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上掉下一個小娃娃

一一吃了解藥以後,力氣法術什麽的,也都恢複了。

解開了綁在臉上的布條,就看到自己的手腕都給繩子勒出痕跡了。

一一感到有些心塞,就拿出清露平日裏給她塗抹的那些瓶瓶罐罐,挑了一個塗上去,沒一會兒就好了。

一一發現自己掉落的景象越來做不一樣了。剛才還一團漆黑不見任何東西,現在是逐漸光涼了起來,而且魔氣也越來越少,靈氣居然越來越多。

一一猜想著,自己究竟是到了什麽地方。

反正不是魔界,氣息都不一樣。

一一想著反正這四周也沒有什麽危險,就當做是自己出來玩耍罷了。

一一掉落著掉落著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她雖然沒有千裏眼順風耳這樣專業,好歹她也是神界和魔界的後裔,修為起點上,自然是比旁人高的許多。

這越往下掉就越覺得不太對勁。

一一居然聽到了有聲音,而且還是有點像類似於在魔界的時候,那些些小吃街的景象。

魔界小吃街叫賣聲自然是很大的,但是吃的東西也不一般。炸腦花什麽的都是小事情了,更不用提隔三差五看到那什麽炸腸子,精魄飄飄水。

她外公從來都不允許她去吃小街上的美食,雖然味道聞著是挺香的,可是看過去血淋淋的一片,實在是食欲全無。

東邊不遠處,正是熱鬧的時候。

“誒,王二,你看看上麵掉下來什麽了。”一個眼尖的挑貨郎看到大老遠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天上掉下來,就趕緊抓著一個靠得比較近的人問道。

“我的天呐!那不會是個人吧?怎麽會有人從天上掉下來呢?”那個王二似乎眼力比較好,和挑貨郎站在一塊兒,依稀之間仿佛看到有個娃娃從天上掉下來。

“快來呀,大家快看天上掉下來一個東西啦!”挑貨郎和王二的這句話被旁人聽到了,那人定睛一看,似乎還真的是那麽一回事兒,就連忙喊了許多人一起過來看。

“哎呦!天降神跡呀,天降神跡啊!”一些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在那裏跪拜磕頭,朝著一一掉落的方向。

“那個方向不是安平侯的別院嗎?難不成那兒有什麽神跡?”似乎有人認出來一一掉落的方向是在哪裏,站在那裏辨認著,並沒有像旁人一樣跪下來磕頭。

東邊這邊的集市逐漸被這一神跡給震驚到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整條街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師兄,你可看得出那是什麽?”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頭上戴著帷帽看不清麵目。見她師兄一直望著天上有東西掉下來的那個方向,便好奇地問道。

那個被她稱為師兄的男子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語氣特別的平淡。“我不確定,這件事情需要立馬向師父稟報。我們雖然是修仙之人,但是入門時間不長,還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那個戴著帷帽的女子,一雙眼睛貪婪地望著前麵的男子。隻見他星眉劍目身姿挺拔,頗為英俊,就這膚色也是白到發光。哪怕她是女子也是挺嫉妒的。

那男子無視掉那女子的目光,成年累月這樣的目光看下來,他早已免疫。隻是礙於她是他師妹,看在師傅的麵子上,他不好拂了他的麵子。

“不如,我們去一探究竟吧。反正師傅命我們下來采購物資,也是挺耗費時間的,去看一看再回來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那女子看到她師兄態度冷淡,也不以為。依舊是那麽開心的湊合過去,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她師兄一雙淩厲的目光立馬看了過去,語氣就越發的強硬。“師傅是命我一人下山采購,師妹你是偷偷跟著我下山來的。若是你再胡鬧,我便和師傅稟明,我日後將閉關,再也不出洞門。若是師傅不允許,我便自行下山遊曆。師妹你知道我修的是無情道,就請不要在一而在再而三的做這些事情。”

“師兄。”那女子立馬就哭了,想也不想的就想伸出手去拉扯她師兄的衣袖。

男子特別冷漠的移開了位置,見過來一個和他們穿著同樣衣服的人臉色立馬就鬆了下來。“師弟,你趕緊帶師妹回去。你師兄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他說完便直接迫不及待的用法術就離開了,根本就不給別人留一絲絲的挽留機會。

“師妹跟我回去吧,別胡鬧了。”來人也毫不猶豫的直接就抓著那女子回去。

那女子倒是想反抗啊,可是她反抗不過人家。

一一掉落著,然後快落下的時候,就聽到了四周圍的聲音,各種聲音。

一一有些好奇,心裏同時也有了一些想法,這裏怕是人間吧。

一一用神識看了看四周圍,附近沒啥人煙,但遠一點但是有很多人。那些人似乎沒有什麽法力,而且還在那裏下跪磕頭。

一一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但也沒有阻止別人的行為。

在魔界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不過是下跪磕頭而已,這也不算什麽特別奇怪的事情。

“是這裏嗎?聽說天上掉下來的東西掉在這邊了。”好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往這邊走過來。

一一一落地麵,就確認自己確確實實升到了房間,雖然不知道怎麽來到的,但總體還算可以。

這手環敲了這麽久,她外公也沒有來救她,看來她還是得自救才行啊。

聽到附近有人靠近,一一立馬就用了隱身術,然後就看到一群人偷偷摸摸的靠近。

在這一片找了許久,好像沒有找到什麽東西。

一一看了老半天都沒什麽興趣,就自己東逛一下西走一下。

走著走著,忽然又聽到有人說話了,而且聲音聽起來頗為慘烈。

“周益,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個寵妾滅妻的混賬東西!”聽這聲音是一個女子,聲音都似乎嘶啞了,說完這句話又猛咳嗽了好幾聲。

“哼!任由你把話說破天去,反正你成家已經是反賊!若不是你嫁給我的話,早就同他們一起株連九族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敢害我的孩兒!若不是雪兒身邊的奴婢發現得早,不然的話,就被你得逞了!把你打發來別院,就是讓你好好安生的!不是來讓你破壞我安平侯府的子嗣的!”那個叫做周益的男人怒斥著爬在地麵上蓬頭垢麵看不清楚麵目的女人。

“哈哈哈哈!你寵妻滅興還不分是非黑白!什麽叫做我成家是反賊!當初你向我父親提親的時候,可不是這時的麵!你靠著我父親得到了安平侯,現在看我成家敗了,便迫不及待讓我下堂,好給你的雪兒騰位置!我呸!無媒苟合的混賬東西!大著肚子進了侯府,成為妾室還不安於室!”那女子忽然就笑了,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這種喝那的地下室內,居然顯得更加的明亮。

“益郎,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一時情不自禁,現如今害得姐姐這樣,我也於心不忍。不如你就放了我和昭兒回去吧。”那兩個人說著的時候,忽然就有一個穿著白狐皮貂的女子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那樣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仿佛風吹就倒一樣。

旁邊的侍女非常擔憂的樣子,攙扶著那柔弱的女子走進來。

“雪兒你怎麽可以來這種地方!你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那毒婦竟然敢如此戕害我們的孩兒,又如此的善妒,七出之條已是犯盡。留她一命,都算是我們當日夫妻的情分了。”周益立馬就走了過去,見腳底下有雜亂的樹枝,便親自伸腳將那樹枝踢開。

“我呸,你個男盜女娼。好一對奸夫**!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居然拿我做筏子!”那個趴在地下的女人雖然奄奄一息,身上也髒兮兮的,但是聲音依舊洪亮。

“姐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要拆散你和益郎的意思。”那個叫做雪兒的女子說著然後又哭了起來,整個人瞬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好像站都站不穩了。

“夫人,你這話可就誅心了。我家小姐雖然不是什麽官家小姐,可也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啊!商賈人家的姑娘又怎麽了?商賈人家的姑娘就低官家人家姑娘一等了嗎?我們家姑娘處處讓著夫人,可是夫人卻處處為難我們家小姐。”那婢女似乎看不過去了立馬就站出來為那個雪兒說話。

“梅花,然後說了都是我的錯。”雪兒立馬就製止了那個婢女的話,和剛才柔弱的目光不一樣,現在又顯得格外的嚴厲。

“雪兒沒關係的,讓她說。我倒是要知道知道,這些日子你是如何受得委屈!這毒婦簡直是死不足惜。”周益聽著聽著就火冒三丈了,氣得整個人渾身發抖,若不是他旁邊的女人拉著他,他怕是要上前去處罰那個趴在地麵上的女人。

“哈哈哈!真的是天大的笑話!士農工商,乃天下人皆知!你居然說官家小姐如何!若是個個商賈人家的姑娘都像你家小姐這樣無媒苟合,這倒是真的士農工商了!”怕在地下的女人一直在笑,一雙眸子依舊是那麽亮。

“你這毒婦倒是越說越過分了!是我心悅於雪兒,也是我帶她進門!不準說什麽士農工商!”周益想也沒用,就直接走過去將那趴在地下的女子踢了一腳。

那女子立馬就被踢了翻了個身,露出了碩大圓潤的肚子。

“啊!益郎,不要啊!姐姐懷有身孕,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雪兒立馬上前拉住了周益,剛靠近,那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就立馬鑽入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