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背後有東西

剛出生一天的死孩子!?

聽到白櫟崖的話,我和張海龍就扒著頭往下看,可下麵的空間不大,白櫟崖的身體擋住大半,我們除了看到他腳下的土外,就沒有看到其他的呢。

張海龍一邊看,一邊著急地問:“哪兒呢,哪兒呢?白老板,你不會在忽悠我們吧?”

白櫟崖向張海龍伸手道:“皮手套。”

張海龍就飛快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膠皮手套遞給白櫟崖,白櫟崖直接把自己的手插到下麵的泥土裏,然後猛的使勁兒,一個倒立的嬰兒就被他從泥土裏給拽了出來。

那孩子渾身泥土,身體卷曲著,白櫟崖抓著那孩子的腳腕。

張海龍道了一句:“我去,還真是一個死孩子!”

我這邊看著那死孩子,心裏有些發怵。

那死孩子的模樣有點恐怖,也有點可憐。

我問白櫟崖:“那孩子在泥土裏埋著,你剛才還沒挖到呢,你是怎麽知道這下麵有死孩子,還確定他死了不到一天?”

白櫟崖拎著那死孩子聞了聞道:“我是聞出來的,我的鼻子對屍體的味道特別的敏感,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把死孩子直接扔到坑外麵的土堆上說:“在這裏埋著的屍體容易起屍對吧。”

我說:“是這個意思,這裏是無害之中的獨山,屍煞之氣很難散掉……”

不等我繼續解釋,白櫟崖就看著張海龍說:“報警吧,這孩子是普通的死孩子,不是屍猴子生的。”

“不過他可能是屍猴子偷來的,那小孩兒的脖子上有屍猴子用力掐的痕跡,還有幾根白色的屍毛刺進孩子的脖子裏。”

那孩子的屍體被白櫟崖扔在坑邊的土堆上,除了被白櫟崖拽過的腿,其他的手腳都是卷縮著的。

我剛準備對白櫟崖說不要報警,畢竟我們這些人要幹什麽被警察問起來了也說不清楚。

可不等我開口,那死孩子卷縮的那條腿就“嗖”的一下給蹬直了,還把土堆旁邊的一塊石頭踢到了我的腳麵上。

“啊!”

我嚇的大叫一聲,往後跳了一步道:“動了,那屍體動了!”

張海龍拿著電話“哈哈”大笑道:“無悔兄弟,你膽子也忒小了,屍體死後肌肉有時候出現一些抽搐、拉伸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我趕緊說:“白櫟崖,能不能先不報警,這事兒到了警察那裏,咱們怎麽說啊?”

白櫟崖從坑裏爬出來,把鏟子扔給張海龍,然後又摘下白手套扔過去說:“又沒說讓你在這裏待著,你跟我走,這裏交給海龍處理就好了,他知道怎麽辦。”

張海龍對我笑了笑說:“無悔兄弟,你和白老板先走,晚點的時候我去找你們。”

白櫟崖直接往北走,我猶豫了一下也是跟了上去,我可不想留在這裏讓警察盤問。

一邊走白櫟崖也不說話,我問他,我們接下來去什麽地方,他也不吭聲,一股腦地往北走。

我們先是沿著一片密林走,走了半個多小時,就上了一條路,然後我們順著路繼續往北走。

又走了十幾分鍾,我就看到前麵有個村子。

白櫟崖道:“那就是一個石梯下村,村子東麵是一片林子,我們就去那林子等張海龍。”

我問白櫟崖,為什麽要在這邊等。

白櫟崖說:“那腳印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這村子東麵密林深處的一處不明顯的山洞。”

“我們這裏,距離剛才施法地方不過兩三千米的樣子。”

我好奇道:“可我們好像走了很長時間。”

白櫟崖說:“山路蜿蜒,加上沒有路,耗時是長一點,可不見得我們走的有多遠。”

說著,白櫟崖往東又指了指說:“那邊全是地質公園的地界,在東北位置有公園的一個入口。”

我好奇問白櫟崖:“你對這裏好像很熟悉,你來過這裏嗎?”

白櫟崖說:“沒有,我隻是看地圖記下的,這都是我要做的功課,咱們分工不同,你負責風水和對付屍猴子方麵的事兒,其他的雜事,我都會替你辦了。”

我笑了笑說:“我可沒有真和屍猴子打過,都是聽我爺爺說的,那些方法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先說好了,要是搞不定那屍猴子,我撒腿跑了,可別怪我。”

白櫟崖道:“我會幫你的!”

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

我和白櫟崖一直在這裏等,到了差不多後半夜的時候張海龍才打來電話,白櫟崖告訴他位置,他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就趕過來了。

會和之後,白櫟崖就問:“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張海龍說:“都處理好了,那孩子是一對大學生的,女大學生在公園的林子生下孩子,然後不想要了,就扔到山上,等他們後悔回來找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那倆學生後來還報了案,這孩子大概就是扔掉後,被屍猴子給撿走,然後殺死了。”

白櫟崖點了點頭,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張海龍直接道了一句:“真是造孽。”

我則是擔心地問了一句:“那孩子是被屍猴子殺的,會不會屍變?”

白櫟崖說:“不會,我檢查過了,除了皮膚被刺進幾根屍毛外,沒有其他的傷害,那屍毛是沒毒的。”

我又問張海龍:“你是怎麽跟警察說的?”

張海龍掏出一個本子說:“我有證件,考古隊的,我就說,老教授在這裏忘了點東西,我過來拿的,然後就發現這屍體,我和老教授那邊通過信了,不會有紕漏。”

這些人的路子還真是寬啊。

我又問:“那警察沒問,屍體是怎麽被埋到墳裏的?”

張海龍笑道:“那些就不歸我管了,你管的比警察還寬啊。”

白櫟崖則是讓我們不要廢話,去林子裏找那屍猴子消失的山洞。

張海龍就說:“白老板,那屍猴子把屍體埋在墳墓裏,這就說明,它還會回去,我們幹嘛不在那裏守株待兔,非要過來找,萬一那屍猴子現在已經跑回去了呢?”

白櫟崖說:“不會!”

我問白櫟崖:“你就這麽篤定?”

白櫟崖道:“是。”

我還想再問,張海龍就拉住我道:“無悔兄弟,不用再問了,白老板說話不會有錯的,我們跟著他就行了。”

我不禁感覺自己有些多餘,這白櫟崖這麽厲害,帶著我來幹什麽?

跟著白櫟崖往林子走,這裏的蚊蟲很多,我總感覺自己的脖子,手腕和腳腕被蟲子狂咬,癢的我一直不停地撓。

張海龍扔給我一些花露水說:“噴點,管用!”

我謝過了張海龍,然後把往身上狂噴。

我問白櫟崖:“你要不?”

白櫟崖說“我不用。”

張海龍那邊就道了一句:“無悔兄弟,你還不知道吧,白老板的身體,蚊蟲不近,鼠疫不侵,那些蚊蟲見了他都繞著走。”

我拿著手電照了一下,的確是發現在白櫟崖周身一米內,一隻蚊蟲都沒有,凡是飛近他的,都好像受了什麽驚嚇一樣,紛紛避開。

再看我們這邊,就算是抹了花露水,也被蚊蟲盯著咬。

我問白櫟崖:“你是什麽血型啊,這麽牛掰?”

白櫟崖冷冰冰地道:“怕咬,就站在我一米以內!”

我和張海龍“呼”一聲全部湊了過去。

這大夏天,我們三個男人擠在一起,有點熱,可卻好過比蚊蟲咬。

張海龍那邊也是有些奇怪道:“說來奇怪,這林子裏有蚊蟲,可卻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麽多過,好像成災了一樣。”

我問:“會不會和屍猴子在這邊出現有關?”

張海龍搖頭,白櫟崖則是不吭聲,一股腦地往前走。

不一會兒我們到了一處山體的斜坡處,在一顆老樹的旁邊有一個剛好能鑽下人的洞口,這要是鑽進了,胳膊和腿都很難活動開,若是在裏麵遇到了屍猴子,豈不是隻能被動挨打了。

白櫟崖在洞口看了一會兒說:“海龍個子最大,走前麵,我走中間,無悔兄弟走最後。”

“這樣如果發現前麵有什麽不對頭了,也容易後退一點。”

張海龍道了一句“好咧”,也不害怕,就打頭往裏鑽了。

他把身上的背包摘下,綁在自己的腳腕上,然後一點一點往裏扯。

白櫟崖背上的盒子沒有摘下來,而是直接往裏怕。

我猶豫了一會兒,也是跟了進去。

這洞濕漉漉的,地麵上全是水,剛爬進去就跟尿了褲子一樣難受。

洞壁上都是土,我很擔心這洞給塌了,在這種環境下,如果洞踏了,我們鐵定被悶死在裏麵。

這洞傾斜向下的,坡度很明顯,我們往下爬容易,可是再想倒著出去,那就要費膀子力氣了。

張海龍一邊跑一邊說:“奶奶地,這是個什麽洞啊,咋這麽窄。”

我對張海龍說:“別抱怨了,趕緊往下走,這下麵可能會寬點,對了,你說這洞是不是屍猴子挖的?”

白櫟崖這個時候忽然道了一句:“都別說話。”

張海龍忽然停住,我也是趕緊閉氣。

白櫟崖道:“洞口好像又有什麽東西進來,我們趕緊往下爬,別有什麽危險!”

我不由怔住了,張海龍打先鋒的沒有危險,我走在最後反而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