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

崔娘子也是厲害,一看李德獎要飆,趕緊也蹲WWW..lā.然後張德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二人相對而視,久久不能平靜,太特麽無語了。

不遠處的張鬆白手裏還攥著那隻小鬆鼠,整個人都被崔玨的身手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這樣的衣冠巨室女子,居然還有這樣的麵目。

那邊李德勝還在唱“不負如來不負卿”,這邊李德獎黑著臉怒氣衝衝,恨不得拔劍砍人。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豎子毀我李氏清譽,回京之後,定要讓大人治他!治他!狠狠地治他!”

此行荊襄,李德獎想法不少,除開要為衛國公府邸揚名,更有從開南方的事業中漁利。

“忠義社”的行動是瞞不過新貴們的,同氣連枝的人又不少,加上李靖府上的白手套在胡商中也頗有幾個精明人。因此在皇帝要整合南北的政治大環境下,隻要不是煽動地方造反,什麽錢都可以賺。

李靖眼下在政治版圖中已經抽身,軍方雖然有影響力,但皇帝早早地布局,他也沒有起兵為太上皇力的資本。連兵部尚書侯君集這個人,都是以皇帝的忠犬的形式,拜入他門下學習先進的戰略戰術。

可以說,權力上李天王已經被切割,心理上又被李董惡心的渾身難受,那麽到了這個地步,老實媳婦尚且有兩句怨言,皇帝也不能逼迫太甚,否則就會引起軍方巨頭們的“物傷其類”感慨。

因此搖身一變,進階衛國公的同時,皇帝還給了一個承諾:老哥你要是腿腳不方便,上班不用天天來打卡,有個兩三天過來一次參謀參謀就成。

“平章政事”四個字的含金量,比戴胄這個土鱉那是強多了。

再說了,杜天王拖著殘軀沒死成,房天王又去黜置東方的時候,當時的尚書右仆射,就是李靖。

皇帝可以說是榨幹了李靖的最後一點剩餘價值,並且不出意外,大唐未來的五十年,凡是李靖的手下敗將,都要承受著類似當年南蠻聽說“諸葛亮來了”的恐懼。

李德獎作為李靖的次子,天王爸爸不能做的事情,他可以做;天王爸爸級想做的事情,他還是可以做。

並且和他大哥不同,李德獎甚至鬧分家還鐵定能從皇帝那裏混個爵位。和李景仁這種廢柴是完全不可等同看待。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像李德獎這種天王級大佬的子孫,老張在長安不敢說吊起來打,但隻要是在外地,隻要是在他的煤鋼工業體的地盤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要讓他顏麵掃地,不敢在此裝逼。

像大表哥長孫衝,對付他用的是事業心和前程,自從在鴻臚寺當差嚐到了甜頭,而這個甜頭還是老張扔出來的,長孫無忌和逐漸成熟的長孫衝,也不可能拚著老子就是要惡心你張德要壞你張操之的好事,去把前途毀於一旦。

所以,大表哥和張德相安無事,重點就在於老張能給長孫衝提供支持。

房謀杜斷的子孫那就複雜了,杜構是老鐵,登萊的革命友誼,是可以酒精考驗的,久經考研暫時是不知道。杜荷是個傻逼,老張饒他一隻手,照樣吊起來打。房遺愛等同杜荷,不同的是房遺愛是傻逼中的戰鬥機……

而房玄齡因為範陽盧氏被皇帝釣魚執法,怨念暫時還隻是怎麽哄老婆上,至於張德要搞大新聞,關他屁事?

所以,為了防止出幺蛾子,尤其是天王級子孫的幺蛾子,老張防微杜漸,把李靖家裏最不安分的怪獸放了出來。

李德勝也不負眾望,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總之,這是一個悲傷同時被上的故事。

悲傷的是李靖,被上的是李靖的兒子。

“郎君,是回漢陽還是江夏?”

李德獎暴怒的表情極為猙獰,他的伴當跟前,連忙問道。

深吸一口氣的李德獎壓製了怒氣,沉聲道:“徐王府長史之女是在江夏?”

“郎君,聽說是人還在漢陽。”

“去漢陽城。”

“是。”

草叢裏,張德一雙狗眼瞪圓了,心說哎喲臥槽,這個李德獎有點意思啊,瞧這模樣是要來把妹的?而且還是旁邊的這位明月妹妹?

老張扭頭一看,卻見崔玨一臉的別扭,二人又對視一眼,再次無語。

李德獎萬萬沒想到草叢裏麵蹲著一對公母,於是他突然是想到了什麽愉快的事情,竟是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對伴當道:“你們可知這崔娘子,差點就要進宮服侍陛下?”

“竟有這等事體?”

“此事乃皇後親手操持,除崔弘道之女外,更有蕭氏及滎陽鄭氏……說到這鄭氏,倒是可惜了,竟是讓那江南小兒得手。哼!”

臥槽,我招誰惹誰了?那綠茶婊又不是我想要的!

張德表情頓時扭曲起來,心靈也同時扭曲,心想好你個李德獎,老子還沒準備對你耍劍,你倒是先惦記老子旁邊的人。

“郎君,以滎陽鄭氏之勢,即便不及崔氏,若是入宮,早晚也是個才人。”

“薛氏尚有太皇之婕妤,鄭氏又差了幾多?”

言罷,李德獎竟然抽出一柄折扇,還是保利營造出品的。啪的一聲打開,蹁躚李二公子笑的神秘:“似這等半隻腳踏入天家的女子,品味起來,才更有滋味。”

“……”

崔玨銀牙欲碎,恨不得從草叢裏跳出去放大招。然而老張給了她一個眼神,表示這時候開打很有可能被人反殺,到時手她是怎麽都洗不清身上的汙水。

當然了,張德的眼神很清純,就是手不老實,攥著崔玨的手不放。崔娘子冰清玉潔,當下就知道老張的意思,這汙水就是他梁豐縣男張操之。

張汙水原本還想著跟李德獎打個照麵就算過去,結果看樣子光靠李德勝的**還不夠給力,這必須得斷了李德獎的想法啊。

眼珠子一轉,老張心中有了計較,隻是又暗忖:唉,這崔明月跟我也沒什麽關係,我要是給她安排什麽人生,這不是毀人一生嗎?再說了,保不齊這妞就真的進宮伺候皇上呢?李德獎這鱉孫說的也不錯,就鄭琬這樣的大奶妹都能憑借落魄的娘家混上才人,崔玨娘家可是崔氏,還能比鄭琬矬?

老張陰晴不定的表情讓崔玨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掙紮了兩下,見手抽不回來,索性就不抽了。然後蹲在那裏,又暗暗地罵道:李二郎不當人子!

李德獎還在意**怎麽把妹成功,然後耍兩招詩文勾引文婦。卻不知道自己**笑的表情已經被當事人看在眼中,畢竟這世上從來隻有色狼**笑偷窺玉女的,就沒見過玉女偷窺色狼**笑……

等到李德獎終於拍拍屁股走人,“菊月登高會”也終於被李德勝的閃亮登場,搞成了“與民同樂”的大會,一時間賞你老母的**,直接唱歌跳湖喝酒吃肉。

反正長安來的憂鬱貴公子李德勝說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紮心了,老鐵!

至於那些披著袈裟的有道高僧,一聽李德勝的家底居然不輸給剛剛被氣跑的李德獎,頓時一改怒色,紛紛表示老衲當年不僅肥雞吃過,連雞兒也邦硬過。

畢竟,長安來的瀟灑貴公子李德勝說了:世間安得雙全法嘛。

老張個人覺得這些高僧的心靈和一千五百年後的某些妹子是很相似的,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雖然我抽煙喝酒紋身打胎,但是我知道我是一個好女孩。

妥妥的。

“媽的智障……”

草叢德和草叢玨終於抽了個間隙跳出草叢後,老張遠遠地看著那群圍繞李德勝拍馬屁的高僧名流們,終於罵了一聲。

比起這些玩弄心理學的禿驢,還是玩數學和社會學的牛鼻子們可愛一些。

再比較起來,好歹“黃冠子”二世還琢磨著“伐山破廟”加強版,比禿驢們的吃齋念佛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粗。”

崔玨俏臉一紅,別過頭給吐了個槽。

老張也不以為意,問道:“崔娘子是要去城中還是在殺蛟灘遊玩一陣?”

“不若兄長與我同行?”

“也好,正好散散心。”

那邊張鬆白還攥著鬆鼠,心說人和人的差距真特麽大,俺家郎君蹲草叢都能釣個皇帝的準女人。

崔玨眼眸一亮,柔聲道:“予來漢陽之前,早已知曉兄長在沔鄂之事。予先恭喜世兄身兼工部二職,兄長前程似錦。”

“……”

老張看著崔玨,“崔娘子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崔明月輕撫**笑而不語,一朵小**在她手中被輕輕地撫摸著,然後輕聲道:“李郎君在予來時,贈有一書,聽聞乃兄長手。”

“慚愧,讓崔娘子見笑了。”

也是無奈,聰明人不說廢話,老張拱拱手,問道,“崔娘子有甚說法?”

“予原本不知底細,如今卻是知曉兄長頗有謀算,較之山東之時,隻怕此地必聚風雲。”

女人聰明了幹啥捏?媽的……

“荊襄之地,我是有些家族生意。畢竟,我乃低賤人家,見小利而亡義。”

老張自黑了一把,崔玨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笑的讓老張一雙狗眼瞪了一下。

捫胸自問,這妞的確是漂亮,比起鄭琬大奶妹和白潔膚賽雪不同,崔玨當真是應了她的名字,真是和玉一樣。

這是一個圓潤、通透的老冰種起膠放強光滿蘋果綠飄正陽綠的如玉女子,盡管工科狗的本性沒有想收集美女開無遮大會。

然而這麽個微笑綻放的一刹那,老張不說是金屋藏嬌,起碼狗窩藏嬌的念頭是有的。

這樣的小妞,不管是哪個李二,都是浪費。

扔太極宮做不了女主人,長孫皇後都不生產了,多活個幾年毫無問題。至於李董這種去年開始就後宮沒人懷孕的情況,誰再進宮誰注定孤老到死啊。

而李德獎這個李二,檔次太低,實在是不值一哂。

“兄長同予走走罷!”

便是似命令一般,崔玨邁著步子在前麵走,老張像一條狗在旁邊跟著。張鬆白招呼著狗群散開,把閑雜犬等提前轟走,殺蛟灘的風光,一時間就被人壟斷了。

要不是老張心裏還惦記著工地,這樣的氣氛下,老張應該是毫不猶豫地故作深情,然後指了指前麵的波光粼粼:這一塊殺蛟灘,我已經給你承包下來了!

“那便是予和二娘的休憩之地。”

有馬車,有帳篷,有兩棵柳樹之間架起來的秋千,有篝火,有看風景作妖豔賤貨狀的蕭姝蕭二娘子……

“……”

老張終於明白當時蕭二娘子的笑容為什麽會那麽神秘了。感情崔玨這個妞早就在路上。

隔著一片湖水,還有堤壩上的垂柳,蕭姝並沒看到張德和崔玨過來。

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蕭姝去了帳篷中,張德和崔玨到了跟前,崔玨很是隨意地掀開簾幕,邀著張德進來。

外麵天明裏麵略暗,正聽蕭姝道:“姐姐可見著那廝?”

這光景的蕭姝側著身子,有一塊屏風擋著門口,然而屏風有點矮,老張這個頭一眼望去,就看見白花花的屁股抬的略高……

如果說眼前的是賣醪糟的婆子,那畫麵肯定是辣眼睛。然而眼前是個萌妹子,那麽這就是福利。

隻見老張麵不改色,輕咳一聲,道:“二娘子,我來了。”

蕭姝嬌軀一顫,那接尿的木製虎子直接咣當一聲,還好沒有翻了,不然就濺了一身尿。

沒有高亢的尖叫聲,沒有野蠻女生的撒潑打滾,隻有麵紅耳赤的蕭姝咬牙切齒,蹲在屏風後麵喊道:“姐姐怎麽不出聲?”

老張還在回味著方才的福利,崔玨人矮,不知道底細,便道:“二娘在作甚?”

“正要更衣,卻不想姐姐到了。”

“……”

崔玨一臉的狐疑,看了看麵色如常的張德,又聽蕭姝聲音平靜,不像是給人看到了福利的樣子,“正有事情拜托張世兄,二娘不若也聽聽,興許也解了二娘之憂。”

“姐姐少待,我這便出來。”

窸窸窣窣,老張能想象那個畫麵,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