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王琰按照媚錦兒的意思,一大早就換上朝服,朝堂上麵,王鈺威嚴凜凜的坐在朝堂之上,一臉威嚴的看著堂下的朝臣,以及跪在朝堂中央的兩個官員。

王鈺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義正言辭的說道,“朕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們,是你們貪心,死不悔改,你們身為五品官員,竟然中飽私囊,收受賄賂,該當何罪!”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早已被嚇得臉上直冒汗,最右邊的穆超趕緊將頭跪在地上,給王鈺謝罪,“老臣悔不當初,但是確確實實是比下官官位更大的人……”

“大膽!”丞相聽到穆超說這話後,便大聲的斥責他,“還不低頭認罪,以求得陛下能夠看在那麽自覺的份上輕饒了你們。”

王鈺在堂上看著丞相,眉目高貴而冷冽,盯著丞相的眸子說道,“來人啊,將這兩個人帶下去,若是讓朕知道誰去偷偷看過他們,那朕則格殺勿論!”

聽到王鈺狠戾的話,丞相哆哆嗦嗦的手背在身後,站在他的麵前,謹慎又謹慎的讓開路給禦前侍衛帶走穆超兩人的時間。

“陛下!“穆超大聲呼喊道,”老臣實在是……”

王鈺揮了揮手,命令侍衛們趕緊將兩人帶下去,穆超和另外一個人的求饒哭喊聲在整個大殿上回想著。

朝堂上的人都緊張的低頭看著地麵,不敢抬頭去瞅皇上的眸子,王鈺滿意的看著自己震懾下取得的效果,喚了聲,“丞相。”

蘇丞相哆哆嗦嗦的邁著步子,緩慢的伸出雙臂,將手窩成拳弓在胸前,聲音有著小程度的顫抖,“老臣在。”

“關於這次朝廷官員收受賄賂,還有不少的官員參與其中,朕也不想追究了,朕派你調查此次事件,您自當大功一件,這樣吧,您想要朕賜你什麽東西,朕二話不說便賜予你。”

蘇丞相一聽他這話,冷汗直冒,趕緊回道,“陛下,聽從您的吩咐嚴查收受賄賂一案,是老臣不可推卸的義務和責任,老臣不奢望能有什麽獎賞,隻求我殷紗平安康壽綿延。”

“好。”王鈺說著,“既然丞相不要朕的獎賞,那朕便聽你的,不送東西了,”說完,他將目光放在整個朝堂之上,“不知還有何事要啟奏?”

古逸邁著方正的步子走出來,一臉的忠心,“陛下,臣有事要報。”

“講。”王鈺坐在龍椅上,伸出手端起旁邊已經晾好的茶,掀起茶杯蓋,抿了一口。

古逸低頭說道,“啟稟陛下,臣在邊疆安排的將士報信回來說,在果王爺戍守的營帳裏麵,曾見過出入幾個南蠻人。”

他這話一出,朝堂上的官員無一不唏噓的猜測起來,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然有些雜亂。

張許昌朝堂下高聲喊道,“肅靜,朝堂之上不得喧嘩!”正交頭接耳的官員們才恢複到了剛才的緊張氣息。

“哦?那不知將軍的人看的仔細?”王鈺放下茶杯,看著堂下低頭筆直站著的男人。

古逸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兩人相互交匯,他點頭,“是,臣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王鈺歎氣道,“大概是果王爺和邊疆的人談判了吧,看見那種裝扮的人不足為奇。”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卻遭到堂下古逸的強烈反響。

“陛下!”古逸皺著的眉頭極深,英氣的眼睛盯緊堂上的王鈺,“臣的人不會胡亂搬弄是非,還請陛下明察!”

這時,朝堂上的另外一個盡忠職守的三品官員也邁出步子,弓起手臂開口道,“陛下,臣以為古將軍所言非虛,近一段時間,在邊疆地區,確有不少的百姓遭到南蠻人的迫害,若這長期下去,恐怕會危害到殷紗的根基啊。”

是啊,皇上。”另外一個官員也應和道。

坐在朝堂上的王鈺蹙眉看著堂下的幾人,歎了聲氣,“此時朕會提上議程,並安排專人去調查這件事情,還望愛卿勿亂想,專心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要再出現這樣貪汙受賄的事情,否則,再下次,朕就不會這麽仁慈了!”

“是!”眾官員朝王鈺鞠了一躬。

王鈺看著這滿堂的人,朝旁邊的張許昌說道,“退朝吧,朕乏了。”

張許昌朝他點了點頭,走到龍椅前方,高聲喊道,“皇上退朝!”

朝堂之下,眾官員跪地高呼,“臣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瓦萬歲!”

古逸抬眸看著正看著自己的王鈺,心想,這次終於要和果王爺王琓發動正麵攻擊,他卻意識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自古帝王無情,唯獨殷紗帝王鈺,古逸擔憂的看了看堂上準身離開的王鈺,他所敬佩的帝王過於仁慈,明明能將大貪官蘇丞相拿下,卻最終沒有下狠手,他看向那邊嚇得戰戰兢兢,勉強站著的蘇丞相,歎了歎氣,便離開了朝堂。

王琰隨著王鈺的離開,緊隨其後追上他,王鈺發覺身後的王琰,便停下步子好奇的問道,“平時可不見沁王爺對朝堂之事那麽關心啊。”

一向瀟灑的王琰爽快的笑笑,“不瞞皇兄,臣弟有事找皇兄。”

“哦?”王鈺唇角揚起,深邃溫柔的眸子盯著他,“說來聽聽,隻要不是太離譜,朕都會滿足你。”

王琰幹咳一聲,笑著低頭先歎了口氣,隨後便說道,“臣弟想要皇兄替臣弟指一門親事。”

“親事?”王鈺好奇的看著他,“朕不記得咱們殷紗堂堂沁王爺,如此瀟灑的沁王爺要娶妻啊?”

“皇兄!”他蹙眉看著他,和王鈺相似的眉眼與王鈺不同,多了些自由自在的灑脫。

王鈺笑著說道,“好了,朕不開玩笑了,不過你府裏侍妾還不夠多嗎?娶妻可不是沁王爺你的風格。”

“皇兄,臣弟怎麽也得立個妃子吧,府裏雖然侍妾眾多,不過也都是琴棋書畫,吟詩作樂,當不得妃子的。”王琰說道,確實雖然他被成為風流灑脫的沁王爺,在府中確實也藏了不少嬌美的侍妾,不過他平日裏也隻是跟她們一起玩耍,聽她們唱曲,看她們跳舞,時不時吟詩頌詞,猜謎作樂,可不做那些夫妻的那檔子事,被傳的有些亂,都以為沁王爺王琰生活**呢。

王鈺點點頭,欣慰的看著他,“好吧,說說看上哪家千金了,朕給你做主就是了。”

麵前的男子舔了舔自己的唇,笑著想了想,像是看見那日錦兒的托付,想到那女子的隱忍和艱難,便開口道,“這個人呢,皇兄也見過,就是錦妃身邊的隨嫁丫鬟翎兒。”

“翎兒?”王鈺蹙眉看著他,不相信的問道,“你確定?”

“是,臣弟要娶她過門,立為側妃。”王琰低頭抱拳,“望皇兄成全。”

王鈺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不太同意的他卻也妥協,“成,依你,日子朕讓皇額娘給挑,畢竟是你第一次娶妻,理當給你辦的隆重點。”

他笑著,咧嘴笑道,“謝皇兄!”

黃袍加身的男子不放心的看著他,“得對人家翎兒好點,不然朕沒法跟錦兒交代。”

“好嘞,皇兄你話好多,跟錦兒呆的時間過長,也被她傳染了。”

王鈺聽到錦兒的名字,好奇的問道,“錦兒怎麽了?朕怎麽被傳染了?”

王琰不客氣的朝王鈺眯了下眼睛,性感的唇抿成一條線,直截了當的說道,“就是話變多,跟管事的嬤嬤一樣難纏。”

“哈哈。”王鈺朗笑道,想到確實好幾日沒有

去看絕色女子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寶寶,“隨朕去露池苑?”

“不了,臣弟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沒等王鈺說話,王琰就轉身,返回原來的走廊裏。

“這沁王爺。”王鈺搖了搖頭,說道,“確實該有個女人管管他了。”

張許昌笑著低頭說道,“陛下,沁王爺就是沒長大,立妃以後想必對王爺也有好處。”

“是啊。”他點了下頭,“走,露池苑。”

在內室靜臥的媚錦兒感覺身邊有人走路,便微微睜開眼睛,果然,一抹黃袍映入眼簾,向上看去,便看到王鈺含笑的帥氣的臉龐,她輕聲喚道,“陛下?”

他笑著坐在她的床榻邊,“是朕,這幾天朕在忙著朝政,疏於來看你,錦兒不會怪朕吧?”

她笑笑,慢慢的坐直身體,他體貼的伸出胳膊去幫她把枕頭立於她的身後,他繼續說道,“其實錦兒要是怪朕啊,朕還反倒更加高興呢。”

錦兒看著他,詫異的蹙眉,“為什麽?”

“因為那就說明朕對錦兒來說很重要啊,重要到必須每天都必須看到。”他笑的一臉燦爛。

她被他的話逗樂,唇角揚起,沉默的看著他。

王鈺輕聲說道,“方才沁王爺跟朕說了件事情,錦兒猜猜他跟朕說了什麽。”

錦兒坐直身子,對上他的眸子,她的盈盈水眸裏滿滿都是疲憊,“錦兒不知。”

他伸出長臂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裏,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之後才緩緩開口,“他呀,長這麽大終於成熟了,要朕給他指門婚事,朕就問他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他說是,朕就問,這姑娘是誰,朕認識嘛,他就說朕見過,然後朕就問,這姑娘是誰啊。”

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聲的媚錦兒聽著他自說自話,這時候頭頂的聲音消失,她抬眸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王鈺也在看著她,她笑著又重新回到他的懷裏,聽著心跳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那陛下快說啊,這個人是誰啊?”

王鈺笑道,伸出另一隻手撫摸著她落在耳邊的發,回答,“是你的隨嫁丫頭翎兒。”

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錦兒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深邃的眸子,“陛下不喜歡?”

“朕隻是覺得錦兒反應不夠強烈,所以好奇的很呢。”他笑道,看穿了她的眸子。

她也笑著,低頭抿了抿嘴唇,“所以陛下怪錦兒自作主張,將自己的隨嫁丫頭嫁於你寶貝的弟弟,堂堂殷紗沁王爺?”

“自然不是,朕從不在乎出身,隻是,錦兒這般心細,朕都有些害怕你了呢。”

“陛下才心細如發,錦兒哪比得過陛下。”

王鈺伸出手去撫摸錦兒略微隆起的小腹,挑著眉頭說道,“錦兒這身子越來越遮不住,不如朕就將這喜訊昭告天下?”

“陛下,”她笑著伸出玉手覆在他的大手之上,“臣妾有陛下,有這個孩子,就夠了,若是陛下將這消息傳於後宮,恐怕臣妾就要天天提心吊膽了。”

他沉吟著,低眸看著她的小腹,從床榻上站起來,蹲下身子,頭貼向她的腹部,唇角揚起,“錦兒,朕好似感覺她在動。”

她笑著,撫摸著他的側臉,“陛下,胎兒現在還沒有那麽活潑,恐怕是您多想了。”

“不,朕真的聽到了。”他執意的說道。

窗外的陽光鋪在靜謐的屋內,小部分陽光照在王鈺金黃的龍袍上,坐在床榻上的錦兒白皙的皮膚在這陽光下顯得格外嬌嫩,王鈺側耳傾聽她小腹的動作,錦兒挽唇撫摸他的臉,這一幕,她忽然覺得,她似乎習慣這樣子的祥和和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