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溫蒂酒莊

“夜色徐遠,夜色徐遠,哎,這不就說的你嗎?”姚濤來回的念叨了兩遍,忽然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抬起頭看著我道。

我驚疑的問道:“恩?你也聽說過夜色徐遠?”不怪我驚訝,實在是因為我的名字並不是多麽的有名氣,如果是有名,那也僅限於地下,以及一些娛樂場所,但我這個同學我是清楚的,吃、喝、嫖、賭、抽人生五大樂趣隻占了抽煙,連酒也喝得很少。

“我聽我女朋友說的,她前幾天老說這個,我還以為是跟你重名的,還真是你啊。真是沒想到啊,袁珊珊……”姚濤看樣子有些激動,嘴上一下子沒把門,在說完以後旋即立即意識到了話題走偏,“額,算了不提她了,不過也真是冤家啊,她在萬尊,你也夜色。”

隨著蓮姐在我心裏紮根越來越深,我慢慢的也沒再計較過往,更何況我現在過的也不錯,就沒去理會,反而聽到姚濤說的話,感到有些疑惑,不禁皺眉道:“你女朋友……到底幹什麽的?一個大學生怎麽會聽說我的名字。”

姚濤灌了口酒,把酒瓶放在桌上,道:“她啊做迎賓的。”

我眉頭皺的更緊了,道:“我看你還是得盯緊點,你現在工資也不低了,你連女朋友都養不起嗎?”

“她確實長得挺漂亮的,還是美術係的係花,但也不至於盯著,其實我在聽說袁珊珊跟你……抱歉你看我這嘴巴。”姚濤說著,又下意識的扯到我身上,抽了自己嘴巴一下滿臉歉意的看著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無所謂,姚濤接著說道:“反正我也看開了,能走到一起是緣分,走不到一起也沒辦法,而且我每個月大部分的錢都存起來了,準備買房的,要是真的要跟我過一生,房產證就加上她的名字,也算是彌補談戀愛期間的損失吧,要是走不到一起,我也不虧。”

“我靠,明智啊。”我在心裏暗罵一聲,沒想到這小子算盤打得比我精啊。

人都說生意場上煙搭橋酒開路,其實朋友之間也是這樣,酒確實有著拉近關係的作用。

盡管我還很清醒,但喝酒的氛圍還是讓我的話變得多了起來,我跟姚濤兩個人回憶大學裏的歲月,說著喝著吃著,時間過得飛快。

等到桌上的三大盤肉變成一盤子竹簽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鍾,已經到了七點半了,這一頓吃了一個多小時。

“姚濤,我八點鍾還有事,今兒就到這兒,裝修的事情最遲後天我會聯係你去現場看,怎麽樣?”我從凳子上起來,走過去拍了拍姚濤肩膀,道。

姚濤兩隻眼睛都紅了,醉眼朦朧壓根就沒看到我在哪,嘴上還說道:“行,好兄弟,咱們再幹一杯。”

“居然這麽點就不行了。”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我沒醉,還沒醉。”姚濤又嘟囔道。

丟在這裏不管肯定不行,我想了想,把姚濤的臉拍了幾下,道:“你把手機拿來,我給你女朋友打電話讓她來接你吧,我時間有點來不及了。”

姚濤雖然喝醉了,但居然在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後,立馬掏出手機按到了備注為“寶貝”的號碼上。

我心裏惡寒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現在變得這麽騷包了。

沒多耽擱,我直接撥通了電話,他女朋友接電話速度堪稱秒接。

“喂,濤濤……”電話裏傳來一道十分甜的嗓音,就跟一勺糖倒進了耳朵裏一樣,簡直把人給甜膩歪了。

我頗為無語的低頭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姚濤,快速的對電話裏說道:“我是他同學,你們家濤濤喝醉了,就在樓下燒烤店,你下來接一下。”

說完,我立馬掛了電話,他女朋友還在喊:“喂喂!”

把手機塞進姚濤口袋裏,轉身出了燒烤店,我走出了小吃街到藍調吧門口上了車,但是周圍人流有些擁擠,我等了大概一分鍾才勉強能開動。

正轉彎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女孩從我車前走過,似乎還在對我說話,不過我以為又是搭訕的,就沒搭理,直接開車朝著溫蒂酒莊去了。

“好像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想起剛才恍然的一眼,我心中默念一句,旋即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想事情太多出現幻覺了。

溫蒂酒莊的位置,在z市以北的方向,我計算好最佳路線沿著城西的環城路開。

這還是我第一次去溫蒂酒莊,不過我也不怕找不到,因為蓮姐說溫蒂酒莊很大,在城北即將出城的那裏,有一個度假村,這度假村也叫溫蒂,但是檔次跟溫蒂酒莊是不同的,隻有真正的上層名流,才能進入溫蒂酒莊。

大約三十分鍾後,我準點在七點五十八到了溫蒂度假村,下了車,然後拿出手機給齊玉樓打了個電話。

齊玉樓說派了個人出來接我,我還感到莫名其妙,齊玉樓的人又不認識我?怎麽接我?隻不過剛想問,齊玉樓就把電話掛了。

等了差不多三分鍾,我有些急了,想再電話問一下,卻正好看到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從度假村裏開出來,打著大燈閃了兩下,把我眼睛都給弄花了,我心裏有些惱火,但這車卻正好在我旁邊熄火停下。

車窗下放,正駕駛上坐著一個瀟灑的公子哥,衝我微笑點頭示意,道:“徐總,又見麵了。”

“紀少?”我驚訝了,萬萬沒想到齊玉樓派出來接我的人居然是紀濤,雖然跟我同學一樣叫濤,但命可是天差地別,這位公子哥是z市最大的租車公司老總的親兒子,身價好幾個億,他老爸從十幾年前就在做生意,在z市也是近十年的風雲人物,所以他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紀濤還去過夜色,正在夜色當時推出製服需要有人捧場的時候,他去了,當時我聽菲菲說完他的身份後還疑惑了好幾天,這家夥究竟來幹什麽,現在看來,應該是齊玉樓讓他去的,否則齊玉樓為什麽篤定紀濤認識我?

“走,跟我來。”紀濤並沒有下車,而是打了個響指,再次啟動了他那輛藍色蘭博基尼跑車。

我疑惑的指了指身後度假村的入口,道:“不是這裏?”

紀濤十分隨性的笑了一下,道:“不是,酒莊要繞一圈兒才能進去,這度假村是公共開放的,酒莊要是從這兒進那還不把人給煩死了。”

我本來還疑惑他為什麽會從度假村出來,但想了想還是不問了,直接上了車。

蘭博基尼在前麵替我引路,我開著保時捷卡曼在後麵緊跟著,蘭博基尼的性能比這輛要好多的,提速的時候我很吃力才能跟上,當然,這不是我的車技原因,而是這車在彎道時我根本不敢加速,因為重心不平均,很容易甩尾,城北這裏有一條護城河,要是翻車那就真的慘了,所以我寧可慢一點。

而紀濤似乎是有意跟我較量車技,時不時的減速換車道在我旁邊,開著車窗時不時的看著我,我也隻是淡笑著不說話。

紀濤隔空喊道:“哎,你這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你姐的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蓮姐,便點了點頭。

紀濤大聲喊道:“我發現你這人話特少啊,是不是看不起我?去你們哪兒玩也是的。”

雖然聲音大,但並沒有多少火星味,我笑著道:“紀少說笑了,我怎麽會看不起你,不過我這人話確實不多。”

紀濤大大方方的道:“哎,不過沒關係,我也不喜歡話太多的,那樣就沒我說話的份了。”

我臉上跳動了幾下,心道這公子哥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在前方路口,有一座橋,紀濤加速進去,對我喊道:“這邊。”

我跟著開了進去,這地方我還是頭一次來,隻能緊跟著。

大約三分鍾後,蘭博基尼和保時捷卡曼停在了一座巨大的莊園門口,為什麽要用巨大來形容,那是因為盡管現在是黑夜,但我通過燈光的布點,發現溫蒂酒莊其實比前麵的度假村還要大許多。

放眼看去,前方最遠的霓虹彩燈起碼離門口有五百米遠,當然,我隻是憑著感覺猜測,但偏差不會有太大。

而從進入酒莊的那一刻起,我整個人都蒙蔽了。

雖然我沒那麽狠辣的眼光,可以一眼就看出,哪個物件是那個年代,出自哪個大家的手,又或者是裝修的選材取料是什麽名貴木材,這些我一概不懂,但是我可以很肯定,這座酒莊真正的財富,應該不是裏麵的酒,而是這座莊園。

因為我在裏麵看到了電視上見過的電視台主持人,當紅的小花旦,以及z市都市報上經常報道的z市龍頭企業的老總,還有許許多多我覺得眼熟卻叫不上名字的人物。

我心裏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

這就是一個上流圈子,象征著名譽、權利、地位的圈子,凡是能進入這裏的,那都不簡單。

我第一次意識到齊玉樓的實力有多麽恐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連林高峰他爸林國富對齊玉樓也得禮讓三分。

酒莊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服務,隻有現場奏響的爵士樂以及並不忙碌的服務生,客人們都有各自的圈子,三三倆倆的在舒服的沙發上坐著,手裏端著年份十足的紅葡萄酒,談論著屬於他們的話題,若是覺得需要保密,還有許許多多的包房。

紀濤帶著我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間孤獨的小房間,之所以要用小來形容,是因為門有些矮,我為了防止頭被撞到必須彎下腰才行,而之所以說孤獨,是因為這房間是這個拐角裏的獨一號。

這裏,就是齊玉樓所在地方?

我心中驀然想起,齊玉樓曾經跟我說,他有一個寶庫還是藏寶閣?