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她竟然都結婚了
又是一個清晨，肖掬月呆在家中沒有去A大，而季宇凡呢，也呆在家中，圍著她轉。
“季總，那個，你不用去上班？”
“嗯。”
“那你沒有其他的事情做？”
“嗯。”
“季總，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
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那麽炙熱的眼神看我？肖掬月簡直要抓狂了！
突然，她的手機響，總算讓她有點兒事情做，不用總在他的視線下坐臥不安的。
“喂？老公？”
聽的她的話，他的眼眯起，手上原本把玩著手機，此時也停了下來，側耳傾聽。
“什麽？公司出了問題？什麽問題？警察？”
肖掬月也跟著緊張起來。江尚宇竟然說江德明被警察帶走了。怎麽會這樣？這江德明名義上是她的公公呢。
“為什麽會這樣？濱海的唱廳？怎麽了？”肖掬月也跟著皺眉，她其實也聽不太懂的。“你要找我哥？那好，我哥他……”
肖掬月焦急地看向季總，卻看到他伸出一隻手示意他不要答應。她敏感地察覺到季總和江尚宇之間好像有什麽過節，也說不準，她便改口說道：“我哥他出去了，你沒有給他打手機嗎？什麽？關機了？哦，那等他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老公，不要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肖掬月掛了手機，萬般著急。
“季總？你明明在家，為什麽要我說謊？我老公說你的手機打不通，關機了？”
季宇凡微微笑道：“是，隻要跟你在一起，我的手機不需要開機。”他半真半假地說著，讓肖掬月更加皺緊了眉頭。
“季總，我公公出事了，你剛剛都聽到了，你看有什麽辦法？”
季宇凡輕描淡寫地說道：“江家在陌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會找到我，我能有什麽辦法？”
肖掬月不由得狐疑道：“季總，你好像不願意幫忙的樣子。怎麽？你跟我老公家有過節？”
“掬月，能不能不要總是你老公你老公的，你在失憶之前喊他‘江’，雖然當時我聽了也很惱，但是比你現在喊的還算能夠接受。”季宇凡根本就沒把江家的事情當回事，糾結在這個稱呼上。
“好好好！季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既然能幫忙就幫幫吧。畢竟，江是我名義上的老公不是嗎？”肖掬月隻得順著他的話說。
“我怎麽幫？現在是非常時期，全國都在嚴打。所有警力都在突擊檢查。江氏集團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敢，膽子也太大了。如果我動用關係幫忙的話，那所有涉及到的人可能都會因為他受到牽連。你說，是我不幫，還是根本幫不了？”季宇凡分析得頭頭是道。
“可是，總不能看著公公去坐牢吧？”
“嗬嗬，坐牢？不過是養了不幹淨的東西，這點兒事情跟江氏集團這麽大的產業比起來，還不足以讓他坐牢。你放心，事情查清楚了，交上罰款，就會沒事了。他不過是在警察局做幾天客罷了。”
“真的嗎？”她還是不太相信，心裏慌拉拉的。她不是在擔心江德明，是在擔心江尚宇。
“嗬嗬，怎麽？不相信季總？”
季宇凡挑眉，被她這麽看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曾幾何時，他說話她還有質疑的時候的嗎？
“哦，那你就給我老……江去個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一下可好？”肖掬月還是覺得公公被抓了，她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好像過意不去。
“行。回頭我就打。”他敷衍著。
肖掬月的眼卻一直盯著他的手機，小嘴嘟得高高的。
季宇凡拗不過她的眼，從沙發上起身，“行行行，現在就打，可以了吧？”
肖掬月觀察他的手指竟然輕輕一滑，就撥了出去。他根本就沒有關機！
狐疑地看著他，沒有關機，江尚宇打不進來，是他故意做了手腳？沒有道理呀！這個季總，她是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
季宇凡給江尚宇去了電話，大體意思跟肖掬月說的差不多。但是好像江尚宇還是顧慮重重的樣子。於是，季宇凡便答應會幫忙找找關係，想辦法讓他和江德明見上一麵。
“你真的要幫忙？”肖掬月眼中滿是驚喜。
季宇凡深邃的眼看著她，想著要不要告訴她，她與江德明的關係。再三思忖還是放棄了。算了，不知道總比知道了煩惱要少得多。
“嗯。”他敷衍道。
“謝謝季總。”她笑得甜甜的。拉起季宇凡的手臂，窩在他的懷裏，像一隻撒嬌的貓咪。
“謝什麽？”他撫摸了一下肖掬月的頭，無比寵溺的。
“我想去看看江，季總，你要不要一起去？”肖掬月重新坐起身子。
季宇凡定定地看著她良久：“很擔心？”
“嗯，有點兒吧。說不上。你也知道我記得的事情不多，總覺得理應去看看他的。”
肖掬月很認真地說，他是她的老公，不管當初他們為什麽結婚，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和季總的關係才剛理順，卻還是沒有理順和江尚宇的關係。但是，擔心他的心是不由自主的。她想，她和江尚宇之間，即使不是夫妻關係那麽複雜，那也應該是相互關心的。
“行，走吧。”
他怎麽可能拒絕她？他現在可是一步都離不開她，生怕他一撒手，她就出現任何危險。
季宇凡載著掬月就往江氏集團大廈駛去。一路上臉色有些沉重。那陰沉是發自內心的，讓人看了不自覺地疏遠。
“季總？你怎麽知道江……會在公司？”掬月好奇地看著他。這張臉的顏色讓她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公司出了事情，他不在公司，能在哪裏？”
回答得沒有一絲溫度。肖掬月甚至懷疑他是在跟自己生氣呢，索性也就不作聲。季總的喜怒無常她還是無法適應，實在是有些搞不懂。
車子停在了江氏集團的停車場，門口有好多記者圍在那裏，保安攔著都沒讓進。一片嘈雜的聲音。想來也是因為江德明的事情，記者想要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了。
季宇凡護著掬月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了樓。
在大廳，保安見到是季宇凡，連忙點頭，護著他們上了總裁的專屬電梯。
掬月不禁有些緊張。這個架勢還真的有些情況緊急的樣子。這江氏大廈安保守衛還真是森嚴。
“季總？他們為什麽會讓你進來？”很是好奇，那些個保安對他竟然是畢恭畢敬的。
“我在這裏工作過。”輕描淡寫的。他要對她解釋的事情真的是多，多得他都不得不敷衍了事了。對於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向來不喜歡多言。如果她能問他一些有營養的問題，他是不介意好好用行動來回答的。譬如他們的感情有多深之類的。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掬月似乎就沒當回事。好像是見慣不怪了。
“哦。”掬月還是不太滿意他的回答。總覺得，她想知道的事情，他不願意告訴她似的。
“你這個好奇寶寶。”他衝她一笑。那唇角扯開，一張俊臉便更加魅惑。
電梯裏空間很大，可是他卻離她很近，將她罩在他的羽翼下，密閉的空間讓肖掬月的心跳逐漸加速。望著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驚慌。
還沒來得及品味這種感覺，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有些慌亂，整理好情緒，肖掬月率先邁出電梯。身後的身形便立刻擁了上來。他是怕她找不到路。堅實的手臂搭在她的肩頭，無形中形成了一個壁壘。讓肖掬月十分窩心。
這裏是頂層，很快他們就到了江尚宇的副總裁辦公室。還沒進去就聽見江尚宇焦急的聲音，似乎是在講電話。
“怎麽回事？不就是唱廳的事情嗎？怎麽審計要下來？不能取保候審嗎？該死的！這又是什麽情況？真的就見不著麵嗎？”江尚宇在辦公室一邊打電話，一邊急得團團轉。
見到季宇凡和肖掬月，他立刻便掛了手機，趕緊走過來，拉著掬月的手就不鬆開。
“小月月，你來了。打擾你休息了是不是？來，快坐下。”
肖掬月任由他拉著手，坐在了沙發上。
一天不見，他的臉色就略顯憔悴。
“江？發生什麽事情了？很棘手嗎？”她擔憂地問。
“哎，是呀！本來是件不大的事情。可是最近趕上嚴打了。你也知道，我爸爸年歲大了，哪裏能夠在那裏呆著。現在涉及到的事情，據說那家唱廳裏還有交易，現在我想見一下爸爸都見不了。這個案子已經提交司法了，恐怕要當作典型案例來做。我這邊不能有大的動作，據說審計的也要下來，徹查公司賬目。都怪我，非要在濱海開什麽娛樂樓，這倒好，害了爸爸。”江尚宇眉頭緊鎖，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樣。
“江，別急。事情總會查清楚的。那家唱廳不是有負責人嗎？”肖掬月安慰著。
“是呀。是有，可是我爸爸是法人不是？都是我監管不力。現在的唱廳，你要知道如果沒有那些個色情服務，怎麽可能賺錢。濱海的唱廳停業了多少家。我本來是想做洗浴中心的，隻是想從唱廳入手罷了。那個負責人叫老三，是個地頭蛇。當初，讓他來做，就是仗著他人脈廣，在濱海能吃得開。沒想到他竟然暗地裏把那裏當成了交易場所。我剛接到那邊的電話，他的證詞對我爸爸十分不利。他竟然說是我爸爸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江尚宇說著說著，嗓子就有些嘶啞了。
一杯茶水遞了過來，這時，肖掬月才注意到，原來禦傑也在。
“這個人渣，我去把他做了！”禦傑的臉陰得像死人。
“別胡說！”江尚宇不悅，瞪了他一眼。
季宇凡在旁邊，倒是並不緊張，他不疾不徐地問：“你確定你父親沒有參與？”
江尚宇一愣，拍著胸脯保證：“怎麽可能？我們江氏集團做生意雖然有些不講情麵，但是從來不會涉獵那些個違法的領域。不是斷了自己的後路麽？”
季宇凡沒言語，眼神複雜地看著肖掬月。
肖掬月連忙就拉著季總的手，央求道：“季總，怎麽辦？你有沒有辦法？那個老三胡說八道，檢察官也能相信嗎？”
季宇凡冷冷地說道：“信與不信，要看證據。做了逃不掉，沒做怕什麽！”
他說這話，是給江尚宇聽的。
可是，父親在牢裏，做兒子豈能安生？
“季總，你要是能幫忙，就幫幫吧！馬上就要過年了，公公呆在監獄裏，這年要怎麽過呀？”肖掬月好像知道季總能夠有辦法似的。
“我怎麽幫？”一句話堵得肖掬月噎在那裏。
江尚宇也跟著失望，愁眉不展。
肖掬月倒是不樂意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連這點兒事情都做不了？”
季宇凡沒想到這掬月竟然為了他們的殺父仇人給他扔臉色，她還真是天真加無知呀！
皺著眉看著她有些哀怨的眉眼，這個丫頭似乎是有些放肆了。她這是在鄙視他的意思嗎？這她“老公”素手無策就該同情，而他沒辦法就該鄙視？這是什麽邏輯。
見季總臉色不好看，她也便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沒有分寸。忙改口撒嬌道：“季總，你最好了！想想辦法吧！”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季宇凡的薄唇微抿，她變臉倒是快。
“小月月，別為難你哥了。這件事情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決的。”江尚宇連忙打圓場。他也知道事情很棘手。不過，內心深處還是苟同肖掬月的。他知道像季宇凡這樣身份的人，如果想要傾力幫忙，那是一定會解決問題的。隻是……他不知道，肖掬月的車禍原因，宇凡到底掌握多少？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跟父親有關的話，那他恐怕冷眼旁觀都是輕的。
“公司的賬務沒有問題吧？”季宇凡突然就問道。
江尚宇倒是從他的問話中燃起了一絲希望：“賬目沒問題。都是江氏的老人了，這樣的應付工作，麵子裏子都會做得很周全。江氏這些年還從來沒有在財務上出現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