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哪裏肯放過他

她該怎麽辦?要不要把大夫喊來?他們有家庭醫師的。對,季總的手機裏一定有存他的號碼。

肖掬月見季總睡得實在不舒服,總是不停地移動身體,便打算把他扶回臥室。然後再把他們的家庭醫生找來。她有種預感,那個男人在季總的酒杯一定不會加什麽好東西。

他最後跟她喊得什麽女人女人的,不會是那種藥吧?不過,看季總現在的樣子,他一定是放了蒙汗藥就是了!

“季總?季總?醒醒,到臥室去睡好嗎?”肖掬月輕輕推著季總的身體。

小手一觸他的手臂,季宇凡突然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扯,她就撞倒在他的懷裏……

手心傳來滾燙,肖掬月心中一驚,慌忙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攢得緊。他一使力,肖掬月的身體便貼在他的胸前,動彈不得。

被他的雙臂禁錮,肖掬月有些驚慌,她連忙拍打著季總的臉,喊道:“季總?季總?你醒醒啊!我是掬月呀!”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肖恩給季總的酒裏一定是下了蒙汗藥,所以季總才會頭痛欲裂,才會一覺不醒。別的藥是不會有這麽大的功效的。

而此時季總反常的舉動,燥熱的身體,似乎是這個酒裏還加了一類的東西,有催情的效果。果然如肖恩所言,他是要在季總不知情的情況下,動什麽手腳吧?好卑鄙的男人!

她必須馬上找家庭醫師來。一刻都不能停。否則季總會越來越難受的。

肖掬月急得連忙起身,打算去拿季總的手機,卻被一股力道猛地帶倒,季宇凡竟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肖掬月一陣抽氣,嚇得連忙伸出手撐住他身體的重量。

“季總?”

季宇凡睜開眼來,那眼中滿是欲望的血絲,見到她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焦距,好像要透過她看什麽一般。

腦中警鈴大作,季總不會……想要……

“季總?你醒了嗎?季總……你醒醒!我是掬月呀!”

邪魅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眼中有些渾濁,臉湊近她的,嘴中伴隨著呢喃:“掬月呀,掬月,嗬嗬,乖,別說話……”

肖掬月渾身的血液頓時衝上頭頂。

此時的他雖然睜著眼,可是好像並沒有意識一般。他似乎是存在於他的幻覺之中。

……

第二日早上,季宇凡醒來,頭痛欲裂。他睜開有些發皺的眼,卻被窗外的強光刺得倉皇閉上。雙眼澀得發皺,好像還有什麽附著在上麵。

他閉著眼摸索到了一旁的紙,擦了擦,那硬硬的觸感硌得他眼皮微痛,眼角也有些潤濕。這是什麽情況?好容易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了自己的**。

輕輕動了動身體,竟然覺得脊背有些疼痛,似是受了什麽傷。

仔細回憶了下,昨天晚上,他帶著掬月跟肖恩詹姆斯一起喝酒,結果喝了最後一杯之後,走出酒吧的時候感覺到天旋地轉,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那麽,是誰把他送回來了?肖恩?還是詹姆斯?詹姆斯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他可是比自己醉得還厲害。難道是肖恩?掬月呢?

季宇凡看向自己的身旁,**有明顯躺過的痕跡,枕頭也是兩個。這麽說,掬月昨天夜裏是睡在他身旁的。如果自己昨天晚上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那麽掬月是受苦了。想到這,他的嘴角便不自覺的上揚。

起身下床,頭還是有些不適,他揉了揉太陽穴,一低頭,赫然發現自己昨天穿著的衣服竟然還好好地穿在他的身上。不禁皺了皺眉頭。掬月這丫頭也不知道幫他換掉衣服嗎?他可是從來不會這麽稀裏糊塗地睡著。

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簡直可以直接扔進垃圾桶了,讓他看了很不舒服。他低頭嗅了嗅,我的天!差點兒吐了!這味道?掬月,你可真行!你睡覺的時候,季總可從來沒有讓你委屈過,你就是這麽回報季總的?

伸了伸手臂,活動了下肩關節,除了身體有些發皺之外,頭稍稍有些暈眩,還沒覺得有哪裏不適。他的酒量向來不差,而昨天晚上也還沒到自己的臨界點。那麽……是哪裏出了問題了嗎?他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肖恩讓他喝的那杯酒。那杯酒裏難道是放了什麽東西?他的酒量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那麽幾杯酒還不至於讓他醉得不省人事。急於去找到答案。

季宇凡立碼起身,脫掉身上的衣服,卻在衣服碰觸到手背的時候,感覺到一絲疼痛,他低頭一看,謔!好整齊的牙印!果然,一看這排列組合,就是掬月的那口珍珠牙。看到這個的時候,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這個牙印,就好像是個紀念品,隻一看就知道是掬月的傑作。這麽說,他昨天晚上應該是跟她在一起了,讓她照顧著,不至於去禍害其他的人吧。

他走出臥室,聞到了一股子清香,從樓下傳來,他一下子便嗅到了煎蛋的味道。嗬嗬,別說,還真是有些餓了!

一定是掬月在做早餐了。好像有一個世紀沒有吃她做的早餐了,季宇凡誇張地想到。

他連忙脫掉褲子,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衝刷在他的脊背上,惹得他又是一激靈。怎麽的?這背上是真的受傷了?他對著鏡子一照,果然,那裏一道紅痕,占了肩胛骨的三分之一。熱水一衝,便是滋滋啦啦的疼。他這是遭到何種待了?季宇凡挑眉,盡管不是很疼,但是這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掛了彩,還真是讓人有些懊惱。

一身清爽出現在餐廳的時候,肖掬月已經做好了早餐。她看到季宇凡走過來的時候,一驚,險些打翻了手裏拿著的那份煎蛋。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好像有個兔子比她還急似的。

“早啊!愛心早餐,是掬月親自為哥做的,我可得好好享用!”

肖掬月臉一紅,柔聲說道:“快些吃吧,我已經讓喬董給我們定了回去的機票,上午10點的。”

“哦?你怎麽會有喬子健的電話?用了我的手機?”季宇凡笑道,俊帥的臉因此容光煥發,讓人不舍得離開視線。

“是呀!”肖掬月連忙低下頭吃著自己碗裏的東西,不敢抬頭看他。

“怎麽了?”季宇凡敏感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若有所思地說道,“掬月,昨天晚上……”

肖掬月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下,夾的火腿就掉在了桌子上,她連忙想要夾起,越是急,越夾不起來。

季宇凡的筷子伸了過去,夾起,然後便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肖掬月尷尬地看著他的唇一張一合,絲毫沒有因為是掉在桌子上的就有一絲一毫的嫌惡。她卻被他那一張一合的動作吸引,走了神便想起了昨天晚上……

“想什麽呢?”季宇凡看她的眼,在看著他似乎又是不在看著他。

肖掬月似是被踩到了尾巴般,連忙將發絲掖到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垂,卻惹來對麵深如清潭的眸光。

“哦,沒……沒什麽!昨天晚上,你喝……喝醉了!”肖掬月搪塞道,一張臉紅透了。

“那你有沒有……”季宇凡盯著她的耳,心中竟然泛起一陣波瀾。

該死的!最近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簡直是讓他抓狂!

被自己的想法一驚,他連忙伸出手臂道:“你有沒有咬我?”

證據就在眼前,肖掬月不承認也不行。她的臉卻是一陣煞白,怎的?難道他又統統不記得了?全部都是無意識的情況下做的事情嗎?

她看著他的手臂上那排清晰的齒痕,是自己……算了,他根本就不記得,她又提起來做什麽。這一個早上的驚慌在這一刻都被打亂了。

她曾經想好了無數種要應對他的話,或者是理清他們的行為跟關係,雖然還沒有想到很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既然他不記得,那豈不是省了事,了了心思?她的牙齒不自覺地咬上唇,心裏更是有些慌亂,眼神閃爍躲避著他的凝視。

“說,為什麽咬我?”季宇凡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抓住她的把柄,探手抬起她的下顎,佯裝厲聲問道。

其實,他心裏明白,許是自己喝醉了,又做出了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情,看到她臉紅的樣子,他好生遺憾。難道是他錯過了什麽好戲?哎呀,這……要是記得該多好?

被他的手觸摸,她渾身一震,不敢抬眼看他帥氣的臉,隻得驚惶的眼到處瞟……

“你……你……你昨晚喝醉了!怎麽叫也不醒,我想把你……”肖掬月吞吞吐吐地解釋著。

“哦?是嗎?那我的背又是怎麽回事?”為了配合效果,他還背過身,將襯衫嘩啦一下子脫掉,露出精壯的身體,背部明顯的紅痕一下子將肖掬月的視線鎖住,也將她拉到了昨天的一幕又一幕……

平靜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你知道你有多重嗎?一個身高九尺的男人,還醉得不省人事,我能把你弄進屋裏,沒讓你在外麵睡上一宿,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還想做到‘完好無損’?”

低頭吃著飯,肖掬月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一早上起床給他做早餐,不是來聽他的質問的。天知道,她現在心情很差勁!不是因為他們昨夜……而是他根本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要不要這樣?為什麽總是把欺負她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你一個人把我弄進屋裏的?”季宇凡懷疑。她那麽瘦小,怎麽把他弄進屋裏的?輕輕甩了甩頭,他怎麽就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不禁皺起眉,那場麵一定很“壯觀”吧!

“季總,我提醒你,離那個肖恩遠一點兒!以後,誰給你的飲品都不要再喝了!”她不由得擔憂。

還好,昨天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要是別人,那他……

“你是說,肖恩給我的酒有問題?”果然,他不由得眯起了眼。

“總之,以後要小心了。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有體力把你扛回來!”她苦笑了下,低頭心不在焉地吃著粥,米粒一顆一顆地送入口中。

“扛……扛回來?哧……”他差點兒就噴了。她還真是大言不慚,她能把他扛回來?

“好了,我吃飽了,你快點兒吃!我們還要趕飛機。我提醒你,現在已經是九點半了。”她越過他,打算去收拾東西。

一隻手倏地便抓住她的胳膊。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昨天……沒有發生……什麽?”

一陣酥麻,從耳後竄遍全身,她慌得連忙收回胳膊,惱道:“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在我耳後說話!發生什麽?你想發生什麽?”

肖掬月沒好氣地斥責著,轉身便跑上樓。

迅速關上門,慌忙捂上自己的胸口,那顆心仿佛要跳出來。她的背緊緊倚靠著門,頹廢地坐在地上,淚水便在眼中打著圈地要溢出來。

過分!好過分!他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

是她自己犯賤是不是?現在讓她解釋,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他是她的季總不是嗎?

季宇凡吃驚地看著她跑著上樓,不禁有些發蒙,她這又是怎麽的了?

昨天晚上……他捶了捶頭,怎麽就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呢?他似乎是做了個春夢,他和掬月……天哪!他不會又對她做了什麽吧?

爬刷了下額前的發,他雙手掐腰,到處查看了下,看看是否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該死的,什麽變化都看不出來!

季宇凡連忙跟著上樓,門竟然緊閉著,他便敲著她的門,喊道:“掬月,掬月?你開門,季總有話問你。”

肖掬月被他敲得一顆心亂亂的,衝著門喊道:“要問什麽,就這樣問吧。”

就這樣問,有沒有搞錯?她這是怎麽的了?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季宇凡無語了。

“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

肖掬月一震,猛地起身,拉開門,怒瞪著他:“你希望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嗎?”

他的眼有著遲疑,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他隻不過是關心她,生怕自己迷迷糊糊地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畢竟,他之前不是沒做過……

她以為他不記得了,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他昨夜的夢裏全都是她的身影……有她的笑容,還有她的哭泣……他不確定,不知道是夢是幻……還是……

不過,他的夢是在客廳裏,他似乎看到他們,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一地的沙發墊子,淩亂不堪。夢中的他還在情急之下,踢到了茶幾,打碎了一個煙灰缸。而怕掬月傷到,他好像又抱著她去了臥室……

不過,剛剛他看了下客廳,一切都是完好如初的,連那個煙灰缸都是好好的。他不由得有些嗤笑自己太渴望那種感覺了吧!

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摸爬滾打的痕跡,一切都是那麽整潔。

看著她憤怒的小臉,他暗自嘲笑自己,怎麽就如此不堪,連做夢都在想著那檔子事情。

“掬月,你知道的,我怎麽可能希望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隻是擔心……我擔心昨天肖恩給我的酒有問題。”

肖掬月暗自舒了口氣,說道:“他給你的酒是有問題,我看到他放了藥粉在裏麵,昨天你睡得……不省人事,應該是蒙汗藥!他這樣的人,你還是辭退了比較好,省得哪天被扒了皮賣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