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五金豐富多產,這是大唐眼下各大城市的統一認識。除了杜正倫實實在在把東西帶回中國,背後也有“忠義社”的“煽風點火”。武漢有張德自己,揚州有李奉誡,登萊有杜構舊部,京城有李震,長安有屈突詮……

除了極少部分人,大多數的精英階層,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這種“爆炸”信息給加強了印象。

社會科學就他媽不是科學!

工科狗的哀嚎是無用的,工程學哪有社科學好用。

吃了一碗淚流滿麵,社科學的牲口們邁著魔鬼的步伐,就這麽把某條土狗在靈魂上摩擦了個半身不遂。

老張苦心經營,準備修一條到嶽州的三百裏長弛道,前後幾年折騰就不要多說了,還專門扶持了一個蒲圻縣這麽一個中轉站,經濟收買權力威懾,各種套路用上,這才奸計得逞。

可讓東南沿海以及河南山東土豪紛紛下海,就特麽一句話:想要老子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就去吧,我把我的一切都放在那裏!

emmm……

杜正倫這個“才之秀者”還好心裏有逼數,要不然還以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堪比李董呢。

“南海竟是如此多金?”

抓起一把金沙,窸窸窣窣地從指尖滑落,長孫無忌有些訝異,“偏中國少金銀銅鐵,這是為何?”

“長孫公,中國要是多金銀銅鐵,還有恁多田地產糧食?”

老張橫了他一眼,這是得多貪心,既想占著中原這種獨一無二的廣袤耕地,還想高產金銀銅鐵。

中原這種極為廣袤的優質大平原,全世界就這麽一塊。什麽三大黑土帶,在農耕時代那就是狗屁,沒有近現代工業技術支持,那種鬼地方隻配流放勞改犯。

沒有中原,大一統的根基從天而降麽。這也是為什麽老張認為長孫無忌相當貪心的原因,魚和熊掌,哪能便宜占盡。

當然了,有生物口的牲口硬要弄一條長了熊掌的魚出來,那老張也沒話說,隻會表示“老哥講究”,佩服佩服……

“操之,你精於水文地理,如你所見,南海五年之後,能產金銀幾何?”

“一百萬兩浮動,不會差太多。”

“恁多?你有何根據?”

“沒有根據。”

老張攤攤手,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對長孫無忌道,“長孫公若是想要分一杯羹,還是好好琢磨,如何占住南海之地吧。難不成‘海角奴’都是笨蛋,不知道金銀好處?”

即便是在交州,漢蠻比例也不過是四六光景,這幾年“化胡為漢”雖然一直在進行,但真願意衝胡女下屌的勇者真不多。這不是老張非法穿越前的社會,就一個飲食習慣營養攝入,就能導致“醜女”的數量和“美女”的比例是正無窮。

但凡能到長安洛陽賣唱的胡姬,本身就不是凡俗之流,最起碼也是個小康之家,扔西域少說也是牛羊千兒八百的那種。

唯一推動唐朝勇士衝胡女蠻女脫褲子的動力,目前從根本上來說,就一個:生育獎勵。

以武漢為例,老張是延續大河工坊和河北時期的政策,生兒子生閨女各獎一隻羊一隻狗。

就這麽個最低標準,就足夠讓不少人選擇多生幾個。而漢胡雜居時,獠寨改姓連帶大量獠女擺脫了原先在獠寨中的“奴隸”身份,以“契約奴”或者“侍妾”的身份進入到了武漢地區小有產者的家庭。

而唐朝是承認“妾生子”個人權利的,這就使得武漢地區的漢獠比例逐漸增加,到貞觀十八年年底,獠寨盡除,豪帥改姓,堪稱楚地一大奇景。

隻是想要讓武漢出勇士去跟獠女滾床單,老張為了創造條件,僅僅是衛生管理條例就年年增補。防病控疫納入各縣官僚考核標準,這才讓武漢的勇士們“收納”獠女時,不至於幹了個爽然後就悲劇。

交州要是能出個“變態色魔”,李景仁他爹李道興能樂瘋,這樣的勇士,精神可嘉難能可貴啊。

換做李景仁自己,到了交州街頭一看,就那些個“奇形怪狀”女子,能把他看吐。

這也是為什麽伊予銅山的“眷村”會如此的別致,如此的受保護,實在是其中精神,令人欽佩。

也就是製圖狗這種被甲方虐成神經病的種群,才會喪失了美學體驗。

我對美沒有概念!

這才是製圖狗能夠在這個時代把倭女推倒的原因,連補貼都不需要的純粹……

不過這種病症,老張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他非法穿越之前,在海上平台吹牛逼的時候,有好些個工友,正在研究母海豚每個月哪幾天才會從附近遊過。

“你沒有根據,便說五年後能產一百萬兩?”

老陰貨根本沒有去在意“海角奴”,這種螻蟻,他需要多看一眼?他在意的,隻是張德那隻有嘴炮的架勢,這種不靠譜的狀態,相當的糟糕。

然而老張還是攤著手:“長孫公,這種事情誰說的準?萬一銀礦除了那個天然礦洞就一無所有呢?萬一金沙淘了一年最後都是銅沙呢?南海能產多少,且不去多說,比照東海就是。如今伊予銅山產量幾何,長孫公也是有數的,整個扶桑百國,舉凡有金銀者,隻說交易,一年十幾萬兩還是有的。”

說話間,張德招招手,立刻就有幾個力夫上前,把一桶金沙抬走。

“這還是交易,東海若是遇上小國,倘使有金礦,占了就是占了。南海較之東海,國更小民更弱,於南海豪強而言,還不是予取予求?我隨口說個一百萬兩,也不過就是應景罷了。可難道真就敢言沒有麽?”

聽罷張德所言,長孫無忌一時也有些沉默,半晌,才看著張德道,“你言之有理,舉凡做事,也不見有十足把握才動手。老夫舊年行事,慢說十足把握,就是有二三成,也是做上一回。”

見長孫無忌神色有些複雜,老張料想他內心大約是覺得如今竟然喪失了銳氣,有些感慨。

隻不過,兩人都清楚,這銳氣也不是平白喪失的,還不是被人用“巨猙獰”給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