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應該清楚
作為一個模特，艾米的身材好得沒話說。身材很完美，有足夠吸引人的資本。
季宇凡的眼神變得幽暗。
艾米的美有一種野性的成熟的美，和肖掬月比起來，後者要稚嫩清純許多。
該死的！他怎麽又想到掬月了！怎麽能拿她和他的女人相提並論？要瘋了！簡直是要瘋了！
艾米笑得更加花枝亂顫，在他麵前，她多麽希望自己也能夠像對待那些個包養她的富豪們一樣。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歡，不喜歡她太過主動。
季宇凡的眼中有了慍色，為自己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懊惱著。
出乎意料的冷，艾米不由得一愣，小心翼翼地偷瞄著季宇凡。
“艾米，你越來越有品位了！”季宇凡不禁譏誚道。
“凡，你應該清楚，我是十分願意的。”艾米不會掩飾自己之前的行為，這樣子會顯得太幼稚。
他們都是成人，不需要那麽虛偽。她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她不需要遮掩什麽。
就在她接到季宇凡的電話時，她的心情異常激動。季宇凡許是很久沒有找她了吧。她想，自己的生活中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哪怕隻是偶爾，也足夠她欣慰的了。多金帥氣，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男人。盡管，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
“艾米，你應該清楚我的遊戲規則。”季宇凡退後，坐在了沙發上，抽出一支煙在手中把玩著。他在思考，今天還要不要繼續。他突然就心煩氣躁，什麽也不想做了。他有些後悔讓她來，起碼，她踏入他和掬月的領地時，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知道啦。我隻是想告訴你……”說罷，艾米走上前，一雙狐媚的眼，緊緊地盯著季宇凡，嬌滴滴地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季宇凡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個在肖掬月清澈的眼中從來都不曾出現過的神采。
季宇凡和肖掬月兩個人單獨相處了一年。他對她的疼惜是有目共睹的。他曾經為了把她的抑鬱症治好，成天不眠不休地陪著她，喂她吃飯，陪她睡覺，帶她四處尋醫問藥……幾乎是能做的他都做了。
他那時便覺得自己不是她的季總，更像是她的父親。他在照顧她的過程中也學會了關愛，學會了給予，學會了愛。之前，他獨自一個人生活在國外的時候，是獨立的個體。他一個人讀書，住宿，做生意……曾經自由得會想要天馬行空走世界。
最初帶著他的時候，他是極度不適應的。但是因為掬月的病，他無法思考，也沒有時間去埋怨。他必須肩負著這個責任。這不僅僅是對爸爸媽媽在天之靈的告慰，更是對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親人的責任。於是，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準備地就將她納入羽翼。他承擔著一個季總應有的責任，一切從零開始。做到現在，越來越豐滿，無窮無盡，而他呢，越來越樂在其中，滿載收獲。
肖掬月就好像是他塑造起來的一般，他看著她成長，看著她快樂，看著她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
可是，從五年前的那一天，肖掬月說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放開了她。也許那個時候有失落，有怨氣，但是隨著掬月每個月給他的信中，他看到了她的堅強和獨立。
於是，他便漸漸將她淡忘，甚至都不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孩，他待她如親人。
如果不是江德明，不過不是偶然的一次調查，他又怎麽會和她再次產生交集呢？世事難料……而更令他自己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做了一個愚蠢的事情。
是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要以一個男人的眼去看待她。將她看成一個女人。
最近，他的情不自禁讓他自己也十分懊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麽病症，還是缺女人缺的，有些饑不擇食了。
艾米的手伏在他的肩頭。她的手很柔軟，跟掬月一樣柔弱無骨，每次握在手中，都有種心疼。此時，他的腦海中想的竟然還是掬月。天哪！他怎麽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毋庸置疑的口氣，，他的聲音卻是那樣的冷漠。
“好吧，在哪裏？”
她是名模，她的世界不會被一個孩子左右。她有更廣闊的天地要馳騁。如果有了孩子，那麽她的世界要倒退多少年她不知道，但是她必定會失去很多機會，還有青春。
可是，如果那個男人是他，季宇凡，她絕對是可以為他犧牲一切的。隻要他肯，她便義無反顧。
不過，她懂，他不會，或者說，他不會想要一個和她的孩子的。
季宇凡輕咳了下，將她從身上搬到一旁，扔了句：“等下。”
走進臥室，看到了昏黃的燈光下，那個熟睡的身影，季宇凡的身體猛地一震。
立刻打開櫃子。
她看到之後，會怎麽想他？對，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當然需要這種東西，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
她學心理學的，對人都很清楚，不是嗎？可是，這個東西放在這裏好好胡，她從來沒有問過他，也沒有移過地方。真是好妹妹，他的“後勤部長”。他有些煩躁地想。
走到窗前，他俯下身打算給掬月拉上被子，逃也似的出了臥室。
胸腔的那份跳動，在告訴他，他簡直是得了病了，中了邪了！現在，難道看著掬月的睡容也會讓他想入非非了嗎？
有些懊惱地迅速撕開手中的包裝，疾步走到客廳。
“凡？找到了？這麽久？”她要扮演的就是一個願意為他奉獻一切的女人，是的，心甘情願的，毫無保留的。
季宇凡沉著臉，沒有回應……
肖掬月睡夢中隱約聽到什麽聲音，她睜開眼，側耳傾聽。客廳裏傳來聲響，似乎還有輕微的交談聲。季總這麽晚了不睡覺，在看電視嗎？聽得並不真切。她揉了揉額頭，更加清醒了一些。
起身，走下床，肖掬月將睡衣拉攏，整理好便走出臥室。是在邁出腳的那一刻便瞬間僵化！
那是他的愛人嗎？
肖掬月的眼不知何時潤濕了，心中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季宇凡觀察著她的容顏。
小巧的鼻頭俏挺著，上方是依然緊鎖的眉頭。讓她原本就小的五官皺在了一起，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他用一隻手撫上她的眉頭，撫平，再撫平。
掬月，我將來終歸是要離開你的，等你找到你的家人的時候，可能會恨我恨到骨髓，那個時候，你要怎麽辦？
季宇凡一夜未眠。他不知道等一切真想大白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想到這裏，他的心便揪揪跳動，內心的慌張在四肢百骸擴散，他便抓起她的發在鼻翼下撫弄。這樣他的心情便舒坦許多。
他是不是應該給她個交代了。應該讓她住校？
他想給她點兒時間吧，也似乎在給自己時間。
這堂課，教授講得知識比較多。孟菲的筆跟著飛快地在書上做著標記。
總算等來了教授的一句話，休息十分鍾。
孟菲這才舒了一口氣，看向旁邊的肖掬月，不禁好奇，她怎麽還是那麽認真地盯著書看。
靠近一瞧，天哪！這女孩咋還在看這一頁呢！教授都講到第二個章節了！
“哎，肖掬月，在想什麽呢？”孟菲捅了捅她，把在出神狀態的肖掬月拉回了現實。
“啊？怎麽了？下課了嗎？”肖掬月於是便要開始收拾書本。
“喂，想什麽呢！沒有，教授讓休息十分鍾。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剛剛教授講了好多呢，你都一點兒沒畫。”孟菲翻動著自己的書給肖掬月看。
這女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不會是……
“你……你是不是因為昨天……”孟菲吞吞吐吐地，想起了昨天她和高鵬的事情。
“啊？什麽？不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我家裏的事情，有些麻煩。”肖掬月笑了笑，可不想讓孟菲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