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對自己的實力,還真是自信啊。”唐雲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笑容,“三招之內,解決你!”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在三招之內解決我!”血殷哈哈大笑一聲,體表的血色毫芒愈發濃鬱。

“這人也太過囂張吧?”

聽到唐雲的話,場下也開始議論紛紛:“柳月師姐,這人靠不靠譜啊?那血殷好歹也是血煞宗有名的年輕高手,三招便擊敗,是不是有點癡人說夢?”

柳月也是黛眉微皺,輕聲道:“稍安勿躁,靜觀其變便是。”

柳月在天劍門還是有些威嚴,此言一出,議論之聲便是戛然而止,目光再度凝聚到場中的兩人。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血殷閃電般跨出幾步,五指彎鉤如爪,卷起五道淩厲指風,對準唐雲呼嘯而去。

唐雲麵色不變,雙指一攏,元氣迅速凝聚,毫不避讓的一指撞擊在那漫天席卷而來的指風之上。

“嘭!”

一道低沉的勁氣交戈之聲,陡然是在場中響徹,唐雲淩厲一指將那漫天席卷而來的勁風盡數抵禦,並將血殷生生震退。

“一招!”

唐雲嘴角扯出一抹淡淡冷笑,身軀一抖,將攻入體內經脈中的那股霸道力量震散,繼而猛的踏出一步,五指握拳,元氣湧動凝聚之間,猶如巨象奔騰的一拳,猛烈轟擊而出!

“狂妄!”

血殷眼中陰冷之光不斷湧動,大喝一聲,一抹濃鬱血芒在其掌心迅速凝聚,淡淡的強橫能量波動,如潮水般擴散而出,一掌反拍,那血芒似乎將空氣都腐蝕,發出‘嗤嗤’的刺耳聲。

這一招名為“血蝕掌”,乃是血煞宗的絕學。出招之間,能夠催動腐蝕之力,可以將對手的元氣腐蝕,威力十分霸道。

“砰砰砰!”

拳掌猛烈撞擊在一起,玉澤血芒激烈拚殺,一道道淡淡卻猶如實質的波動,湧現在空氣之中。凶猛的勁風席卷而出,如鋒利刀鋒,使得周圍觀戰之人都覺得臉頰被刮的生痛,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唰唰!”

勁風肆虐,腳下的地麵,甚至都是生生刮出道道痕跡,卷起一地石屑。陡然之間,勁風爆炸而開,形成強橫的推力,兩道人影自碰撞之處,暴退而出,連連後退十數步,才定住身形。

暴退之間,血殷猛的一跺腳,將身體內肆虐的勁力分化到腳下地麵,冷笑道:“三招已過其二,我看你這口出狂言的家夥,如何收場!”

聞言,天劍門一方的弟子,臉色都是變的難看,唐雲牛皮吹的似乎有些太大。

“嗬,讓你兩招,隻是試探你底而已。”唐雲嘿嘿冷笑,道:“對付你,一招足以!”

“唰唰唰……”

話音落下,唐雲體表一陣璀璨的星辰之芒湧動,腳踏玄奧步伐,分出九道身影,繼而凝聚為一體,凶猛的元氣瞬間澎湃起來,凝聚為一道山巒虛影。

手臂一抬,那山巒虛影便是脫手而飛,那強橫的力量,使得空氣都為之顫抖,發出‘砰砰’巨響。

山巒虛影極其凶猛,若是轟實在,哪怕是一塊巨石,也要在頃刻之間化作齏粉。

血殷臉色陡然劇變,體內元氣迅速湧動,一柄血光長刀凝聚在手中,以奔雷之勢,狠狠怒斬而下。

“到現在你以為你還有反手之力?”

雖然隻是略微催動星辰體和九步連環踏,但疊加的力量,卻已經是超乎想象。唐雲冷笑一聲,意念一動,那山巒虛影凶猛的墜落!

“哢嚓!”那血色長刀雖然淩厲,但在凶猛山巒虛影的撞擊下,卻是在瞬間崩碎。

“砰!”

在血殷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轟碎血色長刀的山巒虛影,狠狠印在他的胸膛之上,衣衫瞬間破裂,但其中卻是有一道內甲,將山巒虛影的大部分力量盡數抵禦下來。

雖說那凶悍的力量,被那道內甲盡數抵禦下來,但所產生的震**力量,還是讓血殷麵色劇變,噴出一道逆血,身上的內甲也是出現細密的裂縫,整個人跌落出去。

“陪你玩那麽久,留下點東西吧!”唐雲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將血殷的‘須彌袋’搶奪過來,這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習慣。

“血殷師兄!”

血殷的慘白,使得血煞宗一方的弟子有些愣神。他們沒有想到,先前還能與唐雲戰個不相上下的血殷,居然是會在瞬間落敗,實在太過突然。

當他們反應過來,血殷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居然是陷入昏迷之中。

那群血煞宗弟子頓時嚎叫起來。

“贏了?居然真的在三招之內將血殷擊敗!好厲害的實力!”天劍門的弟子也由震驚中回過神來,欣喜的叫出聲來,看到血殷淒慘的模樣,胸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

柳月望向唐雲的目光中,也是異彩連連閃爍。

唐雲皺了皺眉頭,道:“別在這裏鬼哭狼嚎,趕緊帶你們的師兄回去療傷,若是晚半步,可能便沒救了!”

聽聞此言,血煞宗眾弟子心神一震,不敢在有絲毫怠慢,抬起奄奄一息的血殷,便是離開天劍門的練武場。

臨走之前,一名血煞宗的弟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唐雲,道:“你等著,敢重傷血殷師兄,大師兄不會放過你的,你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唐雲回以冷笑,那冷冽的目光,使得那血煞宗弟子落荒而逃。

※※※

“不負重托,完成任務。”唐雲走到柳月身邊,輕笑道。

柳月那冷淡的絕美臉龐之上,也是流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沒想到唐公子實力是如此強橫。那血殷可是在血煞宗年輕一輩排進前三的高手,但在唐公子手下,居然走不過三招!”

唐雲笑道:“隻是那血殷輕敵而已,若是他警惕些,也不會如此輕易落敗。”

柳月淡淡笑道:“可是,唐公子你將血殷重傷成那般,並奪走他的‘須彌袋’,已經是惹上大麻煩。”

“哦,何出此言?”唐雲眉頭一挑,自己是幫天劍門驅逐血殷,那家夥背後雖然是血煞宗,但若以此事追究,那也是沒有道理能讓對方站得住腳的。

柳月淡然一笑,回道:“唐公子,你可知道那血殷的哥哥是誰?”

“不知。”

柳月俏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凝重的道:“那血殷的哥哥,便是血煞宗年輕一輩第一高手血鳩,一身修為乃是先天二重巔峰,甚至半隻腳踏進先天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