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正是他的摯愛

“嗬嗬,那蟶子呢?”季宇凡提醒有些得意忘形的掬月。

“啊,蟶子呀,跑了,我沒抓住。”她終於冷靜了下來。

“哈哈哈!”季宇凡誇張地笑。這丫頭,還以為她抓到了,這麽開心。

肖掬月於是保證道:“季總,你放心,我一定能抓到,今天晚上回家,我們就吃辣炒蟶子!”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地樣子,季宇凡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他得努力了。這丫頭要吃辣炒蟶子,那得多少蟶子呀!他不努力,就憑她那釣蟶子的技巧,哎!難呀!

足足有兩個小時,肖掬月和蟶子鬥智鬥勇,終於有個“傻子”一連跳了兩回,出頭五次,又跳得那麽高,被肖掬月一舉拿下!

“啊……”這分貝,季宇凡都想捂上自己的耳朵。一定是釣到了,否則她不致於那麽激動。

心裏還是暖暖的,看來這個準備還是很值得的。看著她開心,他也跟著樂。

似乎是許久沒有帶她出來透透氣了。

家和學校,兩點一線,他覺得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似乎虧欠太多了。

她的喊聲還沒停止,他也跟著回過神來。

“季總!快來呀,快來看呀!我釣到了,我真的釣到了!”她那一臉的燦爛,這笑容仿佛與日月同輝,季宇凡看的都癡了!

她開心,他心裏更是樂開了花。

“季總,你快過來!過來看呀!我真的釣到了!”她興奮地跳起。

高大的身子還沒等走過來,肖掬月突然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就栽在了水裏。

“掬月!”季宇凡急忙扔下手中的工具,淌著水跑過去拉她。

肖掬月沒有防備,差點兒喝了海水,好在她水性還好,連忙在水裏撲騰了兩下,由於那隻拿著蟶子的手高高舉著,身體陡然失去平衡,又栽了一跤,這回實乎乎地喝了一大口海水。

季宇凡連忙將肖掬月拉了起來,這丫頭就像隻落湯雞,渾身上下無一幸免,全部濕透了,頭發還滴著水呢!

“季總,我的蟶子,咳咳,我釣到蟶子了!”她吐了一口海水,興奮地舉著手中的蟶子給季總看。

季宇凡笑得那個無奈呀!她為了這個蟶子,還真是代價不菲呀!

竟然都栽在水裏了,還不忘擎著那個蟶子!

再看自己手裏,由於急著來拉掬月,統統撒在了水裏,隻剩下個塑料袋子漂在水裏……

“季總!你的蟶子呢?”

“跑了!”他笑。

“啊,好可惜呀!”

如此這般的狼狽呀!季宇凡將掬月撈上岸的時候,這個丫頭簡直比蟶子的水分還足。

他是幫著她又擰衣服又擰褲腿的,那濕噠噠的簡直堪稱一絕。

肖掬月幾乎是止不住地笑呀。

肖掬月將自己鎖在車子裏,換上了季總的白色襯衫。他的車子裏真是幹淨,連件多餘的衣服都沒有。看吧,關鍵時候告急了吧!

她穿著他的衣服,偷偷透過玻璃看著他,這玻璃窗戶從外麵看進來不貼上去還是看不到什麽的,上麵貼了膜的。

肖掬月一路甚是擔憂地問:“季總,咱倆這……不會被抓了吧?”

“什麽罪名?”他挑眉。

“影響市容。”她輕啟朱唇。

“嗬嗬,那我們美化市容的時候怎麽就沒人獎勵呢?”他詭辯的技術是真高明。

肖掬月索性不問了。問他,他總有言語。

紅燈。

就是有人好事,願意往車子裏麵瞅。

肖掬月實在是無奈,常常揣著好奇心的人是真的很多。她悄悄地將包包放在了腿上,可千萬別有哪個警察呀什麽的,問路的什麽的來打擾。她就謝天謝地了。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就好像是編排好的。越是擔心有什麽,就越來什麽。

一個交警盯著他們看了好久,似乎是職業特性,倒是走過來,盤問季宇凡。又要看駕駛證,又要看行車證的。肖掬月不由得翻白眼。

見肖掬月的神色有些焦慮,那交警狐疑地打量著兩個人。

就聽季宇凡冷冷地聲音說道:“警察先生,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哦,稍等一下,那位女士,你身份證看一下。”交警還往車子的後座看了下。

季宇凡眼睛一立,隱隱透著怒氣:“警察先生,過分了吧!你這樣子看她,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是在騷擾?”

肖掬月一聽,連忙打圓場:“哎季總!警察先生,不好意思呀,我哥就那脾氣,您別生他的氣。我這是剛剛掉水裏了,阿……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肖掬月還沒等說完,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絕對不是裝的,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交警一看,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好好好,趕緊走吧走吧。”

季宇凡氣惱地發動車子,沉著臉從後視鏡中狠狠地瞪了那交警一眼。

肖掬月連忙安撫道:“你瞪人家幹什麽?人家也是在工作嘛。”

她端著手中那個戰利品,一根小小的蟶子被置放在綁了口的塑料袋中,鼓鼓的海水裏還算歡生。

這麽的小心翼翼,這麽的珍愛。

他們兩個人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就這麽一個戰利品,還穿成這個樣子回家,實屬不易呀!

回到家,肖掬月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這根小小的蟶子,放進了一個玻璃缸裏,還用海水養著。看她那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讓季宇凡哭笑不得。

“怎麽?不是要做辣炒蟶子嗎?”他調侃。其實,如果他釣的那些都拿回來,是足夠了!

“嗬嗬,才舍不得呢!”她還在看著那個小家夥,它居然很體貼地動了動,軟軟的身體伸縮了下。

季宇凡的眼卻是落在了她的襯衫上。

那寬大的襯衫套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不由得光亮。

季宇凡好笑地看著她仿佛是找到了一個玩伴,而對他置之不理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果然,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季宇凡下午出去了。她沒問去哪裏了。但是,他竟然也沒主動說。

其實,她是想問他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的。但是,想到了江雨晴,覺得自己這樣子問似乎不太合適,於是就硬是忍著沒問。

至於他一直想著的那個事情,因為她的強硬,他也沒有得逞。

她一個人吃了晚飯,又和那個小蟶子講了一會兒話,於是,就上床去睡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起身去看電視,搜索了幾個搞笑節目,她愣是笑不出來。

看著鍾表的指針已經過了十一點了。那個家夥還沒有來。

心裏突然就一陣煩躁。拿起了手機,卻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給季總打電話。

一個季總字的號碼,顯示在手機屏幕上,她其實是能倒背如流的。

她的拇指不停地把玩著,那種慌亂始終無法平複。

季總現在是在江雨晴那裏嗎?當然是的,人家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是應該的。她是不應該妒忌的。

可是,她卻控製不了這種情緒。他來,她不安,他不來,她更心焦。

是病了。她知道,她這是無可救藥的病!

從她第一次躺在他的身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病了,病得太離譜了!季總對她的感情,她知道,但是她無法去解釋。他那種毫不在乎世俗眼光的豁達,有時讓她羨慕。

而她呢?從來就沒有奢望他會像她一樣,愛上她。

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覺得他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在方凱麵前,她從來不敢擺沙盤。她怕泄露了她的秘密。如果他們知道她愛上了自己的親季總,還在跟哥做著這許多不恥的事情後,他們還會跟她做朋友嗎?

季總呀季總,為什麽你卻如此不在乎?

季宇凡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帶著她出現在公共場合,絲毫不避諱外人。而她呢?從來都是躲得遠遠的。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難道他的心理就沒有別扭嗎?

想著想著,心裏有些激動,十分不平靜。

拿著手機的手指忽的就點了一下,不!是不小心,抖了一下手指。

天哪!她在做什麽?

鈴聲響了一下,季總便接聽了,滿是磁性的聲音:“喂?”

肖掬月的腦中閃過無數個理由,卻笨拙地找不到合適地去說。

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傳來:“陽?誰呀?好吵。”懶懶的帶著睡意的。

肖掬月的心咚的一下,疼得好像是被掏出去了一般。那麽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那個聲音她是熟悉的,是江雨晴,還帶著睡意,含糊不清的。

肖掬月一下子就語塞了,哽著嗓子說不出話來。她慌忙掛了手機,扔在一邊,一顆心呀,惶惶不安。

天哪!怎麽就撥出去了呢?他……們許是睡下了。被她吵醒了!要怎麽辦?

逃也似的爬上了床,她將被子蒙在了頭上,立碼閉上眼。心下在祈禱,不要回來不要回來,好尷尬!

天哪!好蠢好蠢!她怎麽就按了一下呢?要命了!季總鐵定是要回來的!

季宇凡幾乎是隻用了十分鍾,便出現在她的臥室裏。

肖掬月都沒來得及睡著,隻得緊閉著眼裝睡。她哪裏有臉探出頭來?

“怎麽了?打了電話又不說話?”季宇凡坐在圓椅上,笑吟吟地看著她像個鴕鳥一樣的姿勢。

“啊?”她把頭鑽出被子,“季總,你怎麽回來了?”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今天傍晚去了江雨晴那裏,本來是要即刻走的。可是江雨晴硬是纏著他,以為他謀求職務為由,留他在家裏吃飯。

他於是便想到了掬月,那個丫頭應該是在家裏等著他吧。

如果他不回去,她會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呢?

突然就有種想要證明什麽的欲望,他於是便留在了新房,一直等著她的電話。

他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無聲的,因為他怕聽不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江雨晴沒辦法,隻得睡在沙發上,躺在他的腿上。

他以為她不會給他打電話了!已經十一點了。他不由得有些惱。而被江雨晴壓著的腿,還有些麻,於是,他便想著,算了!還是回去看看那個丫頭吧!跟她較勁做什麽,沒勁!

剛想喊江雨晴起來,就聽到手機震動,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接聽的。嗬嗬,好在他沉得住氣,否則……嗬嗬,他當時的心情豁然開朗……

“啊?有嗎?”她裝傻,手開始不由自主地撫上耳朵。

“電話已經打通了,為什麽不說話?”肖掬月是一下子就臉紅的。

想到他剛剛離開溫柔鄉,那心中的苦澀便慢慢擴張,讓她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