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刀光劍芒縱橫之間,柳月似乎越發顯的落於下風。

柳劍微微皺起眉頭,道:“月兒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唐雲的目光陡然一凝,沉聲道:“這血鳩怪不得如此狂妄,原來早已經不是先天二重境界!”

仿佛為印證唐雲的話,那血鳩突然之間厲嘯一聲:“柳月,你還真當我依舊先天二重麽?我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實力吧!”

柳月美眸陡然一縮,足尖輕點地麵,青翠劍芒一攏,身形如飄絮般朝後方靈動飄去。

“嘭!”

當柳月掠走之時,血鳩那原本已經到達巔峰的氣勢,居然是再度暴漲,一股猛烈勁風自其體內席卷而出,體表之上的那一抹血芒越發濃鬱,居然能夠聽到海浪似的翻滾聲,濃濃血腥之氣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當即,柳月的俏臉變的極為難看,朱唇微啟,一字一句的道:“先天三重!”

“柳月,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實力吧?我不是你有資格應付的!”血鳩渾身盡數包裹在濃鬱的血色元氣之中,一抹陰冷笑容在嘴邊擴散而出,手掌緩緩抬起,“我已經沒有興趣在和你繼續打下去,你可以輸了!”

“嘩啦啦……”

濤浪翻滾的聲音,自場中響起,隻見一抹濃鬱的血色光華,迅速凝聚在血鳩的手掌前半寸許的空中,最終凝聚為一道約莫丈許的血光手掌!

“嗤嗤……”那血光手掌中彌漫出極為霸道的波動,似乎擁有極強的腐蝕力量,血芒湧動之間,空氣都是發出嗤嗤怪響聲。

這一招,赫然是血煞宗五品武學“化血掌”,有極其霸道的腐蝕之力!

“去死吧!”

當血光手掌凝聚之後,血鳩陰冷大喝一聲,手掌一翻,對準柳月猛的拍去,那血光手掌仿若在瞬間擁有靈性,微微一顫,卷起血腥之氣,呼嘯開去。

濃鬱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使得柳月麵色微變,皓腕一抖,一道淩厲青芒劍影在身形凝聚,美眸中淩厲之光大盛,芊芊細指一點,那青芒劍影陡然激射而出。

“哢嚓!”

先天二重和先天三重畢竟有著等級上的差距,柳月雖然實力不俗,但是麵對血鳩的奮力一擊,攻擊還是顯得有些蒼白,那青芒劍影與血光手掌拍擊在一起,青芒劍影瞬間崩碎。

繼而,血光手掌呼嘯而來,柳月輕叱一聲,一道土黃光芒在體表凝聚一層蛋殼般的光膜,將其身形盡數籠罩,厚重之氣湧動。衣衫飄動間,隱約可以看見那衣裙之下有一件黃色寶甲,在閃動光芒。

“砰……哢嚓……”

血光手掌狠狠拍在那蛋殼模樣的黃色光膜之上,巨大的力量,使得黃色光膜之上**漾起一串漣漪,繼而腐蝕之力爆發,一道細微裂縫出現在黃色光膜之上,迅速蔓延而開。最後一道裂縫的出現,仿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黃色光膜瞬間崩碎。

“哼!”

光膜崩碎的瞬間,柳月輕哼一聲,一劍暴刺而出,擊在那血光手掌中央,元氣蜂擁,終於將那血光手掌粉碎,但是爆炸的勁氣,卻是將柳月的身形震退出數十步的距離。

“我認輸!”柳月定住身形,俏臉之上湧起一抹煞白,朱唇微啟,輕聲道。

聞言,血鳩也是收回功力,嘴角那一抹冷笑,越發擴大:“今天過後,青城之中應該都知道,誰才是年輕一輩第一人!”

夏炎將柳月接回來,哼道:“猖狂什麽,等柳月師姐進階先天三重,你不一定是對手!”

血鳩眼中一道厲芒閃過,冷笑道:“不服的話,你來為柳月報仇也行。可惜,你沒那實力!”

夏炎臉上一抹怒氣湧動,但是知道自己不是血鳩的對手,與其爭鬥,自取其辱而已,冷哼一聲,將柳月攙扶回營地之中。

血鳩陰冷的目光落到唐雲身上:“小子,現在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後悔了吧?很可惜,你已經沒有乞求的機會。我會親自出手廢掉你的!”

唐雲不可置否的搖頭冷笑。

血鳩的目光掃到身後那木訥少年,眸子陡然一縮,道:“不過廢掉你的前提,是你能活過今天……”

話音落下,血鳩轉身回到營地之中,盤膝而坐,開始吸納天地元氣恢複,剛才的大戰,雖然勝利,但消耗也挺巨大。

※※※

目前為止,天劍門和血煞宗各勝一場,屬於平局。

而寒冰泉之屬的關鍵問題,便是落在最後一場。

也便是唐雲和那木訥少年的爭鬥。

柳劍淡淡的道:“唐雲小兄弟,你有幾成把握?”

唐雲沉吟片刻,道:“我會全力以赴的,對手不容小視!”

聞言,夏炎和柳月都是微微一愣,不明白二人為何如此看重最後一人,好奇望去,隻覺得那少年十分木訥,看不出絲毫端倪。

柳劍歎息道:“最後一場,至關重要,希望唐雲小兄弟你能夠贏下來!”

唐雲點點頭,道:“唐雲定當盡力!”

話音落下,唐雲邁步行到那片已經是傷痕縱橫交錯的空地之上,靜靜等待對手。

“炎象兄,你可別將那人打死,日後留給我來收拾!”血煞宗營地,血鳩跑到那木訥少年身邊,十分客氣的道。

如果柳月等人看見堂堂血煞宗第一天才血鳩居然擺出這般客氣的模樣,定然會極為詫異。而若他們看到那名為炎象的木訥少年的態度,怕是會驚掉下巴。

炎象撇過頭,冷冷的掃了血鳩一眼,甕聲甕氣的道:“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滾開!”

“你!”血鳩眼中一抹怒氣湧動,袖袍中的雙拳陡然捏緊。

炎象卻是沒有絲毫得罪血煞宗天才的覺悟,不屑冷笑道:“想與我動手?不怕死的話,盡管出手!”

一抹懼色,湧現在血鳩眼底,隨之表情三百六十度轉換,笑道:“我哪裏敢與炎象兄對戰,我還沒有自不量力到那種地步。”

“無膽匪類!”

炎象冷哼一聲,眼中一抹隱晦的厲芒閃過,再度恢複那木訥的樣子,不再理會血鳩,邁步行到場中。

血鳩臉色忽青忽白,但終究沒敢吭聲。這炎象的實力他領教過,絕對可以用恐怖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