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身世之迷(上)

(感謝複我漢唐雄風書友的打賞,第三更送上,下一更在晚上十一點左右!)

“安叔,你坐下,我有許多事想問你,你必須得回答我,所有事都告訴我,不得隱瞞!”在那個據說是他的書房內,陳易示意剛剛回來的陳安坐下說話,並很嚴肅地吩咐。

頻兒及陳明、陳亮都在屋外候著,沒有陳易或者陳安的吩咐,他們是不敢進來的。

陳安的威望非常高,陳易在來到這個地方的一會兒間就發現了這一點。而他本能的一種感覺,他要想駕馭這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先鎮服陳安。陳安聽他話了,其他人不敢不聽從的。

雖然說現在所有人都對他恭敬,但陳易也看的出來,他們的恭敬是因為他那沒見過麵的、但可能來曆不凡的父親或者祖父的緣故,而他本人在這些人心目中,卻沒太多份量及威望。

這些人及他們身後所包含的勢力是憑空而得的一筆“財富”,非常巨大的財富,他必須將其掌握,來到了這個時代,沒有根基是很難做事情的,即使他現在和賀蘭敏之一家結交了,又得武則天的賞識,但要是沒有好的出身,沒有家族的勢力,還是要被人看輕,許多人不賣帳的,做事困難多多了。

陳易不知道他能不能鎮服這些人,但他會盡力去做!

“少主人,老朽知道少主人許多事想不起來,想問詢老朽,還有……許多不明白的事想問清楚,今日老朽就細細為你講述!包括以前不曾講過的一些事,也告訴你,你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做事了,那些事你清楚後,更容易做事!”坐在陳易側下的陳安說話時候一副恭敬的神色。

“那好吧,安叔,我想知道關於我及我們這些人的所有一切事情,關於我及我的父親、祖父的具體身份,還有和江國公陳尚書一家有何關係,都請你細細講來,或許能勾起我的回想,甚至能把因受傷而遺失掉的記憶都想起來都不一定……”剛剛聽頻兒那般細細道來,陳易已經隱約想起來一些事,好似以前發生過,但記不真切的那種感覺。他知道這是原身所存的記憶,想著有可能因為身邊這些人的出現及他們講述事情,將那些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勾起來,陳易就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他必須要將所有事都弄清楚,包括前身一些不知道的事,這對他很重要!

他知道前身身份不簡單,正是因為知道自個身份不簡單,他想知道更具體些,因此在陳安進來稟事後,他也沒再任何的客套,立即讓陳安和他細細說說。

他也相信,沒有人比陳安知道的多,這位替他父親主事,祖上也替他的祖父輩管事的人,任何秘密他都是知道的。

不管以前的陳易知道些什麽,今日的陳易都想借受傷後失憶的機會,將所有前身知道和不知道的,有關身世的事都弄清楚。所有事都弄清楚了,他才好行事,在某些事上做出選擇!

“好吧!”陳安點點頭,確信屋內再沒有其他人後,這才輕聲說道:“少主人,那老朽先從你的曾祖父開始講,你的曾祖父在幾十年前曾經當過皇帝,他與貞觀時候的江國公陳伯達乃是兄弟,同父所生的兄弟……那時你的先輩雄霸一方,據江南之地而治之,後被隋……”

“安叔,我的曾祖父是誰?”陳易忍不住打斷了陳安的話,某一個讓他挺鄙視的著名曆史人物名字馬上在他腦袋裏定格。與陳叔達是兄弟,當過皇帝的,隻有那個他曾經嘲笑過的人了,不可能還有其他人的!

“你的曾祖父乃南朝陳國皇帝,姓陳,諱名叔寶,字元秀,他在位時候……”

陳安小心翼翼地講道,此前陳易並不知道自己及祖上的真正的身份,因為太多的顧忌,再加上陳易嬌生慣養,一點不懂事,所有人才將事兒瞞著他的,就是怕陳易惹事,原本陳安是想再等幾年,待陳易心性成熟,人也穩重後再告訴他的。不過陳易出事後,陳安很後悔沒將事兒告訴,他想著要是將所有大事地長安出發前告訴清楚,陳易就可能不會遭遇變故!

今日的陳安見到陳易後,發現這位他非常熟悉的少主人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具體在哪方麵也說不出,反正總體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他猶豫了一陣後,還是決定將所有事都告訴陳易。

“啊,真的是他……”陳易剛剛雖然猜到了,但還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曾祖父真是後世時候時常嘲笑的那個無能的陳後主,那個據說詩詞字畫都不錯,大有與後來李煜一比的,寫有《玉樹**》的名曲,在隋軍攻進作為陳國都城建康時候,嚇得和兩名寵妃一道躲到井裏,結果還是被隋軍抓住、而被後人恥笑的陳後主陳叔寶,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吧?該讓人感覺羞愧還是得意呢?

對陳易這般表現,陳安也是有些意外,他定定地看著陳易,小心地問道:“少主人,你怎麽了?這些事你事先知道的嗎?還是你想起什麽事來了嗎?”

“沒有……我想不起來,隻得頭很昏……我知道陳後主和《玉樹**》,還曾恥笑過……”陳易搖搖頭,有些痛苦地拍了下額頭,曾祖父是陳後主陳叔寶,那祖父當然就是陳國的皇子了,他這個皇子的後代,也可以說郡王或者稍次一級的皇室成員---隻是這一切的前提是,陳國沒有滅亡,如今陳國已經消亡幾十年了,連攻滅陳國的大隋都已經被大唐取代幾十年了,他已經什麽都不是了。

據史載,陳叔寶的兒子很多,陳易不知道他老爹的老爹是陳叔寶的哪個兒子,又怎麽會跑到越州一帶去,而不像陳叔寶的其他兒子及兄弟一樣,被殺或者入朝為官的,當下對臉有驚慌之色的陳安示意了個手勢,“安叔,你別擔心我,我隻是一下子想到太多的事了,你繼續說,把所有事都說清楚……”

身世的真相讓人吃驚,一些事沒完全證實之前雖然有猜測,但吃驚程度如何可以和事情證實了後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