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孤男寡女

過了上元節後,武則天終於下詔為賀蘭敏之賜婚了,同意將楊綺嫁給武家的後人“武敏之”為妻!

一挨武則天賜婚的詔令下了,包括武順、賀蘭敏之、楊綺、楊思儉等在內的相關人員,都鬆了口氣,原本擔心的事兒終成喜事,男女雙方自然不再需要擔心,一心投入到婚事的操辦上去了。

納采、納吉、問名、納征、請期等禮節相繼進行。因為楊綺已經有了身孕,婚期也得在最短時間內舉行,經兩方長輩同意,擇了二月時候的黃道吉日二月十八日為賀蘭敏之和楊綺的婚期。因為婚期很近,包括武順、楊思儉在內的雙方家長,將大部精力投入到操辦婚事上。大戶人家的婚事,規格可是非常高的,決不是尋常人家可以相比,要是隆重程度不夠,禮節方麵欠缺了一些,彩禮什麽的寒磣了點,是要被人笑話的,因此各人俱不敢馬虎行事,一定要把婚事舉辦的非常隆重,要準備的東西盡量準備充足。這也讓各府的下人們忙於奔命,武順和楊思儉夫婦也是累的要死。

許多事賀蘭敏之這個當事人是不能出麵操持的,賀蘭敏月怕自己的母親累倒,讓陳易過去幫忙。

可憐的陳易不但要忙於自己的政務,而且還要幫著武順操持大舅子賀蘭敏之的婚禮。因此很多時候他也不得不宿在韓國夫人府中,還不時陪武順出去辦事。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婚禮寒磣,許多事武順都親自過問,甚至一些要準備的東西都自己親自張羅,不惜自己去鞍馬勞頓,出城的時間也不少。

而陪伴在武順身邊的,基本都是陳易。當然除了他之外,還有韓國夫人府上的管家及其他重要或者次要的下人!

雖然因為那天晚上酒醉後發生了非禮不知名女人的事,而且那不知名的女人很可能是武順,但在操持賀蘭敏之婚事之時,兩人時間見麵中,並未表現出太多的異樣,不過陳易卻還是從武順與他單獨相處時候的不自在的神情中感覺到了異樣,通過一些旁敲側擊的手法,進一步確定了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武順。有了這個定論後,陳易心裏很是複雜。為自己唐突了丈母娘,很可能與她有了非常親密,甚至是實質性的男女關係而自責,但又覺得非常刺激。

因為武順在曆史上的名聲挺響亮,又是武則天的姐姐。還當了皇帝李治多年的情人,其人又長的美貌異常。無論是相貌與身材都與二十幾歲的少女有的一比!這樣的女人。陳易覺得換作一般男人,都有種想將其身體征服,享受一番與她行男女之歡快樂的衝動,更不要有他這樣所謂現代意識的穿越人,禮儀廉恥什麽的比古代人弱上很多、思想經常遊離在這個時代人之外的“現代人”,更是忍不住生出非份之想。或許讓他忍不住如此想的還有武順當了李治多年情人之故。願意給丈夫之外男人當情人的女人,陳易覺得這個女人總是比尋常人忍不住**一些,無論是精神還是**上,這樣的女人最容易被男人勾引。特別是容寂了很久以後。要是武順歸守婦道,清心寡欲,他不一定有這種非份之想。

這日,陳易又陪伴著武順出城到外麵莊子裏打理事兒。婚禮所需要的一些東西要從莊子裏準備,武順因為不放心下人們,因此也親自出城操辦,陳易按著賀蘭敏月的吩咐,在做完自己的事後,陪伴著武順出城。因為武順與武則天的姐妹關係,陳易這段時間懈於職守的事也得到了武則天的恩準,再加上年後他已經把將作監的事理順,並製定了非常詳細的工作計劃,屬下官員隻要按著他製作的計劃行事就可以了,他不在職上的事並沒惹人閑話,得以經常陪伴武順辦事!

長安的春天還是挺冷的,特別是正月底二月初的時節,時不時會飄起凍雨,或者雪花。

今日一早出城時候,天色有點暗,北風也吹的歡,直到午後時分,天氣徹底變壞,竟然飄起了雪花。雪花雖然不大,但很密集,不一會兒間就已經鋪滿了山川道路,原本準備動身回城的武順,站在窗前黯然地看著外麵已經快變白的世界。

“子應,今日我們要怎麽回城?”輕輕地問站在身後的陳易,武順言語中有說不出的無奈。

陳易走近武順身邊,小聲說道:“嶽母大人,風雪這麽大,無法趕路了,要不就在莊子是住上一宿,待明早雪停了我們再回城吧!小婿會吩咐人先一步回城,與大舅兄和敏月說聲的!這種天氣上路,嶽母大人會吃不消的!你這段時間忙著事,沒好生休息過,都清減了許多,今日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好生在莊子上休息一個下午,夜間睡個安穩覺吧!”陳易的言語中滿是關懷,眼神中也盡是此種神色。

聽出了陳易言語中的關心,感觸到了他眼神中的體貼,武順不由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起來,多年以來都不曾有兒子之外的男人這般關心她了!她渴望男人的關愛,經常想倒在哪個男人的寬厚臂膀中閉著眼睛休息一陣,可是一直沒有,這一年以後每天都是與孤燈空帳相伴,陳易幾句貼心的話差點讓她眼淚都掉下來,一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隻是轉頭怔怔地看著走上前來的陳易,眼神呆呆!

見武順如此,陳易越加確定自己與這個女人間已經發生了什麽,隻是事情的程度不敢確定而已,也怕武順難堪,當下恭敬施了一禮,“嶽母大人,看你臉色都不太好,麵上全是疲憊,一定是這段時間太操持的緣故,今日得閑,先去休息一下吧!”

陳易的話讓武順也回過神來,忙借著整理額前散亂頭發的機會掩飾自己的失態,言語有點慌亂地應道:“確實……是有點累了,腰沉的很,夜間都時常做夢,睡不安穩!今日也沒什麽事了,這樣的天氣又不能趕路,我這就去小睡一下!子應,要不你也去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你也勞累,人都瘦了!”

不自覺的關心從嘴間流露出來,武順自己都不覺察,不過這讓陳易覺得意外,心裏也覺得一些暖意,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期期艾艾地應話:“多謝嶽母大人的關愛,小婿沒事!”兩句客套的話出口,就沒了言語!武順也不知道說什麽,止了話看著外麵空。兩人站著,都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出現,有些曖昧,也有些局促。

“嶽母大人,你先休息吧,小婿先去看看外麵,看他們有沒將事兒弄好,待晚飯時候,嶽母大人休息好了,再來稟報!”說著上作了一禮,就退出了屋。退出屋的陳易鬆了口氣,也發現額頭上竟然有汗了,抹了一把後,自嘲地笑笑,也去忙了!

屋內的武順也是鬆了口氣,想著當日晚上發生的事,讓她心跳馬上加速,臉頰飛紅,再也站不住了,走進內屋,吩咐隨行的侍女服侍她解了外衣,就著內裳躺到床榻上,準備小睡會!隻是心思複雜,滿眼都是陳易這個小男人的影子,那天晚上的不真實場景,越加讓她心猿意馬,直到近兩個時辰後,才迷迷糊糊睡去,而這時已經是天將黑了!

這一睡神情徹底放鬆,直到天已大黑也未醒過來,直到侍女依陳易的吩咐,進屋來喚她起床用飯,這才醒過來。隻是撐著的身體放鬆下來,覺得渾身無力,腰腿酸疼,竟然一下子起不了身,忙吩咐侍女,她還想再躺一會,晚飯稍後再用。在聽到侍女說武順起不了身後,怕她染了病的陳易急急地進來了。“嶽母大人可生安好?”當著侍女的麵,陳易很關心地問詢道。

看到陳易關切的眼神,武順心裏覺得一暖,眼眶一熱,竟然忍不住有淚滾落下來,忙伸手遮住,並順勢理了一下額前的鬢發,聲音軟軟地說道:“也沒什麽事,隻是睡的沉了,一下子沒精神,這些天也累了,睡了一會竟然覺得腰腿酸疼,不想起身,也不想吃食了!”

聽此陳易也鬆了口氣,笑著道:“嶽母大人先再躺會,一會小婿再來替你診查一下,想必一定是嶽母大人因勞累而生乏了,周身酸痛,小婿擅長按捏之道,一會再來替你好生按捏一下,到時一定能幫你消除困乏,待你覺得好些了,再好生睡上一覺,明日晨起後,一定會神清氣爽,不會有事的!”

聽陳易如此說,武順欲言相拒,但在看到陳易那關切的眼神後,拒絕的話卻在喉嚨裏就吞了下去,並且還微微地點點頭,“那就勞煩你了!”

陳易衝著武順一笑,也不管笑容是多麽的曖昧,在武順心神大亂之際,衝著一邊的侍女吩咐道:“小嬋,你先去端些粥食來,先喂夫人服了,再拿一些可口小菜,還有牛乳,一定要服侍夫人吃完,此是養體根本,要保持精力,不能不吃東西的,等我去準備一些診病用的器具,再為替夫人診查!”

“是,姑爺!”喚作小嬋的侍女細聲應了聲,馬上就去準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