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最好去問他

肖掬月有些頭疼地看著餘淼兒無理取鬧的樣子,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你最好去問他。”

說罷,她扭頭就往醫生辦公室走。

她的心裏也是亂得很,楊勳竟然做過開顱手術!她剛剛在病房裏的時候,楊勳根本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她怎麽就有種預感,他好像刻意在疏遠她。或者說的準確一些,是在逃避。

“你,肖掬月,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餘淼兒連忙就追了上去。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的,肖掬月想甩開她也不是很容易。一些病人的家屬也都看過來。

“淼兒,我要去辦公室問問醫生楊勳的情況,你要不要跟?”肖掬月轉過身耐心地解釋。她沒心情跟餘淼兒爭吵。

餘淼兒白了白眼,不情願地說道:“我也要去!”

於是兩個人暫時消停了,一起去了辦公室。

一進到辦公室,肖掬月就看到了那個主治醫生,她之前還跟他聊了很多,但是後者看到她們兩個人之後,明顯的不悅。臉上立刻就嚴肅起來,然後拿起一本病例本就要離開,還公事公辦地說道:“家屬麻煩出去等,我還有個病人要去看一下。”

“不好意思,大夫,能不能稍等一下,我們想了解一下楊勳的病情。”肖掬月輕柔的聲音讓醫生不似剛才那麽反感。

他停下腳步,語氣依然冷冷的:“還有什麽說的?”他白了一樣餘淼兒,“不是說我是庸醫嗎?餘教授的孫女果然不同凡響。”

他的語氣酸溜溜的,很顯然是讓餘淼兒傷了自尊。

肖掬月見餘淼兒歪著腦袋,雙手環著胸,連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她隻得打圓場:“抱歉,大夫,她那麽說也是為了病人,怕說得多了,刺激到病人。您就原諒她吧。這不,她是特意來給您賠禮道歉了!”

說完,肖掬月拉過了餘淼兒,後者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那醫生才稍稍緩和了下臉色,他看了下腕表,於是點了個眼示意她們兩個坐下來,然後把門關上了。

“行啦,家裏人生病,作為醫生我理解你們病人家屬的心情,但是也不能出口傷人吧?是不是,小姑娘?”

餘淼兒臉色頗為難看,倒是也沒說什麽。

肖掬月連忙就堆起了笑容:“大夫,您說他是受了刺激,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餘淼兒也跟著豎起了耳朵。

醫生看了看肖掬月一眼,又瞟了眼餘淼兒:“你們跟病人什麽關係?”

餘淼兒搶著說道:“我是病人的女朋友。她嘛……”

“哦,我是他的朋友。”肖掬月淡淡一笑。

醫生看了看她們兩個人,餘淼兒的表情有些怪異,他倒是覺得要是那個恬靜的女孩來做病人的女朋友倒是蠻合適的。

“我想病人應該是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想起了失憶以前的事情。可是,這樣子是很危險的,他如果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麽連帶著也就會再次犯上。那麽餘老當初給他做的手術,就是失敗的!甚至於毫無意義。”

肖掬月皺著眉頭還是沒有聽明白。

醫生再次問道:“這位家屬,哦,你是病人的朋友是吧?我記得前天送他來的是你是吧?你還記得他是因為看到什麽了受到的刺激嗎?”

肖掬月茫然地搖了搖頭,她什麽也不知道。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確定他是因為看到了什麽。

“那你可否詳細地描述一下你們都到什麽地方去了,都做了什麽?”醫生說的很認真,而餘淼兒聽得更認真。這是她聽到的醫生說的最正確的一句話了。她也想知道楊勳和肖掬月在一起都幹了什麽。

“哦,我們……”肖掬月一頓,看了一眼餘淼兒。

餘淼兒沒好氣地說道:“看我幹什麽?我又不在現場,你和他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這醫生一聽似乎是覺得自己好像是捅了什麽簍子,連忙說道:“哦,那這樣,我還要去看個病人,回來我們再說。病人現在來看沒什麽大礙。你們也不要太過緊張。”

“哦,好,謝謝你大夫。”肖掬月起身,拉著餘淼兒就先退出了辦公室。然後,那醫生就鎖了門,去了另外的病房。

“你幹什麽?肖掬月?你這是心虛是不是?你跟楊勳在一起到底做了什麽?”餘淼兒衣服不讓人的架勢。

“我們沒做什麽。”

“沒做什麽你怎麽不敢說?”

“你沒聽大夫說要去看望其他病人嗎?”肖掬月有些不耐煩。

“我去!你少拿其他病人說事!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說完,她就堵在肖掬月的麵前,不讓她往前走。

肖掬月往左,她就往右。肖掬月往右,她就往左。把路堵得死死的!

“餘淼兒,你鬧夠了沒有?”肖掬月也來了脾氣!

“沒夠!你不說清楚,哪兒也別想去。”

“好吧,我說。”肖掬月歎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直直就看進餘淼兒的眼底,“我跟他在約會,你滿意了?”

說完,揚著下巴看著餘淼兒的反應。

餘淼兒瞪大了眼,一臉的震驚,她竟然……大言不慚地說他們在約會?

“你胡說!”餘淼兒咬著眼叫道,“阿勳怎麽會看上你?”

肖掬月一笑:“你看,我說了你也不信,還要我說?”

說完,她手臂一伸,推開她,就往楊勳的病房走。

“肖掬月!你給我站住!你說在跟他約會什麽意思?你給我站住!”

肖掬月懶得理她,又回了病房。

楊勳在看到走進來的肖掬月的時候,微微一怔,然後又看到了隨後跟進來的餘淼兒,然後他瞥了眼餘淼兒氣鼓鼓的臉。

“我不是讓你們出去嗎?”病房裏有一名護士,在觀察著楊勳的點滴。

“勳,她說你生病之前,你們兩個人在約會,是真的嗎?”餘淼兒一臉委屈地看著楊勳。

楊勳眉頭緊鎖,掃了一眼在床尾站著得肖掬月,她是這麽說的?肖掬月沒有抬頭,看了眼他床頭的卡片,上麵寫著楊勳的名字還基本情況。

楊勳的眸光一閃,冷冷地說道:“你信?”

餘淼兒一頓,嘟著嘴:“我也想不相信,可是……”她瞟了一眼肖掬月,“那你說你們兩個大晚上的在一起幹什麽?你明明跟我說是去外島,怎麽就跑到陸地上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她質問肖掬月的語氣那個強硬,可是一遇到楊勳竟然變得小聲小氣的,像是受了什麽委屈一樣,有些撒嬌的成分。

“我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報備?”楊勳伸長手臂自己去取杯子,餘淼兒連忙就遞了上去。

“人家不是擔心你嗎?誰知道你是看到什麽了才受了刺激。”

楊勳的眼神微微眯起,她這麽一說,他還真是有些奇怪,為什麽自己進到肖掬月的家裏的時候,會突然暈倒。他好像看了一眼客廳,那客廳隻看到了一角,可是他現在還能夠想得出那沙發茶幾的式樣,甚至他還懷疑那個客廳的一角還放了一個吊著的藤椅……

護士麻利地給楊勳換了一個點滴,見有家屬在,就囑咐注意別打光了,手臂裏進了空氣就不好了。於是,護士出去了。

楊勳好奇地看著肖掬月,想要從她身上找出什麽,可是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我想吃西瓜。”楊勳不溫不火地說道。

餘淼兒非常激動,連忙就說“我來我來”,然後她就跑了出去,說是去借水果刀。

肖掬月能察覺到楊勳是想把餘淼兒支走,有些尷尬地等著楊勳開口。

果然,楊勳深邃的眼看著她,問道:“你家的客廳裏是不是有一個吊著的藤椅?”

肖掬月一愣,似乎是有些納悶,他明明是暈倒在門口,並沒有進去不是嗎?傻傻地點了點頭。

楊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手揉了揉額頭:“你……以前認識我媽?”

肖掬月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他半晌,搖了搖頭:“不認識。雖然……你跟一個人很像,但是你不是。”

楊勳好奇地問,腦海裏就想到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她追著自己跑,似乎是把他當成了什麽人。

“誰?”

“我……老公!”肖掬月晶亮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她不想讓他以為她在矯情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