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要不要一起走
“好。那謝謝學姐了！”肖掬月沒想到就這樣就過關了。
“你別謝我，要謝就謝社長吧！我們的招聘可是在昨天就結束了呢！”白燁挑釁地看著沈如生，在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時，還是沒忍住，倒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啊？”肖掬月詫異地看著沈如生。
沈如生一攤手，笑道：“好啦好啦，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肖掬月，你要不要一起走？”
肖掬月隻得跟沈如生一道離開。
出了門口，肖掬月便追問：“學長，我……”
“好啦，你就別糾結了。這事是我的錯。怎麽？你是瞧不上我們文學社了？”
“哪有。隻是這樣……”
“好啦，我堂堂文學社的社長，連這點兒權利都沒有？你就欣然接受吧。”沈如生笑著安慰道。
“那怎麽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參加不可的……”肖掬月尷尬地說道。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這麽說，我的廟小，容不下你了？”沈如生的笑不由得僵硬，語氣嚴肅了許多。
“啊？不是不是，你看我也不會說話。學長……”肖掬月急了，她怎麽就惹著人家了。人家是為了她好，她不領情……
“哈哈哈哈！”沈如生哈哈大笑起來，“瞧你緊張的，跟你開個玩笑。”
“學長，我是要說謝謝你的。我不過是不想給你添麻煩罷了。生性如此，不喜歡麻煩人的。”肖掬月也笑了，甜甜的酒窩若隱若現。
沈如生看得有幾秒鍾的恍惚，立刻便說道：“既然要謝我，那麽有事相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學長言重了，隻要是肖掬月能做到的，但說無妨。”兩個人這一來一往，倒是有些俠骨柔腸。
“那好。今天晚上有個酒會，我正好缺個女伴。不知道肖掬月同學可否賞臉？”沈如生已經和肖掬月走到了學校甬道上，再走幾十米，就可以到教學樓了。
“酒會？”肖掬月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她忽然就想起了季總的那通電話。男人還真是應酬多呀。
“是。雖然是酒會，但是不會勉強讓你喝酒的。你隻需幫個忙，出個場就行。你不會讓我今天晚上孑身一人，被人嘲笑吧？”沈如生打出了情商牌。
“啊？不會吧？那個……我恐怕不合適吧。”像沈如生說的這種酒會，她以前跟季總在美國也偶爾參加，但是回國來還是一次沒參加過。她是不太喜歡那種場合的。
“你是要拒絕我嗎？”沈如生有些傷心，苦澀地扯了下嘴角，“那就算我特招你入社的人情，你還了。你也不要在放在心上了。再見！”
說罷，沈如生轉身落寞地離開了。
肖掬月看著他的背影，竟然有一股子蒼涼。讓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她是怎麽的了？人家不過是要她去做個伴，她到底是在牛些什麽？
有的時候，她還真是讓自己的一些個莫須有的情緒氣惱。
“學長？學長……”氣喘籲籲地跑來，肖掬月不忍心，還是追了上來。
沈如生喜出望外，故作淡定而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我現在答應不知道晚不晚？”肖掬月笑得兩眼彎彎。
沈如生忽然就黑了眸子，嚴肅地說道：“對不起！晚了！”
“啊？”肖掬月被他一句話杵得愣在那裏，眨巴眨巴眼睛尷尬得進退兩難。
“哈哈哈！”沈如生笑得好不得意，“瞧你那眼神。你答應了哈，不許反悔！走，跟我走！”沈如生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擁著肖掬月的肩頭就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哎，學長，到哪裏去呀，現在時間還早呢！”肖掬月被他習慣性地擁著，感覺還是蠻別扭的。他怎麽就那麽喜歡“動手動腳”的呢。
“早什麽早呢！是酒會呀，你總不能穿著T恤牛仔褲參加吧！”沈如生說的理所當然，“你就跟著我走就好了。放心吧，學長還能把你賣了？”
“嗬嗬，我哪裏值幾個錢，賣我還不如賣你來得實惠。”肖掬月也不示弱。她對自己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倒是沈如生這樣的帥哥會比較搶手吧。
在陌城的這條街，盡管肖掬月不是常來，但是也偶爾出入，對這裏的品牌還是略知一二。這裏不是歐美品牌店，而是中國頂級時尚奢侈品牌一條街。這裏有中國服裝品牌。
肖掬月跟著沈如生來到了一家精品店麵。一進門，便看到由纖薄精巧的白瓷鱗次櫛比地營造出的一朵蘑菇雲，清涼通透，光影流轉。在這裏能感受到中國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元素，還有法蘭西的浪漫，仿佛把一個包容並蓄的東方神韻賦予了多元的生命力。
“知道嗎？”沈如生微笑著看著肖掬月眼中的光彩，她從進門就駐目在那瓷器的擺件上。
肖掬月淡淡地點了點頭。
“哦？說來聽聽。”沈如生好奇地拉著她，坐到了一旁的休閑沙發上。一位年輕的女銷售員靜悄悄地走過來，為他們送來兩杯飲品，然後微微欠身，表示敬意，然後便離開了。
這種檔次的精品店，服務態度也是一流的。銷售員不會追問你想要買什麽，也不會在顧客沒有要求的時候主動推薦什麽。他們會默默關注顧客，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適時出現。
肖掬月也是有些渴了，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細品之下，竟然是檸水。好細心的店家。品嚐之後，出口之氣皆是清新。
肖掬月把自己的知道的不疾不徐地說了出來：“代表高貴，代表優雅，代表品牌一貫堅持的王者風範。它的創始人是張誌峰先生，被譽為‘中國奢侈品第一人’，是吧？你要買這個品牌的禮服嗎？”
“不錯呀！沒想到你對這個領域還蠻了解的。”沈如生甚為驚訝。雖然中國已成為全球第二大奢侈品消費國，但很多人都認為中國沒有奢侈品牌。其實不然。
1992年，東北虎品牌正式創立，在十餘年間迅速發展成為中國頂級時尚奢侈品品牌，彌補了中國本土奢侈品品牌的缺失。至今為止，她已經開創了皮草係列高級定製晚裝係列中式婚禮服“鳳”係列“錦繡國色華夏禮服”係列“國色天香華服大典”高級華服係列華服男裝等等，造就真正屬於中國自己的奢侈品品牌。
沈如生和肖掬月在諸多滿是中國風的女士禮服展示櫥窗前一一看過。肖掬月才發現他是要給她買禮服。
“學長，我家裏有禮服的。我可以回家去拿。”
“沒時間了，就在這裏挑一件吧。反正我也要在這裏買的。”沈如生的眼中滿是寵溺。
肖掬月看著不由得恍惚，她竟然感受到了季宇凡般的那股子縱容。“那也行，但是先聲明，我是一定要自己付款的。”
沈如生嘴上沒說，可是心中想的便是等一會兒付錢的時候，他要提前些才好。
肖掬月不似其他的女孩會將心儀的禮服試來拭去的，而是一眼便看中了一款相較其他的禮服保守的一款。在沈如生的一再要求下，她去了試衣間。
沈如生不由得擰眉，她還真是特別。這是他在這裏見到的最最普通的一款了。相較各種華麗的晚裝係列，這款顯得有些單薄了。沈如生看了眼價格，頗為驚訝。這款沒有任何墜飾，卻價格昂貴，單價竟然是十六萬八千元。他實在是想不通，比起旁邊不足十萬元的禮服，它到底好在哪裏？他記得東北虎的一些頂級華服，在拍賣會上也不過十幾二十萬的價格，還是為了慈善事業，當然競拍之人不會吝嗇。
正思忖著，肖掬月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沈如生瞬間呆愣在那裏。
這是一件短款的晚禮服，下擺隻在膝蓋上。銀白的布料，似紗似綢，絲滑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