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昕因為快樂康複得很快,憑著戒指,雙腳踏進了夏家,她現在是夏丞昕。成陽,她會定期去看看她,她生活上的物質需要夏丞昕都包攬了,畢竟成家人是她的恩人。

這也奇怪,華家的人向來就是華商跟陳奕婈到醫院來看看她,今天,她出院了,竟然還拖了一個華偉寧來到夏家大門前?

洪世皓答應過要保護夏丞昕,他戒備起來,想:這個大少爺,怎麽突然出現?肯定刀架著脖子來的吧,還是另有居心?求原諒?他哂笑一下。

成昕隔著車頭的擋風玻璃,看到那熟悉的臉孔,原本在車上的笑容湛然失去。一路上,她是唱著自己喜歡的歌曲回來的。車上的人讚歎不絕,她自然心裏如有太陽。

華偉寧像是她的陰雲,隻要他出現,她就站不穩了。洪世皓握起她的手:“不用怕,萬大事義父跟我都在,還有一幫兄弟,他欺負不了你這個傻丫頭。”

見她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的拳頭慢慢釋放,他像夏丞殷一樣撫著她的頭發說:“好吧,下車。”

“嗯!”她抿唇一笑。

茶倒開了,惟獨夏丞昕麵前的是一杯清水。她坐在夏添與洪世皓之間,這才能給到她麵對一個她愛他他卻不愛自己的人的勇氣。

“老夏,女兒找到了也出院了,該睡個安穩覺了吧?”華商放下手中的白陶茶杯,打破進門後的沉默。

“嗬嗬,華董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她出院讓人憂心的事情多得是。”

“怎麽這麽說呢,老夏,丞昕重歸家園總算完我們兩家的夢,接下來的都是好日子。”華商不明白夏添還憂心什麽。

“對了,昕昕怎麽不說話?傷口還痛?”陳奕婈親切問道。

“謝謝陳總關心,已經沒大礙了。”夏丞昕笑著答道。

“你還是那麽客氣啊?你爸跟我們是世交,你跟偉寧……”陳奕婈突然頓住了,“這不必客氣了。”

“怎麽樣都是一個稱呼。”夏丞昕微微一笑,“華董、陳總,有事情我想跟華總監單獨談一下。”她心底不知哪來的勇氣。

華偉寧一臉不悅。華氏夫婦則勢必要推兒子向“火海”。華商低語:“女孩子大方邀請你,你不要這麽小家子氣好不好?”

在父

母的推動下,華偉寧隻好惟命是從。而夏添則小聲對女兒說:“爸支持你!”

說罷,兩人走出客廳,繼而夏添給洪世皓一個眼色道:“世皓,還坐在這幹嘛,好像還有幾筆爛賬還沒追回來吧?”

“是,幹爹!”洪世皓邊鞠躬,正經的臉隱藏著一絲笑容。

“什麽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談個明白,我們繼續喝茶敘舊!”夏添裝著沒事,心裏實在擔心極了。華氏夫婦亦輕輕舉杯。

夏丞昕初進夏家門,她隻能在客廳附近的家門走,走到一顆迎客鬆旁,她終於停下腳步,轉身隻看華偉寧。在華偉寧心中一樣的身高,一樣的小眼睛塌鼻子,惟獨改變的是身份與權力。

“現在這局麵已經是你7年來想要的結果了,有什麽,快說,不要這樣看著我。”華偉寧待她依然冷淡。

“但如果我說,我不想要呢?”由於傷口還痛著,成昕隻能溫柔地說,顯得一點底氣也沒有。她一眨眼,一笑,背過他,說:“我認識的華偉寧隻能藏在心底成為希冀,如果現在叫我問這個田徑高手討幸福,我會追得心髒病發,所以……他的幸福還是留給他現在的愛人。”語畢,她立即轉身,善良的笑容跟高中年代沒有分別。

華偉寧的腦袋離開閃過一絲空白。他皺眉抿唇,怎麽也沒想過,她竟然跟他說的是這些話,而不是成為他的終身債主。

不懂心傷痛苦的他,問:“你真要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嗎?”現狀看似華偉寧不適應。

“不是放棄不放棄,而是愛一定要忠於自己。戒指約定是死的,但人是生的,它隻代表一個定義,沒代表你和我。”她歇了一口氣,“我不想因為一枚戒指,我們之間連舊同學都不如。連一點點微笑憧憬都沒有。”她伸出友誼的右手,笑著說:“華先生,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女朋友?”這三個字讓華偉寧驚得要重複?它的定義實在太可怕了。

“嗬嗬,”夏丞昕背著心底的波瀾一笑,手依然伸往他,“你怕什麽?難道你沒有女朋友?”

“夏丞昕,從前真少看你了!你太知我心了,你是我華偉寧第一個女性朋友。”說罷,也伸出自己的手掌迎上一拍即合。

“雖然這不是我希望的童話,但至少

我們是朋友。”夏丞昕背著華偉寧邊往客廳邊想。

“我怎麽就這樣答應她這剩貨了?有陰謀嗎?”他想著邊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低語:“糟糕,被她這籮底橙影響到了。”

“欲擒故縱,不笨嘛!”蹲坐在九裏香堆子裏的人想。

翌日,夏丞昕堅持要回蘭亭語看店。在洪世皓護送上班時,竟然與華偉寧的車子迎頭相遇。

洪世皓厲眼盯著從車門出來的太子爺,他不羈的眼神再次讓華偉寧心裏起浪。更讓華偉寧心底泛起波濤的並非洪世皓,是副駕座椅上的人。

“好了,小妹子,你進去看店吧,大爺我還有事跟某人談談。”微笑的臉轉楞,看看擋風玻璃外——華偉寧!!!

她雙掌抓向洪世皓的右臂,顰眉盯著他。這眼神洪世皓明白她在擔憂,他推開她:“乖乖上班去吧,隻是說兩句,保證不傷他一根毛發。”

夏丞昕微微點點頭往裏走,卻不忘悄悄轉頭看看兩人的情況。

“華大總監,真巧,怎麽這麽早也會遇到?”洪世皓再次用玩世不恭的態度挑釁眼前的商場總監。

“你送夏丞昕來?”

“當然!”洪世皓攤攤掌,“我在醫院偷聽,隨便說了一句“我愛她”,保護她出入安危是應該接受的“懲罰”。”

“如果洪先生是在向華某宣誓對某人的所有權,華某並不介意。”

“No!”他搖搖食指,“不是宣誓所有權,是真的有話對你說。”他向華偉寧邁近一小步,兩人的鼻頭差點就碰到了。他繼續說:“我也想擁有她,可是她這裏沒有我。”洪世皓指指自己的胸口,“其實洪某能遇到一個內心發光的女孩,夫複何求。可惜他一天到晚把某人放心裏就把天底下的好男人都當哥兒們……”

“你到底想說什麽?”夏日炎炎,從空調車下來的華偉寧汗如雨下。

“你們昨天說的,我都聽到。”洪世皓依然是玩世不恭的態度。

“你偷聽?”華偉寧十分激動。

“你激動什麽?你這麽討厭夏家小姐,這麽容易就做朋友?難道……你不討厭她了?”洪世皓就愛挑釁他,“還是真如我所說……沒完?”

四眼相對,在廣場外如臨對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