去,石洞洞頂破出一個圓弧狀的透明水晶球。

君上慢慢運氣,發出一道暗紫的光眸,黑澤順應著進了那水晶球,似睡著了一般,放鬆了臉上的表情,緩緩慢慢地在水晶球裏遊**,黑發如墨,飄**在扶柳心間。

他剛說什麽?若是不救了他,他會讓師父痛不欲生?

他會做到的,他肯定會做到的。

雖然扶柳才剛剛見識到他的嗜血殘暴,可是她知道,師父會很痛苦,她仿佛已經感應到了師父的掙紮。

怎麽辦?她要怎麽樣才能救了他?

才能救了師父出來?

百花叢生,鶯飛燕舞,細細泉水在一旁叮咚叮咚作響。

麵前是帶著麵具的男人,飲一杯天然泉水,他閉眼,倚靠在石椅上,右手撫上一旁的護欄,思考著。

“請你放了我師父,我答應同你交-合,請你。”扶柳鼓足勇氣,大聲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為何要答應你?黑澤已經成魔,放他出去,我無法向天下蒼生交代。況且,要破了我體內的情蠱,隻要我自己願意便可,你有說不的餘地麽?”他冷笑。

是啊,自己手中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籌碼。怎麽辦?

師父,我要怎樣才能救你?

才能救了你的肉身?

怎樣才能將你釋放出來?

你在裏麵很痛苦是麽?

為什麽,為什麽似乎我能體會你的痛?

為什麽我腦海中充斥的全部都是你成魔前絕望的臉孔?

為什麽要為了我做出如此犧牲?

師父,現在的現在,卻是要我來拯救天下蒼生麽?

我要怎樣拯救你,拯救天下?

或者任由你和他共同的肉身被囚禁?

或者我完全不管不顧,任由這男人代替了我為你的決定做出彌補?

可是……師父,

我現在卻發現已經無法任由你在黑暗的深淵裏獨自掙紮。

你陷我於兩難。

你讓我無法抉擇。

師父,我恨你。

你可以一直對我絕情,為什麽不?

如果你一直對我壞,我可以走得決絕,毫不猶豫地棄你於不顧。

可是,現在,師父,我無法任由你成魔,

我知道,那個也是你,

是你,隻是他比你壞了一點,或許不隻一點,

可是我不能,也不想放棄你了。

不管是你,還是那個他,我都不想要放棄。

“既然這樣,那我想先休息了,可以麽?我不想要一天伺候兩個不同的人。”扶柳垂眸,低頭,盯著腳尖。

謝扶柳,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沒一件順心的事。

“送聖女回寢宮。”他揮手。

若是移花宮由她統管了,我還有權利說不麽?

若是她執意要放了他,他還有能力阻止麽?

好像沒有。

那麽是選擇自己死,還是任由蒼生陷入水生火熱?

為什麽要他做這樣的抉擇?

他隻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平凡人。

他想好好活著,想跟自己愛的人好好活著。

宮主,為什麽在我體內種了這該死的東西?

我的存在隻是為了她麽?

你注定知道她會得到麒龍麽?

緊握拳頭,他也離去。

大殿裏,黑澤遊走於通透的水晶球裏,像個孩子,下麵是一群白衣女子靜靜看守著。

“聖女,吃飯吧。”下月擺好碗筷,看著玉石**怔愣的人,有些微的不忍,她還隻是個孩子,她才隻有十幾歲。

“放那吧,我一會吃。”扶柳是個脾氣好的人,不相關的人,她不想波及餘怒。

“是。”下月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扶柳抬頭,看著一旁的下月說道。

“聖女,屬下不能,君上有命令,屬下要悉心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