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繼續跟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每天都要孕婦瑜伽,讓安平苦不堪言。 至於老張自己,這種原本可能永遠用不上的技能,如今用起來還是挺爽的。

張德每天都會抽空和安平做操,而在百濟熊津城,自泗泚城而來迎接大使的百濟王扶餘璋,擺出了很大的排場。

三十六艘百濟大船,鼓樂齊鳴,儀仗豪華……

然後跑去熊津行宮麵朝北行跪禮,接旨聽噴。

該來的,總歸會來的。

扶餘璋一聽使者過來是要開噴,嚇的麵無人色。雖說當年堂兄弟高句麗和大隋打的有模有樣,大隋還亡了,可高句麗呢?不也是半死不活讓新羅吃了南疆幾個城?這光景他們剛聯手起來準備搞一票大的,中原的大皇帝陛下,他就知道啦?

“小王絕無悖逆****之意,此來興兵,亦非不義之師。天使當知,辰韓蠻夷,一向愚昧,同我百濟數代仇恨……”

百濟王連忙解釋這裏麵是有誤會,同時這裏麵是有深意的,天使一定不要信了新羅蠻子的胡言亂語啊。

然後安撫使歐陽逸語重心長地給了點姿勢: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我懂沒用啊,得陛下懂,你懂?

音樂,鮮花,美女,掌聲,大家一起嗨起來!

百濟王就請大書法家的三兒子在熊津城好好地搓了一頓,總之一句話:天使你隻要幫小王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金元大大滴啊!

金元都是華潤金幣,成色很高的!

大書法家的三兒子歐陽逸眉頭一皺:白日做夢!我代表陛下代表大唐,叱責你!

外交工作主要靠噴,花式噴法源遠流長。當然外交工作的最優秀代表是張騫和班超,他們的工作其實主要形式已經不是噴口水,而是噴血水,別人的血水。

歐陽逸當然也想虎軀一震,然後來一出漢使月夜斬匈奴的戲碼。可惜百濟這兒別說匈奴,連隻野生的高句麗大使都沒看到。

沒辦法,歐陽逸同誌,隻能依靠從父親大人那裏學來的技能,默默地在熊津城裝逼。

歐體,不是弱雞文人的字體,因為歐陽逸的大書法爸爸的爸爸。是猛將。同時歐陽詢本身的戰鬥力,可以把所有著名書法家綁一起吊打。就更別提歐陽詢本身還掌握了一種不論什麽時間地點麵對什麽人。都可以死裏逃生的技能。

歐陽三郎按照皇帝給他的囑咐,決定在百濟交流個把月書法。而百濟的貴族們,一聽說著名書法家的三兒子在這裏,一個個過來跪舔說要拜師,並且介紹自己的子女給歐陽三郎認識。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無比的美型,並且穿的很少。尤其是那些美少女,生活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衣服都穿不起。這讓歐陽三郎很心疼。

然後歐陽逸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用扶餘璋大王給他的華潤金幣,買了一些華潤商號販賣過來的蘇絲,做了一些披肩給披上,並且親力親為,手把手教這些可憐的小姑娘學習書法。

歐陽三郎的善舉,讓廣大百濟上層扶餘種貴族。都很感動,並且從那些學習書法的小姑娘口中得知,歐陽天使大人,大概就停留在百濟一個來月。

然後扶餘璋大王就在行宮開了個會:“唐使停留月餘,不足為慮。一個月後,唐使歸國之時。就是新羅滅亡之日!”

在滄州讓李芷兒鍛煉身體並且補鈣的老張,對扶餘璋大王隻是停留在“可能和弗利薩大王差不多”的認知上,然而這並不妨礙老張在這個當口要搞大新聞。

比如說,王萬歲就跟著張青山,然後還捎帶了杜構派過來的幾個文員,還有薛大鼎這邊犯罪不能做官的一些幕僚,就跑去了黑齒國。

到了黑齒國。黑齒國國主黑齒秀就一把攥住了王萬歲的雙手,飛快地搖晃起來,很激動地說道:“啟年公,某恭候多時矣。”

王萬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像土財主的國主,就是那個被豢養了幾十年的築紫君豐子,也沒這麽具備鄉土氣息。

“受寵若驚,國主厚愛了。”

王萬歲恭恭敬敬,也是很有禮貌。

“快請,快快請,新羅副使,就在新羅會館中。”

雖說是個小國,而且還是給百濟做附庸的小國,比大唐的縣城還要矬的小國,但這不妨礙黑齒國是有外交關係的。

當然了,一般來說宗主國對附庸除了主權,基本上都是通吃。可這年頭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搞使館那一套,玩玩代辦事務也是可以的嘛。

黑齒國的新羅會館,其實就相當於新羅國在此的大使館。新羅也不是錢多燒的慌,非要在這裏搞個據點。實在是新羅和百濟世仇,倘使要全麵開戰,多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

要是能夠讓黑齒國在後麵燒把火,起碼也能讓百濟亂一亂,增加前線的勝率。

“鄙陋小國副使樸昌,拜見天使。”

王萬歲剛進去,後頭張青山還沒把橫刀往腰間提一提,一個穿著打扮頗為古怪的家夥,就整個人趴地上,以頭觸地大叫一聲,嚇的張青山差點拔刀就砍。

“樸副使,起來說話。”

“謝天使大人。”

樸昌一身蘇絲靛青袍,頭冠插著鳥羽,左右有持弓持箭的扈從,仿佛還是個武士。

於是王萬歲試探地問道:“吾觀樸副使英姿不凡,莫非是傳說中的新羅花郎?”

樸昌一臉大喜,受寵若驚地雙手見禮:“區區賤名,有汙天使尊耳。”

其實王萬歲也隻是在前往黑齒國之前,被滄州的技術官僚好好地培訓了一下。做事情,必須得專業,不專業,就會讓人懷疑,覺得是不是靠裙帶關係上來的。

自己的爸爸在草原上搞安保事業很成功,而且又是朝廷的功勳武人,自己要是不努力超越,豈不是對不起爸爸的名字?

“樸副使言重了,新羅王振作刷新,花郎乃新氣象也。中原趙國,武靈王胡服騎射,亦是強盛道理。樸副使不看妄自菲薄。”

王萬歲頓了頓,摸了摸上唇的胡須,然後才語重心長道,“古語有雲:鍥而不舍,跛鱉千裏。樸副使自強不息,令人欽佩。”

樸昌更是熱淚盈眶,無比感動,連忙對左右道:“記下來這些話,吾以後要掛在寢室,****警醒自己。”

扈從連忙掏出紙筆,樸昌一看是普通的山東紙,喝道:“用宣紙!”

看樸昌這麽一本正經,王萬歲總覺得有點別扭,可也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就是渾身難受。

“天使,新羅生死存亡之際,還望天使饒恕昌之無禮。今高麗、百濟、日本三家禽獸之國,欲興殘暴不仁之兵,加害我仁善新羅。鄙陋小國地少民寡,不能抗衡,唯有仰賴****庇護。大皇帝陛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一聲令下,萬國皆從。昌雖愚昧,亦知國破家亡之理,唯有乞求天使垂憐,上表大皇帝陛下,拯救新羅於水火之中……”

說罷,樸昌聲淚俱下,跪在王萬歲跟前,然後匍匐向前,一把抱住了王萬歲的大腿。

一旁全程圍觀的黑齒秀,眼珠子鼓著,心中暗道:黑齒國若有這等國使,那該多好,一年最少再賺三五千貫。

沒見過這種鼻涕眼淚一起來的使者,就是見多識廣殺人如麻的張青山,也是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心中暗忖:前來黑齒國時,張公早就提點過這等見識,我還以為是個故事,豈料這新羅人,還真是這般聲嘶力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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