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怎麽就那麽忙

不能就這樣離開!她告訴自己!打不著魚也得攪混水呀!

她既然已經覺得放下架子了,就不能死要麵子不是。

肖掬月終於是去兩天學校,上了兩天安穩的學。

那個孟菲不用說了,去度蜜月了。那個江雨晴也不用說,準備婚禮呢。都是大忙人。聽說尤裏也請了假。這個教室裏能跟她說上幾句話的人都不在。她也樂得清閑。

江尚宇的個人問題不知道跟他父親說得怎麽樣了,也沒個消息。方凱又出差了,心理谘詢室的鑰匙雖然給了她,但是她也沒心情去。那個沈如生聽說實習的單位也比較忙,快到年底了,業務倒是多了起來。她這兩天都沒有見到。她還專門去了趟文學社,忙活了一天,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靜下心來學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然而,事與願違。

江雨晴倒是找她找到學校來了!

“我說肖掬月呀,你怎麽還在學校呢!我真服了你了!”江雨晴進到教室劈頭蓋臉地就數落。她的到來自會吸引眾多的目光。連帶著肖掬月也成了大家目視的焦點。這讓肖掬月很不舒服。

“怎麽了?你怎麽來了?不忙婚禮嗎?”她頗感吃驚。這,還有兩天就要舉行婚禮,她應該最忙,哪裏有時間來學校呀。

“你還知道我忙婚禮?你那沙畫到底練習得怎麽樣了?你是伴娘哎,都不知道來幫忙!”她明顯地不悅,坐在桌子上雙手環胸,一副找茬的樣子。

“我……”肖掬月一時語塞,她怎麽把自己伴娘的身份都忘了。再說那個沙畫,實在不好意思,她根本就拋到九霄雲外了。而季總呢,他天天晚上跟她睡在一起,怎麽也不提醒她呀!這難道不是他的婚禮嗎?還真的是不當回事吭!

看著江雨晴埋怨的眼,肖掬月的心裏有些不好受,一種好像背叛了誰的感覺。

“抱歉,我以為不需要我呢!”她隻得這麽搪塞。

“怎麽會不需要你?趕緊的,跟我走。我都忙得腳打後腦勺了。你哥也不出現,你還來學校,是誠心的是不是?”江雨晴得理不饒人。

“好好好,我現在就跟你走行吧?”她還真是敗給她了。非要在同學們麵前說這些,一下子就能聽出她們的關係,嫂子和小姑子,大家不禁都在好奇這肖掬月的季總是何許人也。人家江雨晴竟然巴巴地想要嫁。

江雨晴一聽肖掬月這麽說,臉上頓時漾起了大大的笑容,跳下桌子便拐住了她的胳膊:“這才夠朋友!”

一句話噎得肖掬月有些尷尬。她把她當朋友?可是她呢?心裏澀澀地**了一下。

回到家裏已經是筋疲力盡了。這個江雨晴還真是能逛街呀!她們走了多少家精品店,買了多少東西她都忘記了。腿都走細了,腳都走腫了。她都想把這兩條腿截去。人家江雨晴還真是厲害,穿著高跟鞋,愣是沒咋地。

肖掬月拎著兩大包衣服回來了,一頭就栽在了沙發上。

季宇凡竟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季總?你在家呀?”

“怎麽?累了。”江雨晴早就屁顛屁顛地打電話告訴他,今天和肖掬月去逛街了。還獻寶似的告訴他,給他買西裝了,讓他記得試穿。

“哎呀!太厲害了!你老婆真是太厲害了!穿著高跟鞋走了一天愣是沒咋地!”肖掬月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一句你老婆讓季宇凡皺了皺眉,她說什麽老婆不老婆的,真是難聽!說的這麽自然,他們現在是什麽關係了,豈容她這麽想。江雨晴是他的老婆,那她呢?她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逛不了就不去唄。”他心疼她,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逛街的人。通常他們想要買什麽,直接去店裏,穿了就拿走。多數時候都是季宇凡根據兩個人的尺寸定做的衣服。一個電話,便會送來。

“不去怎麽行。畢竟是小姑子,又是伴娘,怎麽好不出現。”她懶懶地說著。說到小姑子,心裏還是有些別扭。

季宇凡坐在她身旁,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揉著:“死要麵子活受罪!”

她裝作聽不到。季總當然知道她有多麽不願意,可是又不得不去。是的,如果她找個理由搪塞了也罷了。隻可惜,她磨不開麵子。

“你這兩天去哪裏了,季總?江雨晴說一直都沒見你的人影。可是你明明是早出晚歸的?”肖掬月納悶,都要結婚了,還在瞎忙活啥呢。

“我堂堂儒商集團董事長,除了守著那個丫頭片子就沒別的事情可做?”季宇凡嗤之以鼻。

“可是,事情哪裏有能做完的時候,畢竟結婚隻有一次嘛。”

他的眼深邃,看向閉著眼的她,心中卻是因為那個隻有一次耿耿於懷。難道她不期待跟他的婚禮嗎?

這丫頭到哪裏去了。那天之後,他已經好幾日沒有要她了。

他忙,也想讓她休息下,不讓她整天承受他而那麽辛苦。

四下裏找尋,就看到她在昏暗的陽台上。一塊玻璃,一盞燈從下射到上麵。她擺弄著沙子,撒來撒去的,好像魔術師一樣。

季宇凡不由得看得出神。

這個女孩曾經給過他太多的驚喜。

她喜歡畫畫,從小便很有天賦。他曾經看過她的水墨畫,意境非凡,大氣磅礴的架勢,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女孩而為。

她喜歡寫作,可以寫出優美的詩歌,有首叫《花語》的小詩在美國《詩人》雜誌上刊登,並被譽為迄今為止看到的最美的漢字。誰會想到那個筆名叫做月的女孩,當時才隻有十五歲。

他送她去學架子鼓,她能在短短的時間裏打得有模有樣,並初露鋒芒。

他送她去學心理谘詢師,她竟然成了朗博得力的助手,還在沙盤治療方麵有所造詣。

這沙畫她隻在一次沙畫大師的表演秀上看了一次,便可以做得神乎其神。就像她參觀了一次沙雕展,便可做出那麽形象的鱷魚沙雕來一樣。

她給他的永遠是探尋不盡的驚喜。

“在幹什麽呢?”他走過來。

她正專心致誌地練習,被他一喊,驚得差點兒岔了氣。她剛剛明明是憋了口氣的。

“哦,練習沙畫呀!為你的婚禮表演呢。”不是刻意強調那個“你”,但是酸氣十足,是自己也控製不了的。肖掬月的眼再次回到玻璃上。即便再怎麽不願意,她也不會不做。放鴿子的事情不是她肖掬月能為之的事情。

那裏撒上了細小的金沙,薄薄的一層,她用手指幾下勾勒便劃出了一個男人的形象。天庭飽滿,鼻梁挺拔,嘴唇薄薄的,很有點兒像他。

他不禁莞爾:“我已經在你心裏了?”

她微慍:“誰說這是你了?”

“那是誰?我的婚禮,不是我又會是誰?”

她被堵得沒話說,索性不理他。

這是一處有水的地方,季宇凡一眼便看出她描繪的應該是月神,他和江雨晴初次見麵的地方。

肖掬月低著頭,歪著腦袋,認真地勾勒一個女孩的形象,她波浪長發,姿態妖嬈,含情默默地看著那個男子。她小心翼翼地在女孩的胸前輕輕畫著,讓她的身材姣好地呈現。

季宇凡一笑,走上前,用手指甲在玻璃上一滑,那個女孩的身體上便癟了一塊。

“呀!你幹嘛呢?”她急得連忙要還原,卻更加弄巧成拙。

“我還要練習一遍呢。”肖掬月不依。

……

今天是季宇凡和江雨晴大喜的日子。肖掬月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很平靜。

沒有了前幾日的忐忑不安,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我見猶憐。

她真的就可以平淡地看待這件事情。不知道是怎麽的了?季總結婚,她可以淡定,但是那個人是她的季總嗎?她怎麽可以如此淡定?

她和江雨晴始終在一起,被江雨晴的快樂感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