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煙雨樓八月十五又大規模甄選呢!”

“怎麽沒聽說,這麽大的事!”

“快八月十五了,不知道甄選的人是不是杭州人啊?不知道,都對不起我們杭州!”

“……”

八月十四,杭州街頭流傳開的甄選,如期準備在煙雨樓開始。

其實這甄選也不過是,為煙雨樓添些噱頭而已。諾大的煙雨樓,花魁媚錦兒,妖豔朵函齊亮相,隻是這一次的甄選有些不一樣,各位問了,有什麽不一樣呢?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從未露麵的“桃焉姬”現身煙雨樓,這下杭州城更為之轟動了,紛紛為求煙雨樓的雅座大打出手,更加誇張的就是,花魁媚錦兒和桃焉姬相比,到底是誰勝誰負……

流言蜚語,紛紛揚揚,層出不窮。

煙雨樓,函漾閣。

“哼,看桃焉姬和媚錦兒的美貌,誰比誰強?”朵函咬牙切齒,陰笑不已。

“小……姐,別生氣……小姐比她們誰都漂亮,是他們那些男人……”還沒等丫鬟冰兒說完,隻聽“嘩啦”一聲,朵函已經大袖一揮,把那些名貴的首飾摔向冰兒。

“啊!”冰兒當場趴到地上,額頭上磕了個包,可是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就趕忙哭著跪下,向朵函求饒,“小……姐,冰兒說錯話了,是冰兒錯了……你別打冰兒。”

“錯了?嗬嗬,好一個錯了!我朵函什麽姿色,我自己清楚!媚錦兒?嗬嗬”她嘴角輕勾起誘人的弧度,“她也隻是個卑賤的女人,怎麽有那麽多男人為她呢?”

“小……小姐……”跪著的冰兒看著幾近瘋狂的朵函,嚇得說不清話。

“你給我出去!滾!滾!”朵函揚起袖子,卻似毒蛇猛獸般

趕走膽子小的冰兒。冰兒從地上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邊跑邊用袖子拭著臉頰上的淚。

出了函漾閣,冰兒哭的更厲害了,正巧,瓴兒端著媚錦兒要吃的糕點看見了她,問清緣由後,這下瓴兒不幹了,說什麽也要小姐替冰兒討回公道,冰兒哭著求她不要,讓朵函知道了,她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瓴兒隻能就此作罷,安慰好冰兒,告訴她,“主子,咱換不了,但是可以學機靈點的,但是碰到像朵函這樣不講理的,也隻能躲著點了。”冰兒感激萬分,對她的好感加了一分,連同她的主子,媚錦兒。

錦色閣。

“小姐,你知道嗎?那個朵函真是太欺負人了。”一進閣的瓴兒就不是好氣,把糕點放在桌上。

媚錦兒也隻是淡笑,下巴支在窗邊,“她的脾氣,你還不了解麽?”

“可是,太氣人了!”說到這個,瓴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冰兒什麽也沒有做錯,幹什麽罵她啊?”同是丫鬟的瓴兒,同情冰兒而已。

“嗬嗬,怎麽,你想教訓她?”媚錦兒嬉笑著開起玩笑來。

瓴兒歎氣,“教訓也輪不到我啊,不過,小姐,比起她來,我突然覺得,我幸福多了。”忽然又換上了感恩戴德的表情,這個瓴兒啊,媚錦兒哭笑不得。

她微笑著繼續俯瞰西湖和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突然笑了。

“瓴兒,你覺得哪個虞焉,會美到什麽地步呢?”

“額……”瓴兒傻了,小姐不曾注意過這些無聊的問題,“不知道,又沒有見過她。”

“你猜啊。”媚錦兒此時好奇得很,究竟她的名氣大,還是那個人,名氣大?

“這個嘛……”瓴兒為難的,“瓴兒也

不好猜,反正小姐是不會輸給她的。”

媚錦兒回過頭,“我也很感興趣呢,那個人,是不是有傳說中,那麽好。”

“小姐,不要亂想,你是我們的花魁啊。”瓴兒一副勸慰的神態,隻是,她還需要勸麽?誰勝誰負,早就分出來了,不是麽。

你很像她啊。不是早就已經把她和虞焉比較了麽。那個人的心裏,虞焉才是唯一,而她,連替代品都不是。

即使,她真的很想做那個人的翻版。

八月十四的晚上,燈火通明的煙雨樓裏麵,姑娘們精心打扮自己,習練舞藝或者,媚術。

隻有錦色閣和函漾閣,平靜如初。

錦色閣裏媚錦兒沒有多麽大的動靜,靜靜地趴在窗邊,慵懶的令人惋惜,很平常;至於函漾閣為什麽如此安靜,太不是朵函的風格,那就得去研究下了。

“冰兒,來給我錘錘腿。”朵函倚在**側臥著,命令哆哆嗦嗦站在身旁的冰兒捶腿。

“是……”冰兒聽後,慢慢吞吞的在床邊站定,然後心有餘悸的捶腿。

朵函一改早上的霸道語氣,溫柔的對冰兒說,“冰兒啊,你想不想小姐我勝了媚錦兒呢?”還有那個虞焉。

冰兒一聽,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突然想起瓴兒說的要機靈,便馬上回話,“當然……是小姐勝了。”

“那麽,能不能替本小姐做件事?”朵函瞅著臉有些發紅的冰兒,開口。

冰兒一愣,“小姐,有什麽要做的?”

“幫我搞定媚錦兒。”說的,那樣毋庸置疑。

可是,為什麽要傷害她?冰兒陷入兩難。

“隻要幫我,我定不會虧待你。”朵函笑了,妖嬈且奸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