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想到霍少主會直接動手,那個人立即呆著再不敢在亂動分毫。見著這一幕,幾個小家夥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哇,好厲害啊!”

王彪也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幾分的讚賞:“早就聽聞霍家馬行的少主武藝超凡,比以前的老主人都要強上幾分。今日見得,果然是名不虛傳。”喬羽心中納悶,為何一個馬行的人,手下功夫都如此的好。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大家似乎對他武藝好這樣的事情一點驚訝的都沒有,似乎這個本來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霍少主,我們平素和你並無仇怨,還請霍少主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突然一陣劇烈的馬匹奔跑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聲音就能聽的出來是一大隊人馬朝著這邊奔馳而來。剛才口哨聲剛落不久,霍少主就出現了。那些人心中自然明了,這次來的人隻怕就是霍家馬行的人!

老柯麵上頗有幾分不甘,惡狠狠的看著霍少主:“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霍少主又為何如此逼人太甚?”

霍少主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著自己手上的刀,淡淡的說:“他們是我的客人。”說完這句話,卻不在說什麽了。隻是可憐了被他刀一直架在脖子上麵的那個人,那個人似乎沒有想到霍少主會一直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麵,身子一直在那裏抖啊抖,卻又不敢大動。但是他抖的時候,已經把皮膚給刺破了,殷紅的血液緩緩的從他脖子上麵流了下來。但是霍少主似乎一點都沒有看到,他的眼睛裏頭隻有自己的刀。

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那老柯麵上閃過一絲慌張,瞅了兩眼喬家這邊,最終咬了咬牙,臉上橫肉一動一動的。

“好,這次我就放過他們,還請霍少主也放了我們!”霍少主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覺得奇怪:“你放不放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猛地聽了霍少主這一句話,那老柯差點噴出血來。但是虧得他經曆事情不少,他很快就穩固了自己的情緒,麵上略有幾分陰沉:“你的意思是,今日不得善了了?”

霍少主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看著那老柯,“你這話說的卻是有意思的,你在這裏埋伏我們霍家馬行的客人,若將來傳了出去,我們霍家馬行豈不是成了你們的幫凶?霍家馬行聲譽一向尚可,雖說不需特意去維持,但是卻也是不容人去故意破壞的。”說完,頓了頓,又掃了一眼那邊劫路的人,又隻顧著看著自己麵前的刀了。老柯一聽那話,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估計善了不了了!

心中頓時一橫,對著旁邊的人大聲說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上!”雖然說他已經嚷嚷出來了,但是下麵的人卻一個動的都沒有。因為馬蹄聲已經停了,其他霍家馬行的人已經來了。

和喬羽他們談生意的劉管事騎馬慢慢的走到了馬車的旁邊,對著喬四郎說道:“這件事情卻是我們馬行的疏忽,未曾想到居然會有人在此處伏擊!”

“這件事情和你們並沒有什麽關係,況且你們來的很及時。”喬四郎對著那劉管事說著,然後看了一眼那邊麵如土色的一批人,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隻是,不知道那些人,你們要如何處理呢?”

劉管事看了一眼那些人,麵上十分的不屑:“這些人我是知道的,一向在馬行裏行騙,摸得幾個錢。但是沒有想到,今兒居然打主意打到我們馬行的客人身上!”劉管事這話一說完,像是想到什麽似得看了一眼旁邊的喬四郎,麵上閃過一絲了悟。

“喬四爺的意思是,想要拿下他們,交給你嗎?”喬四郎聽了劉管事的話,搖了搖頭,笑著指了指那個老柯,說道:“其他人也就算了,我隻想要留下來那個老柯罷了,畢竟這個人瘦了我們的錢,如今還要故意過來偷襲我們!”

“好,既然如此,那剩下來的人我們擒下以後,自然會送去官府!”劉管事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來一往,分明是已經把那裏的幾個人當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並不擔心那些人會跑掉一般。老柯麵上更是不好,他聽著那些人在那裏談論,麵上就好像是有人打了一巴掌一樣。他猶豫了下,然後抿了抿嘴唇,直接拍馬,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王彪猛地上前,直接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個東西,用力的砸向他的馬蹄。那馬猛地一個踉蹌,許是因為老柯心中慌張,所以說居然就這樣一下子,就從馬上摔了下來。他摔下來了以後,麵上更是難看了。喬四郎則笑著上前,那邊本來是滿滿的都是他們的人,但是見著他上前,安歇人居然一個阻攔的都沒有。突然那邊有一個人丟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大聲嚷嚷:“我投降,我投降了,你們把我綁了吧。”

一個人帶了頭,後麵就有陸陸續續跟著那個人一樣的。喬羽見著那些個人這般沒有骨氣,居然就這樣的投降了!心中十分詫異,同時心裏頭對那些人也是十分不屑。這個時候,那個老柯也大聲嚷嚷:“我也投降,我也投降,把我送去官府吧,你們不能私設公堂,你們不能直接把我帶走關起來!”

喬羽聽了老柯的話,心中更是覺得驚訝,直接讓馬車旁邊的劉管事把喬四郎給叫了回來。然後奇怪的看著旁邊的劉管事,對著他說道:“我看那些人,怎麽聽說要進衙門,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一個個的,想要去衙門,還生怕你們不送他們去衙門呢?”

喬四郎一聽這話,冷哼了聲:“還能有什麽,還不是因為那衙門裏有他們的人。況且,他們如今也沒有傷人,隻怕去了也隻是罰些銀兩就出來了。估計他們給的爽快的話,連皮肉之苦都不需受的。但是若是落在我們的手裏頭,他們什麽下場,還不一定呢!”

喬四郎在這裏和喬羽說這話,但是眼睛卻直接瞅著老柯那邊。老柯身材臃腫的很,跪坐在地上,身上又都是土,看上去狼狽的厲害。那老柯也是見著喬四郎看向自己,他瞅了一眼喬四郎,隨機就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見著老柯那般沒有出息的樣子,喬四郎冷哼一聲,很顯然對他這樣的作態不屑的很。

喬羽卻不這樣認為,那老柯能屈能伸,倒也算是一方人物。隻是如此人物,卻上不了大的台麵。想到這裏,喬羽對著旁邊的喬四郎說道:“算了,我們這次也沒有人命官司。隻是若霍家馬行的人把這些人送了官,還請幫忙找官爺讓官爺斟酌著給我們一些損失。也算是貼補我們家這些人的跌打損傷,和壓驚費了。”

聽了喬羽的話,那劉管事笑了笑,點頭說道:“這個是自然。”那邊霍少主似乎知道他們這裏已經達成了協議,就把自己製住的那個人給放開了,那個被放開的人卻是不識時務的。被放開了以後,居然還想上前去找回場子,但是卻直接被霍少主打斷腿扔到了一邊。喬羽見著霍少主行事如此幹脆利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要如何去評價這個人好,因為他的動作十分的很辣,下手沒有分毫的猶豫。但是,如果說他不如此的話,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定然還會繼續攻擊他,若他不查,受了傷,就是他自個兒婦人之仁導致的了。

想到這裏,喬羽搖了搖頭,把自己腦海裏的念頭都給拋開,不過是一麵之緣,自己又何必想那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