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裝滿了幸福

他一直視為情敵的男人竟然是個假想敵,那麽那個真人到底是誰?掬月為什麽要為了保護他,而不惜讓方凱來做墊背的?這讓他的心裏很不舒服。

如果那個人方凱,他已經接受了。可是平白無故地又冒出一個男人來,他簡直要瘋掉了!

“季總,我想休息一會兒。你要不要也躺下休息下?”肖掬月見他不說話,便問。

“不用。”他坐到之前搬來的圓椅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怎麽了?幹嘛這麽看著我?”

“是誰?”他還是忍不住問。

我的天!肖掬月算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有多麽強烈了。之前知道是方凱,就去把人家教訓了一頓。現在又在糾結這個問題上。

“季總,是誰很重要嗎?”她假裝生氣。

“不重要。”他回答得很快。是的,本來是很介意,但是即便有這麽樣一個男人,也不阻礙他愛她,她是他的人,這是定不可挪的。

“不重要還問!”她在心中嗤笑。

“我寧願那個畜生是我!”他說得狠,聽起來卻讓人哭笑不得。

肖掬月卻在心裏暗自回複:那個畜生本來就是你!

“好了,我累了,要睡覺。”她不理他,閉上眼。

他有些煩悶地坐在那裏,隻得盯著她的臉,卻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心裏著實堵得慌。

索性,他也來到床的另一側,翻身上了床。就躺在她的身邊。

她差點兒就笑場了。季總有的時候還真像個孩子。

季宇凡的心裏卻沒有那麽開心,是要多陰暗有多陰暗,幾乎把肖掬月身邊出現的嫌疑人統統想了一遍,連老頑童朗博都掛上了號!他就是分析不出是誰來。

“該死的!”

他咒了一聲。

但見她的眉頭皺了下,知道她還沒有睡。

突然突發奇想,他的手便探進了她的衣服內。

她一驚,小手一拍,打掉他的毛躁。

“睡覺!”她惱。

“你不能安慰一下我呀?”他的語氣就像個孩子在撒嬌,“我現在心裏難受,像壓了塊石頭。”

之前,王姐在,他們都是等王姐走了,才會走進一間臥室休息。昨天,王姐晚上九點才離開,他也隻得先到樓下的臥室去,然後在王姐走了之後,才上來的。

現在,正好王姐不在,他可以肆無忌憚了。

他很鬱悶。

肖掬月不由得彎起眼角,季總竟然也會撒嬌呀。

她翻過身子,睜開眼來,看著他苦瓜一樣的臉。

“季總,我愛你!”她笑笑地說道。

他明顯地呆愣。

然後,她笑了,嘴邊漾起兩朵蓮花,然後翻身,背向著他。

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靠近她的身子,顫抖的聲音問道:“月,再說一次。”

“說什麽呀。”她裝傻。

“乖,再說一次。”

“呀,不要啦!人家要睡覺了,你別吵!”她在心裏笑開了花。表麵佯裝鎮定。

我去!季宇凡簡直要抓狂了!她剛才是不是說了我愛你呀,怎麽他一下子好像覺得不真實。

大手還是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著他,央求道:“月,再說一次。季總沒聽清。”

我愛你,她比劃了個口型。

“啊?什麽呀?”

“月,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她嬌羞地回應。他的愛不用說,她已經感受到了。沒有哪個男人像他那樣嗬護著自己,她也從來沒有和哪個男人那樣子親密過。

“再說一遍。”

“我也愛你。”她笑著說,小臉因為自己的分神紅了又紅。

“再說一遍。”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我愛你!”她大聲喊叫。

他仍不放棄:“我是誰?”

“你是我哥。”

“唔,說對了……你這個小妖精!”

“喂,我現在……”肖掬月警告道。

“知道。”他在她的發間深深吸了口氣。

肖掬月真是敗給他了,臉皮是真厚!

他都這等身份了,在她麵前卻一點兒也不知道掩飾一下,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嗬嗬,這也許就是家的力量吧!

她不知道季總在公司是什麽樣子。反正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白天是貼心的情人,晚上就是個流氓!有時候會恢複季總的扮相,有時候又像個孩子,還要讓她來安慰。

身後的人,長長歎了口氣,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麽。

接著,他嘟嚷著:“一個月,真是漫長。”

她不禁笑得有些誇張……

足足一個月。

肖掬月就像是坐月子一般,在家裏整整呆了一個月。

季宇凡呢,也就在家裏陪了她整整一個月。

除了要監督她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之外,她還要每天都說一次“我愛你”。嗬嗬,好像她不說,就真的不愛了似的。

肖掬月不禁莞爾,季總黏起人來還真的……

終於可以到外麵透透氣了!秋高氣爽。

肖掬月覺得天空是那麽藍,空氣如此新鮮。

見她如此開心,季宇凡也覺得虧欠她太多了。

“季總,你這段時間辛苦了!”肖掬月由衷地說道。

“說什麽呢。走,送你去學校。”他其實很想她的,這一個月忍得也夠久了。其實,這樣的小月子,是可以十五天就期滿的。但是,他不放心,硬是讓王姐呆到一個月才離開。

今天,就是肖掬月第一天出門的日子。

他雖然很想很想,但是還是忍住了。她需要到外麵透透氣。

“那你呢?要去見江雨晴嗎?”

“嗯。”他已經一個月沒有跟江雨晴見麵了。婚禮本來是當月就要舉行的,可是,季宇凡第一次提出要求,推了。

肖掬月現在提起江雨晴,已經不似先前那樣心痛了。雖然還是有些芥蒂,但是似乎可以接受了。

季總跟她說過,這次婚禮,他是並不想如期舉行的。即便是舉行了,江雨晴也隻是他婚姻裏的一個道具罷了。

雖然有些對不住江雨晴,但是她的心裏還是舒服多了。這樣子,做季總的地下情人,她反而有種竊喜。

肖掬月一個人走在闊別已久的校園裏。但看哪裏都很親切。她是太久沒有享受到陽光雨露了吧。

坐在池塘邊的長椅上。她撥通了孟菲的手機。對方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在這個月裏,她撥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孟菲現在怎麽樣了,她也是不知道的。

走進教室,同學們看到了她,也都開始寒暄。

都知道她請了病假,詢問她的病情,對她的康複歸來表示祝賀之類的。

肖掬月覺得有的時候,像同學們這樣的關心,還是很需要的。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親情和愛情,友情和生存環境都是一個人的需求,讓人有一種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